“他们肯定会折磨你父亲。 ”江侍伟试探的问。

    “那是自然。”简业点点头,“他们一定会如此,所以说,我父亲有可能在他们手中成为第二个周姨娘,换做是我也有可能如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一向是你母亲的方式,她的手下也定会随她。他们也许会砍了我父亲的手指之类送到简王府里威胁我们,不过,他们不会对我父亲下杀手。”

    江侍伟也点点头,“是,这是自然,你父亲死了,他们便没有胁迫你们简王府的筹码了,从周姨娘被劫持中他们看出来,周姨娘是生是死并不重要,现在他们赌的是你父亲。”

    简业没有说话,似乎只是在听江侍伟讲话。

    “如果他们发现你们不关心你父亲的生死,会不会再对其他人下手?”江侍伟停了一会继续说,“比如说你母亲或者王府里其他的人,再或者就是容青缈?他们的目的一定是通过你们找到我母亲。”

    “那我就直接杀死李玉锦。”简业的声音冷漠生硬。

    外面一时安静下来,简业的声音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那不是说说而已,那是警告,是他一定会如此。

    “为了你母亲还是容青缈?”江侍伟轻轻吁了口气,盯着简业问。

    “我父亲是底线,他出了事之后,如果有任何其他人出事,我会首先断了他们的念想,如果他们还想让李玉锦活着,还想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他们就得学会尊重我的游戏规则。”简业平静的说,并不看面前的江侍伟,“时候不早了,青缈还要休息,她睡觉轻,我怕我们说话吵到她,你想要说的已经说了,接下来去做就好,在我需要我父亲出现前,他就呆在他该呆的地方就好,如果你救了他们出来,可以暂时的将他们囚禁于某处,比如说姜氏的手下,保证他们活着就可以,一旦我大哥成为新的简王爷,我自然会想办法在合适的时间里‘救’他们二人出来。”

    “你很相信姜氏?”江侍伟有些不解的问,“那个女人也是个表面上看温和懦弱但实际上狠毒无比的女人,她竟然会对赵江聘,她的亲生女儿下毒,你竟然不介意你父亲和周姨娘落在她手里。”

    “因为她是最恨李玉锦的人。”简业平静的说,“所有李玉锦想他们死的人,在她手里好过在任何人手里。你放心,姜氏在没有达到她的目的前,她不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江侍伟哈哈一笑,“她最终的目的一定是我,她一定是期望我不得好死,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又让赵江聘那个白痴不能生养,她要是不能治死我,岂不是心中不快,她最爱的人死在我娘手中,也有我的原因,她必定要以最恶毒的方式对付我和我娘才甘心。”

    “我不是她,不知。”简业平静的说,“我也累了,想要休息了,你去吧,路上自个小心,现在李玉锦的人一定在想尽一切办法寻找李玉锦和全焕的下落,你在明他们在暗,你要提防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你原来都不会怀疑的也要仔细考虑一下。”

    “我知道。”江侍伟平静冷漠的说,“我不会死,要死也得拉着我娘一起下地狱,她害我这样,如果我最终仍然是死在她的手中,死也不能瞑目,所以干脆的继续到地狱里一起呆着,继续你死我活的争斗。”

    容青缈忍不住极轻极轻的吁了口气,原来,简业是这样想的,他果然是不在意简王爷的生死,他是个讨厌被人左右和计划的人,李玉锦的手下是真的不了解简业,而她,也许也不了解简业。

    在简业心中,她是怎样一个存在,如果在得失之间权衡,她会是他的得还是他的舍?

    江侍伟离开后,简业并没有立刻到房间休息,似乎是在小书房呆了很长时间,至少,在容青缈真的睡着前,她没有听到他来的脚步声,而当清晨的光线透进室内,听到外面的雨落之声,容青缈睁开眼,她身旁的枕头依然是空着的,被褥依然是昨晚的模样,半掀着,看样子,简业一夜没有来休息。

    容青缈没有立刻起床,她想,也许简业不想让她知道他其实没有来休息的事,那么,在外面的奴婢唤她起床洗漱前,她打算一直保持沉默。

    “青缈醒了吗?”简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微微有些哑,似乎是有些不太舒服,声音也有些低,在问伺候她的奴婢。

    “夫人还没有唤奴婢进去伺候。”奴婢恭敬的声音答。

    简业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怕是还有些倦意,不想起来。”

    容青缈闭着眼,看来简业是真的不想让她知道昨晚的事,既然这样,她就装作不知道,听着简业从外面走进来的脚步声,然后走到了床前,她依然闭着眼睛,装睡其实并不容易,她必须得静下心来,不然,眼皮微微一动,就瞒不过聪明的简业。

    简业见容青缈还没有醒,就替她轻轻掖了一下被角,然后放轻脚步悄悄走了出去,门帘在他身后落下,似乎他并没有走远,就坐在外面的小书房里。

    难道昨晚江侍伟离开后,简业也外出了?

    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容青缈觉得躺的有些累,在床上也不敢轻易翻动身体,怕外面的简业听到,一直保持着呼吸平稳,真是有些累。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并没有唤人进来伺候她洗漱,自己换了衣服,随意的挽起长发,在后院的时光里,秦氏他们三人离开后,她一向是自己照顾自己,而在梦中,她也有自己照顾自己的时间,这些事她还应付得来。

    穿好外衣,看到奴婢不知何时在房间里放好的洗漱的木盆,不过,里面的水已经凉了,犹豫一下,她取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试了试,茶水还是热的,漱了漱口,再犹豫一下,梦中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曾经就着凉水洗过面,她拿了毛巾就着凉水洗了把脸,水虽然凉,但是,人到是一下子清醒了。

    “怎么没唤人进来伺候?”简业的声音突然响起。

    容青缈根本没有听到简业进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毛巾直接掉进木盆里,溅了她一手的水,头看了一眼简业,眨了眨眼睛,仓促的说:“你吓了我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醒来的时候你不在。”

    “我在外面,醒的早,也没有了睡意,就在外面院子里练了会武功,怕吵到你,就在外面书房呆着看了会书,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你还没有醒,听到房间里面有水声,这才进来看看。”简业微微一笑,看着容青缈面上的隐约慌张之意,并没有多想,以为只是他的出现吓到了她,“瞧你吓得脸都白了,想什么呢,你在用木盆里的凉水洗脸的时候我就在房间里呆着了,只是你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而已。”

    容青缈有些掩饰的笑了笑,“你醒的好早,我睡的沉,竟然不知道。”

    简业看了一眼木盆,“这木盆里的水送进来的早,怕是已经凉透了,我让奴婢进来伺候你洗漱。”

    “不用了。”容青缈立刻说,随口说,“以前也常用凉水,还好,精神立刻就清醒了,这是井水,用起来不算凉,雪水才凉。”

    容青缈是无意随口而说,在后院的时候,经常会没有木炭之类,她用凉水洗漱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开始不适应,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而且井中之水虽然初时是凉的,用一会就会觉得不那么凉了。

    简业没有说话,他知道容青缈说的是什么,以前将她囚禁在后院的时候,确实是没有如今的便利条件,那个时候的她就是一味的忍受,不懂得反抗,也不知道利用就在一墙之隔的院落里存放的她的嫁妆,甚至不知道利用那个可以随时打开离开简王府后院的后门。

    那个时候觉得她愚蠢,并不觉得有什么心疼,如今听容青缈神情平静的说到这个,言语间并没有任何抱怨,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简业的心却莫名的一疼,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和自责之意。

    轻轻吁了口气,简业微微一笑,掩饰的说:“也好,既然已经清醒没有睡意了,我们就去吃些东西,是不是饿了,我今天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粥饭,还有些清淡的小菜。”

    口中说着,伸手去牵容青缈的手,容青缈刚刚用凉水洗漱过,手自然是凉凉的,从指尖到手腕都是凉的,简业的手握着容青缈的手,人微微一怔,顿了一下才假意嗔怪的说:“手如此凉,竟然还用凉水洗漱,如今又不是没有合适的奴婢伺候,这些事情不可再自己打理,以前如何那是以前,现在不能再如此不懂得怜惜自己。”

    容青缈并未多想,她还在脑子里想着如何继续假装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只是顺着简业的话说:“嗯,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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