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这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都怪我平时不爱锻炼,刚才又给我折腾够呛,要不是这小鸡腿上栓个绳子,我估计我都撵不上。【小说文学网】

    给我累的呼哧带喘的,看来以后得加强体育锻炼了,据说那方面跟这个运动能力有关系,要不阿拉伯男人怎么一夜征服四个妻子?

    就见那小鸡子一骑当先,一溜烟就跑进了半茬子楼里边了,我们四个赶紧跟在后边,就跟以前皇协军老跟着小鬼子屁股后边一样。

    韩大忽悠长得比较瘦,另外人也上了岁数了,一屁股就坐地上了:“你们追吧,我不上去了。”

    我们让小王陪着韩大忽悠,剩下我、韩宝才、宁不凡都跟着那小鸡子跑进了半茬子楼。

    要说我是真不想在进这个半茬子楼了,可能是心理作用,总是感觉这里边阴气森森的,最主要的是这半茬子楼就一豆腐渣工程,连承包商都不敢进去,我还真担心折道里边。

    韩宝才一马当先,手里牵着那个红绳,我和宁不凡在后边跟着,噔、噔、瞪,一口气跑上了三楼,我这个后悔,以前怎么不吃点新盖中盖?刚要往四楼跑,前边韩宝才忽然停住了,我和宁不凡好悬没撞车了。

    我问道:“咋不跑了?”

    韩宝才犹疑道:“绳子不动了。”

    当时我脑袋就忽悠一下子,这是出了什么岔子了?这额头上冷汗就哗哗的淌了下来。

    “咯、咯、咯”就见那小鸡子从四楼又跑了下来,我们赶紧靠边站,这鸡也太激动了,跑过见了。

    我们也跟着往三楼跑,没跑几步韩宝才又停下来,我:“又咋的了?”

    韩宝才:“绳子又不动了。”

    “咯、咯、咯”那小鸡子又跑了回来,往四楼跑了上去,我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宁不凡脸色发白,腿都打哆嗦了:“小崔啊,这是咋回事了。”

    韩宝才:“不会是鬼打墙吧?”

    我也脑袋发懵:“大白天的,不能吧?估计,它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

    这只小黄鸡就如此反复的从四楼跑到三楼,从三楼跑到四楼,楼梯上的水泥都给刨掉了,这鸡爪子是得有多结实。

    韩大忽悠和小王看我们半天没出来,俩人胆突的走了进来,看见我们三个正坐在楼梯上抽烟呢,韩大忽悠:“不是,怎么个茬啊?鸡呢?”

    韩宝才一指三楼:“你自己去看看吧,那鸡估计是嗑药了。”

    韩大忽悠和小王俩人跑到三楼一看,韩大忽悠喊道:“这鸡怎么死了?”

    我们三个抛过去一看,可不是吗,那小黄鸡头顶的黄纸掉在地上,嘴里吐得有红、有绿的,估计是把胆汁都吐出来了,躺在地上翻白眼了。

    宁不凡不关心鸡的死活,他只关心到底能不能解决问题:“小崔,现在咋整?”

    几个人都看着我,给我整的压力山大,我也不知道咋整啊。本来还指着这只小黄鸡找到龙潭所在,然后直捣黄龙,可现在龙潭没找到,鸡倒是先累死了,这不等于裤子没脱,先缴枪了吗!

    要不说文化人脑袋转的快,一直没说话的小王道:“是不是,这楼梯,有问题?”

    哎!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一个诸葛亮赛过四个臭皮匠,我们都没想到的事,人家一句话说出来了。

    宁不凡拍着小王的肩膀:“好小子,有你的,这月给你涨工资。”

    小王高兴地道:“谢谢老板。”其实心里肯定骂他八辈祖宗,还涨工资呢,上个月的工资还没给人家开呢。

    既然知道了原因,就开始干吧,工人现在是肯定找不到了,宁不凡也不敢去找啊,就得我们几个上了。不过这楼梯也不好搞啊,我们也没有过装修的经验啊。

    韩宝才:“那还寻思啥啊,砸了呗。”

    韩大忽悠上去给他一个脖撸子:“放屁,要能砸,整栋楼就早拆了,这玩意轻易动弹不得。”

    别看韩大忽悠平时油嘴滑舌的,可关键时候还是能摸到点子上,要不说是老江湖呢。据说那两个中了癔症,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那一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大老爷们,这我要是撞了邪,结果可想而知。

    韩宝才揉揉脑袋:“那你说咋整?”

    韩大忽悠冷哼了一声:“冤家宜解不宜结,鬼也是一样,要是能送走还是送走的好。”

    宁不凡:“崔啊,你看这。。。”

    说实话,我就是一个二把刀,甚至连二把刀的水平都算不上,你要说个小病小灾还行,这硬点子我也吃不准啊。

    我:“啊,那个,我想想啊。”蹲在地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烟,最后一咬牙、一跺脚,人死比朝上、不死万万年,干他娘的。

    做好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决定后,我们开始做战前准备,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上战场前得先填饱肚子啊,这个自然就得宁不凡安排了。

    几个人上了面壳子,顺便把那只小鸡带上,咱不能浪费啊。在郊区找了家小饭店,是两口子开的,老板兼大厨,老板娘兼服务员,店面虽然小了点,但好在收拾的挺干净。

    老板娘挺热情的,给我们端茶倒水的,虽然不是啥好茶,关键是解渴啊,其实茶这个东西啊,你说它值钱就值钱,说它不值钱就是树叶,就跟古董一个道理。再说了你给我好茶我也喝不出来,最主要的是好茶不光是你买着就行,关键你得会泡!

    我在大学的时候曾经上过几节茶艺课,那老教授喝茶贼讲究,不同的茶得用不同的茶具,不同的茶用水的温度还要不同,用水必须是泉水,用矿泉水都不行。

    而且第一泡还不能喝,得喂茶宠,每次喝茶得一口一口的品,那茶杯一两都装不下,喝五杯都不解渴,实在是太复杂了,上课的时候还得跪地板,欣赏音乐,搞得跟宗教仪式似得,上了两次我就受不了了。

    我们也不跟宁不凡客气,点了一大桌子菜,又花了三十块钱,让老板把那只小鸡收拾了,搞了个小鸡炖蘑菇。一顿胡吃海喝,啤酒瓶子摆了一地,就这么吃最后算钱的时候才三百多块钱,实在是太实惠了,便宜宁不凡那孙子了。

    宁不凡看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道:“那个,小崔啊,咱们什么时候办事啊?”

    我喝的五迷三道的,舌头都大了:“不遭急,等晚桑的。”说完就栽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是夜,八点左右,一片废弃的工地上,一辆面壳子开了进来。

    车子在一个半茬子楼前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了五个男子,两个老的三个少的。没错,这五个人就我们除魔小分队。

    工地的电早就断了,我们只好拿着五个手电筒当照明工具,我背着我的装备,韩宝才手里拿着个大马勺,浩浩荡荡的展开我们的除魔计划。

    站在这片荒凉的工地上,夜晚的冷风徐徐吹过,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此时此刻我触景生情,心中感叹道:早知道这么冷就带件外套了。

    韩大忽悠:“开整吧。”

    韩宝才把马勺放在地上,小王从塑料袋里拽出一沓黄纸放在马勺里,从兜里摸出一个防风打火机,打了一下,没着,又打了一下,没着,第三下,还是没着。

    我和韩宝才不由得面色一变,不是这么邪门吧?冷风从身上吹过,脖子后边直发凉。

    这时小王忽然抬起了头,他的面容在手电筒的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昏暗,幽幽地道:“没气了。”

    靠!没气你早说啊,韩宝才把他挤一边去,掏出他那两块钱两个,印着比基尼美女的高端打火机,点燃了黄纸。

    从塑料袋里拿出瓶炸弹二锅头,倒道马勺里面,幽蓝的火苗腾地一下窜了起来。我手里攥着一把香灰,绕着马勺撒了一圈。

    那边韩大忽悠也准备好了,就见他头上戴着一个花环,这花环就跟唱戏的带的那个头冠一样,上面一圈布条,花花绿绿的,还串着铃铛,头一晃花愣愣直响。他身上还穿着一件花衬衫,将港式风格和乡土风格融合到了一起。

    韩宝才憋不住的就乐出来,宁不凡和小王也是面色古怪,这也太混搭了。韩大忽悠一瞪眼:“乐个球?就不能严肃点,你们再乐我可不干了。”

    我连忙道:“别介啊,这重任除了您谁也挑不起来啊,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不懂艺术。”

    一切都准备好后,我拿出皮鼓和鼓鞭,鞭子在在鼓面上敲了几下,“咚咚咚”几声脆响,顺着风传出二里地去,抻抻胳膊,清清嗓子,热热身。

    鼓鞭一甩,我开嗓子唱道:哎!!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大路断了行车辆,小路断了行人难,喜鹊老鹄奔大树,家雀蒲哥奔了房檐,十家上了九家锁,还有一家门没关;抓鼓明灯要请仙那,哎嗨呦。

    龙离长海虎下高山。

    龙离长海能行雨,虎下高山把路拦。

    我午饭用过晚饭参,喝完水抽完烟;我素带人马一排香烟,我陪着五路宾朋坐在土崖山,有东主没消闲;金香炉、银香鞭,撇了海碗升香烟,红梁细水敬奉仙。

    今天我要把仙搬,搬到明年三月三,不请胡来不请黄,不请灰来不请常,专请那清风还有悲王;清风小鬼好相应,一路接来一路迎,一送送到阴曹地,早入轮回早超生;悲王本是苦命主,万丈红尘坏修行,搬来悲王有主张,化作清风入无常,那哎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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