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芳姐的脾气,感到怪异的不光是阿寿一个人,关键是最近一段日子,池府女主人的智商明显不在水平面上,让人堪忧。

    作为丫头双冒都忧虑了,还能好好地托福下半辈子不了。

    池二郎安抚好这位二姐夫,回到内室,就准备跟夫人来一场心灵的沟通,希望自家夫人的智商能够得到小小的升华。

    明明前几天自家夫人还不这么二百五的吗。难道说吃错药了。

    要是让池二郎知道夫人这里有这种降低智商的配方的话,定然先弄出来一批,给定国侯府的人,灌几幅下去。省的总是到他跟前来刷存在感。

    芳姐回到房里,静下心来,也是觉得挺后悔的,明明自己没有那么大的火气的吗,怎么就那么忍不住呢,怎么就那么暴躁呢。

    说到底这也不过是堂姐的事情,怎么就让自己这么上火呢。一阵一阵的急躁所为何来呀,

    掰扯着手指头算算,自己也才二十出头,离跟年期还好远呢,可症状怎么跟更年期一样呀,难道未老先衰更年期提前了。

    芳姐那个郁闷呀。相比未老先衰这个认识,更愿意相信自家二姐会妖法,给自己施了法术了。

    不然怎么就这么认亲呀。怎么就做出来那么多狗拿耗子的事情呢。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风格吗。还是郁闷。

    双冒看着自家夫人脸色不好,只是在边上静静地站着。心说我不是阿福,不敢上前找虐。只是小心谨慎的注意自家夫人,省的一不小心给惹恼了。

    至于芳姐,屋里就这么一个不太怡心的大丫头伺候着,不看她看谁呀,自己带着心慌呀。

    池邵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主一仆凝重对视的神色:“咳咳”

    双冒还是很有眼色的:“老爷,夫人,奴婢去沏茶。”然后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

    芳姐嗤之以鼻:“我能说这丫头好歹给我面子,知道找个理由下去吗。”

    池二郎坐在芳姐身边:“呵呵。夫人对丫头从来宽容。天干物燥的,让人上火,夫人晚上咱们准备些清淡的,败火。”说的还算是隐晦。

    芳姐抿嘴。这厮跟自己说话还知道绕圈子了。这是再说自己火气太大了。

    芳姐一阵的脸红心跳。跟生理没关系。纯粹的心里作用,心火上来了:“萝卜白菜汤,晚上就让厨娘给夫君送上来。从明日起吩咐厨房改吃素好了”语气太不友好了。

    池二郎心说我这还没怎么着呢。夫人就恼了,这让他怎么训妇呀。不太好开口。

    作为男人,作为一个他池二郎这样一个在家里说一不二的男人,在这么一个夫人明显做的不对,还有其他人证的情况下,池二郎觉得必须要把当一家之主的威严拿出来。

    顺便想想,华二郎这个二舅爷的性子还是不错的,应该是个一身正气敢说实话的吧。关键时候在岳父面前应该给自己说道公道话的吧,

    当然了他不是怕了岳父大人,对于长辈他这是尊重,自家岳父大人当爹又当娘带大自己夫人不容易,当姑爷的必须要做到体谅,要敬重,凡是多想想。

    不过该管的还得管,不然对不起岳父大人不是,池二郎:“咳咳,夫人,今日对二姐夫做的太过了。”

    芳姐明白是一回事,被人这么指责又是一回事,尤其是池二郎,怎么就那么不舒心呀:“怎么过了,他要是好好地,多少个大夫看又有什么关系,他若是有毛病,还非得瞒着掖着的,难道我华府的娘子就是天生被他们糟蹋的呀。”

    池二郎有点恼:“强词夺理,这能混为一谈吗,先前倒也罢了,既然四娘已经错了,为夫就给兜着,二姐夫那里为夫已经致歉过了,可以后这几日,四娘莫要在二姐二姐夫之间多事才是。”

    口气有点重,面对不讲理的女人,男人的好脾气都是有限度的。

    芳姐冲口而出的是:“我华家的事情,你莫要多事才好。”这简直就是没有经过大脑的话。

    芳姐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说话竟然都不经过大脑了,不过心火顶着,抿紧嘴巴就是不肯道歉。

    池二郎捂着胸口,心被伤了,真的被伤到了,他可是把自己当成半个华家人的,而且费心费力的折腾为了谁呀。

    这女人说话着实可恨,池二郎咬牙切齿的:“你我初识,夫人狡诈,刁蛮,好歹还是个可人疼的娘子,心明眼亮的,还知道好歹;接触多了知道你性子拧巴,嘴巴刻薄,可心眼不坏,至少是个明白事理的;成亲以来虽然脾气糟糕,行事鲁莽。可到底还守着大家娘子的规矩,礼数还算是周全,就不曾想到如今。”

    芳姐那个火呀,被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原来在这斯心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存在,合着她就没有好地方是吧。

    有比这个认识更糟心的吗,有比这个认识更让人上火的吗,合着他就跟这么一个人凑合着过呢是吧:‘如今怎么样。’

    吵架无好话,这话不仅适用于平常夫妻情侣,在这里也通用,别看池二郎是个守备,是个郡守,是个行事不出错,内敛,沉稳有度的侯府郎君,可跟夫人内宅吵架的时候,依然会失去冷静的。

    被人伤了的时候,更是怎么伤人怎么说,怎么恶心人怎么来。

    顶着火气一句没让:“如今你简直就是个泼妇,你说你今日所谓跟土匪有什么区别,你把我们男人当什么了。”

    芳姐站起来撸胳膊:“你们男人,你到知道自动归类,我就这么着了。告诉你要不是你多事。我就是准备上山当女土匪的有。本事你土匪回来呀。”这都找不到重点了。

    池二郎:“你,你,我我,看错你了。蛮不讲理,无理取闹”

    芳姐:“那还真是对不住,我没给你过希望,我能当个圣母,真对不住,耽误你了。”

    双冒听不下去了,在这么下去要糟糕呀。才不过躲了一会清净怎么就这样了吗。赶紧拎着一壶热茶进来了:“老爷夫人喝茶。”

    池二郎冷着一张脸扫向芳姐。芳姐扭头坐下,吧唧就把桌子给拍的乱响。

    池二郎脑门上的火气轰轰的,明知道因为外人自己夫妻生气不上算,可就是搂不住。关键是芳姐态度不端正。明明做错了。怎么就不承认错误呢,

    他也没让夫人认错,不过是想着错了就错了。他给兜着,往后咱们不搀和了行吗。怎么就这么没法沟通呢,混蛋呀。混的不透气了。

    芳姐心里一阵一阵的急躁,怎么就搂不住呢。都是倒霉的张家人闹腾的,恨不得现在就把人给轰出去。

    双冒苦着脸,心说早知道就给沏壶菊花茶了,那个败火不是。

    双冒小心翼翼的伺候自家夫人:“夫人喝茶。”

    芳姐翻白眼:“喝什么喝呀。气饱了。”说完起身走人了,一眼都没看池二郎,再呆下去,没准做出来什么事情呢,弑夫都有可能。

    池二郎等着自家夫人还有丫鬟的背影,那真是憋闷死了,什么时候他池二还得看个女人脸色了,没见过谁家夫妻吵架,女人敢这么嚣张的,说走就走,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心里有点庆幸,至少在辽东,夫人不至于就这么回娘家。

    端起方才双冒给夫人端的茶水,拿起来就灌,需要灭火呀。可惜太烫了。

    池二郎嘴巴都烫坏了。气的抬手就要摔茶碗,不过感觉不太对,手里的茶碗有点粗糙,抬眼瞄了一下,自家夫人亲手做出来的玩意,

    胳膊都扬起来了,可惜没摔下去,到底给放在桌子上了。没好气的把边上的一个春凳跟踹开了。

    这是饱含着池二郎这个侯府郎君武功底蕴的一脚呀,所以效果很大,春凳跟窗棂接触,然后,春凳砸好几段了,窗棂砸坏了。效果杠杠的,侯府郎君功夫棒棒的。

    外面伺候的婆子丫头还有管事,都是低垂着脑袋,一句话不敢说,自家老爷原来也是有脾气的呢。

    没跟这位老爷上过战场,还真不知道这位老爷平日里当官,当守备的时候是个心狠手辣的,有真功夫。

    在池府的时候这位老爷对夫人可是百依百顺的,那性子别说在奴婢之间是好男人的典范,传唱已久,就是在整个东郡都被传唱的好不好。

    池二郎一阵的没好气,气倒霉的女人不讲道理,更气自己怎么就这么能容忍呢,怎么就这样还担心这女人生气呢。真是太不不提气了。

    好一阵子之后,池二郎才阴着脸从里间出来,然后命令管事:“找人把窗棂赶紧修好,屋里的摆设挑一套差不多的给补上。这里的事情不许传出去半分,更不许让老夫人知道。”

    说完阴着脸走了。

    管事心说自家老爷呀,怎么说好呀。自家池府这院子风水不好,阴盛阳衰呀。

    芳姐出门了也没出好去,找阿福吧,人家阿福随着男人在谢老头那里的,

    说到谢老头虽然不待见,好歹占个长辈的边呢,尽管两人从来没有私下相认过,估计谢老头也是看不上她的做派,

    当然了她更是受不了谢老头的为人,这位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老头,在芳姐的心里就是个虚伪、市侩、随风倒,没什么立场,靠着名声混饭吃的自私老头。

    根靠脸混饭吃的小白脸有什么区别,人家小白脸靠的还是一张脸好歹是自己的天生的呢,老头靠的就是虚名,都是自己吹捧出来的,也不知道老头嘚瑟个什么劲儿。

    哪天惹了自己不痛快,定然要找老头的麻烦,想到这里芳姐郁闷了,怎么自己有点报复社会的嫌疑呀,看谁都不顺眼,愤青了。不是这样人呀。

    不是更年期难道抑郁症了,严重点不会自残什么的吧,她可舍不得儿子,兄弟还有老爹。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呀。别真的弄出来啥毛病呀,

    话说这年头有心里医生吗。难道自己要找个寺庙让合上开解开解自己,话说她师傅不是高僧吗。

    很突兀的,芳姐就说道:“你说要不然让人给师太去信,好不好。”

    双冒愣了一下:“夫人说好就好,师太走的时候说过,总不过就在辽东这地方上转悠些药材什么的,不会去的远了。”

    然后小心的看看芳姐:“夫人请师太回府是要做什么。”

    芳姐没好气:“难道还是给我自己开坛做法驱邪吗。”

    双冒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奴婢看还是可以的。’

    芳姐再次呲牙,妈的还有没有让人消停呆会的地方呀,怎么一个一个的都跟自己作对呀。

    看着夫人威胁的双眼,双冒不怕死的说道:“至少让大夫先看看还是可以的,夫人这脑子好像最近不太灵光。”

    芳姐抬眼看双冒:“怎么你被阿福附身了。你不是怕树叶砸头上的主吗。”

    双冒:“那是夫人正常,脑子好用,奴婢们能跟着夫人稳妥度日的时候吗。现如今夫人的状态,在这么下去。奴婢能有什么好呀。夫人好奴婢们跟着夫人才能更好。”

    言下之意何尝不是说,夫人眼看就要不好了呢。

    芳姐觉得胸口还是那么闹腾的慌。默念忠言逆耳,忠言逆耳,总不能把这丫头也给赶下马车不是。

    说话间到了谢府,芳姐:“来这里做什么。”

    双冒:‘那不是知道夫人想念阿福了吗。阿福在这里伺候舅老爷呢,自然来这里了。

    芳姐抬眼看看谢府的牌匾,不太愿意,不过现如今心情不好,若是喷喷谢老头倒也没什么。不然还上哪找个人发火呀。能说算老头倒霉吗。

    谢府的管事看到门外的客人,那真是从心里欢迎不起来,这位每次来都是那么让谢府纠结苦恼,不过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是郡守夫人到了呀,老奴这就去给您通传。’

    芳姐一点都不拿啊自己当外人,抬脚就进门了:“不用那么客气,打扰了先生教导弟子怎么办,我自己进去等等就是了。”

    管事有心事说,你一个夫人如此随意的在一个都是教导学生的地方溜达真的好吗,真的好吗。

    可惜这位夫人已经信步进门了,跟进来自家后花园一样。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算了他老人家还是赶紧的去跟先生说一声吧,这位来了十有**没好事的。(未完待续。)

    ps:  ly1977亲谢谢打赏。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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