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江山安危,我辈义不容辞。”那个白鹤观的王道士这时候义正言辞地说着,看起来确实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颇有几分道家正统的风范。



    陆陆续续又有两人响应,就连那个黄为中的便宜师父陈光戈也站了出来。



    “诸位,我陈某这大半辈子给人看地理风水有大半辈子了。但是……某、自认为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其他人的亏心事。”



    “在这里,我先声明一下,防止不了解我的道友对我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在几年前,一次风水界行业聚会上。黄为中当时还是一个民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当然,哪怕到现在,我相信在坐的各位也没有几个人在两天前听过黄为中的名字。”



    “他当时机缘巧合弄到了我住的酒店的房间号,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第二天要去见一位很重要的客户。他就在第二天快出发的时候把我的包给抢了,那里面放着飞机票,他对我说,你不收我为徒弟,我就不把包还给你。”



    “当时迫于无奈,我就随口答应下来。后面没过多久他再次找到我拜师,一番感人肺腑的话把我说的动心了,再加上我确实说过要收他为徒的话,想着不食言,就顺手收了个记名弟子。后面给他几本书看,有空就电话讲两句。”



    说到这里,在场的格外神色就渐渐释然了。



    还有熟悉陈光戈的人站出来声援:“陈大师说的是对的,我和陈大师有快十年的交情了,反正是没在陈大师家里见到过那个什么黄为中,就连听他话中提到,也仅仅只有一回罢了。”



    “确实如此啊,诸位同道莫要被那异域邪道的技俩给蒙蔽了双眼,中了离间计可不好,陈光戈大师是我们整个岭南地区风水界的领军人物,举足轻重啊!”



    陈光戈站在台上,看见有人帮自己讲话,脸上浮现一片淡淡的喜悦。



    “我知道很多人都对黄为中这个人比较感兴趣,我也就不避讳了,毕竟嫌累已经成了敌人,他成了一个奸贼,我等自然应当群起而攻之。”



    我竖着耳朵,心中格外期待,我和黄为中接触过许多次,只知道他非常能喝酒,说话粗俗而又不礼貌。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还用五鬼搬运术的技俩让他自断一根手指。



    如果说有一个人现在最希望黄为中早点被抓到,那这个人一定是我。硬生生断他一根指头,欺辱他父子二人,堪称是把他的尊严塞在脚底搓了搓,换位思考,如果是我,这种深仇大恨是无论无何也不能忍的。



    我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如果以后让黄为中抓到落单的我咋整,那飞天降头有多恐怖我可是深有体会,到现在一回想起来,心里都深深的恐惧,那脖子后面就忍不住产生一阵幻痛。



    我坐在讲台下面看着陈光戈在上面继续讲话。



    “第二次,黄为中来找我,他见面没说几句话就哭了。他是这么说的,他虽然以前跟着乡野的地理先生学过几年,会些风水之术,可是到了大城市,挣扎求生已经很不容易。他身边还有一个儿子,他父亲当时还没走,身体患有重病,一家人生活非常艰难。”



    陈光戈这么说着,脸上也是一脸无奈:“当时也是妇人之仁,那黄为中家里确实是这个样子,但是都怪我没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不能识破黄为中的根本灵魂,犯了打错,万望诸位同道原谅。鄙人将竭尽全力所能帮助大家。”



    陈大师话这么说完,立刻就有人高呼:“陈大师高义!”



    “陈大师也是宅心仁厚,只可惜遭到奸人蒙蔽双眼,我等还是应该给予一些机会的。”



    大家纷纷声援,陈光戈的脸色好了很多,便听他继续讲下去,一边思索着,把黄为中的那些老底给全部都抖了出来。



    “之前听到玉门刘家的师公们说,这个黄为中设计那个江家的房产商江立山,就是因为黄为中曾经购买过江氏地产的一套房子。当时黄为中购买那套房子,不仅花了全部身价还大肆举债。但是到了最后,房子盖了一半,江氏地产把施工款卷走。剩下的房子直接成了一个烂摊子,成了一个烂尾楼。”



    “黄为中多次去找江氏地产讨要说法都无果,一家子只能租住在狭小的城中村中。同时,仍然要还巨额债务,一家子挣扎求生。”



    陈光戈几句话一说,我们大家听到了都瞪大了眼睛。



    这种事情,不管是谁遇到了估计都没辙,只能吃亏,活该受着。



    可是,这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况且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如此来看,黄为中能够离经叛道,成为异域邪道势力的走狗和拥趸者,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但是,黄为中使用的那手段,金蟾蜍和血疙瘩,都是极其西柚的至宝,他从哪里弄来这个的,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和他也仅仅只是个记名使徒的关系,因为分居两地,我们之间的联系也不深。”



    大家伙说到现在不少人都开始围着黄为中这个人开始出主意。



    有一个搞测字的先生捋着胡子发表意见:“我想,这个黄为中这次没能杀掉江立山,心里肯定还有怨气,说不定下一次就会继续对江立山发动攻击。我算计着,我们不妨直接守株待兔,在江立山家里布防,一旦那个黄为中过来,我们立刻就能给他制服。而且他不是谋害野生动物吗,那直接交给公家来处理,就更方便了。”



    有一些人赞同,有一些人倒是有其他意见,一个师公,估计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内幕消息,是意味深长地朝我这里看了一眼:“那可不一定,黄为中现在最痛恨的人说不定……正是这坐在前面的玉门刘氏的小师公。”那人这般说着,还伸手朝着我这里指了一下。



    会场的大家立刻把视线朝我投了过来。



    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之前在红水山野生动物园的事情,刘汝香并没有介绍。



    如今看到有人主动提出来,刘汝香也就不打算继续瞒下去了,便一五一十地把当初那些事都说了出来,当然,那些宝藏,收兵马什么的都没讲。



    大家立刻就刮目相看了。



    尤其是听到刘汝香用五鬼搬运术来和黄为中斗酒,不少人都楞得目瞪口呆。



    不过这倒也是黄为中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了。



    “那倒也是,这刘问山小兄弟如今才是黄为中的心头恨,估计很难放过他了。”



    大家都纷纷符合,最终商讨出来一个折中的办法,我和江立山待在别墅里让大家看守着,一旦碰到那黄为中想要行凶,立刻就能给人拦住拿下。



    大家的憧憬都很美好,就连我也比较赞成。



    可这时候,偏偏就有人还有不同的意见,尤其是那个白鹤观的王道士,王倒道士这时候眯着眼睛,开始琢磨起来,上下打量我一圈之后,缓缓说道:“我看,这玉门刘氏的小娃娃身家清白,倒是没必要去为了那个已经成了叛徒的黄为中来牺牲一下。”



    说到这里,大家已经很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意思了,就是不同意我去面对黄为中。



    为什么?我自己的都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这时候,只见王道士的脸上出现一股锋芒,冷冷说道:“古人云,虎毒不食子。”



    王道士这时候一甩道袍上的大袖子,然后扭头问向陈光戈:“几位大师,我问你们,这个黄为中的儿子是还在吧!”



    大家心神震动,包括陈光戈都在点头。



    “这就很简单了,他儿子在我们手里,我们要他做什么,他还敢不配合吗?”他这么一说,我听到心里都有些负罪感。



    立刻就有人跟着符合道:“王先生大财啊,真不亏是道家正统。”



    支持这个办法的人是越来越多,我的脑袋中不由得就开始想起那次晚宴上碰到的那个孩子,他为他父亲黄为中钻裤裆。



    我心里总能莫名感觉到,这个人以后或许不简单,这样一个生性就能隐忍的人,前面就都是在厚积薄发,等待将来一飞冲天。



    这边,大家对付那几路的办法都研究出来了,唯独刘汝香家对面的那个养小鬼现场没人感兴趣,听着刘汝香说起来就感觉是一副恐怖的地方。



    这一边,会议准备的差不多就准备散场,我们提前都互相打了招呼,那陈光戈还有白鹤观的王道士,都跟着我们一起回家去,对着那神秘的养小鬼现场一探究竟。



    车上面,我们和这些同行也是很少联系,尤其是那白鹤观的王道士,更是没见过两面。然后大家就便开始聊一些通用的话题。



    一眨眼就到了刘汝香家的楼下。



    那风水大师陈光戈只是这么后退几步一看,就指着门口的单元大门说道:“这里不对,风水格局错了,这个朝向的楼,如果我没说错,他盖起来也是充满了坎坷的经历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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