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座位上的两具尸体塞进边上的柜子里,奥德?希拉里和卡布里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衫,走出了驾驶室。

    甲板上醉鬼们在说着胡话,稍清醒些的还在往嘴里灌着酒,只是这酒却是全都倒在了下巴上面。

    船长室在甲板下的船舱里,那里才是奥德?希拉里的目的地。

    走下甲板,下了两个楼梯,奥德?希拉里吸了一口气,朝里面走去。

    最里面便是船长室了,奥德?希拉里和卡布里走到尽头,也没有遇到一个人。

    “似乎过于安静了!”奥德?希拉里慢慢将船长室的门推开一条缝,往里面瞧去。

    船长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奥德?希拉里推开门,走进了船长室。

    这曾经属于自己的房间,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只是房间里的装饰显然要比以前华丽不少,绣着金线的窗帘,雕上了宝石的座椅,床上的被单摸上去软绒绒的,像是天鹅绒才有的触感。衣架上终于也不再那么单调,不再是以前那个永远只有两件旧衣服和一个牛角帽的衣架,现在挂满了各种华丽的衣装,精致的链甲长衫,鲜艳的条纹甲,纯黑色触感柔滑的披风,甚至,在衣架的最右边,甚至还挂着这么一件燕尾服。

    “噢,海盗们可没有什么晚宴可以参加!”奥德?希拉里嘲笑道。

    卡布里掩上门,在门口戒备着。

    走到书桌前面,奥德?希拉里直接拉开了右边的第二个抽屉,按照自己这个曾经的大副的习惯,所有重要的东西一般都保存在这个这个抽屉里。

    抽屉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铁匣,铁匣上雕刻着一只黑色的雄狮,雄狮的双眼由两颗小小的金色宝石镶成,看上去颇有几分邪异。

    铁匣上了锁,小锁很精致,上面还涂了一层金漆,不过这个精致的小锁被奥德?希拉里一斧子便劈成了两半。

    打开铁匣,却见着满箱子的宝石首饰上面却是躺着一封信。

    奥德?希拉里心头微讶,克林顿那个贪财鬼可不会随便把一封信装在自己的宝物箱里。

    看完这封信之后,奥德?希拉里的脸上却是变了颜色。

    “今天是几号了,卡布里?”奥德?希拉里忽然问道。

    “老大,我们从马里昂斯出发的时候是五号,今天该是八号了。”

    “八号?难怪克林顿没在。”奥德?希拉里喃喃的说了一句,将信揣进了自己怀里。

    卡布里往外面张望了一眼,说道:“老大,既然克林顿那叛徒没在,那我们现在?”

    按照原来的想法,奥德?希拉里这次上来却是来报仇,凭借着自己的铁甲号的熟悉,避开船上的海盗,直接将克林顿刺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阿默德那杂种不是还在么?”奥德?希拉里大胡子抖了抖,重重说道。

    阿默德的卧室在船长室的上面一层,奥德?希拉里推开房门,进去的时候,阿默德正烂醉如泥的躺倒在床上。

    床头是一支火烛,火光一跳一跳,将整个房间照出一片昏黄的颜色。

    奥德?希拉里摸出挂在腰间的单手斧,斧刃横在阿默德脖颈,被火烛光这么一照,亮起一抹银白。

    银白的光芒这么一闪,却是将阿默德通红的醉眼给晃开了。

    “谁?谁?”阿默德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嚷嚷道。

    当他睁开眼睛,看清楚床头上立着的奥德?希拉里的时候,他却是整个人都呆着了。

    “老、、、老大!”

    “你还知道我这个老大么?”奥德?希拉里冷笑道。

    “老大,我、、、我是被逼的,一切都是克林顿那个家伙的主意,我、、、只是被逼的,老大,你饶了我,饶了我。”感觉到脖子间那抹冰冷,阿默德吓得连声喊饶。

    奥德?希拉里看着阿默德,手里的单手斧加了一把力气,在他喉咙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克林顿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

    “奥德老大,我、、、克林顿去阿芬多尔了,但是去干什么却是没跟任何人说!”

    “阿芬多尔?”奥德?希拉里喃喃道,这却和那封信上说的一样,看样子,克林顿果然是去赴信件上的约会去了。

    卡布里听了这个消息显得极为高兴,“老大,我们可以直接在阿芬多尔把他干掉!”

    奥德?希拉里嘴角往上抬了一抬,大胡子往上扬了一扬,手里的单手斧却是往下沉了一沉。

    阿默德的喉咙被彻底切断,鲜血夹杂着气泡喷涌而出,而每一个气泡的炸响,似乎都要迸溅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来。

    黎明,在天色将明未明的时候,奥德?希拉里和卡布里划着一艘小艇离开了铁甲号,往西北边去了。

    正午的时候,阿芬多尔港已经遥遥在望,再划得半个小时,奥德?希拉里两人终于登上了港口。

    阿芬多尔港是萨里昂西北部最大的贸易港口,较之东北的马里昂斯,更要繁华上几分。和马里昂斯不同,阿芬多尔是一个纯粹的商业城市,港口贸易极为兴盛,而商税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阿芬多尔最大的经济来源。

    而为了保障阿芬多尔的海贸运输,萨里昂在这里更是在这里驻扎了一支以十艘战舰为编队,人数近千的常备海军。

    来来往往的船舶几乎将整个港口都挤满了,海面上搭起近十个平台,每个平台上都站着一个身着蓝白条纹水手服的海员,他们挥舞着手里的蓝色旗帜,指挥着进进出出的海船。

    左边的航道为进,而右边的航道则是出去的道路,在靠近岸边的地方,又规划出了十几个不同区域,归不同类型的船只停泊。

    上了岸,奥德?希拉里摸了**口揣着的信,这是他从死去的莫里斯手下近侍身上摸出来的。

    阿芬多尔市政厅门口,立着两只健壮的大理石雄狮,雄狮眼大如铜铃,注视着来来往往经过的市民。

    奥德?希拉里将莫里斯亲写的信件交给了门口的卫兵,便和卡布里停在市政厅门口等待。卫兵见了信封上的署名,虽然不知道真假,却也不敢怠慢,忙急匆匆的奔上台阶,进去报告去了。

    约莫在门口等了五分钟的时间,便见得卫兵回转,说是查古尔将军请他们进去。

    查古尔将军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皮肤很白,身形显得有些偏瘦。此时他正看着手里的信,一脸愁虑,两根眉毛似乎都要拧在一起了。

    “马里昂斯的战况怎么样了?莫里斯殿下呢?”看到奥德?希拉里两人进来,查古尔将军腾的站起身子,急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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