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出了庙门,便是一阵狂奔,此时却不知他哪有这么多力气奔跑,看来他是怕给那女子逮住,对他进行侮辱。跑了近半个时辰,他才停下步子,回头查看。见那女子没有追上,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便一下瘫倒在了林地上。

    一阵夜风吹来,秦观全身起颤,他畏缩着身子,心中暗暗感叹:“真是冷呀,要是在现在在家里,却是多好。”不知不觉间,秦观想起了他的家人,想起了那苛刻严厉却是深爱着他的父亲秦贤克,想起了那温柔祥慈的母亲柳青……,秦观肯定,他们现在一定非常担心自己,一定期望自己能够早日归去。

    秦观突然意识道,自己离家出走是个多么愚蠢的行为,要不离家出走,他也不会落得现在这狼狈样子,要不离家出走,他心爱的萍萍也不会给那吐蕃狗贼抓住,而萍萍就更不会跳河自尽,想着想着,他双眼竟然饱瞒了泪水。

    虽然夜风刺骨,但却阻止不了秦观的浓浓睡意,睡梦中,秦观又梦到了赵萍……。

    睁开双眼时,已是次日清晨。东方渐白,北斗初横,几搂晓霞横跨碧空,伴衬着那刚刚泛起的鱼纹,是那样的齐楚绚烂。林树中,朝露滴滴而下,滋润着春日小草,鸟儿也开飞出了巢穴,欢快的唱起歌来。秦观看着这树林中迷人的晨景,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他已经把昨日的烦恼忘去了不少,因为他知道,一个人要过的幸福,那就需要时时刻刻往前看,而是不是生活在痛苦的过去当中。

    秦观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看了看周围,心中却是纳闷起来:“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怎么不记得来路了。”秦观昨晚本是心乱意迷,且这山林又荒凉满目,他当然不记得来路。

    秦观叹了一口气,自言道:“这下怎好,我现在却是不知怎是回路。”他用迷茫的眼神再次看了看周围,又道:“管他的,我先找点东西添饱肚子再说。”也不去管东南西北,秦观便往一条林子深处走去。

    在翻过一个小山坡,便见面前群山连绵,时如江涛连涌,又如巨龙俯卧。山林中,青松屈曲,翠柏阴森,溪泉幽淌,云迷峰顶,雾锁梢头,犹如仙景一般。

    秦观见前面山腰有一农户,心想既有主人,那定有食物,我何不去那看看。打定主意,秦观便往前面山上爬去。爬了近一个时辰,方才到达那里,在屋前坝子上,秦观看见了一对正在清理玉米种子的老年夫妇,秦观忙上前道明来意,然后道:“只要你们能给我些东西吃,我就把给你们这些碎银。”秦观边说边摸出怀中银两。

    两夫妇也是好客之人,便答应了。中午,秦观在这里好好吃了一顿,然后问道:“大伯,不知这山是什么山呀,竟然如此秀美。”那老头笑道:“看来是非本地人吧,连此山也不认识,这就是黄山。”秦观听过黄山,点头道:“难怪山中景色如此迷人。”

    “小伙子,你是哪里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老妇人问道。秦观笑吟吟道:“我是湖北人士,出来玩耍时迷了路,便走到了这里。”老妇人道:“那我们也不收你饭钱了,你还是留着盘缠回家吧。”

    秦观连连作谢,然后又道:“我曾听我那小城里人士说过,这黄山丹霞峰可是曾经十九年前丹阳真人和天封堡林尊南之间比武的地方。”那老头道:“没想到小兄弟也知道此事,难道你是武林中人。”秦观笑道:“哪里,这事天下皆知,我只是听人说过一二。”

    秦观和两老谈论了一会,便道:“我听闻黄山景色秀丽,今日一见,果是如此,我打算去这山中游玩一下,现在就此告辞了。”那老妇忙去取来一些干粮,对秦观道:“既然你要进入深山当中,那就带上这些干粮吧,饿了也可以填填肚子。”

    秦观也不客气,收下干粮,然后强行取出一些一些碎银给两老,便往山上爬去。又爬了个多时辰,方到山上,这里景色豁然开朗,山丘连绵起伏,草木生机勃勃,清泉幽幽流淌,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美丽迷人,有如一幅绝妙的山水画卷。

    在一条山间小道上,秦观边哼着小调,边欣赏眼前美景,时不时还俯身采一些漂亮的花朵。突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秦观心中直叹:“真是冤家路窄,真是冤家路窄呀!”他急转过头来,只希望对方没有看见他。

    但这明显晚了,走在离他十几丈开外的阿里骨此时已经看见了秦观,并且将其认出。他大喝一声:“臭小子,你哪里跑?”他话音未落,便飞步赶了过来。秦观拔腿就跑,可却是怎能跑过阿里骨,不到一柱香时,他就给阿里骨拦住了。

    待他离秦观背后不到半丈距离时,便几手攻向秦观背后穴位,秦观根本就没有躲闪的余地,便给阿里骨点住静穴,不能再动弹了。阿里骨站到秦观面前,一脸鄙夷道:“小子,你想逃出我的手心,那是不可能的。”

    秦观双目含恨,切齿附心道:“狗贼,你要杀便杀,何必在这里废话?”阿里骨仰天大笑:“你以为你有这么容易死吗,既然你今日落到了我的手中,那我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他便从腰件取下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秦观眼前来回摇晃,他是想从心理上折磨秦观。

    秦观呸了一声,骂道:“卑鄙小人。”阿里骨将匕首的纫口在秦观白净的脸蛋上来回摩擦,一脸得意道:“小子,你尽情的骂吧,不然等我一会将你舌头割下来后,你就不能再骂了,哈哈!”

    看这阿里骨那副峥嵘的嘴脸,秦观恨不得几口将他咬死,但他现在受制,确也无可奈何,他心中顿时想起他父亲从小逼他习武的事来:“要是我从小好好习武,现在也不至于被人这般羞辱。”

    “小子,我要一刀一刀的将你全身的肉剐掉,然后在砍断你四肢,到时你就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了。”阿里骨眼露凶光,将那匕首缓缓落到了秦观手臂上。一刀下去,秦观手臂顿时鲜血直流,但秦观哼也没有哼一声,而是用极度仇恨的目光看着阿里骨,他对阿里骨的仇恨倒不是他现在欺辱自己,而是因为他害死了萍萍。

    阿里骨见秦观没有反应,变态的心理却是没有得到满足,他轻哼了一声:“你不怕疼是吧,那我画花你的脸蛋,让你见不得人。”说话间,阿里骨又把匕首放在了秦观脸蛋上。

    “做的好,就是要给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子一点苦头吃吃。”一个清爽少女的声音。秦观听得出这声音,他心中不由得想:“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在两个冤家都到了这里,我是怎么也不可能有逃离之机了。”

    阿里骨随声望去,只见几丈远处站着一个身着白衣,手拿玉箫的女子,他见了那女子容貌后,顿时反胃,差点呕吐了出来。心中连连暗叹:“真是丑呀!”不过阿里骨随即想到这女子站离自己这么近,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她的事,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人,为何在这里。”

    那女子听阿里骨口气不好,心中气怒起来:“我是什么人管你什么事,而这里又不是你家,我就要在这里,你管得着吗?”

    阿里骨本是皇室出生,他以前交往的人,都会对他礼待,而那女子对他如此态度,心中当然不服。他转过身来,拔出腰间长剑,剑指那女子道:“丑八怪,你敢这么对我说话,是不想活了吗?”

    那女子闻言,心中越加嗔怒,她箫指阿里骨:“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阿里骨怒极,怒喝一声:“找死。”话音未落,便一剑向那女子扫了过去。

    那女子毫不示弱,她玉箫一扬,架下阿里骨来剑的同时,右脚也一个低扫,反攻向了阿里骨下盘。阿里骨飞身越起,腕抖剑斜,又攻向那女子的腹部。

    两人片刻间,便已经交手十来招,但见两人高低纵跃,左攻右当,斗得难舍难分,一时却是分不出胜负。秦观看这两人打斗,心中暗讨:“两人武功都这么高,却都是与我有仇,看来我是难得对付了。”

    再斗一阵子,阿里骨却是渐渐落了下风,给那女子逼得步步后退。只见那女子玉箫一带,一头急攻阿里骨胸口,箫到途中,右手急荡,却是荡起了无数虚影,直叫阿里骨眼花缭乱。

    阿里骨急身后跃,与次同时,长剑却是侧身下挡。可那女子这招却是虚招,只见她手腕一抖,玉箫横转过来,箫的另一头却是攻向阿里骨左手臂。

    阿里骨怎能躲闪,手臂却是中招,发出啪一声翠响。阿里骨顿时跃身开来,啊一声惨叫,看来他的手臂已经给那女子玉箫打断。

    阿里骨还想过去对付秦观,但那女子却已经当在了他的身前。“快滚,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那女子厉声道。阿里骨见自己实难敌过那女子,也不敢再与其强斗,他用极度仇恨的目光看了秦观一眼,然后又瞪了那女子一眼,咬牙切齿道:“贱人,算你狠,我们走着瞧。”说罢,就往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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