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眼打量了下尊贵妖艳的月玄墨。

    “你也要我踹吗?”

    云非雪除了玄机天师,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你先出去。”苏锦瑟觉得事件最难搞的人莫过于云非雪和月玄墨了,偏偏两人都撞在一起了,为了避免这里发生一场恶斗,她将月玄墨拽出了寝宫。

    啪的一下,寝宫的门紧闭上。

    “墨,你看中的女子似乎脾气也不是很好?”宿三千从雪地里爬起来。

    还有个浑身透着一股杀气的师姐,看着就不好惹!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觉得宿三千没有酒和美人的地方,是绝对不会出现。

    “听说你被长公主求婚了,所以想看看是何人许敢如此胆大包天。”宿三千比云非雪早来到寝宫,逛游了一圈没有发现长公主的身影,当他要离去时却发现了一抹白影飘了进去。

    才起了兴趣过去看看――

    “她好像不像是传说中的长公主。”见月玄墨不语,宿三千狐疑的眯起了眼。

    “她是苏锦瑟。”月玄墨负手立在寒风中,冷清的声音传来。

    他愣了下,随后一副我懂的神情看他:“难怪啊!你会久待在皇宫不会凤临城,不过灵女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吗?”

    “她重生在了长公主身上。”

    宿三千知道这世间有很多神秘的事物是猜不透,当听到他这样说也没有多大惊讶的,点了点头。“那也好,以免你惦记着人家三年不放。”

    他可记得某人的书房处挂着一张画像――

    “你很闲?”月玄墨冷冰冰的眼神扫了过去。

    宿三千摆摆手:“好不容易来找你一趟,我们兄弟俩也该好好喝喝,守在女人门口算什么。”

    月玄墨眼神落在紧闭的殿门久许,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的长乐宫,宿三千眼一眯,英俊的面孔露出了潇洒的笑。

    “走!听说洛帝城有家客栈的酒绝妙啊!”

    “你就混成了这副德行?”寝宫内,云非雪冷眼看着她换衣,嫌弃的不得了。

    “我现在还能混成什么样?能保命已经算是不错了。”苏锦瑟换上了温暖的衣裙,给她倒了一杯清茶。

    “对了,你好端端的来我这儿做什么。”――

    “听说你不知羞的当街向男子求婚,过来特意看看你病得有多重了。”云非雪每次都将关心的话说得极为讽刺。

    时间久了,苏锦瑟早已经习惯了她。

    “不然呢,一个是没有大脑只好武学的莽夫,一个是腹黑狡诈的凤临城主,是谁都会是我这样的选择。”她坐了下来,手一挥,将烛光熄灭。

    一人靠在贵妃椅上,一人坐在床榻上。

    两人就好似当年在玄机天师身边学艺般,淡淡的聊天。

    “李望之我已经给杀了!”云非雪朝淡定的告诉她。

    “你没闹我玩?”苏锦瑟听到这句话,突然额头好痛啊!

    云非雪一记白眼过去。“我做我师妹夫,他还不够格!”

    突然不是月玄墨气场过于强大,给她十足的威胁感,也必定是要遭到云非雪的毒手。说她不护着自己师妹,怎么可能呢?

    “师父就是说你杀孽太重了,会折寿!”苏锦瑟暗叹。

    “折寿了,你难道不会帮我续寿吗?这些年学的都白学了?”云非雪心中住着一个魔,她一向不分善恶,只凭自己的喜好办事。

    她从不信这些,却又拜玄机天师为师。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矛盾――

    苏锦瑟浅色的唇瓣微微勾起几不可见的弧度:“等你有了心爱的男子,就不会这样想了。”

    人有了牵挂,才会恨不得与他多在一起一刻。

    她现在孤独一人,自然是无所谓了。

    “要嫁人了?说的话题还深奥起来了恩?”云非雪眼光过于的高,一般男子是入不了眼,不然她独走江湖这些年也不会一直孤身一人。

    加上她煞气重,寻常男子怎降的住她呢。

    “少来!天色不早了,你要住下还是回去?”折腾了一夜,苏锦瑟有些累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她需要好好休息,理一理思绪。

    “回去!”云非雪来到洛帝城就直接朝皇宫来,但是她并不喜欢呆在皇宫,还是去七尹府上比较自在。

    她站起,不等苏锦瑟再说什么,便飞出了窗外。

    “唉……”人都走光了,苏锦瑟才懒懒的朝床榻倒了下去。

    李望之死了!

    明天该折腾了――

    很快天色渐渐露白了。

    宫里宫外同时呐喊出了两道不同的声音。

    李望之被杀,李大人哭晕在朝天之上。

    瑾烟与凰洛煜在寝宫里的事情被宫婢撞见,传遍了整个后宫。

    两件事同时发生,给了贵妃娘娘狠狠的一击。

    瑾烟应该是被折腾的够呛,苏锦瑟早晨起来洗漱的时候,宫婢们直言不讳的在她身前讨论着。

    据说是大出血,连太医都找来了。

    贵妃气得直接晕眩过去,皇上也只能隐忍着不能爆发。

    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吃了便宜还卖乖的凰洛煜――

    听说一直跪在皇上的寝宫外,扬言若是不能为瑾烟的一生负责,就长跪不起。

    “瑾烟公主听到他这样说,该吓坏了吧?”苏锦瑟今日不穿一身白衣,换身了一身妖艳的红妆。

    宫婢点点头,边伺候她穿衣,边说着:“可不是嘛,瑾烟公主听到隐都城主的豪言壮举,直接哭晕在皇上的怀中,平日那柔柔的嗓音都苦哑了,说什么也不嫁给隐都城主呢。”

    被折腾了一晚上,任由谁都怕。

    瑾烟也不是欠虐的主儿,不过她清白已经毁,皇上不将她嫁给凰洛煜,这不摆明的昭告天下隐都城主不得圣宠?

    嫁人是逃不掉了,就看瑾烟如何忍受每次和自己未来夫婿同塌时,从另一个……

    苏锦瑟想到月玄墨昨夜说的话,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想来月公子也不是那般的无趣嘛!

    ――

    “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寝宫中,瑾烟披头散发,一脸心疼得要窒息地问着前来看访她的长公主,偌大的泪珠好不可怜的掉落下。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好似凋谢的花朵般。

    苏锦瑟扬起浅色的唇,不懂的问她:“妹妹这是在说什么呢?姐姐怎么不懂啊。”

    “你故意的,你在装,是你害了我……”瑾烟颤抖着手指朝她指去,转身对阴沉着脸色的皇上诉苦着。

    “父皇,是她……”

    “妹妹是病了吗?”苏锦瑟神情十分的关心。

    “你少装,昨晚的一切明明是你一手策划的。”瑾烟狼狈的拽着她的手臂,双眼布满血丝,肿成小桃子的眼睛,直逼近:“你好狠毒啊,为什么要毁了我,是你毁了我!”

    “姐姐也是今天知道妹妹在寝宫给男子……”苏锦瑟眼底浮现一抹浅笑,很是无辜的继说道:“怎么又成了姐姐一手策划的?”

    “明明是昨晚……”

    苏锦瑟挑眉:“昨晚怎么了?我知道因为凤临城主之事,妹妹不再像当初那般的亲近姐姐了,可也不能诬告啊?我早上可是听说隐都城主对妹妹用情最深,不能自拔才做出了此事呢,好像妹妹也没拒绝他,可怎么又变成我身上了呢?”

    “要不是你卑鄙!”瑾烟咬牙,双眸通红。

    “我卑鄙什么?妹妹是指凤临城主看上我之事吗?其实妹妹也不必嫉妒,八字没一撇呢,父皇不是还没下旨赐婚吗。”苏锦瑟朝坐在高位上冷眼的皇上望去。

    目光相聚,她没有一丝惧意。

    残身的公主,且不是月玄墨不屑要,就算她完整如玉,也嫁不到凤临城去,南门玉宇看着优雅谦和,可若是他不愿之事,皇上也没办法。

    皇上眼神一暗,全盘计划被打散。

    “够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语气带着一股不悦的气息,瑾烟心中更甚委屈了,却也只能隐忍着,乖乖的松开了她的手臂。

    “父皇,竟然妹妹好着呢,儿臣就先告退了。”苏锦瑟朝皇上福福身,便走了出去。

    望着她纤细的身影,皇上的眉头皱得更紧――

    “父皇……”瑾烟泪迹斑斑,楚楚可怜看着阴晴难定的皇上。

    “瑾儿,事到如今,你不嫁难道真想在宫中一生?父皇不能照顾你一世啊。从今天开始你好好待在寝宫中,父皇会为你安排一切。”皇上铿锵的语气带着一股坚决。

    他丢下一句话后,便毫不回头的离开了寝宫。

    瑾烟浑身失了力气瘫坐在了地上,泪水溢满了眼眶,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般的嫁给了凰洛煜!

    ――

    御书房

    皇上头疼的坐在龙椅上,如今的局面再也难控制,他这副身子拖不了多久,皇位的候选人心底也有了打算。

    可他终究有一份私心。

    未来的君主,倘若皇后乃他的皇女,这天下有一半还是他皇家的。

    “皇上,奴才倒觉得您不如就顺着天意走。”跟随在皇上身边四十年余的昨盘公公见皇上苦恼的模样,掂量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出声说道。

    “顺天意?”皇上威严的望着他。

    昨盘公公笑了笑,身为心腹,自然知道皇上在想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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