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好冷发自内心的寒冷

    没有光没有风没有空气到处一片漆黑

    我静静地站在黑暗中,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亦不知道这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死一样的沉静,到处一片yin暗。我想要看清黑暗后面有什么,却总是事与愿违,唯有疑惑。

    猛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我终于看清了四周的景象  。

    蓝天、白云,蝴蝶翩翩起舞,向ri葵迎风招展,到处欢声笑语、鸟语花香。

    原来,我站在一片金sè的田野前。原来,另一个世界竟是如此美丽,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是不是死了?

    我苦笑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上了天堂?但我这种人怎么有可能上天堂呢?或许地狱的景象和传说中不太一样吧。

    一位女孩站在花丛中,背对着我,正在追捕蝴蝶。她头戴一顶花环编织的王冠,穿着一件白sè纱裙,臀部高耸,腰部有些纤细。风华绝对、婀娜多姿,调皮的沐浴在阳光下。我望着他的背影,产生了无限遐想,一时竟有些痴了。

    我缓缓走向她,想要看清她的样子,但我突然一阵害怕。我怕万一她转过头,天堂瞬间就会变成地狱。美丽的事物,通常都是有毒的。我做过太多噩梦,以至于有些草木皆兵,但我真的好怕好怕,那种恐怖的经历,每一次都让我险些崩溃。我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滋味了。

    可我有选择吗?不管这是哪里。我有选择吗?躲。我能躲到哪里?既然来了,就只能勇敢面对。我不可能傻傻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不管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义无反顾,因为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面对困境,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面对。哪怕死,我也要死挺起自己的胸膛,骄傲的死。

    她似乎知道我的到来。缓缓转过头,调皮的冲我笑了笑。这是一个非常美的女孩,双眼含烟,嘴唇鲜红yu滴,美得令人心醉。

    我露出一个自认比较迷人的笑脸,刚想说话。她突然眨着一双机灵古怪的大眼睛,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个不停,不时散发出凶光。我顿感有些不妙,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片黑云笼罩在我头顶,四周的景象刹那间变得恐怖无比。团团黑气升起。天与地刹那间一片魔焰滔滔。她的双眼诡异上翻,变成了灰白sè。头发无风自舞。诡异的绷直,宛如张牙舞爪的大蜘蛛。

    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心一点一点往下沉,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难道就不能给我一次好梦吗?

    她的面sè越变越苍白,整个人诡异的缓缓飘向空中,冲着我yin森森的露出了白sè的牙齿,恐怖的一幕发生了。我脚边的一根根青草瞬间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毒蛇,向ri葵则变成了森白的骷髅头,一群群蠕动的白sè虫子不停的从骷髅头中钻进钻出,冲我呲牙咧嘴。

    而那些飞舞的蝴蝶,赫然竟是一群群散发着死气,个头奇大无比的毒蜂,我顿时惊恐地甩掉爬上脚腕的毒蛇,连连向后退去。

    “咯咯咯咯。”天使般的笑声从她口中发出,她伸出足有数米长的舌头,一舌头把两只毒蜂卷入口中,大嚼起来。

    黑sè的汁液从她嘴角流出,不但没有让她变得恐怖,反而给我一种惊心夺魄的美。邪恶才是美丽的极限,毁灭才是艺术的巅峰。我喜欢这种**裸的原罪,但前提是不要对我使用。我欣赏许多事,可不代表有兴趣亲身体验。

    我眯缝着眼睛,大声的询问她是谁,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这让我吃了一惊,我不知所措的望向她,有些惊恐、有些恐惧。

    当一个每ri喋喋不休的人突然有一天再也不能说话,他才会知道原来会说话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人啊人,总是永远不知道满足。瞎子一生的理想就是能看到阳光,可真当他能看见的时候,又会出现这样那样的**,这就是人的本xing,自私的原罪。

    漫天的头发突然shè向了我,牢牢缠住我的肩膀双腿,让我动弹不得。她狰狞的伸出长长舌头,向我的嘴巴伸来。我双眼圆凸,肝胆yu裂。

    当她的舌尖离我的嘴唇只有不足一厘米的时候,她突然抱着头juliè的颤抖个不停。一声凄厉的惨叫直冲云霄,震的我耳膜生疼,她缓缓的再次抬起了头来。

    她的面庞,赫然竟变成了小易的模样,这让我有些吃惊,有些不解,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易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回去,快回去,你现在还不能死,在我复活前,你不能死。”

    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小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盼望我聚齐十二骷髅复活他?好像不太对劲啊?

    我傻傻的愣在那,有些发蒙。我想回去,可怎么回去啊?小易的话太古怪,而且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这是梦吗?如果这是梦,那我希望能快点醒来。

    我伸出双手,比划了半天,不知道小易能不能看懂。不料,他的双眼突然前凸、爆裂,两团为喷了出来。他的面目变得极度扭曲,狰狞的朝我狂吼道:“快点回去,不要回头,无论谁叫你都不要回头,一回头你就再也走不了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不过你不用感谢我。想要救我,就快点修炼我留下的道书,当你。”

    小易话尚未说完,他的头部猛然炸裂成一团血雾。短短几个呼吸后,血雾缓缓散去,那个冷漠诡异的魔女面庞,再次浮现在我面前。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隐隐明白。小易给我的那面玉佩一定有古怪。不过。现在不是想其它事情的时候。这是小易给我创造的机会让我逃跑,我不能辜负他的期望。虽然我怀疑他让我修炼道书别有目的,可他毕竟救了我。

    我咬了咬牙齿,再也不敢停留,转头撒腿就跑。在我身后,不断地有人呼喊我的名字,一会像是胖子在叫我,一会又像是麻子在叫我。再过一会又变成了我的父母。

    多少次我都忍不住想回头看一眼。哪怕只看一眼也好。可我还是忍住了,我相信小易不会骗我。但让我想不到的是不知什么原因,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无数幻象,有古老板、有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有。

    一个个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围绕在我四周,有的和我说话,有的向我哭泣。但我都无动于衷,因为我知道,好奇的唯一代价。就是再也别想活着。

    我不怕死,可在我没有聚齐十二骷髅之前。谁挡住了我的路,谁就是我的敌人。我或许没有通天的本领,但任何挡在我前方的人鬼神,都会倒在我脚下,这是我对自己,乃至对整个天地的承诺。

    古老板的模样有些憔悴,她朝我哭泣道:“为什么要把我留在黑城,为什么不想办法救我出去,我并没有死,我还在黑城,救救我。”

    我的心刹那间出现了一丝动摇,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无一例外都死了。不管她们变什么样子,我就算再好奇,可我心里知道,她们都死了,这一定是恶魔用来诱惑我、留下我的手段。但古老板究竟死没死,我真的不知道。

    多少个夜深人静的黑夜,我都在想,古老板到底哪里去了。为什么我在黑城一觉醒来,就失去了古老板的踪影?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古老板死了,那她临死前为什么没有反抗,没有开枪?如果说她没死,她到底在哪里?是否被困在黑城的某个角落?

    一个成熟的男人,和一个不成熟的男人,其实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两个字“责任”。对父母的责任,对家庭的责任,对社会的责任。我突然发现自己好自私,只顾自己的死活,而不去管和自己肌肤相亲的女子是不是还活着。

    我暗暗发誓,这次若能活着出去,我要先去把爪子龙救回来,然后再去蒙古的大沙漠一次,找到那传说中的黑城,确定古老板的下落。哪怕我明知古老板有可能死掉,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尝试一下。若不然,我的心会不安。不管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正胡思乱想,不料眼前景象突然一变,古老板变成了那恐怖的恶魔女孩,她在我身后用力的抓着我衣角,我顿感一股拉力袭来,脚下的步伐,下意识的变得缓慢。

    糟糕的是我脚步一慢下来,那些我曾经的女友,转瞬之间变得面目狰狞、青面獠牙,疯狂的冲向了我。而在我的前方,有一个往外散发着白光的门型入口。我顿时顾不得冤鬼缠身,猛然一咬舌尖,jingshén一震,一头扎进了门里。

    触觉、嗅觉、听觉,我的五感缓缓归位,回到了我体内。我猛然睁开双眼,发现四周一片漆黑。

    我摸了一把面庞,入手处粘粘的有点腥味,我知道这是血液的味道,自己很有可能受伤了。

    我伸出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没有找到行李和手电筒,只摸到一把匕首、一把手枪、一个打火机和一包揉成一团的烟。

    我掏出打火机,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自己躺在一堆碎石中。而在我的头顶,有两块长方形的巨大的石块,诡异的相互支撑,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个简易的拱形桥。我顿时大惊失sè,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两块石头巨大无比,若是有一块落下,估计我爬都爬不出来,直接就压成肉酱了。大自然总是这么神奇,明明一块石头就可以要我命,两块石头却反而保住了我命。老天太会开玩笑了不单如此,这两块石头还替我挡住了不少碎石呢。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知道那是梦还是真实的地狱。不过,事有轻重缓急,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不能过多分心,先保住命找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只要我能活下来,任何事都可以等安全了再仔细研究。

    我小心翼翼的把身体从这两块长方形的巨石中挪出,生怕一不小心碰到它们,会致使它们倒塌,把我压在底下,那我就真悲催了。

    我一点点的往外挪,足足挪了三分钟,才总算让身体离开了这两方巨石。我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能是由于我坐地的时候太用力,那两方巨石一阵颤抖后,轰然交叉倒塌,我顿时额头一片冷汗。这尼玛太惊心动魄了点,刺激是够刺激了,就是对心脏不好。我都快成心脏病患者了。

    我掏出那包皱成一团的香烟,伸展开抽出一根,发现烟已断裂,成为了烟屑,顿感颇为无奈。从瀑布爬上洞穴的时候,我因为担心口袋里的东西会淋湿,把纸币都塞到了防水包裹中。这盒烟还是进入洞穴后,才从包裹中拿出抽的。

    我是老烟枪,一天一包半到两包烟,这种抽烟的频率,若是抽一根从包裹中拿一次,那太麻烦了,所以我才会抽完后直接把烟塞口袋。

    我把烟盒里边的锡纸抽出,卷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浓浓的烟草味道让我jingshén一震,身上的伤势都好了许多。我摸了摸脖子,发现小易给我的那面玉佩还在,顿时放下心来。

    不过,不知道是光线问题还是我的心理作用,我发现这面玉佩竟然变得暗淡无光。而且那道微小的裂缝又重新出现在玉佩上,这让我惊讶无比,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不是傻子,我已经隐隐察觉,小易留给我的黄书和玉佩,似乎都另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我还不能确定,只是隐隐觉得不像是好事。

    抽完一根烟,我的jingshén状态好了不少。我借着打火机那微弱的光芒,仔细观察起四周来。

    我现在呆的地方,应该是宫殿地底。宫殿虽然塌陷,但山体并没有崩塌,这使得四周虽然碎石遍地,可我仍能站起身直起腰,空间没有受影响。

    我在碎石中到处找寻,费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总算在一堆石块中找到了行李的背带。我忙用双手扒起来,扒的手指甲全是鲜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行李袋挖了出来。

    我打开行李,拿出备用的手电筒,又找出一壶水,拧开盖子喝了两口,然后朝脸上倒了些水,把面部的血迹污垢冲洗干净。

    我的头上裂开了一条大约十厘米zuoyou的口子,鲜血淋漓,我用酒jing把伤口处理了一下包扎好,又找出医药箱,拿出消炎针剂,给自己注shè了一瓶消炎药。

    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头发太短,这次行动之前,许哥逼着我把头发剔了,为这事我难受了好几天。但现在我有些感激许哥,其实我早知道,做我这种冒险的活计,留头发那是自己找死,可就是下不定决心剃发,没想到最后许哥帮了我一把。若不是如此,那我想要包扎都没折。

    行囊中的烟塞在衣服中,虽遭到石头挤压,但没有断裂。我掏出一盒,忙打开抽出一根美美吸了两口。边抽烟边往肚子里灌水,顺便拿出一包牛肉,胡乱往嘴里塞。

    计划完全打乱,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也是半死不活,快嗝屁了。前方还有没有出去的路我不qingchu,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剩下的两具骷髅。但我已经退无可退,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走一步看一步。

    或许我会被困死在这,准确点说,我八成会被困死在这。但我不后悔,实际上后悔也没毛用。从干上这行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八成不得善终。毁人风水,伤运败德。我早晚都是这个下场,这是我的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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