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趁着夜色来到了铁寒洲的府邸,他虽然贵为上将军但在这权贵多如狗、富豪满街走的玉京城也只能占据了一间五进五间的小院,看着这格局,张越知道一个刺客想要潜进去杀死他,只要功夫够好那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手打小说)

    正因为容易才让张越更加的想不通,那就是他为什会身负二十三剑而死,据说尸体上没有捆绑的痕迹,那也就是说铁寒洲是在搏斗中身中二十三剑而死,但这么小的宅院,如果是有什么打斗,或者铁寒洲的呼救声外面的人应该很容易听到才是,但偏偏就是在他死后很久将近一天才被发现。

    就算是那个人的话,也没有能力片刻间连出二十三剑杀死一个在战场上搏杀多年的将领,且不让他发出任何的声音,如果他真有这个本事,那他的功力、武功高到何等地步就不是张越可以揣测的了!但不知为何张越总觉的没有这个可能性,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自从铁寒洲被刺死了之后玉京府尹的压力就更大了,一个在逃的神天城已经让他头焦额烂了,现在又出了铁寒洲这么一档子事,这当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你说这年头当个官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呢!没奈何这铁寒洲的府邸也用上了重兵把守,每天找一大堆所谓的破案专家在里面翻箱倒柜,毫无意外的一无所获,倒是在铁寒洲的府邸里找出了两箱黄金还有一间隐藏的密室,让这件案情更加的扑朔迷离起来。

    铁府的重兵把守自然不会放在张越眼里,但没来由的引来麻烦也非张越所愿,他现在隐藏的越深对以后行事才越有利不是!

    有如一个诡异的幽影,张越轻飘飘的就来到了铁寒洲身死的那间屋子,从外面看来,这间屋子简直就是一间密封的密室,除了两扇门以外,屋顶都用铁皮盖住了,也许是长期的边塞生活所至的习惯罢!因为边塞地区的房屋,一般将领的住宅房顶都要包一层铁皮,否则敌人夜袭的时候投石或者流箭乱射进来,那可真是死得冤枉。

    房间门口的两个守卫正无精打采的打着呵欠,哪怕是府尹大人对这间诡异的谋杀案再怎么焦心,那又关他们什么事呢!他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领上一份不多不少的薪金,每月在有点灰色收入和小摊贩的孝敬那日子就过的美滋滋啦!杀手!那个倒霉的铁将军!关自己屁事!

    看着昏昏欲睡的两个几个守卫,张越抛了抛手中的几颗石子,朝他们打去,石子很轻松的没有发出一点破风声的打昏了他们,算是成全了他们的美梦。

    张越从一旁的房顶上闪下身来,扶起倒地的一众守卫,将他们扶到依墙靠着,不仔细看的话只会以为他们是靠着墙壁在打瞌睡而已,哪怕是第二天早上清醒过来的他们恐怕也只会这样认为而已。

    迈进房间,张越不敢掌灯,幸好今夜虽然无月但星光却很是灿烂,借着从门缝里递进来的星光加上张越自己武功也很高强,早就练就的耳聪目明,勉强算是可以大量这间房间了。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房间,如果单单只是看到房间的布局的话谁都会以为他是一个勤俭节约的将军,一个将军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套座椅外就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但就是这样一位清廉出名的将军却在死后名节不保,从家中密室收获出大量的财宝。

    但张越却始终觉得事情不对,看着这个房间严谨的布局,一丝不苟的书桌,张越始终无法将他与一个贪婪的,表里不一的人联系到一起,尽管他和铁寒洲素不相识。

    对于政治张越还是没有觉悟,不管这个铁寒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已经死了,但有些人死了对有些野心家来说更有价值。

    比如说铁寒洲。他就是一个动摇军心的炸弹,纸是包不住火的,只要的他死讯传到边塞,再有一些别有心人的推动立刻就会就会深化为兵变。而将他铁寒洲诬陷为一个表里不一的人,给他扣上一些屎盆子,在找上一些不容抵赖的人证物证,那么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贪官,一个贪官的死会有多大的影响力?

    那么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张越又会发现什么呢?他真的可以找到一切事情的根源吗?找到那个黑手包藏的祸心吗?更说远一点,那个人是张越要找的武林大劫的祸根吗?张越仔细的在屋子的房梁、边角一带搜寻着,因为他知道一些明显的痕迹应该早就被人收集走了,能够保留下来的漏网之鱼并不多,很显然在明显宽敞的地段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张越在这个房间里折腾了几个小时,眼见天边已经有些发白,夜幕就快要消失了,依旧一点头绪都没有,没奈何张越只好先行退走。

    坐在花家的花厅内张越细细的品着宫茹澐亲自送来的花茶,心里却多少也有了几分焦虑,时间拖得越久抓到幕后之人尾巴的机会也越少,这样张越是不会甘心的。

    慢慢回想着那间屋子里的一切,张越仔细的对比着屋子与众不同或者非比寻常的地方,但由于光线和时间的问题当时的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那么想一下是谁要杀这个刚刚回京的守将呢?他常年在外行军按理说不该与京城里的那些大能有什么纠葛才是啊!那么是这段时间涌进玉京城的江湖人士?那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杀死他呢?郁闷的张越恨不得拿花瓶砸自己的头,怎么就跟个榆木疙瘩似的总想不通。

    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张越认识他,他是常年守在花府门口的门子,叫花三,是从小就被买进花府的,从小在花府长大,对花府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而且人也机灵,宫茹澐还专门给张越介绍过他,毕竟他的身份是花家的少爷对花府的一些老人都不认识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

    花三一路小跑到张越身边道:“少爷!少爷!外面有一个捕头,他说是少爷的旧识,他说找少爷有些事要少爷帮忙!”

    捕头!张越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忙问花三道:“他有没有说他姓什么?”

    “他说他姓柴,叫柴远!”花三答道。

    果然是他,张越心下一喜,正是好事啊!想要睡觉就给个枕头!

    张越忙跟着花三出门相迎去。

    果然门口正是柴远一声不快红衣打扮在那来回巡游着,显然有些焦急了。

    “柴大哥来访,当真是让舍下蓬荜生辉啊!”张越隔着老远就朝柴远抱了抱拳。

    柴远看张越亲自出来相迎神色一松道:“花兄弟说笑了,如果说这堂堂花府还是蓬壁的话这大周怕是找不出什么富贵人家了罢!”

    张越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道:“柴大哥来了就先吃顿便饭吧!想来柴大哥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吧!来!请进!请进!”

    张越知道柴远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而现在他来找自己就只有铁寒洲的事情,这件事情虽然还没传出京城但在玉京城里可是早就传开了,他如果还装作不知的话岂不显得可疑!

    柴远苦笑道:“还是兄弟你明白哥哥我啊!这些日子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尽出些麻烦事,这不巢国公府的事情还没个着落,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坦白说罢!哥哥我来就是朝兄弟你讨个主意来的!”

    张越神色不变只是沉吟一下,一抬手,请道:“来!来!里面说!花三去准备酒菜!”后面一句是朝站在张越和柴远身后的花三说的。

    来到张越刚刚喝茶的小花厅,张越和柴远分宾主坐下,马上就有侍女端上来新泡开的花茶,张越再次抬手道:“来柴大哥喝茶!喝茶!”

    柴远一口气将茶碗里的茶水喝个干净道:“花兄你是个什么想法,跟兄弟我说一下,也好让我有个头绪啊!”

    张越看着焦急的柴远自己心中的焦虑不知为何却平息下来,一旦冷静下来,思路也变得清晰起来,张越不急不缓的对柴远道:“这些官面上的事,我估计也不大好说罢!”说完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接着又道:“何况我对事情的始末,现场的真实情况又不甚了解,如何帮你出主意!”

    柴远一拍手道:“这容易,你说的话出得你嘴,入得我耳,再无第三人知晓,至于现场状况,我带你去看不就成了!”

    见张越仍然有犹豫之色,想要推脱的样子,柴远忙道:“花兄弟,你就不要推辞了,以你的才华一定可以帮兄弟我找到线索的,这些日子,花府的变化有心人都看得见,虽说在外操持的是弟妹,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兄弟你的主意,否则为何兄弟你一回来就会有了如此变化!”

    柴远的一席话却让张越有了别的想法,自己终究是百密一疏了,恐怕现在的自己已经再一次落入众人的视线之中了,只是希望别太引人注目才好啊!

    “好!我答应你!不过,要等我明天看过现场再说!”张越一口答应了下来,对他来说事情必须快点解决了,再拖下去,这个身份早晚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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