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闻言哈哈大笑,狂态毕露的说道:“道门群仙此次退却,当是难挡我三方联军的兵威,留下又非敌手,不退何为?是以本帅以为,此时我等当速速进军,一举攻占那兜率宫,将那封神榜夺在手中。”

    鬼帅话音刚落,那曾被赶下天庭宝座的玉帝冷哼一声,说道:“本以为大名鼎鼎的地府鬼帅乃是用兵高手,那知却也是个无知莽夫。一直以来拦阻我等的,不过是元始天尊与太上老君门下金仙,及那佛门菩萨、罗汉助阵,便是如此,也是教我等三方联军费尽辛劳,苦战连场方攻至这大罗天内,如今其等虽居劣势,然败象未露,此时突然撤离,其中必定有诈,且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那两个老儿并未出手,若是我等冒然攻出,落在他人算中,便大为不妙,鬼帅还以为对方是溃逃乎?”

    共工因顾忌鬼帅面子,并未出言附和,然眼中神色却甚是赞同,鬼帅却是宛若未闻,哼了一声说道:“太上老君乃是人教之主,便是当年封神一战,也不过在诛仙、万仙二阵出过手,并非是好杀之辈,故可不必计算,而那元始天尊却是不同,此人虽然证得原始,然心中却是执念未净.当年亲自出手击杀截教门下弟子,乃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我等联军自攻上三十三天,按那老儿的性子,若要出手,早已出手,且以此人修为,何必玩弄阴谋诡计,是以本帅以为,其等退却定是不敌我联军威势。若不趁胜追击,岂不坐失良机。”

    众人闻得鬼帅言语,不由暗思其中缘由,均觉得鬼帅亦是言之有理。然若真是如此,岂非是说那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两个老儿不会出手么,然如此却又说不过去,以那两个老儿的修为,能够肯定胜过二人的,诸界中恐怕只有那神秘莫测的鸿钧道人,联军虽强,却也不敢说必定能够胜过那二人,然此二人却是为何不出手呢,饶是众人苦思良久。也是猜测不出,诸界中能有谁人可让那两人不出手呢。

    看着众人一副思索之态,鬼帅却是心中大快,这些人怎么也猜想不到,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两人,竟已经准备放弃封神榜。只等联军一至,便将禁锢其中的真灵释放,让谁也无法再将周天星力握在手中。随后再以诸界共商地名义,将周天星力分为四份,按远古天庭的样子设天庭四帝,分掌东南西北,各星宿此后亦是以仙体而掌神职,金阙坎宫仍是列宿之首,然却再无掌管列宿之权,各方星空便由那各方大帝统带。

    如此分化周天星力当真是妙极,便是那四方天帝。此后对手下星力有统带之权,却不可用之为私,毕竟还有个金阙坎宫斗母正神才是周天列宿之首,可为监督之职,四方天帝可将众星神运转周天,也可采其精华自己修炼,却是不可命手下星神做出有违天条之事。四方天帝与坎宫斗母正神乃是互相克制。

    便在鬼帅暗思,如何才可让自己从中得到最大利益之时,灵觉忽然传来警兆,正有数道极强的剑气直向联军所在急速射来,虽此时距离颇远,然仍可感觉到那剑气之凌厉。

    共工、刑天等人亦在同时感应到那射来的剑气,场中众人不由相视一眼,却在暗思,不知是何方高人来此,竟是人未至便显出如此威势,莫非是来找联军麻烦地不成。便在众人猜测之时,那数道惊天剑气竟是忽而散去,众人灵觉查探下,御剑而来的数人直向地府鬼军大营落去。

    那剑光落下,片刻之后鬼帅便接到一道神念传讯,却是陈平告知凌空等剑门五子前来,鬼帅闻报大喜,只是那凌空的修为已是可与自己比肩,如今更是剑门五子齐至,自己一方的实力可说是水涨船高,凌驾于共工与帝喾等之上,掌握绝对主动,当下鬼帅也没有心思与其等商议,只言说军中另有要事便先自离去。

    鬼帅一走,共工与帝喾等人亦是不知道门如此举动乃是何意,商议良久也是无果而终,也是各自散去。

    而此时鬼帅已是将大圣所传讯息告知凌空等人,并言请凌空等人在重分周天星力一事上相助自己,此事不论自己能够掌管多少周天星力,亦绝对不敢忘却剑灵天相助之德。

    凌空与鬼帅早有交情,且仙道未成之前,鬼帅亦是是相助良多,闻言之下自无异议,而剑门另外数人,来之前也被剑灵天前辈仙人告知,剑灵天已沉寂太久,如今诸界动荡,亦是到了出世之时,是以你等在外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便可,其他种种皆可不必考虑。是以其等对鬼帅之请亦无异议。

    此时最高兴的莫过鬼帅了,眼看大事抵定只需前往离恨天兜率宫,便可掌握周天星力之归属,虽说所得不过是四分之一,然能够不与三清交手而便可掌星力,此等好事那里找去,且此时忽然得凌空等师兄弟前来相助,无异是为自已凭添强援,地府鬼军一族,实力立即凌驾于共工、帝喾等之上,此去兜率宫如果能成功接掌北极中天星属,领北极之尊,便于愿足矣。整理发布于

    却说那帝喾在回返本方大阵之时,忽感遥远之处传来一阵极其熟悉的感觉,那气息虽然陌生无比,但是那感觉却是不同,仿佛是一个与自己极其亲近的人在呼唤自己,那陌生又异常熟悉的感觉,似乎千百年来就和自己是一体的,如此怪异的感觉,饶是帝喾修行数十万载,这还是第一次出现。

    心觉怪异地帝喾当下不敢怠慢,虽然此时不便擅离,然如此怪异的事情,自己若不查个明白怎能心甘。当下命应龙的后裔应天留守营中,自己却是亲率武曲。太白二人及一众护驾仙人匆匆赶去。

    帝喾按那感觉传来的方向,一路向西而行,眼看已是将至那西极之地,却是还未得见那感觉传来之处。正在心下疑惑之时,远方天际忽地传来一阵怪异得波动,接着整个空间出现某种扭曲,在一阵剧烈的抖动后,一个大型地越界门户在天际显现出来。

    在那门户开启之时,帝喾那熟悉地感觉越发的强烈,除此外还有一种异常亲切的感觉笼罩过来,仿佛自已和门户那边地某种东西或某个人竟然是一体的,帝喾心中虽惊异不已,还是命手下仙人散开。小心戒备。

    在那越界门户中的光色渐渐趋于平稳的水蓝色之后,未几,一群怪异的背后长着两只翅膀的人从那门户中穿出,手持刀剑等物,并在越出之后迅速散开,散布于那门户周围。一副警戒之态。帝喾等人在那越界门户波纹晃动之时,便已施展禁法隐去自已等人的身形,是以并未引起那一众有着两只翅膀的人的注意。

    此后越界门户中又飞出不少这种背生双翼之人。看地帝喾等更觉怪异,天界偶尔也有背生双翼之人,不过那些皆是禽类修士,且修行之人在修行有成之后,一般都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地本体,而且以人身而显双翼,也没有帮助修行的用处,为何这些人都不愿把双翼收回,而要显露出来呢。

    便在帝喾等有些不解之时。那些背生双翼之人已是越来越多,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竟有了万余之众,而此时又出现了一批背生四翼的人,帝喾等暗中留意,发现有四对翅膀的这些人,修为要胜过只有一对翅膀的,莫非这些怪人是以翅膀的数量来衡量修为地高低吗。

    便在那些四翼人大概有了千许之数后。那越界门户处一阵光芒闪动,这次却是出来六个位背有六翼之人,帝喾等在暗中默查一刻,看出这些生着翅膀的鸟人果然是以翅膀的数量来衡量修为地高低,双翼者修为不过与天界普通仙人相当,四翼者可比天仙,这最后出现的六翼之人也就是真仙之境。

    不过此时帝喾也是奇怪,这些鸟人的身上并无那熟悉之感,莫非是还有高手未出,便在帝喾疑惑之时,一个身着华丽甲胄,面容祥和的老者跨过那越界门户,显身天界之中。

    帝喾却是在那老者出现的一刻,浑身一震,就是这个人,那熟悉至极的气息就是从这个人身上传来,可是偏生那人修行的功法自己却是闻所未闻,且自己亦是未曾见此人,然那熟悉之感却是为何呢。

    帝喾惊异之时,那老者在收回越界门户之后亦是一脸惊异之色,只觉得一阵熟悉至极的感觉在自己身周,似乎近在咫尺,又似乎不可捉摸,如此怪异之事,此前还从来未出现过。

    见到那老者面上的神情,帝喾知道对方定然也是出现了与自己同样地感觉,当下思得一刻索性撤去禁法,领着武曲,太白二人向前飞去。

    那些鸟人眼见虚空处忽地有三人飞来,顿时戒备起来,其中更是飞出一队鸟人挡在帝喾等人面前喝问道:“你们是那里的邪魔,见到我主圣颜竟敢直接冲来,还不快束手就擒,去我主身前认罪,听候发落。”

    武曲星君在洪荒之时本就是火爆性子,如今借体而还,这当年的脾性却是无甚改变,如今见这修为低下的鸟人竟敢如此言语,当即心中大怒,也不与他废话,两手一分化作漫天掌影,瞬间便将阻路的一众鸟人拿在手中,狞笑一声催动真元便要取了其等性命,却是为帝喾伸手止住。

    这才对那最后露面的老者说道:“不知这位道友自何方而来,且率领如此多的下属,莫非亦是听闻三十三天混乱,想从中分一杯羹不成。”帝喾言语如此直接,其中亦是含有有深意,一则便是他与那老者相互间莫名地熟悉感,二则便是这老者及其属下实在修为太低,仅有这老者一人已至金仙之境,其余下属却不过是些天仙、真仙之流,是以帝喾并不怕对方突然翻脸,实力决定一切。

    那老者显然也未曾想到,才至天界便被人堵上。虽然对方看去仅有三人,然那老者还是能够从那不经意透露出来的气息中,察觉出来人的强弱,那身着帝皇服饰者修为之高已非是自己能够测度。便是其身后二人,一身修为也是不弱于己,想至此不由心中暗恨,当年若不是鸿钧门下为了周天星力,灭了自己上古天庭一脉,自已又怎会落至此等田地,虽苦修数十万年,却因仅余一缕残魂的缘故,魂魄微弱至极,修为至今也不过才是大罗之境。想至此不由心中更是恨意高涨。

    不过虽然来者修为高深莫测,然那熟悉至极的感觉却是越发强烈,仿佛自己与那人应该是一体地一般,这样的想法让这老者不寒而栗,是以闻言后只是说道:“道友在询问他人之前怎不先将自己身份告知呢?”

    帝喾闻言淡然一笑,略一思索后便坦然说道:“本人乃是三界之主天庭玉帝。在为玉帝之前更曾掌周天,乃是远古天庭之中央天庭之主,如此回答道友可满意了?”

    “大胆。在我主上帝面前尽敢说自己是三界之主,还不快快俯首认罪。”帝喾话音才落,一个六翼的鸟人就忽然手指帝喾叫嚣道。帝喾也不恼怒,只是看着那老者淡淡问道:“道友这御下之术似乎有些不妥,属下人等竟敢在此时多嘴,本人以为此当不是道友的意思吧。”

    却说那老者在闻得帝喾说出身份之时,已是面显惊容,半响才手指帝喾说道:“你…你……竟然是…”

    帝喾此时已将老者来历猜了个**不离十,此人既会给自己一种异常熟悉之感。且在闻得自己将身份告知后一副惊异之态,此人极可能是自己当年被鸿钧门下击溃时,散溢而出地魂魄,这数十万年来不知藏匿何方苦心修行,虽然修为至今也不过才至大罗之境,然能够收罗如此众多的手下,可见此人还是很有几分机心。此人乃是当年自己本尊的残魂所聚,此时忽然来至天界,无疑对自己有极大的好处。

    帝喾此时所想,却非是要将此人收至麾下,乃是欲将此由本尊残魂修炼而成的仙体收归自己体内,虽说如此*吸取他人修为而增强自身的方式会导致本心不稳,从而衍生心魔,然对此时的帝喾来说却是无此顾忌,此人本就是当年的本尊残魂,与自已便等于一体两面,吸取此人的修为,不过是将当年的残魂收回,绝对不会动摇自己地道心,有念及此,当下神念传出,命一众属下速布“天罗地大阵”。

    此时那老者脸色已是回复,虽然不知帝喾的想法,然其毕竟也至金仙境界,便在帝喾手下仙人布置“天罗地大阵”时,亦是察觉到空间中那忽然波动的暗流,不由是心下一叹。

    那些鸟人此时还不知自己等已经是中之鱼,不过也不能怪罪其等无知,须知这些鸟人乃是这老者以仙家妙法创造而出,每一个鸟人皆是这老者以本身真元所化,之后分离自己的神魂成为这些鸟人的意识,再凝体而成,是以这些鸟人在初生之际有多少的修为,那便永远皆是如此,永不可能再增强自身地修为,而也因为如此,在这些鸟人的心中,这老者便是他们永远的主人,那是其等脑中永远地烙印。

    帝喾此次带出的下属仙人虽并不太多,不过却均是当年天庭的精锐仙人,布置“天罗地大阵”已是精熟已极,不过片刻的功夫,一道神念传来,言说天罗地大阵已布好。

    闻道下属回报,帝喾这才对那老者悠然说道:“这位道友既已知道本人来历,且相互的气息也是一同,应当已无疑问了吧,不知道友是否愿舍弃己身,与本人融合为一,道友应知此乃你此时唯一的选择。”

    这老者何人?此人便是当年鸿钧率门下弟子倒反远古天庭,夺取周天星力掌控之权时,帝喾本尊之身被鸿钧道人门下击杀后,从其中逸出的一缕残魂,当年此缕残魂侥幸逃脱之后,知道天界之大,但是却无自己立锥之处,无奈之下逃入下界,然在穿过风火雷罡之时,毕竟因为仅是残缺不全的一缕魂魄,生平法力早已不存,一入风火雷罡便惶惶然不知东西南北,此后虽是奋力逃出,落在下界之时却不在是天朝上国的地界,反而是落在西方蛮夷之地方,这缕魂魄虽是法力尽失,身体不存,然毕竟是仙元所聚,且当年自身所擅功法也还记得,觅地苦修之后,不过数千年便有所成功,不仅将身躯凝练,更凭借仙术在西方蛮夷之地弄了个教廷出来自称上帝,乃是世间唯一地主神,此后为了聚集实力,但是又怕传授仙术之后遭人背叛,便不惜消耗自身修为弄了一批长翅膀的鸟人出来,美其名曰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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