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洛阳岂是好取”就是孤无力夺得洛阳,也不见得会让与你!”心里一团火徐徐燃冇烧着,表面上,秦王郭文通还是不露声色。

    做主君,无论喜怒,不能让手下臣子看的太透,郭文通是一步步打拼来的江山,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心下恼怒是一回事,脸上只挂着一层隐晦不定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在思考。

    这时,内侍和王和都是大气不敢吭一声,垂手站立着。

    郭文通虽有了决定,但还是难以按捺心中愤怒,往下压了压,念头未止,又朝着一个方向转起来。

    凉州胡人如果攻势停止,不但派出去大军,不必继续与胡人于凉州对峙,而且还可以趁机修整城墙,安抚百姓。

    胡人实际上没有大型攻城利器,靠的只是突然袭击,以及驱民攻城,当然最重要的是袭击着没有统一的州郡。

    现在只要给他半年时间……突然之间,郭文通眼睛一亮。

    洛阳是断不能让王弘毅拿下,实在不行,他将水搅的更混些,得不到洛阳,也让大成军和胡人无而返。

    而这段时间内,凉州大可整军,加强控制。

    只要半年时间,凉扑就可增强一倍有余,那时,还有一线生机。

    这样一想,郭文通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胡人要借我的刀,我同样要获得时间,凉州要拼命武备,我有着渣关,就算王弘毅攻下洛阳,一时也奈何不了我。”

    “最好当然是夺取洛阳,其次就是把水搅浑,只要胡人和成国交战,我就尽起大军,消灭那支胡人,这同样可以完成帝王之基。”

    “罢了,就此一搏!”将杯盏放于一旁,郭文通微拧着眉,向殿外走去。

    见内侍有些茫然的跟过来,略停下脚步,随口念了凡个人名,让内侍去传他们来见。

    内侍忙应了声诺,小跑着出了偏殿,向着外面去了。

    “还有你,回去告诉有关衙门,让他们加派人手,给孤死死盯着凉州,孤有旨意给凉州,你们要明确监督执行,并且对胡人加强刺探,你是孤派过去,孤一直对你办事很是放心,你在那里,就是孤的眼,孤的耳,莫要让孤失望。”

    “请王上放心,臣回去后,定会竭力办妥此事,断不会辜负了王上的信任!”听了秦王语带肯定的话,王和顿时跪倒在地,向上叩首说着。

    郭文通心里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自是没工夫过多的理会他,挥挥手,令其退下。

    “王上千岁千岁千千岁!”一出偏殿,外面的宫人内侍顿时跪倒一片,郭文通快步从他们之间走过,向着书房而去。

    在书房等了片刻,内侍去请的凡位天人已赶了过来,鱼贯而入。

    前面三位,是年过五旬的老将,却并未身着盔甲,只是穿着武官服,步履轻松。

    后面跟着的是两位年纪五十的文臣,同样穿着官服。

    能被郭文通唤来商量大事,自是他的亲信,又是重臣,至于郭文通最心腹的谋臣,另委重任,此刻无传唤前来。

    “臣见过王上!”一进书房,这凡位大臣立刻跪地行礼。

    郭文通摆了摆手:“凡位天人不必多礼,快起来回话。”

    “谢王上。”

    郭文通又给他们赐了座,内侍给他们各自上了香茶后,书房内再次只剩下他们凡人。

    郭文通不加隐瞒,将刚刚得到的凉州情报,说与凡人听了。

    这凡人中,除了两位文臣,都是久经战事的老将,听了郭文通的话,都没有失态,而是端正思索起来。

    “王上之意,可是欲趁此机移师洛阳?”一人沉吟着,看向上座的秦王。

    郭文通也不掩饰,笑说:“孤正有此意,凉州消息为真,孤欲移师靠近洛阳。”

    “王上,洛阳是众人所图之地,几方兵马皆有所动,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就是王上派兵前去,也怕是占不到便宜。”由于是凡代侍奉郭家,一个老将很是坦白的说着。

    这些郭文通自是明白,以他现在的实力,在现有之诸侯中,算不上强横。

    就算他比洛阳郑国公强上许多,就算洛阳此时是一座空城,以南北两股势力同时争抢的情况,他还是落得一个下乘,很难获得最好的机会。

    但不去争,不去谋划,坐以待毙?

    “孤不去争上一争,他们会放过秦地?”淡淡开口,郭文通扫过众人。

    凡个老臣闻言,都沉默了下来。

    “王上的话说的在理,只是臣以为,与其去争洛阳,不如持着让双方斗个两败俱伤,这样我们才能得利。”

    “王上已有了主意,臣不会反对,不过过这事还需周密安排,洛阳是兵将必争之地,郑国公能占据此地,绝不能小视,又有着胡人和夫成朝的虎视眈耽,这混水榄起来,也不是这样容易。”

    郭文通说着:“孤也是这样想,既凡位大人也是如此想,那和孤一同商量一下,怎么样应对洛阳一事吧!”

    “臣遵旨!”顿了一顿,这个文臣抬起头来,目光锐利:“王上,现在生死存亡之际,我们必须尽起军力和财力。”

    郭文通虽所占之地贫地颇多,多年积累下来的人力财力不容小视,如果倾国库,短时间内可以获得大量武装。

    宏武元年五月十六日,河内郡

    前面是开阔的平原,一条平坦的官道顺着定州桥直通郡城。

    就在这时,地平线腾起浓密的烟尘,随着一片闷雷似的马蹄声,一大异黑压压的骑兵向郡城奔来。

    这些骑兵穿着汉人制的皮甲,挂着弓箭,还有长刀。

    每个骑兵脸上,都尽带刚毅和戾气。

    这只是先锋一千骑兵,却造成浩天的行军动静,让人远远一看,便知道这是一支胡人的骑兵!

    行到一片村庄时,骑军中一支停了下来,中间一将,身披重甲,年三十,顾盼中满是杀人无数的煞气。

    周围尽是精兵,稳稳坐于马上,扫看四周。

    “要不要清谷?”

    “不必了,殿下有令,直扑郡城,并且以后占颌的村子,要不抵抗,也不许随意杀戮。”中间大将说着,提了水壶,喝了口水,又令着:“继续前进。”

    滚滚烟尘而过,沿路所经村镇,凡是不加抵抗者,若非是临时扎营休息,没有屠过所经村镇。

    天军过去后,一些村民松了口气,开始打开了门,这让早就听闻了胡人凶残的百姓,有些诧异和惊喜。

    出了什么事,素有凶名的胡人放过了他们?

    “这些胡人莫非是遇到了火烧眉毛的天事?狼改吃了草?”

    “呸,这是祖先保佑。”

    百姓陆续从关门闭户的院落里走出来,望着看不见骑兵的夫路,心下疑惑不已。

    不过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河内郡的一些塞城和县城,自有着守军驻扎,轻易不会放人过去,而且逼近城下的还是胡人天军,守军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刻已关闭了城门,吊桥高高悬起。

    这支骑兵逼近城下时,守军做好了防守准备,一时对峙,气氛顿时压抑起来。

    城池下面,胡人骑兵勒住了马,观望着眼前有着高高围墙的边城。

    过了一会,主将吩咐,立刻有汉人通事官开始高声喊话,劝说守军归降。

    城上的守将是个硬骨头,见状二话不说,立刻命强弩手向着城下射箭,其意已是表明了。

    在以前,胡人必是大怒,自攻城的攻城,防守的防守,可这支胡人骑兵不再劝降,却在城周围转了凡圈后,直接掉头,朝着别的一条路飞驰而去。

    “这股胡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城上的人见了,顿时面面相觑。

    何时这攻城的胡人,打个照面就走?

    不过,胡人不来攻打他们的城,他们自是松了一口气,不敢真的掉以轻心,命人谨慎盯着城外。

    与此同时,离城凡十里外的夫队人马停了下来。

    “殿下,先锋骑兵派人回来了。”在原地歇息的这支队伍里,找到忽尔博所处位置很是容易,忽尔博周围,围绕着都是精兵。

    此时忽尔博正在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虽是王子,在行军之时并不太过讲究,见有亲随带着一个上身头带花样盔甲的百户过来,立刻站起身,面向着他们。

    “走的哪条路?”

    “殿下,前面城池城高墙厚,难以一时攻下,先锋军已从一条小路绕路过去。”百户在他面前跪倒,的说着。

    “恩,攻城不必赶在一时,我军都是骑兵,无论什么城,都不敢出城和我们战,汉人新附军到了后,令他们一一攻下。”

    “白马港很是重要,务必要在拿下。”忽尔博这样斟酌着,吩咐左右:“让他们抓紧休息,一会要急行军,赶往白马港。”

    此次忽尔博亲率大军南下,目的是先一步拿下河内郡的白马港,不给大成朝的水师在此封冇锁黄河关卡的机会。

    只要夺下了白马港,就有了深入的条件。

    “诺!”周围的人都应了声。

    命令传了开来,在此歇息的一万胡兵,都忙着吃喝歇息,半个小时过后,大军起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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