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负责看守易未忆的两名弟子醒来了,昨夜睡得太沉了,以至于他们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看易未忆是否还在,两人并步踱进到屋子之中,看见易未忆地躺地上,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其中一人走向上前去,见易未忆一动不动,便踢了一脚,易未忆依旧是一动不动,那名弟子还想继续用粗暴的方式叫醒他,被另一名弟子阻止了,他走向前去,蹲下身子,仔细一看,见躺在地上的易未忆双眼紧闭,面如死灰,心中诧异,便伸手去摸易未忆的人中,这不摸不要紧,一摸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双手直哆嗦,口中喃喃的说道:“他死了,死了!”

    听了这话,先前踢打易未忆的那名弟子,简直不敢相信,他惊愕地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昨天还有气,今天怎么就会死了呢?”

    他说完,也将手放到易未忆的鼻孔处,去检查易未忆的气息,然而,他接收到的是事实就是易未忆确实已经死亡,这下,他也慌了,双腿直发颤,连忙对另一名弟子,说道:“我在这儿守着,你快去禀报掌门、师叔以及二师兄,快去!”

    另一名弟子听了这话,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他惊恐万分,将他内心所有与畏惧恐慌相关的具体内容都写在了脸上,他面容上的恐慌是因为他深知失职的凄惨结局,对应着丧失生命的危险。

    他急忙跑着去将此事禀报给了权振南与宁致远,两人又将此时告知薛如尘,三人在数名灵道派弟子的陪同下一齐走进了关押易未忆的那间屋子。

    进入了屋子之后,见易未忆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脸sè惨白,宁致远上前去察看,发现与死亡的状态一模一样,便起身回到薛如尘的身边,说道:“师叔,他的确已经死亡。”

    薛如尘听了这话,颇有些怀疑,他要亲自察看,便走近了易未忆,只见他伸出两指,去探查易未忆的脉搏,又查看了他身上几处要穴,确认其并无生命迹象,这才放心,起身对身边的弟子,说道:“他既然已经死去,你们就将他掩埋掉吧。”

    说完,一只脚踱出门去,正要离开之际,宁致远突然说道:“师叔且慢,既然易未忆已经死亡,我们何不借他尸身做一番文章。”

    听得宁致远如此一说,薛如尘刚迈出的一只脚又从门外收了回来,他看着面露凶光、yin森可怖的宁致远,问道:“你是何意,说与我听听。”

    一旁的权振南并不赞同宁致远,出口说道:“师叔,死者大于天,纵然易未忆再可恨,我们也不能破坏他的尸身啊!这样有悖于天理。”

    宁致远出口反驳权振南,朗声说道:“师兄你这是妇人之仁,易未忆杀了师父,师仇没报,怨气未消,每天晚上我一想到凌绝顶上师父惨死的模样,我便夜不能寐,师兄你现在身为灵道派掌门理应挑起为师父报仇的担子,而不是在这里做大好人。”

    “师弟,此话不对,凌绝顶上一战完全是由师父发起,且不说师父一死是否真的与易未忆那一剑有关,师父的诸多行径确实有失大派之风。”权振南说道,虽然他痛惜师父左鸣法一死,但并不想武林再添祸事。

    “行与不行,说与我听便是,我自有定夺,你们休要在这里争吵。”薛如尘对权振南说道,语气里带些厌倦与恼怒,此时的薛如尘与刚开始支持权振南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了,也许是对《璇玑图》之中武功的强烈渴望,让他露出了凶残暴戾的本xing。

    见薛如尘将恼怒之sè了摆在脸上,权振南也不再说话,静静的站在薛如尘的身后,不发一言,这时,宁致远走向上前来,说道:“师叔,如今易未忆已死,武林各派掌门皆困于我灵道派之中,放眼整个江湖能够与我灵道派匹敌的已经寥寥无几,师叔武功为天下之首,称霸武林,指ri可待,只是被困于困兽笼之中的武林各派心中还不服,他们还寄希望于易未忆,如今易未忆已死,我们何不趁机威慑一下他们,让他们归降于我灵道派,也让天下之人看看,这普天之下谁的武功最高!”

    薛如尘对武功的迷恋简直到了癫狂的地步,他一心想做天下第一,任何能够让他名声大噪的事情他都愿意做,其实,人疯狂至此,与他经历分不开,此时他的眼前又想起了三十年前自己被一个武功比自己高强的人欺负的情景。

    那时的薛如尘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与情敌过招,由于技不如人,败了,不但颜面尽失,而且被迫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喝下情敌的尿水,这才得以活命。

    心爱的女人远离自己而去,对于薛如尘来说无疑是心中一块永远也无法痊愈的伤疤,二十多年来,它一直在薛如尘的心里生长。

    自那以后,薛如尘发誓一定要苦练武功,做到天下第一。他与左鸣法同拜“灵鹫怪人”夏三六为师,苦学武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chun去chun来,cháo起cháo落,ri复一ri,年复一年,功夫不负有心人,苦练三年,终于,薛如尘在武学上的修为跻身天下武林前列。

    二十年前,他重回江湖,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情敌与那个自己心爱的姑娘,得知他们已经拜堂成亲,并诞下一子,薛如尘愤懑不已,一怒之下,将他们双双杀死,从此绝迹江湖,江湖之中再鲜有他的消息传出。

    后来,有人在处理两人尸身的时候,并未发现情敌之子,江湖人对此猜测不断,有人说薛如尘依旧深爱着那个背叛自己的女人,不忍痛下杀手,更有人说薛如尘没有杀那个小孩是因为他是薛如尘的亲生骨肉,薛如尘重现江湖之时,那个小孩刚好三岁,这样算起来似乎也合情合理。

    薛如尘并不理会江湖中这些闲言碎语后,之后,他隐居山林,一心专研武学,从此之后,江湖中少有其音讯传出,只是每逢江湖中出现一个高手时,到每年的八月十五,月圆之ri,都会被一些奇怪的招式所杀。

    于是,江湖中又有传言,是薛如尘所为,说薛如尘为保其天下第一的地位,才会出现,与天下高手过招,胜必杀之。

    “此事就由你一手cāo办,不可有任何纰漏。”薛如尘还是同意了宁致远的想法,并将此事完全交与他却办理。

    “是,师叔!”宁致远得到薛如尘的命令之后,便带着数人,扛着易未忆离开了,紧接着薛如尘也踱出门外。

    整间屋子就只剩下权振南一人了,他望着空荡荡的屋子里,体味不到一丁点人情的味道,只剩下那yin冷cháo湿的空气与yin险毒辣的yin谋相互碰撞,他目光黯淡,此时的他想到了江湖,不由觉得背后一凉,倒抽了一口凉气,快步走出了屋子,好像要避开那些yin暗的东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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