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思来想去,还是应该让皇帝知晓此事,想来皇后近日诸事缠身,也未曾注意到这些。”

    太后最后说了一句话后,就不再言语。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萧瑾玧突然开了口:

    “皇兄,臣弟觉着此事倒也不可这般定论,许是有人蓄意谋害蕙贵妃娘娘也未可知。”

    萧瑾瑜点了点头,倒不是他赞同萧瑾玧的话。

    现下这般,他根本不可能动了蕙贵妃。

    边塞还不稳定,时常还有些国家来进犯。

    且林非煜的手中还握着大部分的兵权,若是此刻动了蕙贵妃,怕是

    “九弟所言有理,许是有人羡嫉蕙贵妃的恩宠,蓄意算计,反倒白白连累了熙妃。”

    太后听了他的话,似是赞同一般的点了点头。

    “皇帝说的极是,哀家当时一听便有些气恼,一时竟忘了思虑这么多。”

    萧瑾瑜淡淡的应了一声。

    一旁的萧瑾玧轻笑了一下,紧接着开了口:

    “不过母后方才所言中有一人,儿臣倒是知晓。”

    “老九指的是”

    太后很是配合的接下了萧瑾玧的话,开口问道。

    萧瑾玧向着文瑄帝微微一颔首,而后才答道:

    “儿臣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正巧是陈太医去府中送药,儿臣进宫便捎了他一同前来,想来,现下应还在门外候着。”

    “那不如便传他进来一问,便知晓了,想来他也不敢妄言。”

    太后说完,与九王爷二人一同看向了萧瑾瑜。

    萧瑾瑜现下还有何等的选择,只好吩咐道:

    “李德胜,将陈太医带进来。”

    “是,奴才遵旨。”

    李德胜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出了殿门,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冒出的虚汗。

    雍华宫内,沈安容让吉祥和如意伺候着沐浴焚香。

    “娘娘,奴婢听闻,今日圣上仿佛宿在了养心殿内。”

    吉祥一边给沈安容擦着身子,一边开口随意的说着。

    沈安容倒不甚在意,近日里不知朝堂上又出了何事。

    萧瑾瑜几乎甚少在后宫中走动,就连来看三皇子的次数,都变少了许多。

    倒也没多想什么,左右前朝之事与自己无甚瓜葛。

    着了中衣,沈安容便躺在了卧榻上。

    “统领,统领?您今日是怎的了?怎么这般心不在焉?”

    在孟初寒第三次唤了自家统领没有得到应后。

    他不得不走到了林非煜的身前,盯着他,开口问道。

    林非煜这才过神儿来,有些无措的掩饰着方才的尴尬。

    “何事你说来便是,我听着呢。”

    孟初寒撇了撇嘴,听着那方才我喊了你那么多声都没反应。

    不过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才继续说道:

    “统领,末将是在问那日您同九王爷去了何处,怎那般久都不见来?”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两人究竟说了什么事。

    因为仿佛是自打那日以后,统领才变得这般日日都魂不守舍的,但是他又不敢直接问。

    林非煜想了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

    “也无甚重要的事,不过是想结交个朋友罢了。”

    “可是”

    “好了,今日忙碌了一日,我便先去歇着了,你也早些休息。”

    林非煜打断了孟初寒的话,交待了两句,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而从养心殿出来的萧瑾玧,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

    最终,挂上了一丝笑,才缓缓离开。

    皇后在凤栖宫内一直等到接近亥时,才看到萧瑾瑜的身影。

    赶紧迎了上去,行了一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萧瑾瑜抬了抬手,并未言语,自顾自的踏进了殿内。

    皇后有些微滞的起了身,赶紧跟了进去。

    “皇上,用盏热茶解解乏吧,忙碌到这般晚,要顾好龙体。”

    萧瑾瑜接过了皇后手中的茶盏,但却并没有用,只是搁在了一旁。

    皇后眼神一怔,但却还是在萧瑾瑜对面坐了下来。

    “时辰已经不早了,皇上不若早些歇息,明日还要早朝,皇上莫要累了身子。”

    皇后端庄大度的开口,满眼的关切。

    萧瑾瑜转过来时,正巧看到的便是皇后这般的眼神。

    微微怔了怔,最后叹息了一声。

    “德音,这些日子打理后宫,你也辛苦了,母后如今礼佛也结束了,你便先歇着些时日吧。”

    文瑄帝的话让皇后眼睛里的关切还未散去便愣在了原地。

    “皇上的意思是”

    “朕今日便养心殿歇着了,明日自会知会了众人,你好生将养着身子,待到身子好些了,朕再来看你。”

    看着萧瑾瑜离开的背影,皇后瘫坐在位置上。

    竹心刚打了一人热水走进来,结果看见的就是皇后娘娘这般的模样。

    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扶起了皇后,问道:

    “娘娘您这是怎的了?无事吧?”

    皇后在竹心的搀扶下才重新坐直了身子。

    想起近日的点点滴滴,她还是不能明白。

    为何圣上会毫无征兆的就这般

    “竹心,你吩咐张禄全去好好打探一番,今日圣上究竟见了何人,说了何事,务必,给本宫打探的清清楚楚。”

    竹心不知皇上究竟说了些什么。致使皇后娘娘这般。

    但是也不敢多问,领了吩咐就赶忙退了出去,生怕耽误了。

    李德胜无比意外的看着文瑄帝又从凤栖宫内走了出来。

    方才差点便吩咐了御辇去。

    心里庆幸自己还没有吩咐出去,扶着文瑄帝上了御辇。

    李德胜才开口轻声问着:

    “皇上,咱们现下是要去何处?”

    萧瑾瑜平静地说了一句“养心殿”。

    李德胜赶紧应了下来,吩咐道:

    “养心殿”

    便跟着御辇,往乾清宫走去。

    第二日一早,沈安容是起的有些迟的。

    甚至于来不及让吉祥给自己涂脂抹粉,便急匆匆的出了雍华宫。

    坐在轿辇上,一再的催促抬轿辇的奴才快一些。

    到了凤栖宫外,急急的便朝着里面走去。

    本都已经做好了皇后娘娘话里藏话的责怪。

    一踏进凤栖宫,她竟意外的看到了上首之位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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