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很美,让人的心极易安静下来。”陈传九深吸一口空气,顿感胸腔里一片清凉,笑着说道。

    “好是好,”金欣悦的瓜子脸蛋露出一丝遗憾,“除了一些生病的村民,平常见不到其他人,连说话的伴儿都没有。”

    陈传九道:“小悦妹妹,现在我可以跟你聊天了呀。等我的伤好了,我陪金叔叔和你去采药。”

    金欣悦嘻嘻一笑,道:“不许耍赖!”

    陈传九脸色一正,认真道:“当然不,我一定陪你去。”

    两人渐渐地聊开了,这十日来,金欣悦听他父亲金世言的话,没有过多的打扰陈传九的消息,可有个人在却不能一起聊天,早就被这小妮子憋坏了。

    陈传九把一个半月的江湖见闻一一讲给金欣悦听,当然,那些打斗经历自然一字未提。后者时而欣喜大笑,时而捏着小拳头一脸愤怒,时而面露向往神色。

    太阳渐渐西斜,金世言提着一篮子蔬菜远远地走来,金欣悦蹦蹦跳跳地走出院子,把他手上的菜篮接了过来。

    陈传九走到门口,冲留有小撮山羊胡的金世言抱拳行了一礼,道:“金叔叔。”

    金世言微露惊讶地看着陈传九,朗声道:“传九,你能下床了?很好。看样子,你小子功夫不差,哈哈,进屋,今天走了两个村子,本来我是不收诊金的,可有一家的那个小子是个独子,这篮子蔬菜就是他家一定要送予我的。”

    “那是金叔叔医德高尚,村民感恩。”陈传九笑道。

    这一天就在欢声笑语中过去。

    日子如屋后的泉水一般流了过去,陈传九的伤业已好了九成,期间,帮助金世言收拾一些草药,和金欣悦讲讲话,四处走走,倒也过得非常惬意。

    这日,金世言父女又进山采药,天未亮便出了门。

    陈传九因伤未好尽,留了下来。

    尽管已近黄昏,阳光依旧毒辣,他给院中的草药翻了翻身,回屋喝了一口水,自言自语道:“老师说,功夫一天不练退三步。该练练了,身子应该能吃得消。”

    想到这里,陈传九走进厨房,拣了一根拇指粗的竹竿,削去旁枝细叶,只留一段四尺左右的主干。

    竹林旁有一块很大的空地。

    此刻,陈传九站在空地中间,浑身自然放松,缓缓地吸了一大口气,再缓缓吐出,一股热流自丹田窜出,如同奔腾的江流涌向已打通的经脉。

    下一刻,他的真气鼓荡全身,衣角猎猎而响,右脚踏出半步,竹条疾快刺出。

    骤然间,身影霍霍,青影重重,狂风乍起,尘埃扬天。

    漫天黄色中,一道棕色人影如同一片风中的树叶,自由而飘逸。一根淡青带点黄的竹条连连闪动,几乎分清楚那个影子才是真。

    快八剑,起如狂风,灭如惊雷,啪地一声响过,陈传九静立当场,身前的地面多出一个碗口大的小坑。

    “似乎变慢了点!又似乎内力隐有增长!咳咳,身子还是有些些虚弱。”陈传九清咳两声,额头的汗水分不清是虚汗还是热出来。

    陈传九缓了一口气,坐到了屋门口的一块方石之上。

    太阳已经西斜,印染得西边的云朵血红一片,配合着竹林的翠绿,好一副恬静优美的图画!

    “好,再来一次!”

    重新站到空地中央,那个小坑已被填平,陈传九调整了一下状态,内力又一次奔腾而出,游走全身,火辣辣的感觉让他的精神一振。

    “走!”一声轻喝,他已化成了一道风,脚下的尘埃冲天而起,随着陈传九周身散发的劲气推向外围。

    竹条连连飞闪,或刺,或削,或劈,或回身,各式动作快得惊人,让人目不暇接,似好几根竹条在飞舞一样。

    “你……你怎么会这套剑法?”一声惊呼正好在陈传九施展第七剑的时候响起。

    陈传九连忙收回竹条,站定调息一会儿,扭头一看,只见背着药篓的金世言和金欣悦父女就在丈许外看着自己。

    金世言的眼神十分火热,又有点震惊,还有点不解。金欣悦的目光一会儿停留在陈传九这边,一会儿落在他父亲的身上,充满了疑惑。

    “陈传九,告诉我,这剑法……你是怎么得来的?”金世言面色凝重,沉声问道。

    “金叔叔,这剑法当然是老师教的,您……您认识老师?”听了金世言的问话,陈传九的普通脸庞上布满惊讶和喜悦。

    “你老师?”金世言眉头皱拢,心道,他收了徒弟?

    “正是。”陈传九跑过去,喜道,“金叔叔,您真的认识老师?能不能跟晚辈说说,他叫什么名字?说来惭愧,跟老师在一起好几年,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好几年?他……他现在可好?”金世言的身体微微颤动。

    “爹,”金欣悦解下金世言的药篓,问道,“你怎么知道陈大哥是您认识的那人的徒弟呢?光凭一套剑法么?是不是武断了些?”

    “这个……”金世言和陈传九异口同声地道。

    “传九,你我核实一下。”金世言郑重说道,心道,他音讯全无十几年,上天真的待我不薄,真的能巧合地发现并救了他的弟子?

    “金叔叔,如何核实?”陈传九问道。

    “简单,我讲述一样他的特征,你讲述一样你老师的特征,若彼此都能确定是真的,那么你的老师,就是我的好友。”金世言解释道。

    “好,金叔叔,我先说。”陈传九忆起死去数年的老师,眼眶蒙上了一层雾气,道,“老师的右肩后方有一块红疤,好像火烧过。”

    此言一出,金世言的身体差点摔倒,幸亏金欣悦扶住了他。

    “爹,真是你朋友?”她轻声问道。

    “还需核实。”金世言勉强站住,声音变得沙哑起来:“传九,我的好友左小腿腿肚子有一颗指甲盖大的黑痣,你老师是否……”

    “有有有!金叔叔,老师他有的。”陈传九兴奋的叫道。

    “真是他……那他……如今……”金世言哽咽着。

    “金叔叔,老师已故去三年零两个月。”陈传九抽泣道。

    扑通,金世言瘫软在地,眼神茫然,口中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如此厉害,有谁能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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