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血腥场景,听着院门外不绝于耳的凄厉惨叫声,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一种**的感觉从头麻到了脚都,令人使不上力来。张年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过了很久才合上,转过头感激的看了吴兴武一眼,但吴兴武没有理会他,只是跪附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息。从听到段虎让他们跪在酒楼前院的时,他就猜到了段虎现在非常生气,那些离开的人之所以没有立刻被杀掉,并不是捍死亲卫的手段不高明,而是他们在段虎的授意下,故意要这么做,好增加威慑力。

    过了良久,院门外再无声息的时候,段虎阴沉着脸,冷言道:“吴兴武、张年你们二人可知罪?”

    “属下知罪,望大将军责罚。”听到段虎的问话,吴兴武和张年异口同声道。

    “你们两个倒是有自知之明。”段虎怒瞪着二人,冷道:“好好的一座城池竟然让你们给毁了,从草原过来就跟蝗虫一样,难道我让你们到这西靖州大草原上是来作马贼,而不是来收服马贼的吗?”

    两人听到段虎怒吼连声道:“属下知罪,大将军请息怒。”

    段虎怒道:“息怒个屁!吴兴武、张年上前听听封受罚。”

    “末将在!”两人跪着爬到段虎跟前,俯身在地道。

    “你二人能在短短时日就召集了六万余人马,实属大功,今本大将军按功封吴兴武为上五品靖武将军,封张年为五品扬武将军,赏金一千两,绢帛五百匹。所招兵马各自统辖。”听到自己的封赏吴兴武和张年两人都幸喜若狂,然而段虎话音又一转,冷道:“然而吴兴武和张年二人召集军队,却不加以管束,以至军队匪气横生,为祸一方,只是我大秦一座重镇差点毁于其手,其罪可致死。”吴张二人脸色唰的一下又立刻变得苍白起来。段虎接着说道:“然我北征大计正值用人之际。先不计你等过失,等大战过后按功抵过,不足抵过者再行处罚。”

    “末将谢过大将军不杀之恩!”吴张二人连忙叩头谢道。

    “先别急着谢我,本将军的话还没说完。”段虎冷冷一笑。说道:“虽然二人死罪暂推,但活罪难饶。左右亲卫将此二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遵大将军令。”从暗处走出来六名捍死亲卫二话不说。

    一把塞住吴兴武和张年的嘴巴,锁住他们的手臂,拖到外面,就是一顿棍棒,丝毫不讲半点情面。

    耳边听着棍棒击打在两人身上地声音和痛哼声,众人额头上不禁冒出冷汗来,段虎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人,说道:“你们几个以后将是他们二人的直属部下,也就是听他们二人调遣,一荣共荣,一损俱损,所以你们最好想象怎么做才是一名好手下?”

    “属下遵命。”众人齐道。

    段虎忽然转头看着跪在最后面的一名青年马贼头目,说道:“你刚才和在前院都是最先叫嚣着要离开这里,可是最后你都没有走,可以告诉本将军这是为什么吗?”

    那人脸色一僵,而后故作镇定的说道:“大将军肯定是听错了,属下一直都跪在这里没有说过话!”

    “我错了吗?”段虎仰头哈哈一笑,猛地转头瞪着那人,沉声说道:“你的腹语学得不错嘛!若非本大将军有一样特殊的能力,否则也听不出来,最开始的那个声音是你出来地。”

    “属下不明白大将军地话。”那人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极力狡辩道。

    “你既然不明白那么我就只说好了,你事先得到吴兴武的暗示,猜到了那些反对和不满我的人都会死。”段虎脸色如常,喝了一杯小酒,冷道:“于是你利用你的专长制造对立矛盾,将你地同伴一个个送入死路。”

    “呵呵!大将军这样说得好没道理,”那人继续狡辩道:“这样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粥永远都是那么一点,但是如果僧人太多了,那么分到的粥就少了,如果僧人少了,那么分到地粥就多了。”段虎从怀里取出赵士从之前给他的纸条,完全展开滩在桌子上,说道:“这上面记载了你们所有人带领地兵马和你们投靠之后吴张两位将军做出的将令,你叫袁京,是西靖州的一个大马贼,手下七千多人,是带人投靠吴兴武最多的一股马贼。然而吴兴武却提出均分人马的计划,你无法违抗众意,但又想让你的人马更加壮大,于是就用这种方法减少分食者,从而达到你的目的。我说得对吗?”

    众人听到段虎的分析全都回头怀疑的看着那人,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袁京脸上血色尽退,抵死狡辩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将军的话是在不能让袁某信服!”

    “本将军不需要让你一个小小的马贼信服什么,”段虎轻蔑的笑了笑,说道:“说起来本将军还应该谢谢你,若不是你的话,本将军还不一定能够揪出这么多的不安分子。如果是在平时,我也乐得见到你们这些人勾心斗角,不过现在本将军不希望自己的队伍里出现任何一个反骨贼,所以委屈你了。”说着忽然喝道:“曹豹,杀!”

    见到段虎充满杀气的脸色,袁京连忙起身想要逃离,可惜刚走了两步,就只见夜空中银光一闪,一片薄薄的光片从他的脖子穿过,带走一抹鲜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又回到了曹豹的手中。就在曹豹接住月杀的那一刻,袁京的头颅咔吧一声掉落在地上,然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他的身子却依旧往前跑动,直到撞到墙壁在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其他的马贼头目全都低头屏息,惊恐的跪在地上,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过了没多久,两人像是死狗一样被捍死亲卫拖了回来,脸色极其难看,就连正常跪在地上都做不到了,只能趴着,不过这些只是皮肉伤,擦上药以后,等过几日就会好了,不会有什么大碍,最多就是疼。他们二人见到倒在一旁的尸体,都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又恢复常态。

    “今日只是小惩大诫,给你们一个警告,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让你们过关了!”段虎看着他们二人,命赵士从取来最好的金疮药给他们二人,而后继续说道:“今日打也打过了、赏也赏过了,但是事情还没完,驻扎在那座废弃城寨里的六万多人都还没有整编过,一身匪气,依旧是一群欺软怕硬的马贼。

    本将军问你们二人,等会儿回去以后,你们要怎么整治你们庶下军队的军纪?“

    吴兴武强忍着痛,努力让语气保持正常,颤抖着说道:“所有不听将令、为非作歹之人,末将会将其杀之,如果有一万人是如此,末将就杀一万,绝不姑息。”

    段虎淡然一笑,扫看了一下吴兴武身后面露惊惧之色的马贼,又看着一脸惊讶表情的张年,说道:“张年,你呢?”

    张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末将会尽量在不损伤大军整体的情况下,妥善处理此事,不再让那些人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嗯!”段虎微微闭上眼睛,而后肃然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解决你们各自军中的问题,总之你们必须在明天傍晚之前,将事情办好,后日随我清剿靖州马贼。此刻严勇、赵炎和纪维谦三人已经带领五万捍死玄甲军和五千捍死铁骑将那座城寨围困住了,你们如果有需要可以向他们三人求助。如果你们明日傍晚还没将事情处理好,我就会请自带领玄甲军动手,到时我未尝不会用你们那六万人当做我清剿靖州大草原的血祭品,你们二人心中可明白其中的严重后果?”

    “末将明白,末将一定不会让麾下部队阻挠大将军的北征大计。”吴兴武和张年二人已经惊得一生冷汗,连声道。

    “这并非本将军的北征大计,你们两人的小命也牵扯在其中。”段虎拍了拍跳到身旁的乘风,冷冷的说道:“如果我出手能够活着的人会很少,也就是说你们麾下没有军队,这次到靖州也就没有半点功绩,既然无功绩,那么就不能将功抵过,也就是说你们会因为你们部下犯下的罪责与他们一起死,”听到段虎说的话,两人脸色骤然变得苍白无血,“希望你们二人不是我北征大计开始后,因过处决的第一批将领。”

    两人坚定的说道:“末将定当竭力完成麾下军队整编大计,绝不会让大将军难做的。”

    张年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吴兴武要用那种近乎自残的方法来督顿军纪,他心想:“如果用自己的方法绝对不可能在一天的时间时间内完成,由此看来吴兴武是在见段虎之前就已经猜测到了段虎会如何处理此事,看来以后还要和这位追随段虎时间最长的同僚好好沟通,今日若不是他,或许自己早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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