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李治对望一眼,都瞅见了对方眼中古怪的笑意,旋及,老子瞪圆了虎眼,虎躯一个劲地狂震:“臭小子!好你个李治,说说,是不是哥哥我好久没拿你练手了,皮痒了不成?”

    李治一趟子就窜了起来绕到了矮榻对面,一脸嬉皮笑脸的装委屈:“俊哥儿,你这话可太冤枉小治了,我可是在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又不是没瞅见方才我爹那架势,就像是要找人拚命似的,若不是治及时地转移了我爹的注意力,您怕是这会都蹲外边等着屁股吃板子吧,啧啧啧,俊哥儿,您可真是把小治的好心全都当成了驴肝肺了……”

    “放屁!当我不知道你咋想的,你刚才蹲你爹屁股后边,还一个劲地挤眉弄眼,兴灾乐祸是吧?”我狰狞着一张邪恶的笑容,捏得手指噼里啪啦乱响,李治赶紧分辩道:“停,师尊,您老人家可是小治的师长,咱们好好说话,你不是还教导过小治君子动口不动手吗?再说了,天地良心,我可真是为你开脱,不然……”

    跟李治的交手最终以李漱?的胜利而告终,嗯,不奇怪,李漱永远能够别人的战场中占得上风,这一点我很欣慰,有这么个勇悍的漂亮妞婆娘是我的幸运。

    “咋样,你爹现下在里边蹲着干啥呢?”我得意地朝着呲牙咧嘴揉着腰眼肉的李治挤挤眼,朝着俺的漂亮婆娘问道。李漱得意地挑了挑好看的黛眉:“我爹现在给晋阳赔罪呢,那小祖宗,脾性可倔得够呛……对了稚奴。你可别忘记刚才答应的事儿。”

    李治无奈地靠在榻上毫无形象地挺尸:“得,我地好姐姐。我认了,就算是我倒霉。唉,天可怜见,我可是你弟弟,哼,见色忘义。”

    “没个正形!姐姐这叫啥来着,叫帮理不帮亲。对吧俊郎。”丫头笑得甜孜孜地,脸蛋上酒窝旋现,看得俺这个热血青年恨不得现下就咬上一口。

    我回头冲李治翻了个白眼:“我说小治啊,你这根本就是得了偏宜还卖乖。你若是不想出钱也成,本公子大方。送你半成。其他的,你也别沾。”

    李治顿时急了眼。赶紧坐了起来赔笑道:“俊哥儿您这话说地,小治这不是在跟您和十七姐开玩笑吗?总之一句话,师尊是不会让我这个徒弟吃亏的,嘿嘿,别人我信不过,您我怎么能信不过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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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是,李治这位可怜的太子殿下出资五万贯占一成半的份子。李、苏定芳、程家、尉迟家、李业诩、李敬业各出二万贯。各占半成的份子。俺老房家出一万贯和技术。占五成五的份子,出再次扩建玻璃厂和镜子坊。其实李治这小屁孩子还就等于是坐着收钱。废话,原本说好了是咱一家自个玩,可后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拉人入伙,按李漱的说法,东家越多,这事儿越保险,生意各方面受到地照顾也越多,典型的官商结合,没办法,这年月,也只有官商最赚钱。

    由于晋阳的病尚未痊愈,我便在宫里又整整呆了两天,两天之后,晋阳总算是能跑能跳,能吃能睡,再没有半点儿患病的意思了,孙神医和袁神棍地双重诊断之后,可以确定,晋阳公主全好了。

    “老夫就没想过,我闺女咋会成这种病?”李叔叔坐在操场边上,看着晋阳这位小姑娘正在和李治、李慎他们玩着篮球,小姑娘蹦来跳去的身影就像是一只翻飞起舞地彩蝶。很是让人心旷神怡地那种,李漱站在一旁,偶尔也替着小晋阳鼓掌叫好。

    “陛下,此皆得之夏伤于暑,热气盛。藏于皮肤之内,肠胃之外,此荣气之所舍也,必更盛更虚,当气之所在也,病在阳,则热而脉躁;在阴,则寒而脉静;极则阴阳俱衰,卫气相离,故病得休;卫气集,则复病也,夫疟者之寒,汤火不能温也,及其热,冰水不能寒也……”袁神棍摇头晃脑地不知道在念叨啥玩意,全是文言文,听得本公子如坠深同迷雾之中。

    “此疾与南方之瘴疟二者殊途同归,只不过,北方此疟邪多为夏秋之交之时方有,污瘴之处,若有疟瘴之气,必然患此恶疾,以为疟疾也。”孙神医也显摆的晃着脑袋,总算明白了,这帮老爷们把疟疾当成了毒气,嗯,不得不承认这是由于医学检验手段落后所引起的,没办法,他们没搞清楚倒底是啥玩意致病地。

    “贤婿,边上咧嘴斜眼地干啥?瞅你那模样,老夫就觉得来气!咋地,莫非你有不同意见不成?”李叔叔斜过了眼角来,这两天,俺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李叔叔老挑俺的小毛病,嗯,还不就是因为他地闺女对俺家老三有意思,这又咋了,有本事您老提扁担去抽我家老三啊。

    拿俺这么个一心为国为民,工作积极,热爱祖国的优秀年青来挑刺,怕也就是李叔叔这么个平日里非要在朝臣跟前显摆自个是英明神武地皇帝才干的破事。

    两位老牛鼻子也把注意力转到了我的身上。“二位道长地意思,俊也听出了个大概的意思,您二位是说,这病啊,是因为莫明其妙的瘴气,嗯也就是一种毒气,所引发的一种身体疾患对吧?”

    孙思邈点了点头,很认同我地解释。倒是袁天罡脑筋转悠地快,老神棍跟我打交道多了,知道我肯定是话里有话,老神棍眯起了眼儿:“公子有话尽管直言便是,反正咱们坐这儿也是瞎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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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叔笑眯眯地斜倚在躺椅上,瞅着我。那意思,瞅我能整出啥好戏来。得,让你们瞅瞅本公子的真本事。“其实,经过了房某细致而精确地观察,这疟疾,疟疾并不是由带病地空气引起的,而是由不流动地水中所繁殖的蚊子造成的,这是一种小到能够在人地血管里边生存的小虫子,这种小虫子比咱们地头发丝还细小数十倍,它先存在于蚊子的胃内。在那儿繁殖后,这的幼虫侵入蚊子的唾液腺内。当蚊子叮人时,唾液中的寄生虫随之进入人体的血液中。一两旬之后,被感染的人就会出现疟疾特有的发热和寒战而病倒。这种发热呈一过性,并且反复发作。”

    “这不可能?!”孙思貌先开了口,站起了身来激动的言道:“公子所言,贫道着实不敢芶同,怎么会有这么小的虫子。”

    “那我想问问道长,公主殿下无论做何事,身边皆是有人相伴之,若是公主殿下误入瘴气之地,为何单有公主殿下患此疾,而旁人不遭此难?”我也反问道。

    孙思邈可不是两三句话就能打发的人,立即反驳道:“贫道以为,患此疾之人,乃是因人而民,人体之阴阳极度偏盛,受瘴气一激,自然会受其影响,故尔引发了此疾。”

    “照孙道长此言,为何我北方将士前往南方作战,为何多受其害,而当地之人,却难受此患?”我也来了劲了,咱的嘴上功夫可从来没输给人过,边上,李叔叔这老流氓兴致昂然地瞅着我跟俩牛鼻子老道打嘴巴仗。

    孙思邈这位神医顿时哑然,不过,边上的袁天罡又跳了出来替自己的道友说话:“凡往来岭南之人及宦而至者,无不病瘴而至危殆者也。土人生长其间,与水土之气相习,外人人南必一病,但有轻重之异耳。若久而与之俱化,则免矣。贫道以为,这依旧是与气有相关。”

    我灌了口茶水瞪眼:“那我想问诸位,昨日我曾询过公主殿下,十数日前,公主殿下确实曾遭蚊虫之叮咬,十数日后方才发作,这又何解?”

    袁天罡咧咧嘴,想笑,可瞅我的表情,严肃得像真有其事一般,有些犹豫地问了一句:“公子这话也确实让贫道难以置信,公子既说这种虫子比头发丝还细,贫道倒想问问公子,您是由何处得睹其真容?”

    “我说贤婿,你莫不是捉了只蚊子顶在望远镜的跟前细瞅吧?”李叔叔那兴灾乐祸的表情,看得我想抄大棒棒往他脑门上劈去!老人渣一个,不知道啥叫风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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