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总是真实的可怕,对于在梦中的人来说。(手打小说)梦不是梦,而是真实。我们可以在醒来的时候嘲笑自己为什么看不出那是梦,或者擦擦头上吓出的冷汗,又或者拭去眼角的泪水。然而在梦中的时候,我们所执着的只有眼前的那些幻象。

    此刻,我的梦已经逼到眼前了。梦神说道:“你的故事中,很少谈自己的经历,所以主角给人的感觉很模糊。因此,我很想见见你,看看能从你的梦中读到什么。”

    “请你不要窥探我的过去!”我想吼出来,但是声音却是哀求的。那所房子越来越近,那房子里有我不愿意动的回忆。梦神说道:“你和那个读者一样,你们的梦里没有希望。”说着,周围的场景开始纷杂的变化,有些是沉封的记忆,有些是过去的故梦。我开始惶恐,开始害怕,我闭上了眼睛,但是却和没闭上一样。所有的画面都在脑子里,我忘不掉,也躲不开。

    突然一切回归到了曲胖子的客厅,我睁开眼睛,慢慢的确认这一切。曲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而梦神却坐在对面,脸上挂着泪痕。他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窥探你的梦。但是身为梦神的我却知道,能写出有趣故事的人,内心一定藏着故事。只不过我没想到,你的故事却是如此……小曲已经醒了,他不会知道你的事。而我对自己所做的事很抱歉,不过,迟早有一天,你必须面对你的内心。”说着他擦擦脸上的眼泪。喝光了茶杯里的茶,然后对着我轻轻吹了口气。

    我感觉眼睛被他呼出的气所迷,眨了一下眼,再次看见的却是卧室的天花板。曲胖子已经不在身旁,天也已经蒙蒙亮了,东南角的蜡烛刚刚熄灭了,此刻还冒着烟,然而奇怪的是,蜡烛依旧那么长,好想就没有烧过一样。

    我听到了屋子的开门声,曲胖子吆喝着儿子去吃刚买来的早餐,然后打开了卧室的门,看我醒了没有。我向他说了句早上好,证明我已经醒了,他便叫我赶紧拆了红绳,起来吃早点。我看着腕部的红绳,才想起昨晚的一切果然是梦。因为我在梦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手上没有红绳。

    我们简单的享用了早餐,曲胖子便准备送孩子去上学了。他问我:“文老弟,你是一会儿要去上班吗?”我想了想说道:“我要去别的地方。”说是别的地方,其实就是storybar。关于读者的事,我只能再回去请老鬼给我算算。曲胖子看我神情恍惚,说道:“请原谅,我的师傅他窥视你的梦境,并不是恶意。我最初也被他窥视过一些我不愿意提起的事。但是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找乐趣,他是衷心希望你能解开心结,不再被噩梦纠缠。对于梦神来说,充满希望的梦是力量,而噩梦就是病。你也看到了,师傅的身体不好,作为神的力量不多,或许他无法为你指点迷津,但至少可以分担你的一点痛苦。”曲胖子拍拍我的肩膀,就起身催促儿子去上学了。

    我听了他的话,稍稍感到一些安慰。定了定神,也准备出发了。

    来到storybar,时间已经接近九点了,莫明琪小姐应该已经去上学了,店里大概就剩下小马和老鬼两个人了。小马还是一如既往的起的很早,在店里勤快的穿梭着,然而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女孩儿。她穿着琪琪穿过的女仆装,认真的擦着吧台。见我来了,慌忙说道:“欢迎光临。”

    我想着肯定是最近人手忙不过来,所以老鬼又招工了,也就并没有多在意,对她打了声招呼,便向餐厅走去。然而她见我向里面走,便问道:“请问您是文芒先生吗?”我一听,她竟然认识我。于是回头仔细看了看她,觉得那张瓜子脸,小眼睛还是意外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正当我想开口说什么,餐厅里传来了老鬼的声音:“陆小姐,快九点了。您赶紧收拾一下,离开吧。”

    那个女孩儿抬头一看大厅里的大钟,还剩下一分钟便九点了。她慌忙从我身边跑过,进了换衣室,然后用了四十秒换好衣服,冲了出来,跑到我身边。张嘴便是呜呜啊啊,根本说不出像样的句子,就在这耽误的时间里,大钟敲响了。她一闭眼,一跺脚,似乎气愤自己没有说出口,绕过我便冲出了大门。早上九点了,鬼要离开了。

    对于刚才的莫名其妙,我只能去屋内问问老鬼,我说道:“那个女孩儿怎么了?”老鬼放下手里的咖啡,说道:“没什么,最近琪琪学习忙了,我看她挺闲的就让我她帮帮忙。反正鬼是不会累的。”我又转身看看大门,透过那玻璃门看去,似乎已经没了踪影,我喃喃自语的说道:“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啊,我看她挺眼熟的。”

    老鬼白了我一眼说道:“你看哪个美女都眼熟,正好我还有事问你呢,地府传开了,说文芒先生拐带孟婆事件,现在转轮王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她的原则是不宣扬自己部门的八卦信息,现在手下孟婆又成了争议话题,所以下个月的《地府月刊》如果不就此事报道,那会受到读者们的谴责,怀疑其真实性。而如果报道了,对赛巴斯的指责,以及孟婆的绯议又会造成很大混乱,当然你也逃脱不了干系。你打算怎么办?”

    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我哪里知道要怎么办呢?只能拜托老鬼,老鬼说道:“你小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就会惹麻烦,这样大的事,都不是我拿钱可以镇得住的,转轮王现在是脱不开身,没办法来找你。所以也委托我想个办法,面对舆论这种事情,其实很难有什么办法的。我只有一计,不过你可能不会接受。”

    我想了想,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怎么也不能有任何推脱了,况且要是给孟婆造成心灵上的伤害,我第一个不原谅自己,于是我立即说道:“没有我不能接受的事,你说吧!要我死还是怎么着?”

    老鬼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还真是拼命,孟婆恐怕早就忘了你了,诶。我认为,对付舆论的方法,不能用压制,压制不住,还会起反效果。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疏导,用另外的事件来吸引观众的目光。我觉得,根据上期月刊的反响来看,最好的舆论导向还是得落在生存大会上,所以我的想法就是,你公开承认自己要参加生存大会,然后还要向各界神鬼发出挑衅,如果有这样的噱头,那拐带孟婆一事就会被掩盖,从此成为被大众的盲点。”

    我一听,这确实是个好计策,可是我去参加生存大会,和那些神鬼同台战斗,还不是第一个去,第一个回吗?便对老鬼说:“参加那个大会,会不会死掉啊?”

    “死倒是不会,只要被打到无法还手的地步就算输掉。反正神鬼都不会死,最惨也就是打到形体毁灭,空留元神的样子,过个一年半载就回复了。人类也基本上也就是重伤。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报了名之后,是不能主动弃权以及主动放弃攻击等行为的。因为生存大会,是大家彼此为了生存而赌上尊严的战斗。所以故意放水,很可能被对方认为是践踏尊严,直接给你斩杀掉。而且你的队友也会因为你的主动弃权而终身禁赛的。”老鬼说着,似乎回想了他当年的战斗。我说道:“那不就是要我上场拼个你死我活,然后一队人马被集体干掉才能算是出局?”

    老鬼点起烟,吸了一口说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赢到最后。”此话一出,真叫我苦笑不得,我一个普通记者,拿什么去和人家比啊?我连忙说道:“没有其他办法了?”老鬼摇摇头,说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不过这办法的后续有两个,所以你不用担心。后续一,就是像我说的,赢到最后。后续二,也简单,我找几个人陪你报名,组队。然后一起输就是了,报酬就从你这次的故事里扣除好了。对于一些需要钱,但是水平很差的道士,和尚,我还是认识不少的。所以我以为这办法还不差,你觉得呢?”

    听老鬼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了底了。于是全权委托给了老鬼,老鬼说你也别闲着,赶紧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记录下来,省得忘了。于是我舒缓了心情,回家去了。

    到了家门口,我掏兜拿家门钥匙的时候,摸到了口袋里的那封信,这才想起竟然又一次忘了寻找读者的事,恨的我是直跺脚。不过既然到了家,还是先工作吧,等到晚上,再去一趟吧。于是我开了门,进了屋,打开电脑。先惯例的看看最近的新闻,毕竟身为记者,还是要掌握时事的。就在各种八卦和地震灾害的新闻中,一条不起眼的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题目是:《时隔十年,贪官之女在父亲祭日跳楼身亡》

    文章大概的内容是说,十年前一个政府官员,因为被某杂志的文章含沙射影,从而受到了各界舆论攻击,最终该官员选择了自首,被执行了枪毙。然而舆论却并没有因为这位父亲的死而被平息下去,他的女儿在此后收到了种种非议,并且被周围的同学们,老师们所排斥。最后在父亲十年忌辰的时候,选择了跳楼身亡。

    由于文中只用了某杂志,而情形却同我所听过的,关于编辑长的事情极为相似,果然舆论这种东西实在是极其可怕的。就在我感叹这世间因果不由命的时候,门铃响了。我立刻前去开门,然而说曹操,曹操就到。编辑长赵铭出现在了我的门口,他急速的对我说道:“你的那个读者,我觉得,我可能找到线索了。”

    我立刻,把编辑长请进屋,经行详谈,他看了一眼我的电脑屏幕,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已经看到了。那个贪官就是十年前被我拉下马的人,三天前,他的女儿自杀了。昨天我们才得到警察局的同意,经行对死者家属的采访,在她的遗物里,我发现了这个。”说着递上了一张纸,我简单的一扫,大概知道这是一篇并不长的小说。而在最后写着她的笔名: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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