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和赵平飞跑了一阵子,已经来到了长江边,他们见那白衣女子没有追来,方才松心。赵平忙放开秦观的手,低头细言道:“你怎么能语言伤害他人,难怪别人会对你发怒。”秦观此时已经完全确定赵平是个女子,呆看这她那如花似玉的脸蛋,笑道:“赵姑娘,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不会说你们女孩子的坏话。”

    赵平听见秦观叫自己姑娘,面色更红,不好意思道:“秦大哥,你不要怪我先前骗你,我女扮男装,也是逼不得以。”秦观微笑道:“我怎会怪你,你刚才帮了我,我感激你还来不急呢,我们坐到江边石头上去聊一会吧。”

    赵平点了点头,和秦观一起做到一快白净的大石头上,共赏江边美景。秦观问道:“既然你是女儿身,那你名字当不是赵平,却不是你真名如何?”赵平微微一笑:“我名字确是赵萍,只是那萍字乃是‘萍水相逢’的‘萍’。”

    秦观点头笑道:“原来如此,那赵姑娘此次出门,当不是为了逼婚之故吧。”赵萍怔道:“我是因为我父亲逼我和我一个不喜欢的男子成亲,才逃了出来。”

    “你父亲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要逼你成亲呢?”秦观又问道。赵萍愣了愣,说道:“我父亲是个商人,他为了在经商上更方便,就要我和他商场上一世交的儿子成亲。”秦观点了点头,相信了此事。

    过了一会,秦观又道:“我们不说这些心烦之事了,我们谈谈诗词歌赋。”赵萍笑道:“怎么个谈法。”秦观指了指面前的浩浩长江,说道:“我们两人各自作一首写长江的诗,看谁作得更妙,赵姑娘先请。”

    赵萍摇了摇头:“我对这方便研究甚少,知道的那一点,都是我好姐妹苏小妹说给我听的,却又怎能和秦大哥比。”“你说的苏小妹,可是指我大宋第一才子苏轼之妹?”秦观经常和宴几道谈论文才,对当世文人了解甚多,而这大宋第一才女,那就非苏小妹莫属了。

    赵萍点头道:“没想到你也听说过她,她是我结拜姐妹,在诗词上的造诣可非一般,我看并不再你之下。”“我听说她乃当今第一才女,有机会得与她切磋切磋文采。”秦观说罢,又望了望长江,道:“我现在就给你作一首长江的诗,你看如何?”

    赵萍拍手叫好:“我也正想见识见识秦大哥的文采。”秦观凝目沉思片刻,作一首七律云:

    滩地沙鸥伴水乐,石矶野鹭转清歌。风搓纤柳轻依岸,绿扶青山倒置河。

    侧目远观帆动影,抬头近看鸟飞梭。千层玉带注东去,浩浩长川万里波。

    赵萍听罢,连连叫好:“秦大哥真是好文采,我看你要是去参加科考,一定能高中。”秦观说道:“我对那方便没有什么兴趣,当官做臣,哪有我现在这般逍遥快乐。”赵萍赞同道:“却是如此,人在官场,可是身不由己。”

    两人才江边石头上谈论了个多时辰,方才往回走。

    行了不到一盏茶时,便听江边林中传来阵阵琴声,时如林间轻泉幽淌,时如轻风拂树,时如黄鹂歌唱,实在悦耳动听。秦观给这优美的琴声彻底陶醉,赞道:“真是太动听了,赵姑娘,我们去看看吧。”赵萍点头赞许,然后两人边随声步去。

    行了片刻,便见一个白衣女子独坐林中,面前放着一摇琴,轻轻凑和,那身资美丽绝伦。秦观此时也看清了那女子容貌,但见她:

    螓首娥眉,粉面秋波。眉儿弯弯如三春柳叶,秋波莹莹似林间清泉。樱唇皓齿瓠犀粒,隐隐千种风情;杏脸桃腮海棠春,妖妖万般娇艳。宝簪堆云翡翠映日;罗衣叠雪宽袖罩风。十指巧纤如嫩笋,双臂皓洁似玉雪。婷婷袅娜,佳容敢欺楚女;色色动人,天姿更胜西施。果然月殿素娥离广寒,正是仙宫牡丹到凡间。

    秦观心中暗赞不已:“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她若非狐狸精转世,那定是天仙下凡,真是让我大开眼见。若是我能娶她为妻,那当是我毕生幸福。”赵萍见秦观看得入神,请撮了秦观后背一把,话语微带责备道:“看你,魂都给人勾去了,我们走吧。”秦观这才缓过神来,面色微显尴尬道:“我只是欣赏她的琴技罢了。”

    赵萍轻哼一声,没有说话。这时,那女子却是停下了手中瑶琴,仄目看了秦观和赵萍一眼,轻笑道:“两人蛮亲热的。”

    赵萍闻言,面色微起红云,拉了拉秦观袖子,轻声道:“快走吧,我们打扰别人弹琴雅兴了。”秦观又望了那女子一眼,依依不舍的转过身来,欲同赵萍离去。

    这时,却突听那白衣女子轻喝一声:“想走,哪有这么容易。”那女子话音未落,就跃起身,直飞了过来。赵萍听见身后风身,急转过头来,只见那女子身到途中,竟刹地从她衣袖中飞出一柄柔剑,直刺过来。

    赵萍大惊之余,急一把将秦观退开,与此同时,自己也飞身跃起,侧过开了那女子的凌厉一击。那女子不待赵萍缓转过来,又一剑刺向她胸口心脏出,其剑到之处,带起呼呼风声。赵萍刹间明白,对方不是碰巧在这里凑琴,而是早已等候再此,其目的就是刺杀自己。而从对方出手的凶狠程度来看,赵萍立刻联想到了‘杀手’这个词,她来不及细想对方到底是何来头,自己又为何与对方结下仇怨,只有全力侧身躲闪那女子来剑。

    赵萍虽然身手敏捷,但无奈自己手无兵器,且对方出剑又快,她还是未能尽数闪开,给对方来剑划到了右手臂,顿时鲜血流淌。秦观见赵萍处处遇险,心急如焚,可他不会武功,也不能帮上赵萍什么忙,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赵萍苦苦招架。

    不一会,赵萍大腿又中一剑,秦观如芒在背,恨不得自己能给她挡上几剑。他心念动转,见地上有些尘土,忙过去抓起两把,看准时机,抛向那女子。那女子余光早就看见秦观所为,跃身避开飞尘,厉喝一声:“找死。”然后剑锋一转,却是刺向了秦观。

    赵萍见此,忙道:“小心。”可无奈她在另一面,却是不能相助秦观。秦观给那女子剑影晃得眼睛都花了,哪顾躲闪,只得疾步后退,退步时,却是正好给石头拌倒,跌坐在了地上。本来秦观必会中剑,可他这一跌坐,却是正好躲闪开对方的致命一剑,只是右手腕给对方划了一道口子。

    秦观顾不得手腕伤痛,他想到只要这女子一有空余,定会刺杀赵萍。他也顾不得危险,急一个底身伏下,抱向那女子的双腿。这样的招数,会使得秦观的背部要害全部暴露在对手的剑下,只要是会武功的人,决不会如此使用,所以现在秦观使来,却使得那女子措手不及。她没有来得急躲闪,给秦观抱住了双腿,心中气怒异常,轮起利剑,便刺向秦观背部。

    秦观听见赵萍惊呼声,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却猜到自己即将受险。他用尽全力,把那女子的双腿望旁边一拌,与此同时,自己身子却是急往旁边侧倒。那女子双腿给秦观这么一用劲,顿时站立不稳,侧倒了下去。而她刺下的长剑,也不免偏向,再加上秦观的侧身,却是没能刺到秦观的要害,只是用剑韧把他背部擦了一道浅口。

    那女子刚才出剑的力道甚猛,既然没有刺中秦观,那剑不免继续下坠,只听呼一道响,其长剑竟插入地面有一尺多深,那女子身子侧倒在地,一时却是不能拔出长剑来。此时,两人的形态特别滑稽,两人都是轮倒在地,形成一个丁字行。秦观知道只有自己一放手,那女子就会立即翻身正起,他上身紧紧压在那女子双腿上,死也不放。那女子本来武功高强,可她此前都是与会武之人正面厮斗,再加上她是初入江湖,对像秦观这种死缠烂打的招数却是第一次遇到,一时还找不出对应之法。她脱身不得,心怒更起,但她左手给自己身子压在地上,不便攻打秦观,只得松开握住剑柄右手,一掌击向秦观。

    秦观一点也不会武功,只凭出人意料才将那女子摔到在地,现在那女子掌来,他却怎能躲闪。砰一声闷响,秦观只感脊骨欲裂,五脏沸腾,那滋味确实难受。他知道此女出手凶狠,也顾不得全身似要松散的骨架,竟一口咬在了那女子肌嫩如雪的**上。

    那女子只感小腿腿肚疼痛钻心,急全力一脚踢向前方,正好踢在了秦观胸口上。秦观正能忍受如此冲力,身子竟给这一脚踢飞开来,侧滚到一丈开外。而此时,他口中却是包满了鲜血,也不知这鲜血是他自己喉咙中涌上来的,还是那女子腿上流的。

    那女子见甩开秦观这个无赖,也顾不得小腿疼痛,急身跃起。可这时,赵萍已经拔出了那女子刚才插入地上的长剑,一剑刺向了还未正好身型的白衣女子。待白衣女子缓过神来,赵萍来剑已近在咫尺,她不及躲闪,只得侧开要害部位,只见血光一道,那女子右胸口深深中剑,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衣襟。

    赵萍握着剑站在那里,她这是第一次伤人,不免犹豫。而那女子却是毫不顾及胸口剑伤,双掌起攻向赵萍胸口。赵萍这才缓过神来,她已经来不急拔出刺在那女子胸口的剑,急忙飞身跃开,方才躲开那女子双掌。

    赵萍见对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而现在长剑又回到了她的手中,此处绝非久留之地。她飞身跃到秦观身旁,一把拉起他,大喝了一声‘走’,然后就展开轻功,带着还未缓过神来的秦观飞步而去。

    那女子见两人逃跑,怎能容忍,她一咬牙,右手刹地拔出自己胸口长剑,然后立时飞步追向了秦观两人。

    无奈刚才给赵萍那一剑刺得太深,在且现在她拔出了长剑,任由鲜血流淌,身子怎能坚持多久。她飞追了几十丈,就感觉头荤目眩,全身发软,然后就晕倒在了地上。在晕倒前的那一刹那,她却不忘点住自己胸口穴位,以止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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