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从“卞蕾场”切换到“庞艳瑶场”。(小说文学网)

    庞艳瑶是一个新人,她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新婚女人,有一个微微发胖但有点小钱也算疼爱她的老公,有一个胖乎乎长得跟个大包子一样的儿子,还有一份稳定且在二线城市足以贴补自己化妆品和零食的兼职工作,每天的生活节奏大概就是:照顾宝宝、兼职、买菜、做饭、家务、上网、 串门、伺候忙碌了一天累得像死狗一样的自家男人。

    她从来没想过,在儿子还没满月的时候,丈夫一刀把自己给剁了。

    她和wall-e签订了契约,那时只是一心想着:现世嗷嗷待哺的儿子该怎么办?他话还说不利落,就死了娘亲,爹老子又免不了牢狱之灾,光靠两个烛光残年的老人能把儿子照顾妥当吗?

    庞艳瑶想起了丈夫拿着菜刀从背后袭击她的模样——直到倒地的那一刻,她都不相信,站在血泊中俯视着她的,那个一刀刀将她剁碎的冷酷男人,曾经也和自己度过甜蜜的岁月,并狂野地占有过自己,在盖着被子一起温存的时候说出过“等你老了,我就和你一起到农村买个菜园子”这样浪漫的承诺。

    你为什么要砍我?

    她在疼痛中怨恨着,在怨恨中不解着。

    她变成一缕幽魂,飘荡在丈夫身边,看他企图掐死儿子然后被及时赶回家中的二老死命拦住。

    庞艳瑶彻底糊涂了——莫名其妙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杀死,这让她怎能安心去投胎?

    可等真开始演戏的时候,庞艳瑶却发现:在死后界求生,没那么简单。

    太痛苦了,各种天崩地裂的剧本安排让她措不及手:明明连三级片都看不下去的她,却要像个变态一样主动要求被别人残虐,要是不装着很爽的样子,积分就会一点点被扣掉;一个疯婆子在她眼前玩弄年轻的男孩,她什么都不能说,不去报警还要助纣为虐……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在回到现世之前,是不是一直要将这种痛苦的经历延续下去?

    毫无选择地被一个强大而不知名的存在戏弄着,这次她要扮演的是一个自虐狂护士,那下次她是不是也要按照剧本的要求去虐待别人。

    思绪万千,极度厌恶,最终幕降临时,她被一个机械的声音拉入了密室。

    庞艳瑶哆哆嗦嗦地看着这间关着她的屋子——没有窗子、没有排风扇、没有地漏,这里只有一扇虚掩着的门,门缝外似乎有光。

    她走近那扇门,企图把它打开,就在手要触到门把手的一瞬间——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后背上火辣辣地燃起!

    “啊!”

    她痛叫一声,赶紧用手往后摸,可不等她的手够到后背上疼痛的位置,就有什么细细的东西从指缝间穿过,“嗖”地一声飞向了那扇门,然后“噗”、“噗”两声一前一后穿过了那两片门扉,再飞回来,插\进了她的后背。

    那是一根细长的银针,她看清楚了,在那东西穿过门扉的时候,闪着寒光!

    银针上穿着一根长长细细的鱼线,它从自己的后背里钻出来,带着柔韧结实的鱼线穿过两片门扉,将这间屋子唯一的出口给缝上了,然后又钻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庞艳瑶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根银针回到体内后和它飞出去之前留在后背皮肤里的线头打了一个死结,这根长长的鱼线竟然将她的后背和这间屋子的门串在了一起!

    好痛!

    她不小心跌坐在地上,结果后背的皮肉立刻被鱼线拉了起来,简直要把她的皮割开。她甚至能感受到:那根线,勾着她的皮肤,顶着她后背上的衣服料子,被铁门毫不留情地拽起来。她像一条咸鱼,被细线穿过皮肤,挂在那扇门上,可痛苦远远不止这些——

    接下来,一道道细线“嗖嗖嗖”地,从她的后背、四肢、前胸——总之是除了头部的任何部位——钻了出来,它们被恐怖的银针牵引着,有条不紊地穿透那扇门,然后再回到她体内成结。很快,门缝就被鱼线结结实实地缝合了,而鱼线两边的线头全都插\进了庞艳瑶的身体里。她的衣服被插得破破烂烂,一身细嫩的皮此刻像被扎透了的筛子,汩汩鲜血从密密麻麻的针孔里流了出来,将她整个人都染成了一个大血葫芦。

    庞艳瑶发出一声惨叫。

    痛能痛到什么地步?泪也流不出来,喉咙破碎却无法发出更高频的刺耳噪声,无论如何挣扎,想要死去不顾一切地挣扎,也无法切断自己的意识。

    庞艳瑶拼命向远离大门的方向爬着,可大门死死地定在那里,上面的鱼线将她拖住,皮肉被鱼线勒得紧绷、凸起,却不肯被撕裂,除了痛,还是痛,死不了,活受罪!

    她越想逃离那扇门,连接着她和那扇门的鱼线就绷得越紧;而鱼线绷得越紧,那扇门就被缝合得越发严实——刚开始还能从门缝里透出些许微弱的光,现在它已经完全紧闭,没有光,没有缝隙,也没有希望。

    血与泪染红了年轻的面庞,庞艳瑶在地上乌龟一样爬着,抽搐着,哀嚎着,手指扣进坚硬的水泥地面,十个指甲全都断裂了,露出里面粉红鲜嫩的肉来。

    树海紧缚,血泪狂涌,人间惨剧……莫过于此。

    在鱼线把密室大门缝合上的一瞬间,在另一个片场内,边巧巧睁开了眼睛。

    “哗啦啦”,刚打算起身,就被什么冰冷的东西勒了回去,她只得老老实实地躺在这张铁床上,四肢、腰部、脖子全都被铁链和皮套固定得死死的。

    这个场景,她是多么熟悉!

    调\教室……

    边巧巧短短的一生中,有无数个日子在这种房间里度过:从好奇,到厌恶,到麻木,到兴奋……或许一开始是被逼迫着尝试一项新的工作,为生活,为利益,做了很多她自己也不愿意做的事情,但到最后,习惯这份工作,习惯自己的身份,习惯创造出一个属于自我意识的王国并成为万人敬仰的女王时,调\教俨然称为了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每当踩上调\教室门口的台阶,她就变成一个象徵;她甚至能从这种单纯而无意义的行为里,体会到一种只有宗教信徒才有的神圣感。

    她已经疯魔了。

    皮鞭、蜡烛、拘束带、头罩、锁链、套子、贞操环、扩张器、喷头、灌肠器……各类性\虐道具,应有尽有,这是一间极其专业的调\教室,其工具之齐全,让边巧巧这种阅“器”无数的资深高手也不得不叹服。

    绑在刑床上的人是她,那么接受调\教的奴隶,也是她咯?

    边巧巧不觉得害怕,她骨子里受虐的因子反而被这种特殊的环境激发出来。人的性格总是双面的,每个s在遇到自己生命中的主人之前都不会发现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m的欲\望,而边巧巧做了一辈子的s,其实她心里一直渴望着的,是有个人能够打破自己,征服自己,成为自己精神上的主人,给自己可以依靠的灵魂港湾。

    s能给m安全感,但谁来给s安全感呢?

    她抬头看看,头顶的天花板上有一行血染的字:安全词是“stop”。

    所谓安全词,就是s和m在调\教开始之前约定好的一个特殊的词语。在调\教过程中,当s的行为超过了m承受的底限时,m说出这个词,s随即就要停下行为,观察m的身体、心理状况。可以说,安全词是m在调\教过程中,保护自己的最后手段。

    在签订调\教契约之前,呼叫安全词,就等同于呼唤自己待定的主人,是奴隶提示主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的方式。

    于是边巧巧想开口说出“stop”这个单词。

    但她没有成功。

    因为她的嘴巴,被什么东西给缝住了。

    张开上下唇的一瞬间,麻痒和刺痛从细嫩的皮肤上传来,边巧巧忍不住皱眉,不禁怀疑起将自己锁在这里的那个人的真正目的:既然知道“安全词”的概念,就一定是业内人士,可是在调\教过程中竟然用针线缝住奴隶的嘴巴,这不是断绝了奴隶最后的生路吗?那么把安全词写在天花板上,还有什么意义!

    边巧巧感到一阵愤怒:这个主人真是太不专业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周围没有任何人,嘴巴里也没有撑口球或者容易膨胀的海绵,但她感到,缝住嘴巴上的细线突然紧绷起来,然后将两片唇瓣牢牢地锁死了,而且这细线越绷越紧,勒得上下唇上的针口一凸一跳地阵痛。

    你见过被小孩子用蹩脚的手法缝起来的沙包么?你拽一拽线头,就会发现被线头穿过的布料会皱缩在一起,边巧巧的嘴巴目前就是这种状况。

    她努力绷紧口角的肌肉,希望通过固定肌肉的方式来减轻这种疼痛。她一边用力,一边在心中腹诽:这根线真是着魔了,怎么还会自己收缩?

    ……

    边巧巧醒过来的同一时间,邱雨霖和穆欣也醒过来了。

    邱雨霖,七组,扮演重度抑郁症患者松田哲也的主治医师,关拓人。

    穆欣,十组,扮演负责照顾松田哲也的男性护工,关拓人的实验助手,高桥涼太。

    这两个人先前待在松田哲也的病房中,共同目睹了由香变身千代的那一幕,直到最终幕开启,他们被骤然振动的空间惊得不得不暂时闭上了眼睛,这一闭眼再一睁眼,就从牧之原朴素的病房中穿越到了现在这间实验室里。

    眼前这个场景,邱雨霖觉得有点眼熟。

    一层又一层,数不清的药瓶与试管,密密麻麻的标签都是用英文写成的;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雪白的试验台,试验台下架着一台光电子称,大大的表盘上有一根细长的指针,指针末端指向o,单位是g。

    试验台上,是空的。

    他想起最终幕开启前的那一幕,由香提到了“麦博士”的故事。

    麦博士做了一个恐怖的实验:测量人类死亡后,因为灵魂离体而导致的,体重减少的质量。

    邱雨霖扮演的关拓人是一个科研狂人,而穆欣扮演的高桥涼太是他的助手。

    在灵魂质量的故事中,也有一个为了科研抛弃人性的恶魔医生,这个恶魔医生也有一个助手,医生为了做人体试验,不惜毒死活人来测量他们死后体重的变化,而他的助手良心发现企图劝阻对方,反而被医生也送上了试验台。

    翻看试验台旁木桌上摆放着的工作日志,虽然都是用英文写的,但两个人基本上都能看懂,正是这个麦博士和助手所记录的“灵魂质量变化”实验数据,而试验台旁的铁架子上,摆满了各种令人心寒的医疗道具。

    有钳子,有镊子,有探针,有小刀……这些冰冷的金属和带有专业性质的锐利,往往更能给人带来一种近乎变态的威慑。

    难道说,所谓的“大逃杀”对于他们两个来讲,就是模拟“麦博士人体实验”的全过程吗?

    邱雨霖和穆欣面面相觑,他们好像明白了什么。

    接下来,会蹦出一些强制的手段,逼迫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只能活下来一个人?

    邱雨霖刚这么想,实验室的电子屏幕就突然发出“砰”的一声。

    这是老式电子屏启动时会发出的电流声。

    二人抬头,发现电子屏上显示出了一行字:“欢迎来到恶魔实验室,今天又是麦医生和他的亲亲助手来值班哦~”

    然后屏幕的左边弹出两个柱状条,底下分别标注着“麦医生(关拓人)”和“助手(高桥涼太)”的名字,而柱状条的上方都显示着数字“o”,两个长条高度相同,都几乎贴底。

    屏幕的右边则出现了一大片文字,读起来大致的内容是说:你们两个现在要进行一场对抗赛,对抗的标准就是这两个柱状条和它们上面标注的分数。比赛按“轮”计算,每轮对抗赛分别进行两次:麦医生和助手先生要轮流把对方固定在这张试验台上杀死,然后计算体重计减少的质量数作为本轮游戏杀人一方所得到的分数。柱状图上有一个“stop”标志,只有它亮了,你们的游戏才能停止。而如果在标志亮起来之前,你们之中任何一方的分数超过对方25og,那么分数较少的一方立刻就会死亡!

    ps:每轮游戏杀人一方的操作时间均为三十分钟,时间到,如果被杀者还没有被杀人者杀死,杀人者立刻死亡,游戏结束。

    这是……杀人游戏?

    他们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杀死对方,而如果麦博士的理论是正确的话,人死后体重会因为灵魂脱离**而减少,那么每一轮游戏过后,两个人的分数都会有所提高,而分数差达到25og的时候,分数较少的一方就会死亡!

    这就说明:两个人要合作。因为杀人是必须的,但必须控制每次杀死对方所减少的质量,不能让两个人的分数差达到25og。

    但是,怎么控制呢?

    正当两个人都犹豫不决的时候,电子屏“滴”的一声,宣布游戏开始。

    “第一轮游戏开始咯:杀人者,麦医生;被杀者,助手先生。”

    “倒计时,oo:oo:o1。”

    穆欣还在震惊中,邱雨霖回过头来就将他扑到在试验台上,两个人挣扎搏斗着,最终穆欣还是因为刚开始失了先机,被邱雨霖用皮带绑在了试验台上。

    人已经固定好了,现在就要开杀?

    oo:o8:24。

    怎么杀?

    邱雨霖看看像砧板上的鱼一样在试验台上扑腾着的穆欣,又看看试验台旁铁架子上摆着的五花八门的医疗道具……

    他用手安慰性质地抚摸对方的额头,然后悄悄凑在对方耳边说:“我会控制好力度的,咱们俩配合一下,谁也别让自己的分数比对方分数高太多,好不好。”

    床上的人挣扎得不那么剧烈了。

    “那个stop标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亮起,总之只要我们把握好尺度,相信能挺到它亮起来的那一刻,那时候,咱们俩就都算活下来了,这时候暂且先忍一忍,都是为了活命,大家都不容易不是?”

    听了这番话,穆欣弓起的身子终于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来,他目光中露出一抹认命的绝望,浑身松软地铺在冰冷的试验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今天我烫明天你烫”的模样。

    邱雨霖从铁架子上拿起一把手术刀,这是他觉得最温柔的工具了。

    oo:o9:o2。

    还有不到十一分钟。

    不行,手术刀这么薄,他又不是真正的医生,找不到关键部位,估计就算放血杀人也要花很长时间,现在用它不太合适。

    他放下手术刀,从铁架子最底层拿出一把电动圆锯,插上插销,按上按钮,瞬间,实验室里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

    “嗡——嗡——嗡——嗡——嗡——”

    鲜血飞溅,惨叫连连,电子称上的指针终于从61oo1g锐减到6o97og……

    然后下一轮游戏开始——助手复活,清理现场;杀人者和追杀者,身份对调!

    ……

    “可恶,怎么只有31g!”

    韩千穗气得想骂人,但一想到6华虚大人可能就在屏幕前盯着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将脏话说出口。

    虽然现在这种状况,已经糟糕极了:又是穿土里土气的衣服,又是像个变态一样接吻呕吐被脏东西污染……但即使做出这么多有损自己形象的事情,韩千穗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些细枝末节,那些事情是剧本逼迫她做出来的,想必6华虚大大看过之后也会理解她,可如果她自己做出丢脸的事情,大大说不定就会对她的“爱”产生怀疑。

    这是她绝不能容忍的。

    最终幕刚一开始,她就从牧之原松田哲也的病房中消失了,来到了这样一个荒芜的、阴暗的、隐隐散发出血腥臭气与男性麝香的日式小巷子里。

    然后,是撕心裂肺的头痛。

    痛得她的脑袋都快要裂开了,意识里有两个声音:一个温柔懦弱,是代表由香的声音,她对自己说“加油,虽然现在我这里的力量是31g,不过很快你就能获得更多力量了,请帮助我对抗那个恶魔吧!”;另一个邪恶暴躁,是代表千代的声音,她凶恶地威胁“别看我现在的力量为og,但一会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力量补充进来,快,帮我赶走由香,让我占据你的身体,否则我就一直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31g的力量”是……什么意思?

    很快,她就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从表世界离开进入里世界的时候,韩千穗的精神已经分裂成了两个部分:一个是无辜的由香,一个是恶魔的千代。她们两个似乎各自以“g”作为单位,拥有一定的力量。

    刚开始,这两个人的力量都是“og”,于是她们在韩千穗的脑袋里打个不停,让她的头痛得像要被撕成两半一样难过。后来,当由香的力量突然增加为“31g”的时候,这种疼痛减弱了——千代的声音被由香微微压制,让作为两个人宿主的韩千穗稍稍好受了一会。

    她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扶着墙,往巷子深处走去。她走进一家民宅,想进去躺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可没想到的是——在宅子里,竟然看到了三具可怕的女尸!

    韩千穗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叫道:“阿仁,头……好痛……像要裂开一样痛……”

    她脚下一软,没忍住往对方身上跌了过去。

    就在这时,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千代的声音:“哈哈哈哈哈!”

    千代狂笑之后,恶狠狠地说:“终于让我得到力量了,嘿嘿,一共43g,由香,你那边的能量供给可一点也不给力啊!”

    韩千穗的身体突然一晃,她全部的意识都被力量暂时处于上峰的千代,占领了。

    本来穿着老旧套头衫的懦弱女孩瞬间变成狂酷邪魅的红衣女鬼,她秤砣一样砸向仓皇逃窜的那个男人,下\体一阵酥麻,竟然变化出可怕的针刺,然后笑眯眯地跪坐在男人身上,用凶恶的肉\穴狠狠地包裹住了对方脆弱的男\根。

    男人哀嚎,女鬼狂笑,被压制的由香的意识……黯然神伤。

    而失去对自己身体控制权力的韩千穗,在看到如此凶残的一幕后,也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地惨叫:

    “卧草泥马啊!变成这副德行以后还怎么面对6华虚大大啊!简直丢死人了……丢人丢到喜马拉雅山脉去了啊!”

    “不行,老娘一定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一定要——”

    “把我的身体——”

    “夺——回——来——”

    小巷里,一男一女三具尸,四个灵魂在咆哮,好不热闹。

    解释:一男一女三具尸(高颂,韩千穗,地上的三具女尸)

    四个灵魂在咆哮(高颂,韩千穗,由香,千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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