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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晚了点,但是还是有点节操的。

    五千字奉上。

    “大哥哥,为什么打仗了,外面的东西好像还便宜了些呢?”

    伴随着墙外传来的庆祝胜利的鞭炮,在淡淡的火药味道中,守汉将李秀秀的软玉温香抱在怀里,胯下,秀秀的丫鬟画眉正在为两位主子用口唇清理战场。此情此景,让守汉颇有南面王不易之乐。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愿意做荒淫无道的昏君啊!这个感觉着实不错!”

    守汉记得一位著名的民国女作家,曾经有著名的国际华人导演根据她的作品拍得电影,让整个华人世界都知道了一个叫做回形针的难度系数3.0以上的动作。守汉便是在这样的体育精神感召下,特意找来她的作品集来拜读,里面有一句话,让此时此刻的守汉感到古人诚不我欺也!

    “通往女人心灵的捷径,便是她的**。”

    于是,为了安抚醋海生波的小丫头,守汉少不得埋头苦干一番,让剧烈运动产生的汗水,将一坛老陈醋冲淡一些。

    用纤纤玉指在守汉并不发达的胸肌上画着不规则的图形,满脸红晕未退的秀秀,慵懒的问着守汉问题。

    “什么东西便宜了?”

    “这个,我一下子也想不起了,但是仿佛很多东西都降价了哦!”

    “回姑爷、小姐的话,奴婢倒是听说了一些。”在床脚为守汉和秀秀做着清理工作的画眉,将口中之物轻轻咽下,低声说了一句。

    “哦?那你便说说。”

    “那日左将军的捷报传来时候,我正好在街上为小姐采买书籍和辟邪画,听到这消息后,不久,各个煤铺、卖煤饼的小贩们,便将煤饼的零售价格,从不久前的六文钱一只,变成了九文钱可以买两只,如果买一千只以上的,还可以再便宜一些,甚至可以送货上门。煤饼一便宜,那些卖吃食的,酒楼饭馆,凡是用煤的大户,自然都跟着向下降价了。”

    在河静这样一座以煤炭为主要燃料的工商业城市,在对郑家的战事爆发之初,所有的人都担心战事会旷日持久的打下去,虽然有半年以上的煤炭储备,但是以国人的心态,还是将物资抓在自己手里才比较放心,于是,煤炭价格便扶摇而上,便是最普通的煤饼,也从五文钱一只,迅速飙升到了六文钱一只,而且,不管是买多少都是六文钱。

    但是,从左天鹏挥师北上,迅速的占领并控制了广安海宁煤炭主产区之后,大量组织原有的奴工开采煤炭,并派人快船禀报河静,此次北方战事的最主要战略目的已经完成!守汉命人悄悄的将库存的煤炭投放到市场上,来赚取这个时间带来的巨大利润。“一只煤饼一斤重,里面还有不少黄土和稻草,一只就可以赚一文,我一次向市场上投放几十吨煤炭。卖个几千吨出去,是不是娶秀秀这个小老婆的花销就可以赚出来了?”

    就在神游天外胡思乱想间,签押房外,莫金的声音传了进来,“主公,您嘱咐标下的时辰到了,莫家的使者在花厅候见。”

    唉!昏君还是做不成啊!还是得做劳模一样的领导人啊!守汉在心中发了个牢骚,略略的在床榻上回了回气,“晓得了!你们先给他上茶,我这便过去!”

    在秀秀和画眉的服侍下,守汉更换好了衣服,嘱咐这主仆二人早点从后头回去,并且在门口低低的声音交代给莫金,要他安排几个牢靠的人手护送这二人回府。

    “外臣大明安南都统使麾下吏曹主事莫得令叩见大人!”

    眼前的这个莫得令,长得很有点像守汉熟悉的一个贺岁片导演,也是一个塌鼻子,一张大嘴,两只大板牙。

    “说吧!急着忙着求见我,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守汉很是没好气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使者之后,气呼呼的开了腔。

    本来嘛!老子那里抱着妹妹正在舒服呢,你个不长眼的东西非要这个时候求见,不是找挨骂是什么?

    “外臣此番前来,一是祝贺大将军的雄师猛将在我东京一带取得的大捷,二来,是想请大将军赏赐些军器铠甲,也好让敝国能够有能力收复东京,恢复我莫家的法统。”

    “无耻之尢!”

    守汉还没有来得及骂出口,从花厅外传来了一个清脆而又有些虚弱的声音。

    花厅门外,黎慕华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正在阳光下气愤的站立在哪里。

    “你莫家何德何能,敢打我家城池山川的主意?!”

    “如若不是郑家奸贼弄权,玩寇自重,你莫家之人,早就被我家洗荡一空,哪里还会在高平老街一线苟延残喘?!”

    听到如此犀利的言语,莫得令不由得头上见汗,这完全就是拆穿了莫家的面具。不久前,他家的主力战兵拿着从守汉这里高价换购的全套武器铠甲,却在郑家宿卫军面前一触即溃,白白的送了几千人马给郑家,而且还是全部自带盔甲武器的!

    自家的军队如此的豆腐渣,在听闻前线传来的战报,特别是探子将那支击败了自家军队的宿卫军同南中军的战斗过程添油加醋厕描述一遍之后,莫家的人这才知道,自己同郑家、同南中军的差距之大!这如何能够乘火打劫,在南中军讨伐郑家的战事中浑水摸鱼分得一杯羹?于是,莫家派出使者,试图将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通过外交努力来获得。

    但是甫一开口,便被这个自称是黎家之人的女子将小脸蛋打得啪啪作响。

    莫得令脸涨得通红,照守汉的标准看的话,他一张黑乎乎的脸上,已经变得发紫了。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但是在这里又不敢发作,只能是自己暗自生气。

    倒是李守汉本人,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男一女两位都是号称大明安南都统使的代表。他要尽快在这两个人所代表的的两股政治势力中做出一个取舍。

    黎慕华自不必说,在很大一部分安南人心目中,仍旧是正统黎氏皇朝的后裔代表,支持她,或者娶了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接受黎家的区域和政权。

    而莫得令所代表的莫家势力,也是大明朝廷册封的正二品安南都统使,同黎家的傀儡性质比较起来,莫家手中还有一定的实力,控制着高平、老街一线的地区,控制着一定数量的军队和百姓,在他们地盘的后面,便是广西河口等处。

    所以,莫家是不可以消灭的!

    一旦消灭了莫家,便打开了与内地的陆路通道,那些内地的官吏们,便会蜂拥而至,这些人,搞建设是外行,问他富国强兵之道更是一窍不通,只会捞钱和党争,在自家实力不够足够强悍的时候,还是要让莫家给自己充当一堵挡风的墙吧!

    “慕华!不可以对客人无礼!”

    守汉出口喝止了黎慕华对莫得令的申斥,莫得令当下心中舒服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是心猛地向下一沉!

    “李家这小贼,如此的同黎家小娼妇说话,分明的是早有奸情,都说这李家小贼年少轻狂好色,难道说,黎家这小娼妇已经同他勾搭上了?若是如此,我主公的兴复大业,便是要付之东流了!难道说,十数万军民的苦战,还不如区区的一个妇人?”

    黎慕华听得守汉的言语,顿时由一头呼喝咆哮的母老虎,变成了一只在主人膝盖上温顺务必的小花猫。整整身上的黛袄,缓步走到了守汉面前,深深一礼,然后屈膝斜坐在地上,早有丫鬟手快,递过一张拜垫,黎慕华便坐在拜垫上,斜斜的靠着守汉的腿,将自己的一张粉脸放在守汉的膝盖上,似乎觉得膝盖有些硬,顺手将守汉的右手拉了过来,拿在膝盖上,脸便放在了守汉的右手上。

    这几个小动作,看得莫得令心惊肉跳!

    享受着从指间传来的滑腻如脂的手感,守汉倒是无所谓,他心里很是清楚,要不是眼前这个莫得令,只怕打死黎慕华,她也不会放下公主的架子来同自己做如此亲昵的举动,这,不过是一头小狐狸故意在一群野兽面前同老虎亲热一样,表现给别人看的。为的就是在别人心目中制造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而已。

    也好!便让我将计就计!

    “贵使,远来辛苦,不妨说说你家都统使所提之条件!”

    早就被李守汉和黎慕华心有灵犀的一番做作将信心摧毁的半点也无的莫得令,有点强大精神的抬起头,努力的将视线与那个坐在椅子上,满是笑意的家伙对视。

    “我家陛下,不,都统使大人的意思,是要收复东京升龙,还都于旧京,以恢复我莫家的正统地位。”

    “哦,要升龙城?那好,我撤回军队,让你莫家去打。攻克了升龙,你便是堂堂正正的恢复了!”

    “这正是外臣要与大将军商谈的第二件事,敝处军兵,柔弱不堪战,少不得还要借助上国大军之赫赫军威,另外,我军自出师讨逆以来,损失惨重,粮草、军器、火药、铠甲,消耗甚多,还望大将军给以补充才是!”

    娘撒屁!

    守汉心中骂了一句当年从一个宁波人那里学来的校长的口头禅,“仗我打人我死力我出,你们在一旁捡现成的不说还要我提供物资补给给你们?!真的拿自己当回事了啊?还以为是同志家兄弟呢?!”

    看着守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便是在他膝上正在撒娇弄痴的黎慕华,也不敢乱动了,生怕会不留神惹到了这位,自己眼前可是无拳无勇,无兵无饷。

    “我忘了告诉你了!这升龙城,是黎家的!是这位慕华公主的,虽然眼下黎家人是否还有男丁在世,尚在两可之间。然,法不可乱。贵军如果要这升龙城,那么,我便撤围,将城下的营盘、工事,甚至粮草给养全部留给贵军,由贵军自己去取,这样,贵军一刀一枪拼下来的升龙,别人自然不好说三道四。”

    “我南中军,只要这红河沿岸地区,取些田土耕种便是,另外,广安、海宁两处,便是我军的。”

    “贵使以为如何?”

    莫得令心中暗道十万八千个苦!如果能够拿下升龙,莫家也不会被郑家驱赶到高平那地瘠民贫的地方了,还好是因为背后便是大明,郑家不好过为己甚,这才让莫家有了一点喘息的余地。

    “这个?!”

    “如果贵使觉得力有不逮,那便休要怪我了!我方才说了,这城,如果我拿下来了,便是要交还给慕华公主,也算是物归原主,之后,公主愿意将这升龙城做嫁妆还是做什么的,便听凭公主的了。”

    守汉这话,便是说给两个人听的!

    那黎慕华何等聪明人物?

    顿时扬起头来,一张俏脸满是笑意,“那我便将这城和数千里江山做我的嫁妆,倒贴彩礼,嫁给天朝将军!”

    “我把你个无耻的小银妇!”莫得令心里骂声不绝,但是又毫无办法。

    想到被郑家凌迫欺压的苦楚,想到君臣们在高平山区衣食不周,苦不堪言的窘迫,顿时莫得令悲从中来,两行眼泪便涌出眼眶。

    “我莫家,对天朝,对大将军是始终忠心无二,此来惟愿能够绞杀逆贼郑氏,复我家邦,不料想,将军却是如此!也罢!在下这便返回去,一来禀明我家国主,从今日起,莫家便奉大将军为主,一切唯大将军马首是瞻!二来,便督带兵马与郑家拼死一战,便如将军所言,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别人便也不好说三道四!”

    “贵使有如此胸襟气魄,倒是让守汉错愕了!”

    见莫得令也被自己揉搓的差不多了,守汉心中冷笑一阵。“也罢!我便再助将军甲胄刀枪若干,助将军恢复旧日景观便是。”

    听到有白送的刀枪铠甲,不由得令莫得令大喜过望,顿时跪倒在地叩首不已。

    凡事都有两面性,有高兴的,便要有不高兴的。守汉很是清楚的感觉到膝上的那张俏脸上传来的一阵阵抽动,那想必是黎慕华暗暗咬牙的动作。

    “贵我两军便以升龙为界限,升龙以东,含升龙,为我南中军地面,以西地区,则是将军纵马驰骋的的去处,将军的军旗在哪里飘扬,我军便退避三舍不再行攻取,如果打不下来的,休怪我军动手。”

    升龙以西地区,也是大片的红河三角洲的富庶之地,虽然说有类似先入关中者为王的约定,但是,莫得令也是信心满满。

    “敢问大将军,战事结束之后,这安南都统使一职?”

    “这个,只好等到战事结束之后再行探讨。不过,我对这个职位却是没有什么兴趣的!”

    从守汉这里获得了自认为足够的东西,又讨了一张守汉的手令,莫得令自是高高兴兴地前往升龙前线去找王宝将军,领取属于自己的刀枪器械铠甲火药。

    殊不知,到了那里才发现,这些军器便是当日自己军兵装备的,从郑家军手里转了一个圈,又到了南中军手中,如今也算是又一次的物归原主!

    “啊!”

    一声惨叫传来,却是黎慕华见莫得令远远的走了,忍不住狠狠的拧了李守汉大腿内侧一下!

    “你要谋杀亲夫啊!?”

    “呸!你说哪个?!哪个说要嫁给你了?!”黎慕华粉面通红,不晓得是急是气。

    “你竟然拿着我家的土地人民同莫家贼子当着我的面做交易?!”

    “别乱动,弄坏了以后吃亏的是你!”守汉呲牙咧嘴的故意做了很痛苦的样子,揉着大腿。

    “那你说!为什么要把升龙西面的地方都割让给莫家的狗贼?!”

    “我有说过割让给莫家了吗?”

    守汉一脸的无辜。

    “你!你真是提。。。。”

    黎慕华刚想说你真是提上裤子不认账,但是话未出口,发现这话说出来与自己身份不符,便又气又急的跺脚大声哭泣起来。

    “我只是说,允许莫家那群虾兵蟹将去升龙以西地区攻城略地,有没有说把哪个城池割给他们了?莫家的那群虾兵蟹将的战斗力,你想来比我清楚,他们可是困兽犹斗狗急跳墙的郑家军的对手?”

    如梦方醒的黎慕华,看着一阵大笑,一瘸一拐的离开花厅的李守汉背影,这个家伙,实在是有点让人觉得可怕了,便是用一句空头的承诺,用一些从别人手里缴获的刀枪器械,便让莫家军队同郑家势力在升龙以西地区大打出手。待到双方打得筋疲力尽,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再出手去收拾残局,还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是你打不下来的地方我才去的!”这样的无耻手段,似乎只有在三国演义里的刘皇叔才使得出来!

    “吩咐下去!让倭国的五岛家使者五岛盛清,宗家使者规伯玄方,土佐藩山内家使者乾和三、深尾重昌到二堂候着!我一会要和他们谈一下对倭国的全面贸易和门户开放之事!”

    远远的传来守汉的声音,这声音在黎慕华听来,便是一个当权者充满自信的声音。

    “宁为上国一嫔妾,胜过小邦一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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