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王见天际那神光威势,不由心中一喜,如此浩荡之气,来人定是自己的援兵,当下传令众天兵天将,二十八宿,雷部众神全力施为,务必要将地府鬼军的威势彻底压制,心中却是暗想,只要能将鬼军大阵击破,自己再行退兵也有了几分面子,便是玉帝责问,自己也是不惧,试问鬼帅之威天庭谁可抵御,是以也不怕其怪罪,如是玉帝真要治自己之罪,大不了不做这天王便是,自去西天灵山。况且自己有师傅度厄真人,及那燃灯古佛照应,自己这天王之位也是稳稳当当,且不说自己长子金咤、次子木咤各在普贤、文殊二位菩萨的门下,那西天灵山之地也是与自己关系非浅,是以也不怕玉帝那老儿因此责罚自己。

    便在李天王心中盘算之际,那光球已是来到战场之上,略微顿得一顿,千万道金光激射而出,化作一条条禅杖,挟无上天威,直向下方鬼军大阵轰击而去,战场之上因那金色光团的来到,忽地弥漫起阵阵佛力,那道道激射的、金光化做的禅杖,此时亦是尽显佛门降魔真力。

    李靖本就是佛门弟子,怎会不识佛门功法,见了那千万条禅杖的威势,立时知道乃是佛门高人来助,心中却是忽喜忽忧,喜的是自己得此强援,想来应是能击破那鬼军的大阵,保得自己颜面,忧的是若是因此而激怒了鬼帅,其若是一怒出手,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托塔天王正在患得患失之际,那金色光团因那金光不住激射而出。终是渐渐淡去。现出内里之人来,李靖一看之下,不由大喜,既是他们兄弟来助。那鬼帅也是没有出手的理由的,来者乃是何人?竟会教这托塔天王李靖如此笃定,休急,听吾道来。

    原来那前来相助李靖的非是别人,乃是其两个儿子,金咤及那木咤。这兄弟二人自幼便拜在文殊、普贤二位真人地门下,后来二位真人投入佛门成了菩萨,这兄弟二人自然也成了佛门地护法弟子。此番前来乃是受了菩萨法旨。前来助李靖一臂之力。

    这兄弟二人向鬼军大阵猛轰一轮后,便飞至托塔天王身前拜倒说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菩萨闻得父亲率军征讨地府鬼帅,特命孩儿等前来相助。”

    李靖闻言正欲说话,忽闻金咤传音说道:“父亲大人,孩儿等来前。菩萨曾言,地府鬼帅性子桀骜不驯,仅因小隙而反下天庭,在地府拥兵自立,实在是不顾大局之人,奈何其神通广大,非佛祖亲动或三教教主亲临不能降服,然如今诸界不宁。佛门护法八部众之修罗、夜叉二部,此时也有不臣之心,一些得传上古大神道统的宗派此时亦是纷纷显身,菩萨恐其生出事端,特命孩儿等前来相助,孩儿之后还有十八罗汉也要前来,表明我佛门立场,望那鬼帅能三思而行,莫在此时多生是非。”

    李靖闻言却是苦笑,鬼帅如是惧怕佛门菩萨的威仪,又怎能在地府打下如此江山,地藏菩萨坐镇地府之中,也是阻其不得,如是其无实力,怎能与地藏菩萨平辈论交,那地府十殿阎君闻得天兵讨伐其等,除了接应天兵入地之外,却是连一兵一卒也未曾派出,如不是惧了鬼帅之势,怎会有如此举动,菩萨想得太简单了,此战不论如何,鬼帅大军反攻天庭已是定局,除非三教教主出手,又或是佛祖将其降服,却是再无第二条路可走,此战之后,自己还是先去灵山暂避,这个吧摊子,便教玉帝自己收拾把。有念及此,李靖却未曾说出,只温言嘉许了这兄弟二人,教其等快快助天兵击破鬼军大阵。

    金咤与木咤兄弟此时也不怠慢,扬手将法宝祭出,只见遁龙柱与吴钩宝剑两宗法宝旋飞而出,佛光耀耀,金光剑气直向鬼军大阵轰去,威势端地惊人。

    且说那鬼军阵中,五王十将已是防守多时,众人中除了陈平之外,皆是些世之猛将,何时受过如此窝囊之气,明明有余力反击,却是被陈平吩咐不许妄动,只气的在那里哇哇大叫,却是又无可奈何。如此又过得一刻,莫说彭越、英布等人,便是十方统领也是纷纷出言请战,奈何陈平就是不允,言待天兵势穷时,可将其等一举击溃。

    诸王闻言却是懊恼不已,暗恨自己等人先前怎地会头脑发热,为一时之快,将兵权尽付陈平那厮,却是教自己等如今在此受气,真真教人憋屈已极。

    却说韩信此时稳座大帐之中,闲品香茗一盏,端地是逍遥自在,对陈平地做法大觉欣慰,这些天兵虽说人数众多,修为不弱,然就凭其等想要在我五方战王、十方统领手下讨了好去,却是妄想,现在先教尔等讨些便宜,只待那西天灵山的秃头来到,便教尔等知我军威,你西天灵山佛陀、菩萨会算,莫不成本帅便会弱于尔等不成,今日既来讨伐于我,明日本帅便打上南天门,教诸界就此乱上一乱。

    却说凌空元神被剑灵天剑仙摄入其间秘授功法,一日之后,终是出得关来,那三名剑灵天的剑仙见了凌空的模样,不由一喜,此刻凌空出关之后,再无任何外露的威势,整个人看去恬淡已极,想来应是得了其中三昧,精气神尽敛,外相再无初来时那凛人之意,已是可比天界上洞神仙,以此修为前去地府助战,想来当有一番作为,且其还有那“耀日喧嚣诀”伴身,便是佛陀亲来,又或三教教主临敌,也有了自保之力。

    那三位见凌空出来,正欲开言,却见凌空将衣服一撩,倒身便拜了下来,这三位坦然受了凌空一礼。只闻凌空已是说道:“弟子得此百年时间。自觉修为大进,此去必能亲手雪我剑门被戮之仇,弟子在此谢过祖师等再造之恩。”

    那三位剑门前辈待凌空说完,挥出一道气劲将凌空身体托起后说道:“我剑门之辈份仅在下界为之。入得此门世间一切便需要放下,然我等与世无争,他人却不放过,凌空子、今日你去后只管放开手脚,有何事情,皆有我剑灵天为你之后盾。以你如今的修为,诸界均可去得,除非灵山地佛陀、三十三天的圣人。又或是花果山那猴子,地府鬼帅等,余子皆不足虑,能胜你者却不太多,然你须谨记,“耀日喧嚣诀”乃是我剑门最终之法诀。威势之宏绝非你能想象,是以后患亦极大,此前你曾在一日之内施展了此诀三次,于你之损害之大,你还未曾觉得,修行我剑门法诀有成者,囟门大开沟通天地之时,需将自身之灵气尽数驱逐。体内只有一点剑心修成地剑气,再得我剑灵天接引元灵之助,立时便可脱胎换骨,伐毛洗髓,至此仙位可成,然你当日浑身剑气激荡,冲开囟门之时,却是教天地元气反冲而入,险些便使剑心有染,如非我等及时以接引神光阻断天地元气,轻则你修为尽丧,重则要再入轮回,是以,凌空子汝须谨记,那“耀日喧嚣诀”非至生死关头不得轻动,否则修行越深,后患也就越大。”

    凌空闻言说道:“弟子自当谨记诸位祖师教诲,非是生死关头,不敢妄动此诀。”

    右边那人此时身前一阵光华闪过,只见一个漆黑光球当空幻现,对另二人说道:“诸事已了,便授仙位吧。”随后便对凌空说道:“剑灵天下界弟子凌空子上前听命。”

    凌空闻言上前一步,面向三人跪到在地,只听右首那人说道:“剑灵天下界弟子凌空子,为报师仇,不惜以身抗天,终是修为大成得证仙位,现赐号“逆天剑仙”,收入剑灵天仙册,序称弈空,并授剑门五诀之幽冥剑诀,望汝谨记师门教诲、勤加修炼,将五诀融一,重现我剑门始祖之威”。话音一落,其身前那个不住变幻地漆黑光球,猛地化作一道虚影,瞬间没入凌空身体。

    正在那里听剑灵天前辈剑仙赐予名号的凌空,在那黑色光球入体的瞬间,却是忽地一震,只觉一道诡异莫测的剑气自眉心而入,直向紫府冲去,凌空此刻虽是元神之体,然体内经脉却是无一不备,那幽冥剑诀虽是不住散发阵阵阴寒诡异之气息,却是与凌空修行地剑门之法同出一源,是以一路畅通无阻,瞬间便已冲至凌空剑心所在,奈何凌空乃是以仁心剑诀成道,为人刚正不阿,浑身浩然正气,岂能容得此幽冥之气,是以那道剑气才欲冲入剑心,已是融合四诀,堪称大成的地仁心诀岂会任其冲入,当即剑光暴涨,无俦剑气席卷而出,也许是仁心剑气感应到幽冥剑诀之上的本源气息,剑气虽是暴涨而出,却也未向幽明剑诀所化的剑气攻去,但却是瞬息间便在光辉闪烁的剑心之前筑起一道防线,阻拦了幽冥剑气地前进之路,教其不可再越雷池一步。

    那幽冥剑气却是执着,不住在凌空紫府呼啸盘旋,似乎在寻找可乘之机,一副不入得剑心不罢休之态。然任其怎生盘旋呼啸,突进急退,那融合了四诀之力的仁心诀剑气,却是将剑心守得宛似铁桶一般,不教那诡异的幽冥剑诀再进半步,那幽冥剑诀在紫府盘旋良久,许是急了,忽地也是剑气暴涨,又围绕剑心之处盘旋数周,猛地向仁心诀筑起地防线冲去,竟欲强突而入。然凌空地仁心诀已是大成,其进阶心法“纵法神宵诀”都已被凌空悟得,如此强势的剑气,怎是那幽冥诀冲得破的,二诀相争在凌空紫府,暴其阵阵彩光,便是凌空的身形亦是不由一阵晃动,此时凌空的剑心恐亦是被那不识进退地幽冥诀激怒,剑光大盛间,又是数道剑气激射而出,形成合围之势,直向幽冥剑气攻去,见此威势,幽明剑气终是自知不敌,化作一道黑芒,急速退出凌空紫府,在凌空体内旋飞数周之后,在凌空的眉心处潜伏下来。

    凌空体内这番变化。却是瞒不过这三位修为通天的剑灵天前辈剑,仙。查得幽冥诀被仁心诀剑气排斥,彼此对望一眼后,不由同时叹了口气,这番变化早在三人意料之中。剑门五诀中,这仁心诀与幽冥诀乃是天生的冤家对头,一个正气浩荡,一个诡异莫测,实在不知当年地始祖是怎样将这两种极端不相融合地剑诀合为一体,创出那举世皆惊的射日之箭。吾等后辈弟子却是始终无法领悟其中神妙之处。

    那幽冥剑诀在凌空眉心处沉寂了下去,凌空虽是早已有过融合杀伐、帝皇、缥缈三诀的经验,此时亦不禁有些异样。那幽冥诀虽是没能进得剑心之内,然其在凌空体内穿梭之际,凌空已是觉得这幽冥诀不仅是诡异莫测,且其气息亦是阴毒无比,不由是心中大讶,转头向那三位剑门前辈剑仙问道:“弟子适才默查那幽冥诀时。只觉其不仅阴郁难测,且剑气更是带有阵阵阴毒至极地气息,实是与弟子所修之仁心诀难有共同之处,不知弟子此番感受是否合乎我剑门之法?”

    三人闻凌空之问,右首那人说道:“汝既得授了仙位,入得我剑灵天仙册,身份便与我等相同,弟子地称谓却是不必再提。彼此便以仙友相称便可。”见凌空恭声应是,才又说道:“我剑门乃至这剑灵天为始祖开创以来,幽冥与仁心二诀却是不曾有人能融得,便是如你一般融合了剑门四诀之人,也是我剑门的首位,是以我等均对你寄以厚望,望汝能将我剑门五诀合一,重现始祖无上神威,是以这幽冥、仁心二诀如何相融,却无前例可循,该要如何,只有*汝自己摸索了。”

    凌空闻得此言,虽是心下暗惊,却也未再问什么,只是点头应是,此时那居中那人才又说道:“汝如今乃是我剑灵天的剑仙,下界名号却是不必再留,我剑灵天诸仙均是以“弈”为号,而界空便是汝仙册之名,汝在下界行事之际仍是叫作凌空子也是无妨,然若是与天界之人交锋,留名之时,必要留此名号,此点汝却要谨记在心,不可稍忘,皆因以“弈”为号乃是为纪念我剑门始祖。”

    凌空闻言又是点头应是,此时只听左首那人说道:“时辰差不多了,二位仙友快快授下我天门标记,便送凌空仙友元神归窍吧,凌空仙友在下界还有十数年夫妻情份未曾了结便已成仙,此事却有些不妥,虽说我等皆可以彗剑斩其尘缘,然成仙之人却需自己了结自己的尘缘,否则难达无劫无量之境。”

    那二人闻言均是点头称善,只见居中那人挥手间,掌心便出现一团不住闪现的光焰,其上七彩变幻,刹是美丽,扬手一送那光焰便飘至凌空身前,那光焰此时飘飘荡荡直向凌空左手而去,才一接触凌空的身躯便没了进去,瞬间便在凌空左手心处绘出一把弓地模样。

    那三位剑仙见了凌空手中的纹路,不由一愣,众人左手心的纹路均是一把与自己剑心一样地小剑,怎地凌空的却是一把弓呢,此事当真有些怪异,然却也未曾追问,只是记在心中。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居中那人这才对凌空说道:“汝已是入得剑灵天,吾等却是未曾将名号告知,还望仙友勿要责怪。“说完将手向左首一引说道:“此乃“均天剑仙”隽极,右首这位乃是“白虹剑仙”典情,吾则是“飞漓剑仙”界云。”其说完之后,三人竟对凌空躬身一礼,同时说道:“吾等剑门先登之仙,见过“逆天剑仙“凌空。”

    三位前辈剑仙向自己行礼,却是教凌空慌了手脚,才欲躲避开去,只觉一股大力压来,将自己元神制住,不得不硬生生的受了三仙之礼。

    凌空虽受儒家典籍熏陶,却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此时见三位前辈剑仙如此,猜测剑灵天定是不看辈份,是以待三人施礼完毕后,也不再,提此事,拱手问道:“在下有一疑问,不知我剑灵天剑仙的封号是由天门仙册所授,还是……”

    三人闻言一笑,那“飞漓剑仙“弈云子说道:“此问仙友还需问自己才是,汝且细查剑心便知端倪。”

    凌空当下便将心神沉入剑心查看,却是在那剑心化成的长剑之上见得两个古文篆字,上书“逆天”二字,凌空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封号乃是源于此处。凌空回神,几人目光交会,却是相视而笑,原来如此。

    几位剑仙又寒暄得几句,剑灵天那三仙又告知凌空,其手中纹路便是剑灵天天门之钥,如果要回得天门只需穿过九霄罡风,门户自现,之后便开启天门着凌空速速离去,言待其了尽了自身地尘缘,才与凌绝子等人有相见之期。

    凌空又向三仙一鞠,元神之躯便向那大开的天门飞去,须臾没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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