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晃了两下摔进祁承序怀里,待反应过来她立即往武定侯扑了上去,抱着他的腿便喊:“哥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是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我、我不是有意针对舒儿……”



    “本侯也不管你有意无意,总之你速去吧。母亲以为呢?”



    “把她带下去。”



    祁老夫人面无表情的一句话,屋外的婆子进来径直拖了江芙出去。



    祁承序想要拦,却也脸色难看不知该不该求情。



    这时,站在一旁的纪舒开了口:“这时候送三姑奶奶走,怕是不太好。”



    武定侯:“有什么不好?”



    “三姑奶奶之前做过不少惹眼的事,京城许多人家都盯着武定侯府。之前瑞福轩的事,纵然侯府出钱赔了那户人家,且明确说明此事仅三姑奶奶一人所为,可还有不少人认为是侯府指使,这会儿送走她总有为流言撇清干系的嫌疑。”



    “更何况侯爷寿辰在即,这之前送她走不是更显得侯府没把她当成自家人,即便要送也要等侯爷过完生辰再说。”



    武定侯对这些年侯府发生的事不大清楚,他看了眼李氏,又看看祁老夫人,斟酌良久。



    “罢了,先将她关起来吧,就按纪氏说的,下月初再悄悄送她离京。”



    事情解决完,乔管事和喜桃也回来了。



    喜桃方才亲眼看见江芙被带走,便知道纪舒没事了,笑着扶她回长乐院。



    走在廊下,纪舒撇过头夸她:“事办的不错。”



    纪舒还做好了喜桃拦不住人的准备,毕竟这几日青檀去走商,她没有帮手,可没想到竟这么顺利。



    “这事儿不是奴婢办的……”



    喜桃挠了挠头,悄声说:“奴婢去找人的时候撞上将军,将军说他正巧也要走那条路,然后中城的几条巷子就都禁行了。”



    “将军办的?”



    纪舒一愣,喜桃点点头:“将军还说让奴婢告诉您,您欠他一个情。”



    纪舒红了脸。



    正说着,身后廊下传来脚步声,祁承序一个跨步挡在了纪舒面前,愧疚难当。



    “舒儿,刚才我、我误会你了,害你蒙冤伤心,是我有眼无珠,你打我吧!”



    “二爷不必这样,我也没有伤心,反正我从未对二爷抱过什么期望。二爷日后离我远些我便谢天谢地了。”



    纪舒躲瘟疫似的躲着祁承序,万一叫祁野瞧见,她又该腰酸嘴疼了。



    祁承序追着她说道:“舒儿你别说气话,你是我夫人,我那日答应了岳母要好好待你,我就会好好待你的,今夜我去长乐院陪你好不好?”



    他叫的大声,纪舒眉头紧皱,停下了步伐,“二爷听不懂人话?”



    “二爷反复无常的性格我已经怕了!日后你我就相敬如冰最好,二爷已有后嗣,也不缺我一个夫人!二爷别来找我,省得日后我疼我的孩子,全家都要来指责我偏向!”



    纪舒转身离开,生怕祁承序追,走着走着便跑起来,没一会儿便消失在拐角。



    她一步三回头,确认那糟心玩意儿没追上,才慢下脚,抚着胸口。



    纪舒自我安慰,没有几日了,再忍忍。



    回到长乐院,纪舒叫了喜桃到身边:“明日你回一趟纪府,帮我给哥哥带几句话。”



    黄昏时分,纪舒在侯府前门接了纪潜渊,纪舒笑着说:“累了吧,院子里给了备了膳。”



    “母亲,弟弟没事了吧?”



    “没事,吃坏东西了而已。”



    纪潜渊仰望着她的侧颜,“母亲不问我考的如何么?”



    “你说我便听着,不说咱们就等国子学出结果,考不考得上都无妨,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纪舒以前纪乘风考学时曾和她抱怨,爹娘问东问西问的他压力很大,纪舒相信纪潜渊的能力,但考不考上都无所谓,反正他年纪尚轻,没考上在青云书院继续读也照样能科考。



    纪潜渊心里涌来一股暖流,他牵着纪舒的手认真的说道:



    “先生出的考题我都会,卷子都写完了。”



    “那就好。”



    侯府本来准备了宴席要给祁谨行和纪潜渊庆祝,现在祁谨行病了,武定侯那边迟迟没有提宴席怎么办。



    纪舒张了口把宴摆在了长乐院,除了她和纪潜渊,还有喜桃和几个伴读一块儿吃。



    时间过了两日,祁谨行的病已经好全,可以上蹿下跳了。



    虽然大病一场,但躲过了国子学的考试,祁谨行别提多高兴了,在院子里和小厮骑大马,满院都是他的笑声。



    “行少爷!”



    乔管事匆匆进来,向祁谨行作揖,“侯爷找您呢!赶快和老奴去前院吧!”



    “哦!驾!你驼我过去!”祁谨行拿着木条抽骑着的小厮,小厮陪着笑,应了声便往屋外爬去。



    乔管事脸都白了,“行少爷,使不得啊!前院有客人啊!”



    祁谨行哪里肯听,一意孤行骑着小厮来到前院会客厅外。



    厅内喝茶的魏博士听到动静,抬头一看,表情不对了。



    他放下茶碗,意味深长对武定侯说:“侯爷,顽劣骄横乃是一大祸根,若是深埋日后想拔也拔不出了。”



    武定侯看见这一幕也是一阵气短,冲厅外大喊:“还不快带行哥儿进来!”



    祁谨行跳下小厮的背,迈进厅内,瞥见边上花白胡子的魏博士,很不恭敬的撇了撇嘴。



    他跑向一旁坐着的李氏,“祖母,叫我来吃好吃的吗?怎么来了个老头儿在这儿?”



    祁承序大喝:“谨行!不可无礼!这是魏博士!是国子监的五经博士!你母亲特意给你找来的!”



    祁谨行大惊失色,国子监的先生?他不是错过国子监的考试了吗!



    纪舒坐在一旁笑着说:“行哥儿因病错过考试实在可惜,所以我特意找兄长去国子监,同祭酒大人求了个人情。国子监的几位博士先生出了一份新的考题,行哥儿就在这里考,若是能拿到甲等,一样能进国子监。”



    李氏讪笑着把祁谨行推到地上,“行哥儿,先去和魏博士赔个不是!然后要考试了!”



    祁谨行木头人似的走到魏博士跟前,作了一揖,魏博士脸色沉肃,看看纪舒勉强忍了下来。



    “那就请侯爷和各位先退到后厅吧。”



    等武定侯一行人离开,小厮才拖了书案坐垫来,摆在了厅中央,魏博士看着厅外太阳。



    “落日之前交卷,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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