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念卿正行之际,突然斜刺里窜出一骑白马。同时,一阵浓香扑鼻而来,竟然刺激的武念卿一阵眩晕。武念卿转头看时,这骑马却早已在他左侧,和他并辔而行。武念卿皱了皱眉,看这马上乘客时,但见这人身着华丽,浓妆艳抹,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武念卿一时倒是分不出他是男是女来?

    这个刺鼻的香气,显然就是从这个似男非女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武念卿看他与自己年纪相仿,但是这人却是非男非女,看着着实让人恶心!武念卿不在看他,他想催马快行,超过这个怪物!

    这个人却突然开口说话,道:“武兄万军中来去自如,真是佩服佩服!”他说着这话,便转头冲武念卿抱拳微笑。武念卿听他开口说话,他便也不再好意思催马赶超。从声音,武念卿听出这人是个男子,既然他已经开口和自己说话,武念卿便不好意思不理他,只是他心中疑惑,这人是如何知道自己昨晚之事的?他心中疑惑,却也抱拳回礼,道:“兄台过奖了!”

    武念卿抱拳回礼,不免又看到了这个人的容貌,他看他七分女色,三分男色,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心中说不出的恶心!这个人似乎发现了武念卿的不适,可是他也不在乎,便又开口,道:“小弟姓颜,名如玉!自幼,父母便将我当女儿家养。所以,到现在,我确实真的似乎是个女儿家,只爱红妆不爱戎!真叫武兄见笑了!”说到此,他竟也哈哈笑了起来。

    武念卿见他如此的直爽,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一点豪气也没,竟然只以容貌判断人的好坏,真是不该!这颜如玉如此的直爽,不仅道出了实情,而且他看出了武念卿对他的失礼之处,他却也是一笑而过,武念卿顿觉这颜如玉虽然是男女不分,可是他的豪迈之气却非大丈夫而何!

    此时,武念卿不免觉得自己不如人了,心道:“人的样貌乃是天生父母养的,本无可厚非,只要他心中明白自己是男是女就行了!只他方才之言,便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行径!我却显得不够男子气概了!”这些话在武念卿的脑中一闪而过,他便忙即接着颜如玉的话,道:“颜兄真是豪爽过人,兄弟失礼了!”他说着这话,便在马上作了一揖!

    颜如玉仰头哈哈笑了几声,道:“武兄并不是第一个对我有看法之人!”武念卿听此,也不免笑了起来,心道:“此话不错,想他在江湖上行走,还说不定有男人追求他呢!”他只这么一想,便觉不妥,心中恨自己太过肤浅无礼!

    这时,武念卿突然想到,他是如何知道昨晚之事的?难道他也在场么?那他岂非敌人?武念卿这样想着,便想一问究竟!可是,还未等武念卿开口询问,颜如玉便先开口道:“武兄是否疑惑,小弟是如何知道武兄的壮举的?”武念卿一笑,便道:“还请示下!”颜如玉又仰头笑了笑,道:“都督府有人认得武兄,如今虽只过了一夜,可是江湖上早已人尽皆知,难道武兄做了好事还想别人不知道么!”

    武念卿听了他话,心道:“就算江湖人消息再怎么灵通,也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此事,就算这么快知道了此事,也不会这么快就认出了我,这人定然有诈!武念卿也就呵呵干笑了几声,没再说什么!

    这时,颜如玉却又恨恨的道:“这李思摩不知好歹,竟然弃生民于不顾,想要造反。我辈武林中人,虽然不能投身朝廷,却大可都像武兄这样,一肩担负起重任,前去削了这狗贼的首级,以安天下!武兄的气概,真是令人佩服!”说到此,不免叹了口气,又道:“只可惜,小弟自愧武功平平,也曾三番四次夜闯贼巢,哎!”说到此处,叹了口气,摇摇头,又道:“只恨武功不济,近不得李思摩之身!”说着又是垂头丧气。

    武念卿见状,心中冷笑一声,却也接口道:“颜兄侠义为先,佩服佩服!只可惜,武某无能,虽然与他近在咫尺,却也没能解天下苍生之恶!”武念卿本就对他怀疑,这时听他说他曾夜闯都督府,他便偷偷地在身上摸出一枚铜钱,嗖的一声打向颜如玉的屁股!颜如玉“啊”的一声惨叫,慌乱的胡乱拍打着,叫道:“牛虻,牛虻咬我!”

    武念卿见状,看他不是装出来的,心道:“似你这般胆小怕疼,还能夜闯禁地!哼!”武念卿这时更加的怀疑他了,但是他却也不急于揭穿他,他要看看这个颜如玉到底要干什么?

    颜如玉拍打了一阵,发现没有牛虻跟着自己,这才放下心来。回过头来冲武念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道:“前面就到市镇了,武兄不介意,小弟请你喝几杯酒。”武念卿也不推脱,道:“那就叨扰了!”二人相识哈哈一笑,便即一同向小镇行去!

    不一时,他们便来到了小镇上。这座小镇虽然不大,却也是酒肆甚多,看来这方百姓都是很爱喝酒的!颜如玉带着武念卿进了一家酒楼,武念卿抬头看时,但见楼牌上写着“福侠”两个大字,大字后面还有小字,乃是“分号”二字。武念卿初看到“福侠”二字,不由得一惊,心道:“师祖曾说过河北福侠客栈甚有古怪,这里是河北地界,又是一个福侠分号,这里是否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他不做停留,便跟着颜如玉进了酒楼,他暗中观察着这里的一切,或许可以查出师祖曾经查到过得事情。他想着师祖还没有将他查出的秘密说出来就死了,不免觉得可惜,他心痛师祖的死,也愤恨害他之人!

    他和颜如玉进得楼来,便有酒保上前招呼。武念卿敏锐的发觉这个酒保的神色有异,他不免怀疑,这个酒保是看到颜如玉如此模样,才显出不适,还是他心怀鬼胎?他心中“哼”了一声,心道:“怕他何来!”他跟着颜如玉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武念卿四下一望,但见厅中酒客甚众,三四个酒保来回奔跑,忙得不可开交。店掌柜不时的对酒保吆三喝四的,还对着酒客笑脸相迎,似乎没什么异状。

    颜如玉点了酒菜,武念卿也就任由他去点。不一时,酒菜上齐。二人便一人倒了一碗酒。颜如玉举碗,道:“武兄,咱们一见如故,小弟先敬你一碗。”武念卿忙即端起碗,道:“不敢,不敢!”接着二人便砰了一下碗,武念卿看了看颜如玉,看他似乎是不急着喝酒,他又看了看碗里的酒,一仰头,一口喝尽。

    颜如玉见他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酒,他却放下了碗,道:“我们初次见面,应该换大碗才是。”说着,他便叫酒保,道:“换大碗来!”武念卿见状便道:“好!”心中却道:“看你能搞什么鬼!”

    不一时,酒保便即拿着两只大碗走来,武念卿转头看他时,突觉有些眩晕。他看着酒保由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两个人变成四个人。他在转头看颜如玉时,但见模糊地他似乎在对自己笑。武念卿又摇了摇头,却觉得眩晕不已,似要睡去。万分危急之时,他还有一丝心智,心道:“不好,蒙汗药!”

    他不知这颜如玉到底是什么来历,竟要害自己?他不敢耽搁,忙即暗自运起“彭祖分脉”功,他装作是自己支持不住将左臂滑落桌子底下,右臂则支在桌子上支着头,做昏睡状。颜如玉哪里知道,武念卿正在将药酒里的蒙汗药往左手掌里逼。可是,他却并未发觉,他见武念卿昏昏欲睡,所以故意叫着,道:“武兄,武兄,你怎么了?为何如此不胜酒力?”武念卿只是不答!

    却说这“彭祖分脉”功,甚是厉害,等到颜如玉的这一句话说完,正示意酒保过来抚人。酒保会意,刚走到武念卿身边,道:“这位大爷真的好小酒量!”说着伸手就要去抓武念卿的胳膊。突然,武念卿抬头,哈哈笑道:“好酒,好酒。果然好大的力道!”这酒保冷不丁的下了一跳,看了看颜如玉,便夸赞着武念卿的酒量大,退到了一边。

    颜如玉也是一呆,但是随即呵呵笑道:“武兄,真会开玩笑,小弟还以为武兄喝醉了呢!”武念卿笑道:“这就果然是好酒,只不过我一口喝猛的,酒劲上了头,有些眩晕,这回已然好了。来,咱们再喝!”

    颜如玉见状,也即哈哈一笑,将自己的一碗酒一饮而尽。于是,他们换过大碗,二人便你一碗我一碗,对饮不休。武念卿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好不痛快!可是,颜如玉却是很不自在!

    武念卿一边吃喝着,一边暗运“彭祖分脉”功,将酒里的蒙汗药尽数逼于左掌。不一会,他的左掌掌心便是一层白色粉末。但是,武念卿诧异的是,颜如玉也是一样的吃喝,他却为什么毫无异状呢?武念卿心理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心道:“难道真的是我不胜酒力?可是,我手里的明明是异物,难道是我将菜里的盐分逼了出来?”

    一顿饭无事,颜如玉便结了帐。于是,他们二人又即上马同行。颜如玉在马上问道:“不知武兄要去往何处?”武念卿本欲撒谎诓骗他,可是他一想,心道:“我堂堂男子汉,又何必如此的怕人!”于是,他对颜如玉道:“小弟要去安徽找几个朋友!”颜如玉听此,一拍折扇道:“正好,小弟也要南下,我们便同行如何!”武念卿也不推脱,道:“甚好!”

    于是,二人并辔同行。颜如玉见武念卿的乌骓马甚是健壮,便说道:“这样走着无聊,不如我们比一比这两匹马的脚程怎么样!”武念卿听此,便也来了兴致。二人同声吆喝,两匹马便自四蹄翻飞,在旷野中狂奔。

    颜如玉的马虽也是一匹骏马,却哪里赶得上武念卿这举世无双的踏雪乌骓!武念卿看看已将颜如玉抛得远远的,于是他便放慢了速度。颜如玉好不容易赶上,便大笑道:“果然是好马!驾!”他一拍马臀,超过了武念卿一个马头。武念卿双腿一夹,乌骓马向前冲了一步,便又超过了颜如玉。

    二人驰骋一阵,颜如玉怎么都也赶不上武念卿,于是,武念卿也不再催马快行,就和他一起慢慢的行。这时,他们又来到一座城边,他们便又一起进了城。到了城里,颜如玉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般,他便带着武念卿来到一家客栈,武念卿一看匾额,还是“福侠”客栈!武念卿此时,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但是,他艺高人胆大,他到要看看这个颜如玉到底要干什么?

    进得店来,掌柜的和酒保忙着招呼他们,武念卿看他们的神色似乎也是不怀好意。武念卿见状,便把目光扫向掌柜和酒保,当他的目光射在他们的眼睛上时,他明显的看到了他们游移的目光!他感觉到这二人的目光,并非是因为见了颜如玉这等似男非女的稀罕人物的惊奇,而是别有一番滋味!武念卿心中冷哼一声,便处处留心!

    这时,酒保上得酒来,颜如玉看到碗太小,他就直接叫酒保换大碗来,酒保应声而去。换来大碗,颜如玉先自到了一碗,自己一口喝干,似乎是让武念卿知道,这酒并没有毒一般!武念卿见他一饮而尽,他便哈哈的笑着,也即喝了一大碗。

    但是,这酒一下肚,第二杯酒还没喝,武念卿便觉得眩晕感比先前更甚。他忙即潜运“彭祖分脉”功,将酒里的东西逼于左掌,又是化成一滩粉末。这时,武念卿不在怀疑,认定了这个颜如玉是要害自己的。只是,他还是不知,这个颜如玉也是同样喝了酒,为何却没事?但是,既然自己有神功护体,他便也不害怕,所以他要一直喝下去,看看颜如玉还能耍什么诡计!

    颜如玉见武念卿喝的高兴,他也就开怀畅饮。一阵工夫,二人便又酒足饭饱,继续起身前行!

    二人在路上又是一阵狂奔,直到得傍晚,武念卿并不见颜如玉有何异状,正好这时大路边有一座小酒肆,武念卿故意试探着问道:“不如我们便在这里喝酒?”颜如玉听此,看了看这个小酒肆,便道:“这一带我孰,我做东,前面不远便是市镇,到那里找一家大酒店再喝不迟,不知武兄意下如何?”他既然这样说了,武念卿就任由他安排了!武念卿道了声“好”,心道:“看你还能有什么花招!”

    果然,二人行到天黑之际,来到一座镇上,这里却也是有一家“福侠分号”,这时,这里已是宾朋满座,甚是热闹。武念卿既然知道了对方不怀好意,他也就不再用心思去猜,他要等到他们自己坚持不住,主动挑明!

    这样一来,他也不再多想,反正他有神功护体,百毒不侵。武念卿又自运起神功,大吃大喝起来。这时候,他终于发觉颜如玉流露出了一丝不安之色。武念卿见状,便知道颜如玉定是因为他两次喝过毒酒而无异状,心里害怕了!这时,他瞥眼望向店掌柜,却见掌柜的给酒保使了个眼色,酒保便跑到后堂去了。

    只一会功夫,便突然听到门外有一个大汉,大叫道:“统统给老子滚开,老子要一个人静静地喝酒!”武念卿循声望去,但见一个大胖光头之人,肩扛两柄大锤正自大踏步的走进大堂!武念卿一见之下便认出他是公冶雷!当年在莫邪山庄,他的一柄大锤曾被穆冰一剑削掉锤头,这件事武念卿可是记忆犹新的!

    这大力神锤进得大堂,众酒客早已吓得纷纷逃去,连帐他们都不敢去结,深怕走的晚了,撞上这个瘟神,那可就倒霉了!掌柜的见如此,他也没法子去阻拦客人,任由他们跑净,只剩下武念卿和颜如玉还在喝酒!

    酒客一跑尽,四个酒保便忙着关门的关门,关窗的关窗。武念卿看这四个酒保都是身负武功之人,他便知道事情不妙。他看见颜如玉的折扇一动,他猛地一下将端着的一碗酒泼向了颜如玉。颜如玉本待突袭武念卿,可是没想到早被武念卿发觉了。可是,他反应也是甚快,武念卿一碗酒泼来,他身子往后一仰,右手折扇随即展开,就将泼来的酒给挡住了!

    武念卿却也站了起来,双掌一推,整张桌子便向颜如玉撞去。如此近的距离,颜如玉没法子,慌得腾空而起,同时伸出左手,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这张桌子立时粉碎,颜如玉才落下地来。

    武念卿见状不免叫一声好,道:“好功夫!”颜如玉双手抱拳,道:“过奖,过奖!”这时,早有数十人从内堂里吆喝着冲了出来,加上公冶雷,他们竟然将武念卿三面围住。武念卿往后一退,正好撞着墙壁,他见无路可退,便目射冷光,握紧了拳头!但是,直到此时,武念卿还是不知道这伙人为何要为难自己?为了藏宝图?这事可是过去了五年了呀!或许他们也是李思摩一伙的?

    这伙人一将武念卿围住,便不由分说,上前缠斗。颜如玉与公冶雷打头阵。武念卿见他二人来袭凶猛,也就不敢怠慢,他便奋起虎爪功的神威与这二人相斗!这个公冶雷的大锤,抡起来有千斤巨力,若是常人与之交手,擦着皮便会伤筋断骨,撞着一下,便会七窍流血。武念卿只得尽量躲着他的大锤,瞅机会才还上一两招。

    但是,虽说公冶雷的大锤厉害,只要武念卿有机会还招,哪怕是一招,公冶雷便也接不住,不得不连连倒退!

    颜如玉的兵器便是他手中的折扇,武念卿与他一交手,这才知道他的扇子乃是精钢所铸,所以,也是一件厉害的兵器!这颜如玉的年纪虽比公冶雷小了十岁,但是功力却在他之上。武念卿也不由得佩服颜如玉的功夫。但是,颜如玉也是同样伤不得武念卿丝毫。

    余下众人见这二人力斗武念卿,却丝毫占不了便宜。那个掌柜的便按捺不住了,他便一声吆喝,从柜台下抽出了一柄钢叉,便带同众人蜂拥而上,将武念卿团团围住。武念卿自经过了都督府的大战,便觉得越是人多,越是和高手交手,那才是真正的过瘾!此时,他见众人上前围攻自己,他便兴奋异常,大喝一声,运起无为神功,将虎爪功使的出神入化,一掌一爪,便即打倒两人。

    他打倒两人之后,一边还击其余人的攻击,一边扫视一圈,见众人将自己紧紧逼在墙角,自己无法发挥。于是,他突地拔身而起,使一招虎尾鞭,将离他最近的五个人尽数击倒。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五个人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他一击之下,竟然都倒地毙命了!武念卿见状,不免惋惜!

    这伙人见武念卿两三下便即送了自己七人的性命,这才算是相信了武念卿武功非凡,同时,他们心中也是颤栗不已,害怕之极!他们虽然害怕,但是,还是拼命地抢攻。武念卿不知他们为何要如此的拼命?

    突见公冶雷两柄大锤从左右两侧抡来,武念卿一气之下,也不躲避,一手一个,竟然将两柄大锤牢牢的按在了空中。公冶雷一惊,想要抽回大锤,可是,武念卿却早已突至他的面前,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武念卿不想再伤人命,这些人虽不欲罢手,可是他却不再忍心伤害他们了!

    武念卿慈悲心大发,他也不想再耗费时间,他便奋起神威,在众人中间来回穿插,只一眨眼间,将除了颜如玉之外的人,一一点倒了!武念卿点倒这些人,便欲去捉拿早已惊慌失措的颜如玉,可是,突然眼前银光闪闪,“嗖嗖”之声不绝于耳。武念卿不由多想,便知是暗器来袭!

    武念卿听声辨物,只一侧身,便将几枚银针躲了开去。这时,他却看见颜如玉正在拿着折扇朝他指指点点。但见颜如玉手一抖,又有几枚银针朝他飞去。武念卿这才知道,颜如玉的扇子里还暗藏机关!

    武念卿耳聪目明,他看着银针不觉得飞向自己,他便纵跃着一一躲开。但是,颜如玉还是不断地发射银针,不知他的折扇里到底有多少暗器!武念卿一怒之下,看准了三根银针的来势,猛的一个翻身,手一伸便即抓住了三根银针,随即便将这三根银针甩了出去,正对准了颜如玉的的右手腕!武念卿能轻易地躲开颜如玉的银针,颜如玉却是躲不开武念卿的银针!但听“啊”的一声惨叫,颜如玉早已扔掉了扇子,抱着手腕哀嚎!

    武念卿见状,不免轻蔑的瞪视了他一眼。武念卿甩出去的银针,力道大的无匹,小小的银针竟然插入了颜如玉的腕骨里,叫他如何不痛!所以,颜如玉才如此的大呼小叫!武念卿见颜如玉如此不济,心中也不免骂道:“怪不得长的娘娘们们的,这点痛都吃不了!”顿时,更加的鄙视他了!

    武念卿把这伙人都制服了,于是他脚踩着倒在了地上的颜如玉的右手腕,痛的颜如玉跪地求饶!武念卿骂道:“看你的武功也是不弱,没想到竟然如此的不中用!”颜如玉一边抱着踩着自己手腕的脚,一边哭道:“大侠饶命,小人从来也没吃过这种痛,小人无能,求大侠放过小人吧!”他说到此,又是杀猪般的哭了起来。

    武念卿见状,又不免松了松脚,道:“你说实话,我便不再折磨你!”颜如玉听此,便呜咽道:“我,我说,我什么···什么都说!”武念卿哼了一声,便问道:“你倒底叫什么名字?为何要设计害我?又是受何人指使?”颜如玉从武念卿脚底抽出手腕,道:“小人真的叫颜如玉,自小父母便当我是女儿养着,所以我是吃不了痛的!”

    武念卿见他还要讲述他小时候的事,他便作势欲踩他手腕,道:“谁让你说这些!”颜如玉吓得一哆嗦,忙道:“我们都是受结社率的指使!那天晚上您大闹都督府,结社率便连夜派人画影图形,将您的图像散布江湖,这才让我们来抓您。”他说到此,擦擦眼泪,续道:“我们即发现了您,可是知道您的武功高强,打是打不过您的,只得设计邀您与我喝酒。我们事先在酒里下了蒙汗药!我们三次喝酒,蒙汗药的药力一次比一次强,谁知却怎么也药不倒您!您真是神人也!”说到此,他又是一阵磕头求饶!

    武念卿却又问道:“你也喝了药酒,为何你就没事呢?”颜如玉回答道:“小人事先吃了很多解药了!”武念卿一听,发怒道:“混蛋!”说着,他又使劲踩了一下颜如玉的手腕,颜如玉痛的就如手臂断了一样,嚎啕大叫!武念卿鄙视的啐了一口,道:“你们都是汉人,却为何要听从突厥人的指使?为何要帮着他做谋反之事?若是毁了我大唐江山,你们不怕成为千古罪人么!”说到此,武念卿已然气愤之极,他生气不是因为他们设计害他,而是气他们没有骨气,甘做胡虏的走狗!

    他怒目瞪视着这群人,突然声色俱厉的问道:“为何要做外族的走狗,快说!”颜如玉慌得趴在地上,道:“小人只为求财,只为求财!”武念卿听了此话,更加的愤怒,这伙人若是隋朝遗旧,谋反还有情可原,没想到颜如玉的回答却是为财!武念卿挥掌便想打死他,但是,他手掌只抬了一半,又即停下,道:“你们这群败类,为了一点钱财,便去出卖自己的民族,出卖自己的同胞,真是猪狗不如!”

    颜如玉抱着武念卿的双腿,哭道:“是是是,我们猪狗不如,求您高抬贵手!”武念卿虽然气愤,但是他们也没有铸成大错,他也不能随便杀生。于是,他愤愤的道:“自此之后,你们不许再为结社率出力,否则,定不饶恕!”他说着这话,转头瞪视着公冶雷等人!

    这些人被武念卿点了穴道,也不敢对武念卿有丝毫违逆,于是,众人便口口声声的道:“大侠饶命,我们猪狗不如,我们再也不敢了!”

    武念卿见他们害怕的样子,不免又感觉他们太没有一丝男子汉气概。这时,他却不免的想到,自己刚从都督府出来,结社率便调动了如此多的人围捕自己。而且,就连竹叶青,公冶雷这等好手也都听他调遣。最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和颜如玉这一路走来,似乎到处都有人监视!看来,他想谋反,定不是一时间的意气用事,而是早就做好了周密的计划,否则,江湖中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好手受命于他这个外族之人呢!

    武念卿想到此,不免觉得此事十分的棘手,似这般,大唐若不做准备,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他心中突然发问,难道福侠客栈就是结社率开得么?他突然想到了此事,他便问颜如玉,道:“福侠客栈的总号在什么地方?”颜如玉忙到:“在相州。”武念卿听了,点了点头,心道:“师祖说过福侠客栈有大秘密,想来,师祖也定是知道了这个大秘密才招致杀身之祸的。他不免的又怀疑,马步芳和花猫夫人是不是也是结社率的走狗?他不由得心惊,心道:“结社率若是真有如此的好手,如若他要起事,单凭这些人就可以轻易打入皇宫大内,岂不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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