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给谁打电话呢?”苗君雄好奇的问道。

    “呵~!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怎么我做什么事都要告诉你么?那是我年轻时候的结拜兄弟,秦啸天,当年可是和我风里来雨里去的兄弟,真正的过命的拜把子弟兄,只是后来迁到陕西去了,联系也少了,当年我们曾经有约定,日后若两家生得一子一女,便结为亲家,如果是儿子就结为异性拜把子弟兄,都是你们这一代不成器,只能寄托孙辈儿了。”苗鸿煊不削的说道。

    “秦啸天,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说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苗君雄深思片刻后说道。

    “呵~!那可是当年西川叱咤风云的洪门大佬,可惜后来西川洪门被前朝政府打压,但人家后辈儿争气呀,弄出个明仁堂,威震华夏,哪像你这熊孩子,整天就知道抱着家门,不思进取,后来呀,秦家势力蹭蹭蹭的往上涨,全家也迁到陕西去了,现在人家孙辈儿都是权势滔天的风云人物,位居西北十三军首脑。”苗鸿煊炫耀般的说道。

    “呃~!那你刚才打电话的意思是?该不会让他家的孙辈儿与那臭小子拜把子闯江湖吧。”苗君雄不解的说道。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当年老子就是和啸天老弟纵横江湖,谁敢说半个不字?瞧你那熊样儿,人家秦家要真能答应,我们苗家也算沾光了,云儿那孩子要是有个位居西北十三军总司令的拜把子弟兄罩着,谁敢找他晦气?王汉那货的光辉事迹我不是没听说过,就他那样的,也敢来找我家云儿的晦气?哼~!”苗鸿煊不削的说道。

    “你就惯着那臭小子吧,总有一天出了事你庇护不了他,看他怎么办?哎~!”苗君雄愤愤然的说道。

    “哎~!痴儿,爹的意图你还没弄明白么?爹真的是人老痴呆了么?告诉你吧,云儿那孩子我从小带着他长大,他绝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孩子,记得有一年我带那孩子去武当的白云观,一道人就曾经给那孩子看过相,根据生辰八字推演,云儿此生贵不可言,我苗家的希望全寄托于云儿身上了,你真当你爹是老迈昏聩了么?”苗鸿煊开解自己的儿子如是说道。

    “哪些无稽之谈也只有你们这一辈儿才信,我说我的爹,就这样的话你至于执着这么多年么?你看现在家里的产业都成什么样子了,用岌岌可危来形容也不为过,你还这么惯着他,我们苗家将来可怎么办才好哇~?”苗君雄担心的说道。

    “无稽之谈?你懂什么?那是玄学?和咱中医一样,传承数千年,自然有其道理,有本事你去读读古本推背图,你要能把推背图读通了,你就自然知道你儿子的命运贵在何方了。”苗鸿煊愤怒的吼道。

    “得得得,我懒得和你说了,你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吧,命运是需要靠自己创造的,绝不是什么书能够读通的,有时间研究那些,还不如多想想往后七星堂怎么办?”苗君雄不争辩般的如是说道,无奈的退出了苗君雄的房间。

    “哎~!痴儿,命运由天不由己呀,你的命,估计这一生,七星堂的事就够你忙活一辈子了,云儿可不一样,将来是要做大事的,怎能被小小的七星堂给羁绊住了,只有给他自由,他才能翱翔于天地之间,成就一番事业,振兴我苗家基业,你真以为咱们苗家的世代基业在七星堂么?你太小看历代先祖了,我不仅要给云儿自由,还要给他铺平道路,这或许是我余生所能为苗家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吧。”苗鸿煊如是感叹道。

    京城红墙别院内,一老者仰躺于一颗巨大的老槐树别院旁,听着录音机里的京剧,手掌不时的合着节拍,老者看上去垂垂老矣,但气势不凡,颇有一番上位者的气息,远处走来了一名冲忙的办事人员走到老者身旁恭敬的说道:“首长,大公子来了。”

    “哦~!知道了,让他来吧,他不是要去西川了么?少泽,我交代你给斌儿说的话,你传达到了么?”老者微闭着眼,不怒自威的说道。

    “首长,按您的意思,都给大公子交代了,怕有不清楚的地方,所以大公子亲自来垂询您的意思。”邱少泽谨慎的说道。

    “好,少泽,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啦?”老者突然一句问道。

    “唔~!差不多快二十一年了吧,全靠首长这么多年的照顾,少泽感激不已。”邱少泽好似有什么预感似的激动说道。

    “恩~!二十一年了,岁月匆匆啊,你也不容易,多少风风雨雨,跟着我一起走过来,从当年的小伙子,到如今的办公厅主任,很好,不过,从今天以后你要离开我啦?”老者感叹道。

    “首长~!”邱少泽惊恐的说道。

    “总呆在京城,虽然大局观很好,但毕竟缺乏基层历练,组织上刚下了任命书,西江省瑞金市委书记,要谨记我的话,一切以人民的利益为重。”老者摆了摆手打断邱少泽的话语如是说道,丝毫不给邱少泽说话的余地,红墙内的世界历来如此,组织决定高于一切。

    “是,首长,少泽一定谨记首长的敦敦教诲,以首长的教导话语作为座右铭,永生不敢相忘。”激动的邱少泽如是说道,能不激动么?红墙内,像邱少泽这样的背景,所有人都是盼星星盼月亮般的期盼着有朝一日能下放基层,权倾一时,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邱少泽一时没反应过来。

    “恩,去吧,等把斌儿在西川的事办好,你就别回来了,直接赴任。”老者挥了挥手,示意邱少泽退下,过了许久,邱少泽口中的大公子来到了老者跟前。

    “爹,晚上的航班,宣城,临走前,来看望一下您,不知还有什么吩咐。”大公子尊敬的说道。

    “恩~!斌儿,知道这次为什么让你去西川么?”老者闭着眼头也没抬一下,娓娓说道。

    “呵~!不就是一毛头小子么?爹你放心,我一准儿把他给办踏实了,不留后患。”大公子蔑视的说道。

    “糊涂,要这么简单,让你去做什么?下面人难道还没有你办事精明么?”老者突然睁开双眼盯着大公子威严的说道。

    “是~!爹,你说吧,儿子愚笨,还请爹明示。”被自己老爹这么一瞪,大公子气势全无,萎靡的说道。

    “斌儿,咱们薛家将来就靠你了,你那不成器的弟弟,我是指望不上了,还好,你还懂事,这些年来没让为父失望过,你这次下去也算是手握尚方宝剑的钦差,该怎么做还需要我多说么?”老者站了起来,来回走在幽静的院落之中,颇显不安说道。

    “爹,我知道,这次去西川,不仅把西川的事给办踏实,还要与各位叔伯多多亲近,一定把礼数做周全。”薛斌谨慎的说道。

    “恩,想不到一毛头小子还有这么高的道行,差点破了我多年的精心布局,连王汉那小子都栽在他手里,斌儿此行务必谨慎处理,不可硬拼,关键时刻要善于借助西川各位叔伯的力量,务必将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还有不得将事情给闹大,否则兹事体大,可明白?”老者好似对部下发号施令般的说道。

    “知道了,爹,我~!我有时候真搞不明白,我们这么力挺姓尹的那家人作甚?棋子我们多了去了,实在不行,将那小子招至麾下,什么问题不都解决了,这年头还有人抗拒钱与权的么?”薛斌不解的说道。

    “你懂什么?尹家那家子是我在西川布置的重要棋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放弃,现在一毛头小子也胆敢来撩拨我的逆鳞,这倒也没什么,关键是破坏了为父多年布下的棋局,实在可恨,要知道,你爹我可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呢?”老者高深莫测的说道。

    “知道了,爹,我会把事情给办的妥妥当当的。”薛斌了然的说道。

    “斌儿,为父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爹现在下的这盘棋,指不定将来还得指望你接着将棋局走下去,爹老了,薛家未来的希望爹就全指望你了。”老者期盼的抚摸着眼前的儿子敦敦教诲道。

    “放心吧,爹,没其他事我先走了,还得去组织例行手续呢?”薛斌缓缓说道。

    “恩~!好~!去吧,一路当心。”老者挥了挥手,明亮的双眼重新闭合起来,好似睡着一般,但手掌始终合着收音机内的京剧节拍,老者此刻脑袋飞速运转,正如其所言,无时无刻不在谋着一盘通天大棋呢。

    “云爷,您老可算是来了,吃了没,我们都吃过了,翠云轩外卖,怎样?给您留了一份儿呢?”李文东打趣着苗羲云幽默的说道。

    “呵~!半路遇到一支老鼠和一条狗,被那狗咬了一下,不过没有大碍,没有耽误正事吧。”苗羲云走进雨花庭办公区对众位兄弟轻描淡写的说道。

    “没事吧,云哥儿,澳门的事刚完结,还得多加小心呢?”谢文杰担心的说道。

    “云哥儿能有什么事儿?担心谁都不用担心他,没看到他毫发无损的站在咱们面前么?”一直盯着电脑的魏文昊头也不回的说道。

    “呵呵~!当然没事了,对了,蚊子,给你打听一个人,王汉你认识么?什么时候西川冒出这么一号人物了,我都还不知道。”苗羲云投以感激的表情望向众兄弟并且对李文东说道。

    “噗~!爷~!别告诉我你招惹那位主儿了哈,那家伙比向二爷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说你今年是犯太岁么?怎么招惹的都是大佬级的人物啊?”李文东正在喝翠云轩的番茄莲子汤,一听苗羲云的话语顿时呛道。

    “很厉害么?我没觉得呀,我捅了他脖子一刀,也没觉得他敢怎样嘛?”苗羲云无所谓的说道。

    “呵~!呵呵~!要不怎么说云爷就是云爷呢?别人都闻风丧胆的人物,在云爷眼里根本就不是一盘菜,但是我说云爷那位主儿你还是要谨慎啊,那是绝对的手眼通天,当年公安部要收拾他,结果愣是一夜间成了西川省委常委,你说这一般能量的人办的到么?”李文东着急的说道。

    “是么?关键是我就捅了他脖子,你说怎么办吧?”苗羲云无所谓的说道。

    “感情你说的是真的?”李文东吃惊的说道。

    “那还有毛的假啊?自家兄弟有必要诓骗么?”苗羲云接着说道。

    “呵~!呵呵~!要真是那样事情就麻烦了,我爹都不敢招惹那主儿,我也不知道咋办了。”李文东如遭雷击慌神的说道,一向以自己爹为标杆的李文东这回真没办法了,自己老爹都招惹不起的存在,还能咋办,不过就看云爷一句话,怎么说怎么做?那绝不含糊。

    “给我说说这位名震西川的汉哥的事迹吧,我很好奇。”苗羲云神秘的说道。

    “那还有毛的说头啊,西川妇孺皆知,黑的不说,就说白的吧,旗下起码掌控了七十多家公司,其中上市公司多达四家,身家那是财富无边呀,当年福布斯想统计他的家产,后来发现是个浩大的工程,强大如福布斯的后台也不得不放弃,称其为潜在水下的亿万富豪。”李文东如数家珍的如是说道。

    “恩,我看这人也是气势不凡,应该像是干大事的,给我说说他最大的产业是什么?”苗羲云双眼盯着远方若有所思的说道。

    “矿业!那绝对是不二话,那是世界级数一数二的矿业巨鳄,旗下钼矿储量那是世界超一流的,据说还涉及铀矿呢?那可是核燃料,通常都是国家储备库才能做的买卖,人家这儿做的风生水起呢?据说好像近期在忙着收购澳洲一家钼矿公司什么来着吧?据说储量相当惊人。”李文东凯凯而谈道。

    “呵呵~!好啊~!好得很嘛,哥儿几个,你说我们这刚完成原始资金积累,现在虽然战略目标锁定在狙击金融领域,但是世界大盘纵横交错,期间行业也是数不胜数,正愁没有选择目标呢?你们说我们下一步选择狙击国际矿业能源可好?”苗羲云云淡风轻的如是说道。

    “要不怎么说是云爷呢?那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嘛,您怎么说弟兄们怎么做,云爷麾下没有怕事儿的人。”李文东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那我们就将目光锁定在国际矿业能源领域,等这方面赚的盆满钵满后再图后计吧。”苗羲云见其余弟兄都没有异议于是自信而从容的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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