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道:“姑娘不必言谢,在下若有需要姑娘帮忙的时候,定会开口。”他顿了顿,又道:“姑娘现在伤势甚重,还是早些休息的好。”秦观边说边帮李云凤脱去双鞋,然后将她轻放下来,为其盖上被子,说道:“我也该离去了,姑娘保重。”

    秦观正欲离去,却给李云凤轻声叫住了:“大侠,你能告诉我你的大名吗?”秦观忙应道:“现在还不是告诉你姓名的时候,到一定时候,我会告诉你的。”“那我以后还能看见你吗?”秦观一愣,然后重重点了点头:“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再次想见的。”他想了想,又道:“姑娘,如你以后需要找我的时候,那就在你窗口挂一只红灯笼吧,我就会很快显身。”李云凤嫣然一笑:“那多谢大侠了。”

    本来,李云凤想提醒秦观不要把自己身份和她今晚擅闯纯阳禁地的事情告知别人,但她想到既然这男子既然是个高人,又怎会不明白这其中原委,且他自己也闯了纯阳禁地,是不会轻易说出去,于是就没有提及此事。

    秦观没有多再言语,自飞身出了窗口。望着秦观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李云凤心中荡漾不停,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光露的上身,红晕一直从她耳颊延伸到她的颈下。

    秦观在窗外闲逛了一会,才从后窗回到自己房间。回房后,秦观先把身上这套破碎的衣裳毁掉,然后才上床休息,躺到自己床上后,秦观心中许多疑惑,纯阳禁地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李云凤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混到纯阳教和夜闯纯阳禁地的目的又是什么?

    次日一早,秦观便想起李云凤的伤势,他来到李云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姐姐,你今天怎么还没有起床呀?”“是呆瓜吗?等一会。”里面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过了许久,门才被打开了,李云凤现在脸色比昨晚好了许多,已有血色,但秦观还是装着大吃了一惊:“姐姐,你脸色不好,是病了吗?”

    李云凤微微一笑:“是的,姐姐昨晚不小心染了风寒。”秦观过去扶起李云凤:“那姐姐快回床休息吧。”说罢,他便把李云凤扶到了床上。蹬在李云凤床边,摸了摸她额头,松气道:“还好,没有发烧,姐姐,我下山去给你抓些药吧,也好让你早日康复。”

    “好呆瓜,那谢谢你了,我给你开个药方,你不用去询问大夫,就按我开的药方抓药就是了。”李云凤叫秦观拿来纸笔,然后写下一副治疗内伤的药方。秦观心中明白,却不说出来,点头道:“那我就按这药方抓药。”。秦观走时,李云凤嘱咐道:“呆瓜,姐姐生病的事,你千万不要给外人提起。”秦观故意问道:“那要是李伯伯问起,我该不该告诉他呢?”李云凤心想:“要干爹知道我病了,那他一定会来看我,而他就会知道我受了伤,那可就麻烦了。”于是她说道:“要我干爹问起,你就说我下山去买东西去了,不在山上。”

    “姐姐,你明明在山上,为什么要骗李伯伯呀。”秦观装傻道。“你按我说的话做就是了,我以后在给你讲原由。”李云凤也找不出好的借口来,只能这么说。秦观装着一副不可理解的样子,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姐姐,你好好养病吧,我去给你抓药去了。”说罢,就出了房门。李云凤望着秦观的背影,又想起了昨晚那救她的高人,不过她还是没有怀疑那人就是秦观,只认为他恰巧和秦观的身形相象罢了。

    “也不知道他有多大年岁,容貌如何?不过听他说话的声音,年岁应当不是很大。”李云凤想着想着,脸蛋又有些红了,她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双颊,暗责道:“我是怎么了,为何一直在想他,难道我是喜欢上他了?”不过她随即否定自己的想法:“我和他只相处了这么短的时间,且我还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怎么可能喜欢上他,现在想他,无非是感激他对我的救命之恩罢了。”

    秦观出门后,便听见纯阳教里有人悄悄议论,说是昨晚有两个蒙面人夜闯了纯阳禁地,还大伤了掌门人和他徒儿,不过,教里的人并没有把这事怀疑到居住在清幽院的秦观和李云凤两人,秦观也放下心来,自快步往山下而去,为李云凤抓了两副治疗内伤的中药。

    回来后,秦观便去将药煎好,然后端到李云凤床边,有勺子一勺勺的喂她。李云凤见秦观如此细心,心中无限感激:“呆瓜,你对姐姐真好!”秦观一笑:“你都当我是亲弟弟,我当然要当你是我亲姐姐了。”

    听着秦观的话语,李云凤心中拥来阵阵暖意,她从小到大亲人便少,而像李元宵那样的亲人与她年岁又相差很大,当然不能和像秦观这样亲密无间。“既然当他是亲弟弟,那我是否该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呢?不行,此事关系重大,要是呆瓜知道后,不小心说漏了嘴,那我定会被姥姥责怪的。”李云凤心中自问自答。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快喝药吧。”秦观见李云凤目光呆滞,忙提醒道。李云凤这才缓过神来,甜甜一笑,然后张口迎接秦观送来的药勺。喝完药后,秦观便道:“姐姐,你躺下睡一会吧,我去院子里劈柴。”李云凤点了点头,然后便躺下身去,休息起来。

    秦观来到院子里,干起杂活来,这时,玉兰进入院子里,揍到他旁边,小声道:“秦大哥,听教里人士说,昨晚有个蒙面高人把我师父和掌门打成了重伤,那是不是你干的呀?”秦观看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人影,便点头道:“是的,当时我为了救云凤,才出手伤他们的。”

    玉兰面带疑色道:“难道另一个蒙面人,就是云凤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秦观把昨晚事情的前因后果粗约给玉兰讲了一遍,玉兰听后,惊道:“这么说来,她不但是个武功好手,还是个神秘人物了。”

    秦观点头道:“所以我救她的那个身份需得保密,那样才好查清她到底是何来头。”玉兰赞许道:“恩,不过你以后还得小心她,说不准她是个什么坏人。”秦观忙道:“不会的,她虽然神秘,但我觉得她心肠并不坏。”玉兰愣了一会,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小子,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如若那样,我一定不会放过去。”顿了顿,她又道:“我要先把你一剑杀了,然后再自杀殉情。”

    秦观嘿嘿笑道:“小丫头,你不会这么就吃醋了吧,我昨晚可没曾对她动过手脚,你不信去问问她。”玉兰轻哼一声:“要你们两真的暗地通奸,我就算去问她,她也不会告诉我实情的。”她随即一笑:“不过我是相信我秦大哥的,他才不会是那种始乱终弃的男子。”秦观心中暗想:“不知同时喜欢几个女子,那会不会叫始乱终弃?”当然,这只是秦观突然的一个想法,他可没有想过真要去同时喜欢多个女子。他笑道:“那是当然,我心中就只有我心爱的小兰。”两人眼神对望在一起,心中都是无限甜蜜。

    下午,便有几个道士到清幽院里来,询问秦观玉兰他们是否在昨晚看见过两个蒙面人,秦观和玉兰当然否认了。由于这里是李元宵居住的地方,几个道士也不敢过多打扰,很快便离去了。

    晚上,秦观再给李云凤喂了一副药后,就回到了自己房间。回房后,他心想:“姐姐的伤势还是不轻,只用中药给她治疗,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康复。我还是去用内力给她疗伤吧。”但由于秦观欲查探李云凤上纯阳教的目的,不能把真实身份告诉她,于是他只得用昨晚那梦面人的身份去为她疗伤。于是,他换上一套黑衣,然后用黑布蒙上面,从后窗出去,来到了李云凤窗外。

    站在李云凤窗口下,秦观轻喝道:“姑娘,我可以进来吗?”李云凤现在正躺在床上,她听见窗外有人说话,知道他就是昨晚救治自己的那男子,她心中暗喜,忙道:“当然可以。”秦观运气双足,身子顿如紫燕,飞身进入了李云凤厢房。

    李云凤一见秦观进来,便说道:“大侠,我这里还住着一个少年,我不想这件事被他知道了,劳烦你去把门锁上。”由于李云凤现在行动不便,为了方便秦观近来照顾她,她也就没有锁门。秦观心中暗笑不停,但他却没有任何表露。他过去关上门窗,然后走到李云凤床边,道:“姑娘,你的伤好些了吗?”李云凤甜甜一笑:“好多了,这都得多谢大侠。”

    总给李云凤叫大侠,秦观感觉有些怪怪的,但他又不知该叫她叫自己什么才好,也就不去在乎这个,他说道:“姑娘,你现在坐下,我再用内功给你疗疗伤吧。”

    李云凤没想到秦观乃是为了给她治伤而来,她心中无比感动,然后便坐起身来,道:“那有劳大侠了。”秦观坐到李云凤背后,却有些犹豫,他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该再解开她的衣裳。李云凤知道秦观为何举棋不定,她心想:“反正昨晚身子都给他看过了,现在给他再看一次,也没有什么,再说了,他是在为怎么疗伤,又非其他。”于是她便缓缓截开了自己外衣,然后又露出了那花红的肚兜来。

    秦观内心蠢蠢欲动,随即在心中暗暗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集中精力,将双掌轻放到李云凤柔嫩的肌肤上,开始运功疗起伤来。顿时,两人身子就给腾腾升起的蒸汽包围,有如身在仙境之中。

    昨晚疗伤时,李云凤来是迷糊不清,而现在她意识非常清楚,光着身子给一个男子肌肤相触,她心中怎不羞愧,脸颊和耳根都是又红又烫,心中也不免胡思乱想起来。秦观见李云凤走神,忙道:“姑娘,快集中精力,小心走火入魔。”李云凤这才集中精力,暗调气息,应和秦观双掌源源不断传过来的真气。

    一个时辰后,疗伤完毕。秦观并没有立时立去,而是带李云凤穿上衣裳后,坐到床边,打算询问李云凤几个问题。没待秦观开口,李云凤便先开口说话了:“大侠,不知你能否将你真面目给小女子一看,小女子以后也好报答你的恩情。”秦观怔了怔,道:“现在还不是将我容貌给你看的时候,待时机成熟,我自然会以真面目示人。”李云凤心中虽然失望,但脸上还是笑容依旧:“但愿那日能够早些到来。”

    “姑娘,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秦观试探道。“你问吧,只要我方便回答的,一定回答你。”李云凤这回答不可谓不绝妙,她说的是方面回答的才答,要是她不想回答的,那就是一句不方便回答便推脱过去了。秦观听她这么说,知道就算问也不会问出个结果来,但他还是不死心,问道:“我想问姑娘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何要夜闯纯阳禁地?”李云凤微一愣然,答道:“在山上住了这么久了,我却没有到纯阳禁地里去看过,昨晚我心中好奇,便去那里查看查看了,大侠,却不知你为什么要去那里?”

    秦观心中暗道:“云凤外表看似单纯,没想道竟如此有心计,她不但不告知我去这纯阳教的目的,居然还反口为难于我,这样我也就不好再追问此事了。”他笑了笑,答道:“我和你一样,也是因为好奇,才擅自进入那里的。”顿了顿,秦观继续问道:“我看姑娘所使并非纯阳武功,难道姑娘是其他什么门派的人。”

    虽然秦观救了李云凤,但她还是不能彻底相信他,她不再想上一个问题那般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应道:“既然大侠都不愿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那我又怎能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呢、?只要大侠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来历,我自然会告诉你我的来历。”秦观无可奈何,轻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在秦观要离去时,李云凤又叫住了他:“大侠,请留步。”秦观转过头来,道:“姑娘还有什么事吗?”李云凤道:“小女子并不是有意隐瞒自己身份的,只是小女子有任务在身,不能把自己身份轻易告诉他人,还请大侠见谅。”秦观一笑:“我知道,不会怪你的,再说了,我也不是没有把我的身份告诉你吗?”秦观见李云凤没有说话,又道:“如果姑娘没其他什么事了,那我可以走了吧。”李云凤张了张嘴,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她才羞涩道:“小女子叫李云凤,大侠以后能不再称呼我为姑娘了吗,叫我云凤或是凤儿就可以了。”秦观心中暗暗好笑:“我白天叫你姐姐,晚上却叫你凤儿,这也太有趣了吧。”他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以后就叫你凤儿,我去了。”说罢,秦观就飞身出了窗外。

    望着秦观远去的背影,李云凤脸上又现起了微微红晕。躺下床后,她又开始思讨起来,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在纯阳教里来去自如,又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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