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后知后觉:“这位君主是鲜血王朝的鲜血暴君?”



    他以前听老巫师乌瑟尔说过,鲜血王朝的最后一位君主,鲜血暴君也拥有猩红腐败之血。



    赵阔点点头。



    沈宴望向天空又大又红的月亮:“那他的这位追随者是?”



    赵阔:“他唯一的侄子。”



    “这位鲜血暴君似乎并没有子嗣,他死后,他的这位侄子成了唯一正统的鲜血王朝的继承人,可惜还没有等他即位,那些曾经屈服在这位暴君手段之下的贵族,集合了起来,将整个鲜血王朝的统治推翻。”



    沈宴似乎被带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时代,鲜血和杀戮,平民和贵族,一位维护平民而拥有暴君称谓的君主。



    在那个时代,这位暴君的行为,应该是不被人理解的吧,疯狂而残忍,寂寞而孤寂。



    他的意志也随着他的消亡而被颠覆,只剩下唯一的一个侄子,还在继续着他的遗志。



    沈宴突然愣了一下:“不对,鲜血王朝的历史离现在都多久了,那位暴君的侄子怎么可能还活到现在?”



    赵阔:“这一直是一个迷,有人说鲜血暴君的时代,这位暴君东征西战,在途中得到了来自不朽者的恩惠,在他死之前,将这样的恩惠给了和他有同样血脉的侄子。”



    “也有人说,这位唯一的鲜血王朝的王室血脉,早已经是非正常生命的怪物,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后面这个可能,大家更加的认可,因为这位王储不知道什么原因,加入了罪城,成为了怪物组织中最顶尖的怪物之一。”



    沈宴心道,都是猜测,在历史的考证中,这是不被允许的,没有一点事实依据,或许真相只有那活着的一人知道吧。



    沈宴正要继续问点什么,这时赵阔说道:“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沈宴一愣,他最近可老实了,只有别人惹他的份,他怎么可能去得罪人。



    有些疑惑地看向赵阔。



    赵阔嘴角勾起一个神秘的弧度:“你继续往前走就知道了。”



    沈宴的心都悬起来了,什么意思?



    向前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赵阔,结果一回头,后面哪里还有人,空荡荡的街道,只有他的影子伴随。



    沈宴嘴角直抽,赵阔这家伙,吓唬完人直接走了。



    但以赵阔的性格,也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赵阔在,那人不敢出来吗?



    沈宴继续往前走,寂夜,安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四周的小巷子散发出血腥的味道,有挣扎,有嘶吼,痛苦和悲鸣。



    沈宴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佣兵之城的夜晚,太可怕了,罪恶掩盖在黑暗中,无处不在。



    反而是因为他超高的灵感,看到的稀稀落落飘在空中的幽灵,有点可爱了。



    死寂中另类的陪伴?



    生者和死者属于两个世界,至少这些幽灵除了看上去飘啊飘的有



    些吓人,



    其实它们是无法伤害到实体的,



    至少这些普通幽灵不能。



    沈宴不知道走了多久,月光将他影子拉得老长。



    他都开始怀疑,赵阔的判断对不对了,还不如和他一起走,也许就是一个梁上君子什么的。



    这时,前方一个拐角位置,阴影中,一个流浪汉站在阴影中,微笑的看着沈宴。



    沈宴不由得一愣,这流浪汉他认识,佣兵之城的流浪汉很多,沈宴每天都能看到不少。



    但这一个太特别了,肮脏的衣服这些不说,特别的是这人的目光,目光邪恶到了极点,看人的时候就像在看一块食物,让沈宴记忆深刻,甚至都记得是在城门口的时候见过这流浪汉一眼。



    沈宴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在深夜遇到流浪汉也正常,但这人目光一直盯着沈宴。



    他的目标是自己。



    流浪汉笑了,衣服上的血渍都还没有干。



    沈宴实在想不到他何时和这个流浪汉有过节。



    若赵阔刚才说得不错,这个流浪汉可能跟了他一路,在再三确定沈宴单独一人后,这才在这个小巷现身。



    流浪汉站在阴影中,朝沈宴招了招手:“你过来。”



    沈宴心道,果然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还想让自己过去,没门。



    但为何这流浪汉不自己过来?



    沈宴心里想着,赵阔怎么还不出来,他胆小,尸语者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唯一的战斗经验就是平时的格斗训练。



    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腰间门的猩红亵渎之剑的剑柄上,简单的拔剑劈砍他已经练习了无数次了,也亏得有这样的练习,他才没有吓得手足无措。



    流浪汉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沈宴的举动,还在笑,笑得瘆人得很,笑得如同花开。



    不,是真的开花了。



    流浪汉的身体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破洞,一身的破洞,密集得无法形容,但并没有血流出来,而是一根根植物的根茎从皮肤里面冒了出来,生长,开花,如莲。



    太诡异了,根茎很长,身上的花蕾一朵一朵的盛开,在盛开的花中,露出锋利尖锐的牙齿。



    仔细看,那花居然是一张又一张充满痛苦的人脸。



    根茎在不断生长,从阴影中冒出来,向沈宴的方向生长。



    太诡异了,一个从身体长满人脸莲的人?



    也不容沈宴多想,那些根茎长得极快,从牙齿里面还喷出白色的花粉。



    沈宴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这玩意他对付不了啊,正准备掉头就跑。



    这时,身体上一阵发痒,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皮肤钻出来。



    抬手一看。



    嘶,还真是。



    是植物的种子,上面还带着血迹,只不过这些种子被血迹腐蚀得不像样了。



    阴影中的流浪汉也愣了一下。



    沈宴心里发凉,佣兵之间门的战斗比他想象的诡异得多,对面的那些花中喷出来的花



    粉应该类似孢子,



    根本发现不了就粘在了身上,



    然后钻进人的身体里生根发芽,不知不觉杀人于无形。



    还好他的血拥有难以想象的腐蚀性,意外的将这些孢丝腐蚀了出来。



    沈宴赶紧后退,躲开空中的花粉。



    流浪汉:“你是什么序章的职业者?鲜血居然可有腐蚀人脸莲的种子。”



    但流浪汉依没有离开那片阴影。



    话没有说完,突然,流浪汉身后的墙壁莫名其妙地倒塌了,猩红的月光洒在了他身上。



    原本脸上还有些笑意的流浪汉,不知道为何表情巨变,甚至有些惊恐狼狈地向最近的阴影而去。



    他惧怕月光?沈宴心道。



    也是在这时,天空之中,那血红的圆月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竖立的眼瞳。



    就像一只蛇的眼睛,冰冷,猩红。



    那画面实在太震撼了。



    猩红的眼睛似乎还能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宴的错觉,星空中的眼睛似乎看向了沈宴的位置。



    幻觉吗?



    还是这个流浪汉奇怪的手段?



    沈宴都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一声苍老的声音不知道从何处响起:“魔蛇盖亚,这里是佣兵之城。”



    半响,才有一个冰冷带着嘲讽的少年声音答道:“你这是在驱逐我吗?驱逐鲜血王朝唯一的王储?”



    “若我是你,我会选择闭嘴,既然在怪物吞噬击杀平民时你不开口,那么就一直闭着好了。”



    语气并不客气。



    那苍老的声音沉默了一会,似乎试图说理:“即便是在鲜血王朝的时代,佣兵之城也不属于鲜血王朝的管辖范围。”



    少年嘲讽的声音:“佣兵之城果然是不行了,以前虽然混乱,无序,但血性,团结,现在居然学着和人讲理,而且历史学得也不怎么样。”



    “我乃鲜血王朝的王储,身上流淌着最尊贵的英雄之城的血脉,这天下之地,哪一个角落不是我英雄城的管辖范围?”



    这时赵阔站在了沈宴旁边,沈宴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墙是你弄倒的?”



    赵阔点点头:“魔蛇盖亚用蛇之瞳在整个城里找人,凡是月光照耀的地方,都躲不开盖亚的搜索,我看这人一直躲在阴影里,也就猜了大概。”



    说完又道:“由英雄之城建立的永恒王朝,曾经统治着这片大地,永恒王朝后来分解成了鲜血王朝,光明王朝,孔雀王朝,瀚海王朝,其中瀚海王朝覆灭得最早,佣兵之城的废墟曾经就属于瀚海王朝的一个城池。”



    “但这四个王朝虽然管辖范围被局限了,但他们的王室依旧声称对这片大地拥有着统治权。”



    所以对鲜血王朝的王储说管不到这里,那肯定不行,鲜血王朝或许的确不在拥有这片土地,但名义上他们还是要声称,以前属于永恒王朝的所有城池都是他们的地盘,所有的子民依旧是他们的子民。



    沈宴倒是理解,因为历史上没少这样的事情,一个是实际管辖权,一个是



    意识管辖权,是肯定不会让步的。



    若这老头用其他理由,这个鲜血王朝的王储或许不会理会,但这个理由,他肯定得纠正纠正。



    沈宴有些惊讶:“就他一个人,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闯进佣兵之城?”



    赵阔表情也是一抽:“曾经有一位苍老的第三序章的传奇佣兵,匍匐在魔蛇盖亚的脚下祈求长生之术,愿意奉献一切成为对方的追随者,结果盖亚连头都没抬,就那么看着一位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传奇佣兵就那么腐朽老死。”



    “关于他的传说实在太多了,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实力如何。”



    赵阔嘴角也有些嘲讽:“现在的佣兵之城不敢贸然出手。”



    沈宴心道,又是英雄城,他看到的旧日文献中提到的英雄城,看来故事颇多啊。



    这时,有人影向这边走来:“既然你们管不了,也别碍我的事,只说不动手,那就闭上嘴。”



    安静。



    沈宴心道,这也太猖狂了,就跟逼别人动手一样。



    月光中走来的是一个少年,赤着上身,光洁的身板,身板上有一些看不懂的咒文,无比的稚嫩。



    沈宴都有点懵,那个久远的鲜血王朝唯一的王储?鲜血暴君的追随者,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怪物?



    这未免也太不切实际了。



    魔蛇盖亚狭长的眼睛瞟了一眼沈宴他们,就不再理会,而是看向阴影中的流浪汉:“莲生家族的天才,拥有进入传奇资质的天选之人,碎叶。”



    “听说你在进阶的时候出了问题,吞噬了父母,族中亲人。”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十分意外,像“莲”这么稳定的职业序章,居然也会变成怪物。”



    阴影中的流浪汉,犹豫着,终是走了出来:“能被殿下记住名字,这是碎叶的荣幸。”



    边说边单脚跪在了地上:“鲜血王朝遗族,碎叶莲生见过殿下。”



    魔蛇盖亚就那么看着:“作为鲜血王朝的贵族,你可知道你犯下的什么罪行?”



    流浪汉身体都颤抖了一下:“肆杀平民,根据鲜血王朝律,死罪。”



    魔蛇盖亚:“你可有不服?”



    流浪汉肯定是不服的,一个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代的律法,居然还在执行。



    若说他是怪物,那么他现在跪拜之人,才是真正的从里到外的怪物。



    他不该在沙漠中这位殿下的眼皮子底下吞噬平民,他也没有想到,这位殿下为了几个平民追捕他,居然追到了佣兵之城还不放过他。



    明明,明明这位殿下拥有最高贵的血统,为何却要这么坚定的维护平民。



    他不懂,或许就像曾经的无数贵族一样,实在无法理解的一个时代。



    沈宴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是一个已经毁灭的王朝,对自己的遗族的审判。



    看上去就像跨越了时代。



    流浪汉内心挣扎着。



    他名,碎



    叶莲生,



    从小就表现出了难以想象的天赋,



    所有人都对他抱有难以想象的期望,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碎叶,你以后肯定能成为一名传奇,光复莲生家族的荣耀。”



    父母,亲人,每一个人都这么说,似乎从来没有质疑。



    莲生家族,一个毁灭了的王朝的没落家族,他碎叶莲生,从一出生就肩负着振兴的重担。



    他小时候不懂,他也以为这就是他的使命,但随着进阶的序章越来越高,他的速度还是缓慢了下来。



    没有人责怪他,依旧温和地对他说,碎叶,努力啊,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但这些他以前觉得美好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恶魔一般,他不想听,但每日每夜都环绕在他身边。



    父母的微笑,亲人的赞美,在他眼中开始变了质,就像这些微笑赞美中还夹杂着什么。



    他想逃避,他只想当一个普通人,他想让这些驱赶着他的,让他急迫得无法呼吸的声音全部消失。



    当然,这都是他的幻想,直到一次强化灵魂的启示仪式。



    他成功晋升了,但他再也找不到他的父母,还有那些族人。



    周围全是鲜血还有残肢,似乎在提示着他,在他精神被感染企图强化灵魂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看着周围的一切,一些模糊的记忆开始出现。



    他的父母他的族人在他变成怪物的时候,并没有反抗,而是亲自将身体微笑地送进了他身体张开的巨口。



    脸上依旧是微笑和期盼:“碎叶,哪怕变成怪物,也要振兴我们的家族,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吞噬吧,这样你才能变得更加强大,我们莲生家族总会出现一个传奇的。”



    碎叶知道,那个噩梦一般的命运,不会因为他变成怪物而改变。



    他只能不断地吞噬活人,来变得强大,来实现所有族人的梦想。



    碎叶深呼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那位高贵的殿下:“就像殿下依旧维持着鲜血王朝的律法,我碎叶莲生也不过是为了光复我莲生家族的荣耀。”



    魔蛇盖亚的眼神开始变得冰冷:“我并非询问,而是根据鲜血王朝的律法流程而已。”



    魔蛇盖亚的眼睛开始竖立了起来。



    眼前匍匐在地的流浪汉,开始一层一层的脱皮,就像蛇一样。



    血肉化皮,一点一点的消失。



    流浪汉知道被这位殿下找到,他必死,都说他是天才,但整个鲜血王朝公认的第一天才是这位殿下呢,他甚至学会了无人能够企及的长生之术。



    张开嘴,呢喃了一句:“殿下,王的遗骸被人带走了。”



    说完,地面只剩下一堆的蛇皮,以及一副枯骨。



    魔蛇盖亚:“我知道,他们通知过我了,落叶终需归根。”



    沈宴喉咙都咕噜了一下,太诡异了,一个人就那么活活的化作了蛇皮。



    还有,王的遗骸又是什么?鲜血暴君的遗骸?但看起来这



    位殿下并不愤怒,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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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阵风吹过,将地上的蛇皮吹开,露出一张旧日文献?



    沈宴都愣住了,还真是一张旧日文献,而且是和他以前看过的日记同一样式。



    沈宴不由得想到了最近在佣兵之城发生的血案,好多人死于极强的污染源的感染。



    这世上极强的污染源哪里会有那么密集的出现,该不会就是这个碎叶莲生拿着这张旧日文献弄出来的吧。



    沈宴吞了一口口水,这个殿下好像不杀平民,乌瑟尔说过,若有人当他的面厮杀平民,说不定还会得到对方的庇护。



    沈宴的心跳动得扑通扑通的,人的胆量有时候会因为一些无法抗拒的爱好等改变,比如现在……



    沈宴紧张地上前一步:“殿下,我帮你捡起来。”



    沈宴心中不断重复,我是个平民,我很安全。



    伸手拾起地上的旧日文献,然后眼睛快



    速地看了上去。



    魔蛇盖亚都愣了一下,这是旧日文献,这个平民不想活了?



    但……怎么回事?抵抗住了旧日文献上的感染源的感染?



    沈宴一目十行,果然是那种日记。



    “第二纪5431年,7月29日。



    在少校先生他们整理巨人们留下的圣器时,我发现了单摆后面的殿堂,里面摆满了金色的棺木,作为记录官,我得将我所见记录下来。



    在我踏入殿堂的那一刻,无比的死寂,但我总有一种错觉,就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这些金色的棺木里面装的应该是巨人的遗体吧,但比我想象的要小很多,我原本以为巨人应该十分的高大才对,这也是世人对巨人这个不朽种族的印象。



    这一发现,或许要颠覆所有人的认知呢,我得将它记录下来。



    这个殿堂很大,墙壁上全是一层又一层的棺木,我大致计算了一下,大概在一千具左右。



    巨人们应该全在这里了,他们因为打造达蒙之门而死,但具体原因却依旧不可知,就像那墙壁上记录的两位被他们扑捉的神,现在也不知道它们被囚禁在什么地方。



    按理这里已经是最后的位置,若不是被关押在巨人的高山之上,又会是哪里呢。



    我四处找了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其他的线索。



    在一口棺木的角落里,我还真找到了一些惊世骇俗的东西。



    字迹很缭乱,似乎是很急迫的情况下留下的,留下的位置也很隐蔽,应该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从外面那墙壁上被抹去的字迹推测,巨人们应该是不想让一些事情被人知道,但似乎巨人们之间门也有分歧,所以偷偷留下了一些内容?



    我试图破解这些文字,这些文字的大概内容:



    在我进入棺材前,我还是打算留下这样的一段文字。



    外乡人,你们的到来我们已经预知



    (),你们将带走一些东西,但依旧会有很多秘密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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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在想,即便没人知道其中的秘密,就真的不会再有重蹈覆辙的存在了吗?



    或许将真相留给后来者,恐惧会让人铭记教训,以此为鉴,才真的不会犯下像我们曾经因为无知而犯下的错误。



    我不知道我现在所做的对不对,但如果你看到了以下的内容,请将它带给所有人,让恐惧的支配让人不再踏足禁区。



    我们收集了散落在各地的生命熔炉的碎片,通过研究,我们发现,在浩瀚的星空之中,还有神的存在。



    但它们离我们太遥远了,哪怕有心呼唤,也不知道它们的位置。



    看到这里,我惊讶莫名,生命熔炉上有神的记录?又是谁将这样的内容铭刻到生命熔炉之上的?



    迷惑,有时候为了找到答案,反而引出更多的疑惑,或许就是我现在这样子吧。



    继续看下去。



    我们一向敬畏未知,所以哪怕知道了辽阔星空中可能有神的存在,也仅仅是惊讶而已。



    但……但随着我们研究旧日,我们发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旧日的记录中,人类不知道什么原因早已经对星空中的神做出了呼唤,并且得到了神的回应。



    这个发现掀起了的巨大的波澜。



    据此推测,神很可能混迹在了我们周围,对我们虎视眈眈。



    太可怕了。



    强烈的危机感,让我们不得不更加紧迫的研究旧日,但这才是灾难的开始,那时的我们却一无所知。



    我们从旧日的研究中,得到了利用单摆催眠神的方法。



    我们实验了,并且成功了,我们成功扑捉了两位隐藏在暗处窥视我们的神。



    我们从旧日的研究中又得到了怎么囚禁神的办法,于是我们开始拼尽全力地打造达蒙之门。



    只是在达蒙之门打造完成的那一刻,我们才知道我们犯下了怎样的错误。



    我们被愚弄了,神……修改了旧日的信息。



    给与我们错误的信息,诱导我们打造出单摆和达蒙之门。”



    沈宴看到这都惊呆了,很多内容实在难以想象。



    阴谋,利用,角逐。



    达蒙之门原本是用来囚禁神?但真正的用途似乎不是,囚困神的牢笼却是在神的安排下完成,目的是什么?



    嘶,这或许隐藏着整个世界的秘密,巨人死亡的秘密,神来历的秘密等等,太惊人了。



    沈宴正准备继续看下去,只是一双白皙的手伸过来,从他手上抽走了旧日文献。



    “平民,死亡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但活下去更有意义。”



    沈宴看着被抽走的旧日文献都懵了,他一目十行看得很快的,让他看完啊!



    但文



    ()字从沈宴目光中消失的那一刻,沈宴的整双眼睛都变得灰白。



    魔蛇盖亚都愣了一下,感染的速度很快啊,但为什么刚才在看的时候却毫无征兆?



    这时候,赵阔将沈宴提到了手上。



    沈宴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让他的眼睛缩了一下,来了,又……又来了。



    天,这里是大街上,赵阔该不会又用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招式对付他吧?虽然现在是晚上,没什么人,但那个王储还在旁边。



    要被当众……



    嘶,身体都一个激灵。



    但这样的想法很快被幻听和幻象覆盖。



    “救我!”



    “救我!”



    耳朵中是神秘的低语,一男一女,明明是低语,却又宏大得震耳欲聋,整个世界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一样。



    眼前的幻象,是两个被囚禁的神明的挣扎,铁锁被崩得笔直,将四肢都勒出了如同黄金一样的鲜血。



    像是在求救,通过污染源,感染人的精神,来传递求救的信号。



    那声音有一种无法想象的诱惑。



    也是这时,沈宴突然感觉屁/屁蛋儿有些凉。



    以及一个巴掌上去。



    赵阔也觉得现在情况紧急,不来点特殊的,恐怕效果不佳。



    沈宴稍微回过来一点神,他发现,他正被按在墙上,一个强壮的男人正……正在对着他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脑子有些空白。



    赵阔的大脑袋靠近,声音低沉地在他耳边道:“喜不喜欢?”



    沈宴的瞳孔瞬间门放大。



    脑子里面都在回响“喜不喜欢?”



    “喜不喜欢?”



    天!



    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指的指节,如同粗糙的风拂过田野,如同急促的雨点划过沟壑,如同汹涌的乱石滚进山涧。



    沈宴都惊呆了!



    旁边的盖亚看了一会儿,嘀咕了一句:“荒诞的贵族把戏。”



    这时,赵阔拉着他的手放了下去。



    沟壑和轮廓在手掌中散开,每一丝纹理都那么清晰可辨。



    沈宴整个人都是哆嗦的:“可……可以了,我醒过来了。”



    拔了拔赵阔的手,快放他下来。



    这一幕谁说出去他和谁急。



    沈宴现在跟一块破布一样,没有半点力气,缩在墙角。



    还用手委屈地抓裤儿,一个劲提。



    沈宴有一种想死的冲动,要是有人路过,一定会以为,他刚才被怎么样了。



    其实



    长桥最多划过了花而已。



    沈宴恶狠狠地瞪向赵阔,越来越过分了。



    再这么下去,岂不是得真枪实弹了。



    赵阔:“效果不错,一下就缓过气来了,我本来还以为得……”



    沈宴赶紧打断:“别说了。”



    他可不想听后续的计划内容,现在都到拂田野了,在进



    一步,不用想都知道,利剑探海底。



    沈宴赶紧道:“那个王储呢?”



    他旧日文献还没有看完呢,太亏了,真的,血亏。



    赵阔:“早离开了,这种事情他哪好意思留下来多看。。”



    沈宴:“……”



    什么叫这种事情,他这仅仅是自救。



    沈宴现在软得跟只虾一样,站都站不起来,赵阔看看天色,一手将人扛起。



    沈宴眼睛看向地上仅剩下的白骨道:“带回去,这次亏大了,我得拿它当补偿。”



    这白骨架怎么也算一件珍品了阿。



    赵阔说了一句:“这人的序章不低。”



    回到仓库,赵阔将白骨放在其他三具尸体的旁边,沈宴都给它起好名字了,就叫莲,看看这骨架,白净得一尘不染,还挺好看。



    沈宴被赵阔放在了床上:“还没有缓过来?不就是……”



    要真玩真的,还不得跟一滩烂泥一样。



    沈宴不想说话,他不想听这些骚/话,他现在只觉得没脸见人了。



    躺在床上,脑子里面全是被按在本该人来人往的街道的墙壁上的画面。



    还……被人玩了。



    关键他还不能抱怨,因为是他请别人玩的,不玩他就死了。



    那手掌也太粗糙了,手指的指节也太分明了。



    还有……还有他自己摸到的无法想象的东西,不可名状的巨大。



    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拿出老旧盒子。



    这一次,主要是让灵族的那个长老,将赶尸人的序章带到黑市进行交易。



    进入幻境,将人都拉进来。



    大白鹅白颂有一种扇自己一巴掌的冲动,他以为那位阁下已经不关注他了,结果,他又来了。



    星斗帮辛夷长老问了问交易的方式。



    然后又问了问能不能由他代为将祭品交给这位阁下的眷者。



    辛夷长老出入佣兵之城不方便,他来完成就方便多了。



    这些自然不是问题,沈宴只要拿到东西就成。



    这一次结束得十分快,因为沈宴才被旧日文献感染,没精力去弄其他的,他还得慢慢接受他被玩了一通的事实。



    那时候精神是比较模糊的,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这种事情他又不好开口去问赵阔。



    不过被巴掌捏得现在都还有点变形西瓜,肯定时间门不短就是了。



    一整夜,半梦半醒。



    做的梦艳丽得沈宴都说不出口。



    ……



    梵帝城,教廷,异端裁决团最底层的大牢。



    在这里没有昼夜的区分,只有一盏昏黄的煤油灯会将这里点亮一盏茶的功夫。



    典狱官贝尔基提着油灯例行公事:“亲爱的杰拉斯大主教,你今日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句话他一点也不想问出口,因为几十年不说一句话的人,这几天却异常的兴奋,但说出来的话没



    有一句是他敢上报的。



    他知道的这些秘密一但从他口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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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门牢房的典狱官马上就要换人了,而他将被扔在无人发现的臭水沟,连被野狼野狗啃食的机会都没有。



    墙壁上丑陋的老人抬起来了头:“你知道吗?暗月教派其实只是一个极小的神学分支而已,只是在某一刻,突然被众人称为了被神眷顾的信徒。”



    贝尔基无奈地答了一句:“这是暗月教派的幸运。”



    暗月教派的崛起史谁都知道,因为女人和毒蛇生下的孩子,而诞生了神子/神女这个完整的序章,从而被众人认为是神眷者而突然兴起。



    老者嘿嘿笑了起来:“谎言被说得多了,连教廷的人自己也相信了呢,恐怕暗月教派内部,也接受了这段历史吧。”



    “也对,教廷连自己的根源的真实性都能编撰,更何况是给一个小教派安排一段根本不存在的历史。”



    贝尔基都愣了一下。



    老者难听的声音继续道:“其实神子/神女这个序列早就存在了,也不用什么女子和蛇生下的孩子才可以。”



    “不过是有人篡改了这一序章的内容。”



    “暗月教派的崛起可不是什么幸运,而是被人故意安排,让这么一个遵守暗月指引的小分支,突然兴隆了起来。”



    “目的或许很可笑,因为暗月教派的大主教,拥有第一代教皇的血脉,可能读懂第一任教皇带回来的那些旧日文献,教廷为了能光明正大的获得其中的秘密,将一个无名的小教派暗中捧到了顶端,然后打入地狱。”



    一段被篡改的历史,连教廷自身和暗月教派自身都信以为真的虚假历史。



    “你说,你们教廷是不是很可笑?”



    贝尔基:“……”



    谁一心想要读懂旧日文献上的内容,不言而喻,谁就是这段历史的篡改者,而真正的知情者,却永远被囚禁在了这个永无天日的地牢。



    若贝尔基上报他听到的内容,那么永无天日的地牢中或许又要多上一人。



    有些东西,只能永埋地底。



    贝尔基提着油灯:“杰拉斯大主教,今天又什么都不说吗?”



    “哦,我知道了,我想要立功离开这鬼地方,或许是没什么盼头了。”



    “哪怕稍微告诉我一点也行。”



    老者嘿嘿的笑了:“或许……或许我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贝尔基自然是不信的,一个被关了百年早已经与外界失去了联系,若是期待暗月教派的人来救他,就更不可能了,暗月教的存活本就是教皇为让杰拉斯开口设下的一个圈套。



    哎,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油灯熄灭,死寂得如同从来没有亮光,杰拉斯大主教,今日依旧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



    第二日,沈宴从“恶梦”中醒来的第一句话:“不可能,那些羞耻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型号不匹配。”



    石柱想要



    ()拗开蚌壳,没那可能。



    等反应过来,沈宴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人,没人听到他的胡言乱语。



    沈宴走出仓库,看了一眼安静躺在那里的新珍藏品,莲。



    这时,笋子在对面喊道:“沈宴快过来喝羊奶了,今天该我们喝了。()”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乌瑟尔:“巫师之城肯亚曾经是鲜血王朝的城池,而我……是一位贵族。”



    “虽然说鲜血王朝早已经不存在了,但这位殿下可能有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沈宴突然为自己生为一个平民骄傲,平民安全,或许鲜血王朝那个时代的平民的日子也不好过,贫穷,但他们却是过得最有尊严最自在的吧,因为他们有一位不被人理解的君王。



    沈宴对这位血统高贵的殿下倒是有点兴趣,在贵族统治的时代,能突然出现一位这样的君王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这相当于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而继承了这样的遗志的这位殿下,成了了解那个时代唯一的幸存者。



    沈宴想了想,向铺子上走去,盖亚手上还有他没看完的日记。



    盖亚的桌子上放着一柄武器,那是一团金属的液体,蠕动着,变幻着各种形状,它能变幻成任意形状的武器。



    神奇到了极点。



    沈宴心道,这不就是乌瑟尔曾经提及过的,那位鲜血暴君曾经的邪器。



    似乎也传承给了他的侄子。



    沈宴先对赵阔说道:“我这次完全没有后遗症,真的,我认真检查过了。”



    赵阔的眼神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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