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码了一万六,想了下,分成两章好了还有一章校对中,12点钟之后放出,这波的话,这个月的节操就彻底来了。

    还是那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现代车里,还是副驾驶座,这让上车后沉默了一会的恩静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怎么了?”金钟铭轻瞥了一眼身侧的人,明显是察觉到了对方的某种不自然。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怎么开的这么慢,还真要带我去呼吸新鲜空气?”恩静没话找话式的干笑了一声,顺便撩开粘在脸上的湿漉漉长发。

    金钟铭微微咧嘴一笑,所谓呼吸新鲜空气是他刚才跟恩静一起出来的时候应付记者时的扯淡他当时说,刚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空气清新,所以带对方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而面对如此操蛋的说法,那些记者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好再次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从自己这群人身边扬长而去。

    “笑什么?”恩静头看了眼车后。“我知道时间充足,可这么慢腾腾的话,会不会有不安分的记者跟过来,然后万一让让他们拍到我们和和那位见面场景的话,会不会出问题?”

    “第一,他们不敢跟过来。”金钟铭再度戏谑着将嘴角弯出了一个弧度。“第二,跟过来看到了也不敢拍。第三,他们根本就没跟过来”

    恩静再度尴尬的笑了一下。

    “第四。”金钟铭继续从容说道。“真不是我故意慢腾腾的摆架子,而是这辆车已经足足七年了,老司机开老车,快不了。”

    “那为什么不换辆车子呢?”恩静稍微顿了一下,然后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眼前的汽车驾驶台,七年的老车,确实已经很有些岁月的痕迹了。“不是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吗?”

    “这话从前任嘴里说出来有点暧昧。”金钟铭表情有点怪异。

    “别多想。”恩静没好气的哼了半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为什么不换车呢?”

    “因为不值得。”金钟铭微微收敛表情认真了起来。“如果真的是出问题倒也罢了,只是老化而已,何必呢?”

    “但这不是已经影响出行了吗?”恩静蹙眉问道。“车子老化,已经很耽误时间了”

    “可是耽误的这点时间跟这辆车子带给我的收益比起来,还是相差太多。”金钟铭给出了一个很古怪的答案。

    恩静有些不懂了。

    “形象收益啊,形象!”看着对方有些茫然的神情,金钟铭无奈的解释了两句。“一个七年如一日开着同一辆现代车的人,多亲民啊?谁不佩服啊?按照网上的说法,哪怕是作秀,一作七年,那也认了!所以,这根本不是一辆旧车子,而是一种防御力极佳的保护膜说句伤你心的话,就现在网络上那些你们根本没辙的谣言、段子,放我和在石哥身上连个水花都不会溅起来。你知道在石哥吗?最近的一项统计显示,在幼儿读物中的人物传记里,刘在石的人文轶事阅读量已经超越了李舜臣和世宗大王这种人,根本就不会有人想着造谣的,因为那叫自寻死路”

    就这样,金钟铭侃侃而谈,兴致颇高,却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恩静正借着一头长发的掩护,在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眼神的盯着自己。

    眼神中有些感慨,有些怀念,还有一些陌生。

    话说,曾几何时,对方也是这么喜欢在两个人一起的时候长篇大论,说一些类似的话语,而自己每次都是在全力敷衍或者完全的不耐烦。

    可如今,虽然还是那些话题,自己却已然是彻底听不懂了。

    原因嘛,恩静大概的可以想得通,两年的时光,自己已经跟对方在人生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了。而这,才是她真正感到心情复杂的真正理由甭管如何,之前的时光已经在她的心里留下了独特的痕迹。

    就这样,在一种莫名却又微妙的气氛中,车子终于来到了三成洞的一栋独立住宅外。

    嗯,这是一栋微显破旧的老式住宅,整个围墙在四月春雨的润泽下已经爬满了绿色植物,而因为天色已经暗下来的缘故,金钟铭也看不出来这些植物的名头。实际上,考虑到这栋住宅近三十年的年龄,估计也不要指望这些植物是多么整齐,而里面的装潢又会有多么的惊喜。

    但甭管如何了,自从新堂洞的老宅子和家中的祖宅被朴槿惠运作为历史文化资产以后,这里就是这位朴委员长理论上的唯一住所了虽然,这些年随着对方政治地位愈发高涨和稳固,她已经很少到这里了。

    “我要怎么说话?”恩静心里突然有些打鼓。

    “随便说。”金钟铭一边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一份包装粗犷的黑茶茶砖,一边语调平静的解释道。“正事什么的一切都由我来跟朴委员长谈。至于你,根本不用拘束,因为车恩泽导演也来了,那是你的熟人,他会在客厅里引导你谈话的”

    恩静糊里糊涂的她其实很想问一句,车恩泽在这个事情里是怎么一事,之前怎么好像隐约中听到过一些传闻?但是,看着眼前黑洞洞的宅子,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话咽了去。

    看了眼时间,摁响门铃,出门迎接的正是早有准备的车恩泽,这个倒也没辙,在这栋宅子里他的地位估计是最低的,甚至估计还是里面最年轻的那个人,这个门童的活只有他能做。

    金钟铭眯起眼睛笑了一下,算是跟这位久仰大名的文化界皇太子打了声招呼,然后他就径直越过对方走了进去,而车恩泽却有些紧张不安的感觉。

    再往里,站在院子中等候的正是郑虎成,这位朴女士的心腹智囊迎面笑嘻嘻的走过来,两人握了下手,在院中寒暄了两句,这才往里面的屋子走了过去。事到如今,做客的气氛总算是有了一些了。

    而等到四人绕过守在院子里的一位安全助理,步入玄关,脱下鞋子,并一起来到客厅后,金钟铭也总算是在这里见到了少有穿着家居服饰的朴槿惠,以及那位同样算是早有闻名的崔顺实崔大管家。

    两位女士坐在一起,一个体型微瘦一个体型微胖,一个面色微笑一个面色微僵,倒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到了这一步,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就有些无聊了,先是金钟铭作为客人,略微敷衍的奉上那块黑茶茶砖充当礼物,然后车恩泽略显尴尬的给对面几人介绍了一下恩静,最后则是六个人各怀鬼胎的盘腿坐在客厅中围着茶几杂七杂八的闲扯淡了起来。

    说句大实话,气氛不算很好,恩静小心翼翼,车恩泽面色发白,崔顺实神色僵硬,朴大妈也是个不善于这种场合的人,幸亏有郑虎成这个善于喷人的大学教授跟金钟铭的喋喋不休配合默契,这才勉强没有冷场。

    就这样,一番闲谈以后,实在是对这种场合不感冒的朴大妈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实际上她也是在场唯一一个有资格不耐烦的人。

    “这样吧。”朴大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旋即不轻不重的放到了茶几上。“一天一夜的雨,外面空气很好,你们几个谈性这么好,不如去院子里坐坐,我跟钟铭有些话要说。”

    金钟铭自然不无不可,其余四人也立即敏感的起身离开。

    然而,四人离开以后,客厅里却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完全没有‘有话要说’的意思。

    其实,有些东西看起来需要很严肃的说明和解释一下,但实际上根本就不需要真的说出口来。金钟铭中午的时候通过殷志源传递信息说要来拜访,这就已经说明他的态度和立场了,而朴大妈愿意在老房子里以私人身份接待他,也已经说明态度了。

    再来那一套把戏,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而且说到底,单就这两天的事情而言,满韩国的人都可能会藉着金钟铭在这次事件中强行为tara站台的立场,来怀疑他有二五仔的倾向毕竟,tara可是任太熙的‘偶像’,那个引得金钟铭下场的朴昭妍更是任太熙‘最喜欢’的idol。甚至,哪怕是金钟铭在股市上举牌了j院线,李富真都还怀疑这是在演双簧呢!

    可是,唯独朴大妈和金钟铭这两个此时面对面坐着喝茶的人心里最是一清二楚,那是扯淡!

    因为从一开始,任太熙这个所谓强力候选人出现,就是一个政治把戏!是眼瞅着任期将至的李明博为了保存派系元气和自己安危而和朴大妈做的一个交易。别看他现在气势十足,还隐约有潜力能够挑动局势,但完全都是假象,这个任太熙根本就是一个人为竖起来的政治靶子和幌子!

    有他在,朴大妈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跟现任政府做切割,而现任政府无论如何都是大多数民众所讨厌的,同时目标极大;有他在,保守阵营的反朴派就会自然而然的往那边聚拢,省的大妈担心哪天背后被人捅一刀子;而更重要的是,有他在,对面的安哲秀和文在寅就可以放心的撕逼,互相争夺在野势力的主导权,然后能晚一天讨论合并就晚一天讨论合并反正对面的执政党阵营也在喋喋不休嘛,急什么?

    但实际上,真到了党内选举的时候,或者眼看着这个任太熙真的搞出了一点把戏的时候,亲手促成这个候选人出现的朴大妈一根手指就能点倒这个‘稻草人’。

    而这个主意,正是出自那天晚上金钟铭的献策。换句话说,这个任太熙的出现一开始就是他的主意。那么既然如此的话,朴大妈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年轻人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会投奔到一个虚假的阵营中去?

    所以,有些人满心期待着的二五仔标签,压根就不存在呃,不存在的!

    当然了,即便如此,有些话还是要讲清楚的。

    “跟我说实话吧。”朴大妈终于算是开了口。“当初你推荐任太熙这个人选,一开始就是存了让李在贤一败涂地的私念吧?”

    “您圣明!”金钟铭微微一笑,也不知道从哪儿想到了这个破词。“确实如此。”

    “还圣明?!”朴大妈冷笑一声。“这种事情要是都猜不到那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还选什么总统?实际上不只是你,愿意帮我的人,从里到外哪个不是存着投机的心理?就算是那些支持我的选民,不也是希望我上台后能给他们好处吗?”

    金钟铭继续干笑了一声,对方这话倒是一针见血,所谓皿煮选举本来就是一种全民押注的投机场。

    “不过嘛,政治就是这种东西。”朴大妈也随之语气缓和了起来。“我很早就跟你说过,想要走的远就得一起走,而政治博弈本来就是这种团结大多数的游戏,只要你不是太过分,我也不会太苛责的!”

    金钟铭点了点头,这句话正是他此行的第一个基本诉求。

    “可是,你得给我透个底。”朴大妈继续轻描淡写的问道。“你的胃口有多大,是要gv院线还是?”

    “j的院线是最基本的一个诉求。”金钟铭终于严肃了起来,他知道今晚真正的戏份到了。“不瞒朴委员长,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同样不会放过控制tvn电视台和j影业的机会,甚至有可能会尝试吞掉整个m”

    “你想要j所有泛娱乐行业的盘子?”朴大妈的眼神终于有些警醒的感觉了。

    “没错。”金钟铭坦诚的答道。“如果有可能,我会尽全力这么做的,电视台和院线,是娱乐圈的终端产业,实在是”

    “首先,在韩国产业不是由金钱来计量的。”朴大妈紧紧盯着眼前的年轻人,并打断了他的阐述。“我知道你有钱,但是想要置换成产业,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其次,一旦你把j的泛娱乐产业都吞了,就像你说的那样,电视台和院线什么的都到了手,再加上你本来的产业和娱乐圈的影响力,岂不是要在娱乐圈当皇帝?凭什么?”

    “朴委员长。”金钟铭也毫不客气的迎上了对方的目光。“我从来没想当什么皇帝,这种说法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不合实际了,有了一家纯娱乐性质的电视台又有什么用?kbs是国家的,mb是国会控制的,就连sbs跟我合作那么深,我也没想过要插手吧?”

    朴大妈微微松开了有些皱起的眉头,对方说的也是,三大电视台明明白白摆在那里,是不可能让人轻易置喙的,而有线电视台说实话,反倒是jtb更让她警惕。所以,对方只是想要正常收购产业的话,未必就要如何。

    可是即便如此,作为上位者的警惕还是让这位视总统职务为理所当然的女人有些不安。

    “至于院线或者说电影那边。”金钟铭干笑着摇了下头。“您心里应该清楚,就算是gv和美嘉两大院线在手,有乐天院线的存在,我也难以达成真正垄断更何况了,电影界天然的具有社会批判性,那群掌控着话语权的导演和大学教授们就在那里,我想当韩国电影的皇帝哪里需要您来警惕?”

    朴大妈对这话倒是立即信了九分,韩国电影界向来是谁在台上就反谁,闭上眼睛都知道,等到今年底最终决战的时候,那群演员啊导演啊,肯定一窝蜂无条件支持在野党那边的文在寅或者安哲秀从这个角度来说,放金钟铭这个资本家做大,然后和那群又臭又硬的导演们互怼,未尝不是一个可以接受的考量。

    只是包括之前的电视台的说法和解释,虽然对方的解释确实都很有道理的样子,仔细想来也都确实符合逻辑和现实可是,朴大妈心里却总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

    就这样,金钟铭言辞恳切,分析透彻的讲着什么,而朴大妈则一边听,一边想而突然间,这位女士猛地想明白自己这种不安感是怎么一事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或许是那天晚上自己的某个秘开玩笑式的说金钟铭是个有气运的人,又或许是因为首尔市长选举的结果一如对方所猜度的那样,自己竟然渐渐的对这个年轻人多了一层来源不明的信心!可能对方自己都没有的信心!

    可既然如此的话,这种不安和忌惮倒是有些可笑了:如果金钟铭真的有什么大气运,自己何必反着对方来?双方年龄差那么多,跟这个有气运的年轻人留一线情分又何乐而不为呢?而如果这是自己在瞎想,那就更应该从现实和逻辑出发,放掉这种不安了

    心中陡然松了一口气,但是朴大妈依旧没有轻易点头,她需要保持上位者的风度,更重要的是,事关重大,金钟铭如果想鲸吞j全部娱乐产业的话,无疑需要自己的协助和保护,甚至说服而那种东西不是白给的。

    “j是国家支柱企业。”一念至此,朴大妈突然开口打断了对方的各种解释和说明。“贸然让它失去三分之一的体量,本身就是一个动荡的信号”

    金钟铭心中猛的一喜,他知道对方这是想通了,然后在问自己要条件。而对于此,他却早早准备了一个对方根本难以拒绝的诱惑。

    话说,对于一个最大的当权者而言,能打动对方的会是什么?答案当然是钱!因为钱是权最大最好的辅助品。当然了,话不能说的那么直白,更不能落下什么不干净的首尾,否则按照韩国总统不得善终的传统,四五年后自己说不得就要学崔泰源那厮,在监狱会客室试着办公了。

    “关于j的一些事情,出于和李在贤会长的私人交情其实本来是不想跟朴委员长您说的。”金钟铭稍微筹措了一下语句。“但事到如今,我觉得还是需要跟您稍微说明一下我的一些个人情报。”

    “你讲。”朴大妈饶有兴致的盯住了对方。

    “j这两年状态不是很好。”金钟铭略显感慨的答道。“虽然这家公司旗下的食品、游戏、泛娱乐三大块产业发展的都很好,可是作为掌控者的李在贤会长却在总公司那里有些竭泽而渔的感觉,甚至有为了自己发小任太熙室长竞选,而不惜从公司里面贪污公款的传言”

    朴大妈对金钟铭的谨慎描述有些无语,就俩人在这客厅里,你就不能直接一点?而且你说的这些不是废话吗?就韩国这些财阀,别看企业个个做的很大,可掌控者本身却都是靠着交叉控股才勉强得以获得财团控制权的,本人资产跟公司体量不成比例不说,想要搞点现金办事,基本上也只能靠各种复杂的金融把戏从已经上市的公司那里贪污股民的钱。

    李在贤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实际上不要说他了,家大业大的sk那边,崔泰源每次因为自己那个军事独裁老岳父做的孽进监狱的时候,基本上就是靠这个罪名。

    想想也是,崔大会长的个人资产不过三十来亿美元,就算是几个兄弟团结一心,加一块想控制偌大的sk也简直难成狗。所以,只能不停的贪污公司的钱,然后拿出去再投资,赚了钱再塞会来,顺便将新投资的企业拉进集团里并将股权混淆呃,总之,贪污公款四个字,闭上眼睛去找这些财阀,一查一个准。

    当然了,首先你得去查!

    “我知道这种事情很普遍。”金钟铭似乎察觉到了朴大妈的不耐烦,于是加快了节奏。“但是j这一次有些过分了,听说,很多子公司明明盈利丰厚,但资金被抽调的都不得不寻求银行贷款来缓解资金链的压力这个对于国民经济支柱之一的j集团而言,反而是一种不稳定。”

    “这是大实话。”朴大妈难得认可的点了下头,毕竟作为一名立志总统的女人,无论如何都要面对这些真正问题的。“财阀经济必须要解决,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也是所有政治家对国民的基本承诺。但是钟铭啊,你自己说,真的处理起来何其难啊?”

    “这个命题太大。”金钟铭干笑了一声。“我不好置喙,不过我想说的是,我的收购岂不是会大大缓解j的这种贫血状态?”

    朴大妈心中微微一动,aebook上市在即,金钟铭的腰包有多厚毋庸置疑,而资金对于渴望现金潮的几乎所有国内财阀而言都是一笔令人心动的蛋糕,这也毋庸置疑。实际上,甚至自己当初接纳对方这个小年轻进入阵营,釜山的企业和娱乐界的影响力是一事,可要说没想过他的钱呵呵!

    不过,听对方这意思,大笔从国外套现来的现金砸到j那里竟然就是给自己开出的条件?这算怎么事?

    “朴委员长。”金钟铭看到对方没反应过来,忍不住再度提醒了一句。“虽然我跟李会长私交甚笃,但是事关法律尊严,我觉得您上台以后,李在贤会长必须要严惩不贷!”

    朴槿惠猛地反应了过来,忍不住暗骂自己愚蠢!

    是了,李在贤这个二五仔必须要严惩,这是自己上台后必须要做的事情,但是如何严惩呢?难道只能让他家族官司失败,然后跑到监狱蹲两年?这也太便宜这个小眼睛王八蛋了!要知道,对方可是老早就跳反的家伙任太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实际上,金钟铭也是瞅着了这个意思,又有了吞掉李在贤娱乐产业的念头,这才又搭上自己的船然后还如此卖力的。

    而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剩下逻辑就很简单了金钟铭拿出现金,买下他渴求的泛娱乐产业;

    随后,李在贤在自己的炮制下,不得不选择出卖j的娱乐产业,同时获得了大量的现金;

    而自己,面对着多金的却又被攥在自己手里的李在贤,那些钱还能跑走?!一万种法子变成自己的好不好?!

    搞个什么方便洗钱的体育、文化公益财团,让这厮把钱塞进去,然后无论是真的要拿这笔钱刷政绩为人民办事,还是要想法子抽出来一部分送到国外,又或者两则皆有甭管如何,政绩也好,私人金库也罢,那钱可都是烂在自己锅里的啊!

    所谓政商勾结就是这么赤裸裸而唯一令朴大妈有些不爽的是,金钟铭明显是有些爱惜羽毛,密室当中,唯独两个人而已,可他似乎却依旧只愿意干干净净的收购李在贤的产业,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但是话说来,这笔钱很多吧?

    “这年头”金钟铭突然莫名其妙的感慨了一句。“韩裔想在美国混出头实在是太难了!等到上市套现也好,提前交易也好,美国人根本不会允许我持有太多的aebook股份我60亿美元的身价,这一波要套现最少40亿左右,然后交出来近10亿美元的税务当保护费才能让他们满意。从这角度来说,其实大肆收购和投资也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实际上,如果这边收购实在不行的话,我恐怕只能在美国多买个nba球队或者大联盟球队之类的玩意了但是那个就很没意思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在美国那边投资一点,在韩国这边也适当的投资一些,当然了,亚洲各地也应该适当的撒一下”

    饶是朴大妈见多识广,但是听到交10亿美元的保护费给美国人的时候,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而现在,她满脑子就是j文化产业的市值,跟李在贤那双愈发让人感觉讨厌的小眼睛相比较如此,金钟铭的什么爱惜羽毛,不想脏手那就显得无所谓了。

    不过,她还有两个最后的疑问:“钟铭,如果你的目标是整个j泛娱乐产业的话,这个野心从何而来?年轻人,好好享受人生不好吗?而且如果你一开始就存着这个念头的话,为什么又这么早下场?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吗?李在贤已经是冢中枯骨了,你完全可以安静的等到他毫无反抗之力再动手这时候选择出手,会多花很多代价吧?你可别告诉我在,真的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盘腿坐在下首位置的金钟铭沉默了一下,然后将视线停留在了对方身后,也就是客厅中央位置的一件物事上。朴大妈顺着对方的视线好奇的头,却忍不住愣在了当场那是自己父亲的遗像。

    “我以为委员长您应该会理解我的想法决定。”就在这时,金钟铭的声音随即又在朴大妈身后响了起来。“其实我也有两个问题想问朴委员长您首先,您为什么要选总统,是把这个职务视为家族的使命,还是确实有着政治理想?其次,这么长时间的政治道路,当初的理由还有几分?”

    朴大妈突然有些心乱如麻。

    “首先一个问题,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野心,我其实也不知道,一开始肯定是有有些美好的想法,比如说,给自己的妹妹、朋友建立起一个遮风大雨的城堡。可随着自己地位的攀升,钱越来越多,那慢慢的自然是‘身怀利刃,杀心自起’了。”

    朴大妈点了点头,这个答案她最是感同身受,自己一开始所求的不过是为了向死去的父母展示一点什么,但是随着地位的攀升,她也会自然而然的产生属于自己的政治诉求,也会产生围绕着自己的利益团体谁都是如此。

    “至于第二个问题就更简单了。”金钟铭苦涩的笑了一声。“我还很年轻,面对着朋友、感情这种东西,我愿意放弃一些实际的利益,仅此而已”

    “钟铭。”朴大妈突然意兴阑珊的挥了下手。“你的诚意我完全懂了,但事关重大,我需要跟亲近的人商量一下去帮我把郑虎成秘叫来吧,我需要他从政治风险方面为我把把关。”

    金钟铭彻底松了一口气,他明白,今晚的事情已经成了八分,自己要干的那份工作已经很完美了。于是,他立即起身,毫不犹豫的起身往院落中走去,并将正坐在院子里瞎扯淡的郑虎成给叫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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