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只是什么?”苏俏问道。

    医生看了苏俏一眼,她说道:“聂太太,恭喜你,你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所以你要注意身体,你有点流产的迹象,所以希望你能够多注意休息。”

    “怀孕了?”苏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医生,我前两天才来过例假的。”

    医生告诉苏俏那不是例假,是流产,所以有血出来,可是孩子没有多大的问题,要苏俏多注意饮食还有休息,也要收敛平时的动作。

    苏俏走出诊所,左转就能到聂峰工作的地方,苏俏好像立刻就去告诉聂峰这件事情,可是医生要她多注意身体,苏俏想了想还是觉得现在回家去在睡一觉。

    聂氏,总裁办公室——

    聂峰跟香祥祺之间似乎已经有了深厚的友谊,香祥祺现在做生意,有一大半都是跟聂峰在合作,所以有时他们自然也会不定期的见面。

    聂峰端中两被红酒走到了香祥祺的面前,一杯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我从泰国带来的。”

    香祥祺倒是很喜欢聂峰泰国酒窖中的那些红酒,他一饮而尽,这次连味道都没有尝到,聂峰看着香祥祺的一反常态的焦急,他笑道:“这又不是水。”

    香祥祺放下酒杯,他说:“我有一笔钱会从印尼的银行汇到香港来。”聂峰虽然是将银行大部分的股份都卖给了香祥祺,可是聂峰还是拥有银行不到百分之十的股份,香祥祺这样说出来也不过是提醒聂峰一下,而聂峰心里自有打算,其实当香祥祺向聂峰提起购买股份的事情时,聂峰就猜到了香祥祺为什么要买银行了,香祥祺的祖父家据说曾经是意大利历史最古老的黑手党,只是从政后渐渐将黑手党的事业交给了其他人,可是家族还是依然跟黑手党保持密切的关系。

    香祥祺的目光中充满着复杂,这是聂峰第一次跟香祥祺谈生意时所能想到的一个词,复杂。

    聂峰问:“那些钱会源源不断的运到香港,难怪你在生意场上似乎有用不完的钱。”香祥祺的面色淡然,他告诉聂峰,他从懂事起就已经开始接触那些黑钱了。

    聂峰想这就是所谓的家族事业吧,就像是他不是也一样继承了扎南集团,聂峰跟香祥祺接触了这么久,他觉得香祥祺是一个能够交往下去的朋友。

    香祥祺问聂峰关于机场的事情,聂峰说一切都很顺利,而且明天他还要去港府跟政府官员谈一些细节。

    香祥祺不稀罕叶家给他的这笔生意,所以转头就将是人情送给了聂峰。

    夜,九点——

    琉璃被香祥祺从被窝里拉起来后就被他给拉到了机场来,琉璃顶着一双熊猫眼问香祥祺他们去哪里,香祥祺语气沉闷的说回b市。

    琉璃搞不懂为什么香祥祺会突然回b市,正当琉璃想要问为什么的时候,香祥祺凝望住了琉璃,他温柔的说:“不要问为什么,现在我不想说,以后我会告诉你。”

    琉璃将话是生生的咽了下去,然后她就安静的靠在了香祥祺身边,等着登机,香祥祺走的很急,连件衣服都没有带,琉璃想下飞机去给他买一身吧。

    香祥祺的坏脾气,也就琉璃能够受得了,有时琉璃受不了了,她也会变得很暴躁,可是当琉璃暴躁的时候,香祥祺似乎也冷静下来了,那时他就会开始逗琉璃了,哄她。

    所以有时琉璃觉得她跟香祥祺发火有点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古琉璃!”

    有人叫,琉璃从香祥祺的怀中抬起了头来,原来是叶俊,还有 左小宝,叶俊还是一脸捉她奸当场的表情,左少爷还是一手搂着自己的新女朋友,一手拿着自己专门定制的土豪金发微博呢。

    琉璃就从来没有见过哪个成功人士每天拿着个土豪金一边走一边发微博,土豪的世界果然不是所有人都懂得。

    琉璃看着叶俊,不是他喊的自己,是左小宝,“左少,怎么了?需要这么大声吗?”

    左小宝明显就是冲着琉璃和香祥祺去的,可是琉璃连叶俊都不怕,怎么会怕一个左小宝,左小宝这种人除非了品味‘非凡’外,那就是一张贱嘴堪比那个脱口秀主持人波波。

    “还没甩掉找新姘头呢。”左小宝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琉璃就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好话,琉璃自然是不甘示弱,她从香祥祺身边走出来一步,她挽起了双手,然后声音也是提高八步:“哟!左少,你怎么一个礼拜换八个女朋友啊,还不带歇气的!”

    左小宝身边的女伴立刻是红了脸,左小宝也急了,他急忙说道:“古琉璃,你别胡说八道,这是爷的未婚妻!”

    “别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刚离婚就找国际友人,补习英文啊。”左小宝继续嘴贱。

    “唉哟,左少还真是关心我呢,我说呢最近浑身不舒服呢。”这时琉璃是将自己手指那颗硕大的黄色钻石戒指给亮了出来朝着左小宝晃了晃,那光泽晃得左小宝是心里鬼火冒,他说:“最近玻璃都便宜了吗?”

    琉璃一点都不生气,可是心里一直在对自己说跟左小宝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她牵着香祥祺看向了叶俊,她知道自己气不着左小宝,不过左小宝在乎叶俊,她能气着叶俊就行了。

    “叶俊,我结婚了,他现在是我的丈夫了。”

    叶俊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一会青一会白,跟调色盘似的,左小宝知道琉璃的坏心眼,他上前一步,想要让琉璃闭嘴,可是刚冲上前,叶俊就把左小宝给挡住了,而香祥祺也挡在了琉璃的面前。

    香祥祺礼貌的笑着,他说:“叶先生,我跟琉璃是在泰国注册的,本来想照中国人的习惯摆酒的,可是我太忙了,所以酒宴会在以后举行,到时候叶先生一定要来。”

    “来你大爷!”左小宝是彻底不顾形象要跟香祥祺开打了,可是叶俊还是拦住了左小宝,香祥祺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了左小宝的身上,香祥祺不惧,看来看表,跟叶俊说了一声抱歉就牵着琉璃朝着登机门走去了。

    香祥祺在前面牵着琉璃,琉璃一直低着头,她努力将眼泪吞进肚子里,可是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叶俊一眼,她知道一切都已经结婚了,那一眼已万年,谁都不会再是谁的谁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揍那个混蛋!”

    左小宝喊着,叶俊放来了左小宝,他说道:“你打不过他。”叶俊已经没有力气多做什么解释了,他并没有走,而是像一个泄气的玩偶一样的歪斜着坐在了椅子上。

    左小宝站在他面前,这时的左小宝似乎也变得正经了起来,“算了吧,你跟她早就不可能了,离婚都两年了,如果能挽回,她肯给你机会,你们早就好了,你妈都做出让步,你也告诉她了,可是她还不是嫁给其他人了,女人啊,变了心比男人还狠!”

    “唉哟,你掐我干什么!”

    左小宝看向一旁自己的未婚妻,未婚妻这时正用一种想吃了她目光盯着左小宝,左小宝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他赶紧解释,“就你不会变心。”

    从上了飞机起,琉璃就一直沉默着,香祥祺也没有管她,可是后来飞机起飞了,香祥祺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只能对琉璃低声吼道:“你给我够了!不要一见过你的前夫就给我摆这副脸色。”

    琉璃知道香祥祺是在吼自己,可是她真的有些伤心,看着叶俊那个样子看着自己,她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很狠心。

    琉璃侧头靠在了香祥祺的肩上,她说:“我是不是很坏啊。”

    香祥祺叹息一声,还是搂住了她的肩膀,虽然很不喜欢她刚才在叶俊面前做的那些幼稚事情,他刚才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挡箭牌而非老公,所以她还是有些生气,可是现在琉璃这个样子,他还是没有办法继续发脾气,他只能耐心的哄着,“闭上眼睛,睡一觉就没事了,到了我叫你。”

    “嗯~”

    入秋后的b市满地都已经是落叶了,叶贞淑坚持跟叶早儒步行走到墓园里,叶贞淑还记得伊丽莎白喜欢花,不过最后那一束玫瑰被叶早儒买了,叶贞淑找遍了全市的花店都没有找到那种巨大的玫瑰花,所以她就只能用叶家花园里的最后一茬栀子花代替,反正都是白色的。

    叶贞淑出门都有车接送,这次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诚意了,她跟叶早儒一前一后的走在小道上,叶贞淑看着叶早儒的背影,忽然觉得叶早儒好像也老了很多了,一转眼几十年就过去了,他也都要退休了。

    “二哥,退休了你有什么打算。”

    叶早儒笔挺的直着身子站在小道上,他停住脚步,伸手牵住了叶贞淑,一拉就将叶贞淑给拉上了几节台阶,他说:“去北d河吧,在那里来一间旅店。”

    叶贞淑望着叶早儒,她说伊丽莎白已经不在这么多年了,其实他要找一个伴,伊丽莎白就算是在天堂知道了也不会怪他的。

    叶早儒说自己不找了,就一个人以后过吧,叶贞淑觉得叶早儒这是在委屈自己,可是有时候她又很羡慕伊丽莎白,就算是死了,也牢牢的抓住了这个男人的心。

    叶贞淑笑着说道:“那b市待嫁的女人们不是都要哭红了眼。”

    “淘气。”叶早儒是屈指宠溺的刮了叶贞淑的鼻头一下,随后恢复一脸的平静,认真的对叶贞淑说道:“贞淑,倒是你还这么年轻,有没有想过以后找一个适合的人在一起。”

    叶贞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她心里始终都还没有放下秦坤文,秦坤文虽然死了,可是叶贞淑始终都没有办法敞开心扉接受其他人。

    “再说吧。”每次家里人这样劝她的时候,叶贞淑也总是这样回答他们的,叶贞淑不是不想找,只是还没有放下,就算是自己无所谓,这对别人也不公平。

    叶早儒看着自己这个妹妹,他知道叶贞淑心里还没有忘记秦坤文,叶早儒最后只能是叹了一声,他说道:“人都已经死了,贞淑啊,该收拾好心情想想自己的以后了。”

    叶贞淑说:“肯定是大姐又跟说了什么吧。” 叶贞淑只能想过是叶贞贤跟他说了什么,让叶早儒来劝自己。

    叶贞淑面对叶早儒时,平时的伶牙俐齿也没用了,她最后只能是选择投降了,她答应叶早儒自己会尽快接受第二段恋情的。

    虽然嘴上这样答应着,可是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叶贞淑老是觉得秦坤文还没有离开自己,她现在做梦都还是老梦见秦坤文,她还去专门找过大师傅解梦,大师对她说肯定是还有什么心事未了。

    叶贞淑这样做也只是求个心安理得,就算是如那位大叔所说的有什么心愿未了,肯定也是因为他那个儿子。

    叶贞淑挽着叶早儒的手走到了伊丽莎白的墓碑前,叶贞淑准备将花插进墓碑一旁的花瓶时,“二哥,花瓶去哪里了?”

    叶早儒看了看,墓碑左右两边本有两个花瓶放在墓碑两边的铁制花瓶托里的,可是现在却不见了,叶早儒说:“我去找找管理员。”

    叶早儒想也许是管理员拿去清洗了,这块地上只有不到十个墓地,而且这边都属于是高档墓地,有专门的管理员定期清洗杂草,还有墓碑上的清洁。

    就在叶早儒转身之际,香祥祺带着琉璃出现在了他面前,香祥祺手中拿着的就是墓碑里的花瓶,叶早儒不知道眼前这个混血帅哥是谁,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好像见过似的。

    叶早儒看着花瓶,他问:“是你拿走了花瓶去清洗吗?”难道这里的管理员换人了?叶早儒看向了一旁的琉璃,心里奇怪为什么琉璃这个前侄媳会出现在这里。

    香祥祺看见叶早儒时表情也是有些吃惊,可是当他看见叶贞淑时,对于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香祥祺也就明白了,心里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琉璃,你也在这里?”叶早儒沉声问道,琉璃一直尊敬叶早儒,她点了点头,虽然跟叶俊离婚了,可是在她心里,叶早儒还是一位值得尊敬 的人,所以她并没有不理睬叶早儒,还是很有礼貌的叫了叶早儒一声二叔。

    叶早儒听到这声二叔,心里觉得琉璃还算是知礼,所以也是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叶早儒再看向香祥祺时,香祥祺已经走向了伊丽莎白的墓碑前,将花瓶重新放好后,他将花也放进了瓶中,等到一切弄好后,香祥祺说:“以后,没有关系的人请不要随便来这里。”

    叶早儒想这是在说自己吗?

    “你又是什么人?”叶早儒问道。

    香祥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他说:“我是什么关你什么事情!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而我才是最有资格站在这里的。”

    香祥祺转身,目光中充满了对叶早儒的敌意,他说:“忘了告诉你,我已经知会了这里的管理员,我会在一个礼拜内将我母亲的尸骨运回意大利。”

    母亲?叶早儒忽然耳朵里轰轰的作响,这个年轻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伊丽莎白的儿子?他说伊丽莎白是他的儿子!

    叶早儒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香祥祺,叶早儒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徘徊在不确定,还有确定边缘的痛苦和希冀,“你说什么?”

    “我,说,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妈妈的墓前!”香祥祺倒是听话又说了一遍,他嘲笑着看向了叶早儒,香祥祺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时候见到叶早儒。

    曾经回来中国来时,他想过自己跟叶早儒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是什么,他想过无数的场景,甚至想过有一天他将叶家打垮后,他走进叶家,看着叶家人那种可怜的样子,他会告诉叶早儒亲自毁了叶家 的人是他的亲生儿子,也想过有一天他因为争对叶家,而叶早儒被他气得心脏病发住院时,他去医院看叶早儒,而叶早儒知道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整垮了叶家,香祥祺亲眼看着叶早儒被自己气死。

    可以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他知道这一定是叶贞淑故意将叶早儒带来的,叶早儒不敢相信,他一直埋着头,一直不敢睁眼看香祥祺一眼,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香祥祺那么的面熟,香祥祺长得是那么的像伊丽莎白。

    “不要这样对你爸爸说话!”叶贞淑上前,她真的是已经看不下去了,她知道香祥祺一直对叶家有偏见,可是没有想到香祥祺竟然对叶早儒竟然是充满了仇恨。

    “不管你的事情!”香祥祺用一种警告的语气对叶贞淑说道,叶贞淑注视着香祥祺,她看着香祥祺,觉得自己这次似乎真的做错事情了,她不应该管这件事情的,也不应该让叶早儒这么早的就见到香祥祺,知道自己还有香祥祺这么一个儿子。

    墓园外的车里——

    琉璃没有想到香祥祺竟然是叶早儒的儿子,而且她这个堂嫂竟然又嫁给了堂叔,不止香祥祺一个人心情不好,琉璃顿时也错乱了,心情也是低到了谷底。

    “你没有告诉我你跟叶俊是堂兄弟。”琉璃捂着脸半张脸,眉毛紧蹙在一起,她觉得无法接受,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发脾气。

    她火,香祥祺比她更加火,香祥祺后来直接朝着琉璃吼,让她下车,随便她要怎么样,香祥祺开车走时,他告诉琉璃他就是故意不告诉琉璃的,因为叶家儿子的身份让他觉得丢人。

    琉璃下车后,她不知道去哪里,她只能拦下了车,回到了以前跟苏俏一起住的小公寓里,那里从苏俏嫁人后就租出去了,可是最近租客刚走,琉璃想事情也还没有那么糟糕,至少她还不至于无家可归,至少她还可以在那里住下后将事情想想清楚,香祥祺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痛苦吗,那被瞒着的自己又该朝谁发脾气。

    香港——

    走在木屋的地板上,苏俏感觉脚有些凉,她转头对聂峰说道:“可不可以不要走了,我好累。”聂峰一直跟在苏俏不远的地方,聂峰摇头,他说:“不行哦,医生说你缺乏运动,这样每天走走,对你以后生产有帮助。”

    木屋是在他们住的别墅后面,别墅靠海,所以这间玻璃木屋就依悬崖而建,站在巨大的玻璃窗边,有时能看见外面的波涛巨浪,有时能看见平静海面下映照出来的点点星辉光芒。

    从知道苏俏怀孕后,聂峰是请来了香港最后的妇产科医生给苏俏产检,而且现在每天都提前几个小时回家,看着苏俏吃饭,晚饭后又陪着苏俏在玻璃屋中散步,苏俏有时喜欢去外面走动,聂峰不准,因为聂峰不再的时候,他禁止苏俏出去,如果想出去,必须聂峰在,苏俏有时都会说聂峰太紧张了,比她这个怀孕的而孕妇还要紧张。

    聂峰将她抱在怀中,他们面朝窗户外,海面已经开始起风了,黑幕下的星辉已经隐隐的发出了光彩,聂峰 说:“你说的没有错,我很紧张,真的很紧张。”

    “从你告诉我,你怀孕的那一刻起,我就变得很紧张,医生说你有流产迹象时,我觉得天都快要塌了。”聂峰这是从苏俏怀孕起第一次对她说出他内心的紧张和惶恐:“我很期待这个孩子,其实那时你告诉我你的身体状况时,我有些失望,可是我也劝自己有你还有多多就够了,可是我没有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

    苏俏的一只手摸着他的脸颊,聂峰最近应该很累了,他的胡渣自己刺手了,苏俏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一直沉浸在这种幸福中,她比聂峰更加感觉幸福。

    苏俏淡淡的笑着,她拉紧了聂峰的手。

    “我很怕这个孩子最后会不属于我。”聂峰一直觉得婚姻中如果没有孩子,那是不完整的孩子,可是苏俏那次告诉他后,聂峰觉得有一刻,他真的是接受不了。

    “傻瓜,怎么会不属于你,这是我们的孩子。”

    聂峰傻傻的笑着,他说:“是啊,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能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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