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本善良:弱者的抗忿]

    第121节暗斗

    “那是她哥哥,挺牛的一个人,上将,挺有身份的,要不然凭黄梅三脚猫的本事哪能混到省政府办公室呀”

    邢师傅告诉我说,“怪不得寇宪政说她有身份,原来如此呀”。 23us更新最快

    我回头看了看他们,不远处还有紧跟在他们身后有几个带枪的人,我猜想这一定是他的警卫员。

    “上将是干什么?”我问,我的确搞不明白部队那些职别。

    “具体我们也不清楚,这要问寇省长他们,他应该知道”刘姐告诉我说。

    看来为什么寇宪政不得罪黄梅是有原因的,他一个部队和地方上有什么关联?我的地盘我做主,难道他能管住地方政府?我想不通。

    我从商场回来后,把礼物用袋子装好,给了刘姐和邢师傅每一份,他们绝不接受,忙推辞说“能跟您做事情,是我们的职责,哪能要你的礼物呀,”

    “我赶忙对他们说,我的宝儿还需要你们的照顾,来日方长,就算我的见面礼吧,请收下”看我很真挚对他们,他们也就不好意思地收起来了。

    邢师傅走的时候,跟我说“你想什么时候学车?每天两个小时学车,不是很长时间,这对你带孩子没有影响”

    我说:“我先跟刘姐商量一下,看她什么时间有空?”“那好,我先回去了,你安排好了,再跟我打电话”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说道。

    邢师傅走后,我赶忙在刘姐面前说:“姐,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不知行不行?”我问她。

    “什么事情?还用商量?”她问我,“事情是这样的,我想学车,我想请您帮我看几个小时的孩子,您看能行不?”我此时很害怕她会拒绝我,这不是她所在范围之内。

    “我上午没有时间,只能在下午,上午我有很多事情要做,要买菜,洗衣烫衣服,搞卫生等等”她告诉我说。

    “我帮着做一些家务,你就不用做那么多了”我说,“呵呵,你会做吗?”她笑着问我,“不会做就问你嘛,这有什么难的”其实,她不知道我在京城,天天都整这个,那有什么难度?

    总算刘姐答应我带孩子了,一块石头终于掉了下来。

    心想:只等老公回来后,跟他说一声这事就搞定了。

    刘阿姨的晚饭都弄好了,6点半了还不见他打电话来,我担心他是不是还在京城?

    我忙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可是怎么打也无法接通,我猜想是不是设置了?我有点怀疑,按说他告诉我昨天就应该回来的,怎么今天还没有到家?

    我想给张秘书打电话,可是寇宪政从来没有把他办公室的电话和秘书的电话告诉我,我想起来了刘姐应该有他的。

    我问刘姐,可是刘姐对我说“小席,我们组织上都规定,内部人员的电话是不能对外的,不好意思呀,毕竟你还不是政府上的人,他们的去向都是保密的”

    看来家属也不例外,不能探听政府一级的所有事情。

    算了,别等他了,公众人物就这样,与家人相聚的日子似乎很少。

    我让刘姐下班了,看到一个做家政的女人都能开qq车回家,学会开车的**越来越大。

    不管以后怎么样,这开车是门技术活,到哪儿都行。

    我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抓紧看书。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洗漱完毕,趁晨曦还在床上睡觉,按照老习惯我晨读了两个小时的问答题。

    直到外面有了汽车的声音,客厅下面有了动静,我才下楼。

    是刘姐来了。

    我跟刘姐说“姐,你先去买菜,我在家做家务”刘姐放下手中的包问:“省长回来了吗?”“没有,可能还在京城吧”我抱着孩子在下楼的时候说道。

    “哦,听说他已经回来了,省里不是开会吗?经贸会还没有结束,可能是晚上接见代表去了”刘姐告诉我说。

    “是呀,我怎么忘记了,他也不是告诉我回来开会吗?”我心想着。

    “那昨天黄梅怎么会出来呢?”我觉得奇怪,黄梅哪有时间出来的,不是开会吗?,我问道。

    “她不同,她只是秘书嘛,再说她不是陪她哥哥吗?她哥很少来的”刘姐懂得还是蛮多的。

    “看来就我们三个吃饭呀,少买点菜”刘姐说。

    “多买点了,放在冰柜里也没有关系嘛”我不想让她在每天都出去买菜,一次性多买点。

    “那好,我走了”说着,拿上一个纸袋就打算了出门。

    正当走出去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我听到她对着电话说:“老爷子,您好呀,什么?来了?好好好,我马上来”说完她站在门外对我喊了一句:“刷刷,你家来客人了”我听见她这句话就觉得很奇怪,我哪儿来的客人?

    她看我露出疑问的神情补了一句:“嫣嫣的父母”我吃惊地哦了一声:这么早?他们来有什么事情?难道他们还是那么密切来往?

    我走到院子里,看到几年前看到的那两位老人,和璇儿姐姐,身边还有一个大男孩子摸样男人,共4个人进了院子。

    我一见立即很亲热地迎上去喊道“艾伯伯,艾伯母,璇儿姐姐你们真是稀客呀,好久不见您们了”我觉得说您挺咬口的,这和我们本地说话对卷舌音发音不全有很大的关系。

    “哦,我们今天来是专门来看晨曦的”艾伯伯说这话,我感觉冷冰冰的,虽然他脸上挂着笑,但我看得出来那是假笑。

    我看了其他人一眼,我也觉得他们用怪怪的眼光瞧着我,特别是那个男孩子,偏着脑袋,斜视地看着我。

    “请进吧”我还是笑容满面地说到。

    “来,我抱抱”旋儿姐伸出手想抱我怀里的孩子,我忙递给她,对晨曦说:“姨妈看你来了,晨曦”

    “呵呵,总算你懂事,还能叫我一声姨妈”她看了我一眼,对着我说了这句话。

    我总算明白了那两个老人没有好脸色给我看的原因了。

    我赶忙对晨曦说:“晨曦,喊爷爷,奶奶”我的话音刚落,就见艾伯伯,和艾伯母围到晨曦的面前,连声说:“我们早就想来看看孙孙了,只可惜你在京城,我们也去不了,现在来了,就别回京城了,就让我们带着他吧”我一听这是什么逻辑?我的孩子凭什么让他们带?我只是这个意念在我头脑中一闪而过。

    “呵呵,请进吧”我呵呵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

    刘姐对我说“你支付客人,我去买菜了”。

    客人落座以后,我赶忙拿出上好烟,给伯父递了一支,又给那个斜视我的男孩子递了一支,并笑着问他:“小帅哥,在哪儿上学呀?”“呵呵,我儿子,他没有上学了,等工作呢”旋儿姐告诉我说道。

    我赶忙又问他们:“伯母伯父,您们喜欢喝什么?绿茶?还是咖啡?”

    “来点龙井吧”伯父说道。

    “好的”我赶忙上楼拿专用茶具去了。

    但我走到书房里去的时候,我就听见那个男孩子低低说话的声音“我家姨夫怎么找这么个乡下丫头,这和他的身份相配吗?难怪他从来不把她带出去的,我都看不顺眼”“说什么呢?你怎么就管不住你那张嘴?”这是那个老爷子在说那个男孩。

    “就是嘛”他还犟着说了一句。

    我一听见他这样说,心里立即涌出难忍的愤恨。

    我乡下女人怎么了?差素质?难道你们的素质比我高?到底什么是素质?

    是不是能喝酒,能跳舞,能抽烟的女人就有素质?每天画眉画眼的就是素质?

    我把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眉头皱到一块而去了,眼睛里咪射出恨恨的光,要是我生活的城里,像你们一样的家庭,老子还看不上你家姨用过的老男人,也许我上了哈弗也说不定呀,还能找上他?呸!。

    我一个人在书房里,恨着!鄙视着!。

    我呆了几分钟,稳定了我刚才听到那搅心的话时波动的情绪,立即装出一付笑吟的脸,端着茶具就下来了说:“看来艾伯伯是性情中人,不然您是不会品茶的,喝这种高档的茶,讲究茶道,一个字,那就是“品”,不是解渴,不是牛饮。”“你会茶道?”艾伯伯问道,“会一点,但不精通”我微笑着说。

    我在寇珠家就学会这套本事。

    我很熟练地给他们煮茶,倒茶,那茶清香四溢,满屋飘香。

    茶上了,我让他们慢慢品尝。

    看到这一点点的小茶壶,和小陶瓷杯,口渴的人一口也不够呀。这是没有什么事情做的人,慢慢消磨时光的活儿。

    我拿出家里好吃的副食水果摆在他们面前,笑着说“家里也没有准备什么,见笑了”“嗯,你坐下”艾伯伯发出话来让我坐下,这时候的我,感觉我像他们的仆人一般。

    “你们还没有吃早餐吧,我去弄点吃的来”其实,这是我对他们说的话,暗示着我也没有吃早餐。

    “这时候了,这么会不吃早餐呢?看样子你才起床?还没有吃早餐?”老爷子朝我问道。

    “还没有,看了一会儿书,你们就来了”我回答着他,“看来你是生活没有规律性,对孩子不好”他拿起晨曦的手,握了握,又对孩子左右审视。

    “又不是你们的孩子,看什么呀,关你什么事情”我心里嘀咕着。

    我心里猜想,他们也许只看看就走了,不会坐很长时间的。

    我还急着那些家务事没有做呀,我答应了刘姐搞家务的,见他们在这儿怎么弄呀!我心里暗暗地急了起来。

    这人一急,神情就容易被人看出来,可能是我的眼睛左盼右顾的被那老爷子看出来了,他问:“你是不是想出去?”我不好意思对他说:“我想上楼把卫生搞一下,让你们在这里坐坐好吗?刘姐就马上回来了”。

    正当我想上去的时候,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我以为是刘姐回来了,进来的确是我老公还有他的秘书黄梅,张秘书三个人。

    我很惊诧,怔怔的看着他们。

    “爸,妈”寇宪政还刚进屋就叫开了。

    黄梅也跟着凑到艾伯母的身边叫着“艾伯伯,婶娘,璇儿姐,小篆”看她眼睛笑眯眯的伸出双手,很嗲劲儿般的握住了艾伯母的双手,(我总算知道那个男孩子叫小篆)。

    “小黄,你这闺女就是这么讨人喜欢,嫣嫣要是在就好了”伯母很伤感说道。

    我在一旁冷冷地观看着她的表演,哼!要是艾嫣嫣早知道她和寇宪政有一腿的话,不耍她几耳刮子才怪呢!我起码不是在她之前,看她死不要脸的跟着寇宪政赶上赶下,就知道一天两天的情事,比我这个正室的都坦然。

    “我正开着会,听说您来了,我立即就赶来了,黄梅听说后也说来看看您,您这回去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来省里,叫俺好不想您呀”说着他很动情地拥抱了老人一下,看得出那个艾伯伯确是动情了,两只老眼留下了泪花。

    他擦了擦,声音有点颤抖地说“是呀,我也很想来,但我看到这些家么就想起嫣嫣,叫我好不心疼呀”其他几个人,特别是艾伯母哭声都出来了,那种压制的梗咽,叫我看了好不心酸。

    “别哭,妈妈,爸爸,我不照样是您的儿子吗?我早就说过,我始终是您的儿子,现在您又添了孙子了,您看长得像我吗?”看来寇宪政避开嫣嫣的话题,说到了孩子上的事情来了。

    我赶快对他们说:“都坐下说话吧”我朝黄梅看了一眼,正瞧见她也看着我。

    我对她挑战的目光我豪不躲避,我一个有正式国家许可证的难道还怕你一个小三?哼!。

    我想不明白,寇宪政明知道我和黄梅不和,才发生内战,怎么今天又把她带上了?难道正如黄梅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真的爱她?不对呀,如果爱她,为什么黄梅还来看艾老头子?。

    是不是她死皮赖脸的要来?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话?

    我没有倾听他们的谈话,就忙着给他们倒茶递烟。

    这些弄完之后,我到门口看刘姐回来没有。

    到了门口,正好瞧见刘姐的车进来了。

    这里离市里远,所以每次买菜都得开车出去。

    我和刘姐进来的时候,就听老头子说“孩子就交给我们带,不管他姓寇还是姓艾,都是我艾家的孩子”“嗯,好,听爸爸的”我听到寇宪政的话,吃了一惊?“我的孩子怎么能让他们带?”我见寇宪政很虔诚地点点了头答应了。

    “等一下,谁的孩子让您带?”我赶忙问道那个艾伯伯。

    “就是你们两个的孩子,也是我的孙子嘛”他回答着。

    “我不明白,请把话讲清楚”我朝寇宪政头投来询问的目光。

    “还是我来解释吧”璇儿姐姐朝我看着说到,“原因很简单,我妹夫本来就过继到我家的,就是我家的人,所以说这孙子就是艾家的孙子”“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他是我的孩子,怎么能让你们带?”我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

    “呵呵,寇省长都没有说什么,你有什么权利说话?”黄梅露出挑战性的笑望着我说道。

    “你算老几,搀和到我家里来了”我反唇相讥到。

    寇宪政看我火气来了,赶忙站起身来拉着我上楼来了。

    他关上卧房门,站在我面前,一把抱住我,低声说道“有些事情你不懂,你没有看到老头子得了痴呆症?老人病?他对我有恩,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吧,嫣嫣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从那时候起,他就颠三倒四的”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其他人也得了疯病?和他一起疯?

    我不相信他的话,立即问“你是不是过继给他们家的?”“是,他们就两个女儿,我是招在他家的过门女婿”“那还有什么错,既然是招在他家,就是他家的人,你为什么以前没有说过?难道你有什么私隐?”“我怕你受不了这个事情”他解释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本来你就没有父母,能有父母在身边多好啊”我其实打起了他们的主意,我正愁没有人带孩子,有了他们不正好吗?我从小几个人疼爱,我就希望有人疼爱,既然有人疼爱我的孩子,这有什么不好。

    “你真同意了?”我望着他点点头说:“我同意呀,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下午就要去学车了,你不会不同意吧”我撒娇地朝他说道,我很害怕他不答应。

    他听完我这些话,本来很紧绷的脸一下子就展开看笑容,他抱住我,在我额上亲了一下说“你真好,真通情达理”“你以后不许你反对我去上班好不好”我又在他耳边唠叨着这话。

    “好,既然有爸爸妈妈他们带晨曦了,你的事情以后商量,现在都不好找工作,我看等晨曦断奶了再想主意吧”。

    得到这个答复我也心满意足了,但无形当中我又多了一对父母,还有姐姐,外甥。我能和他们相处得好吗?

    我和寇宪政双双下到楼下,我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对他们说:“既然艾伯伯和艾伯母是宪政的父母,从现在起,您们也是我的父母,璇儿姐姐,也是我的姐姐”。

    我说完这句话,我很坦然地朝黄梅看了看,只见她朝我憋一憋嘴。一副不肖的样子。

    这时候,刘姐买菜后来,一进来就对我说“哎呀,路上塞车,耽误了这么久”。

    “妈,爸,楼上的房间还是照样铺着,要刘姐换下床单就行了,我先去开会了”说着就和黄梅张秘书走了。

    “看来,寇宪政真会说假话,说老爷子有病?鬼才信呢,他肯定是怕我不同意他们住进家里来才这样说的,既然是过继给他们了,那里有不能让他们进门之理?只是觉得寇宪政太老道了,很多事情不让我知道,他想做的事情我能堵止得了的吗?不如送个顺水人请,这样既不伤和气,有能讨好卖乖”

    这是寇宪政走后想过的事情,既然你能玩转官场,那我也能玩转这个家,我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家庭,绝对不能让孩子单亲。

    “你这孩子还是很懂事的,难得有你这么孝顺的,以后,你可以上班去了,孩子就交给我们。”这是伯母说的。

    “好,妈妈,我今天下午就去驾校了,那晨曦就交给您了”我赶忙说出我的意头。

    “嗯,行,你去吧”他们高兴得和我孩子逗了起来。

    我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我没有吃饭,奶水也会不足的,想到这里进了厨房对刘姐说“有什么吃的,我还没有吃早饭呢”“冲杯牛奶喝喝,压压肚子,我马上做饭”。

    我躲在厨房给自己冲了一杯牛奶喝了。

    我喝完牛奶,我怕孩子饿了,就对抱住他的伯母说“妈,让我给晨曦喂点奶,饿了他会哭的”。

    “嗯,嗯,这得让他学会喝牛奶,进口的炼乳,美国进口的多好”老爷子神情很清楚,说话也不打结!,还说他老人痴呆症?寇宪政说谎话不闪腰,不脸红,还在我面前装出那副善良同情的样子。

    好多人说政界上的人都是骗子,看来的确不假。

    撒谎都撒到家里面来了,在外面还不知谝了多少人。

    我边给晨曦喂着奶,边想着。

    如果为这些事情与他纠缠不清,那他哪有心情为国家做事情?

    唉!还是忍了吧!。

    看到刘姐在弄饭,我就跟邢师傅联系“邢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去驾校?”

    “下午1点来,我接你,正好师傅们吃了中饭”他告诉我说,“他们不午休吗?”我问,我猜想驾校的师傅应该挺辛苦的,中午肯定休息。

    “今天你不用上车,先拿几本书看交通规则,然后考试,第一关过了才上车的”“哦,原来这样呀,好,我在家等你”。看来我这出去时间也不长。

    刘姐弄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看到他们几个慢吞细咽的,我就急的慌,听见外面有车在鸣笛,我赶忙狼吞虎咽般的风卷残席吃了两碗饭,娃儿娘逮得饭,吃在肚子里还没有感觉。

    在走之前悄悄对刘姐说:“晨曦如果饿了就冲奶粉压一压,如果不行的话,就打我电话。

    我担心老爷子不会带孩子,我才这样悄悄说的。

    “你放心去吧,我会看着的”刘姐对我说。

    我走后,我就知道他们会在我的背后说我的,尤其那个男孩子,从来没有主动朝我笑过,或者打过招呼:瞧,看她那吃饭的样子,像关在牢狱地犯人一样,前八百年没有吃饭的样子,啧啧!

    一看都是山野粗人,没有教养的,哪比得上我姨!等等,这些我可以预料。

    不管他们对我这么样,反正我的位子是坐正了,谁也推翻不了。

    车停在别墅大门外,邢师傅打开车门对我说“驾校的校长想见你”“呵呵,好呀,但不知道他们收多少钱的学费?”我担心这个学费挺贵的。

    “这个校长说了算,你当面跟他谈吧”。

    当邢师傅把我载到驾校的时候,我一看时间用了半个小时才到,我对他说:这个驾校这么远,我怎么才能每天赶到学车呀。我很担心来去的问题。

    “这个我早就跟校长打招呼了,说你有小孩子,他答应每天要师傅接送你,这样你可以练车,又到了驾校学车,起码你比同一起学的人多练几十公里的路程”他告诉我说。

    “这不是一般的照顾吧”我眼睛里看着他踩油门的脚问道。

    “呵呵,那是,只要你知道就行”他的话似乎在暗示我什么,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是,那什么还人家的情?

    “这个人情太大了吧,我怎么还得起?”我忙跟邢师傅说道。

    “不要你还,是他还你们的情”他笑着说道,“啥?我没有做什么呀,我人都不认得他呀”“是艾嫣嫣帮他做了一件事情,他听说你是寇宪政妻子时,就立即同意了”

    哦,我很淡淡地应了一声。

    想不到嫣嫣的身影无处不在呀。

    “艾嫣嫣很会拉关系,这点你得学学她,这是她最大的优点。

    普通人常说的关系户,在我们存活的空间,都有连载因素,所以,交际是必不可少的。

    我知道他的话中有话,忙问道“不知其用途是什么?”“你以后会明白的,你是还没有到社会上混,混了就知道什么是关系了。”

    “那以后,请邢师傅多教导我一些”我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看来这个人内心很有道道,不知他到底对我是真心还是假心?常说官场上的人都喜欢讲冠冕堂皇的话,左右逢源的话,都是戴着一副假面具说的话,是真是假,就得看竟不禁得起考验。

    “这个没有问题,只是你信不信我的问题”他笑着回答着我。

    我没有说话,我见他已经把车停在一个名叫“城东驾校”字样的一栋楼前。

    他按几声喇叭,就从正门大厅里走出一个人来。

    此人高大魁梧,穿着迷彩服,看样子的个退伍军人,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到了。“老邢,怎么才到呀,我都等你半天了,哈哈”看来是个很乐观的人,见到我,立即吆了一声“美女?就是你呀,很高兴见到你”说着不等我同意,他抓起我的手就握了起来,看到他笑呵呵的样子,我也笑了。

    我感觉他很纯真的样子,几乎和他没有那种生的感觉。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名鼎鼎的痞子校长王长江”“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美女席刷刷同学”邢师傅关上车门后给我和他介绍道。

    “老邢,你不是在骗我吗?这哪像娃儿娘?”他拍着邢师傅的肩膀说道。

    “什么时候帮我物色一个美女?”他还在不停朝我挤眉弄眼地说着笑话,邢师傅说“放正经一点,别人都是名花有主的人了”“嘻嘻,看也不让人看呀,欣赏欣赏嘛,可远观,不可近玩焉”说着就朝天几个哈哈哈,然后一收笑容,很严肃就对我说“美女,进去吧,到我寒舍一坐”。

    呵呵我真搞不懂他能控制住刚才的笑容,看起来他这个人自制能力很强。

    从这点上也能看出他很坦然,也很强悍,我体感觉他能调动起别人的情绪。

    “坐,请上座”他伸出手对我明示着。

    这间老板办公室不是很大,但很雅致干净,椭圆型玻璃缸里养着几株绿茵茵的掌红,为这间办公室增添了一丝春色;滚圆的石头躺在清澈的水中,看得出主人很喜欢这盆花,而常年勤换水的缘故。

    一排不锈钢网沙发,一排木质的雕花沙发,一看他的办公室常来人光顾。

    他的助手进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妹,稚嫩的娃娃脸上还带有一副眼睛,笑吟的,一进来马上给我们倒起茶来。

    “小妹,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他看她已经给我们切好了茶,马上朝那个女孩子说到。

    那个女孩子站住了,望着我们微笑着“请喝茶”听她的声音很纯的,很甜的那种。

    “这位是嫣嫣家的妹妹,席刷刷,你以后叫她姐;这是我妹,王素素,才毕业,南方师大文科班毕业的,在家待业,帮我打杂役,如果有机会叫席姐姐帮忙提携提携”说完他抽出烟朝邢师傅丢了一支。

    邢师傅赶忙接着,对他说“我不抽烟的”说着又递给王长江了。

    “呵呵,是呀,你们这些和官场上打交道的人,规矩可多了”说着自顾自的抽起烟来。

    我慌忙对王校长说:“校长,我可什么都不是呀,要我提携小妹?你笑话我把”。我感到好笑,我自己的前途都很渺茫,

    都还需要别人照顾,哪有能力照顾别人呢?

    “呵呵,我看你是潜力股,我不看现在,是看将来的,对了,你的学费是我们内部的价格,就2000元吧,这是师傅们的费用,我不赚你一分钱的,考试的时候,你再告诉我,我帮你大声招呼就过去了,邢师傅跟我说了,你有孩子,时间不能定死,我看这样吧,你什么时间有空,就跟师傅打电话,到时候在你家门口找你”

    我一听这是特殊的特殊照顾,那有这个规矩,哪能让师傅来接徒弟的。

    “这怎么好?哪儿好意思呀”我笑着跟他讲,“没有什么,你情况不同嘛,照顾一下也没有什么,朋友之间就是这样的”看得出他很豪爽,他并没有向我提出什么要求。

    既然这等好事不需要回报,得了就得了,不得白不得。

    我交了费,认了师傅,带着书就让邢师傅送回了家。

    我刚刚下车,就听到房子里听到晨曦哇哇大哭的声音,听那声音好像十分伤心的音调,晨曦很少哭泣,我猜想一定是遭到什么了;我的心一紧,立即冲进了院门,站岗的士兵立即喊道:通行证。

    我理都没有理他,撒腿就往内串。

    可能看熟悉了,士兵也没有追来。

    我一进屋,就看见他们几个围成一团,艾伯母抱住晨曦坐在沙发上,而艾伯伯拿着奶嘴朝晨曦嘴巴里喂,还不停地用两腿磕碰着,使晨曦发出的哭声都带有一颤抖的音调。

    我原以为是晨曦饿了才哭的,一看他的额头上撞了一个大紫包,我立即抱起了他,那种切肉般的绞疼在我心中升起,我赶忙问刘姐“他怎么了,额头上怎么撞起这么大一个包?”

    艾伯母和艾伯伯在一旁唠叨着:我本想抱住他起来出去散散步,就怎么地掉了呀……。

    璇儿姐在旁说道:这小孩子磕磕碰碰多着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皮儿蓬松了还长得快,谁的孩子没有摔过跤。

    而那个叫小缘的男孩子没有在,我猜想一定是跑到书房玩电脑去了。

    我只差快掉眼泪了,忍了一肚子牢骚话,却没有地方发泄,我只是幽怨地看了他们几眼,就抱起晨曦上楼了。

    晨曦已经听到了我的声音,看见我抱住他,立即就止住了哭,但喉咙里还是传来那种呃,呃呃的抽泣声。我掏出奶让他喝着,这也是止住他的哭声的方法。

    没有想到当我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见小缘在我床上呼呼大睡,我一时火气,那原本很忍足了气,一下子发泄了出来,冲着那孩子大喊一声:“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

    怀里的晨曦也被吓哭了,又哭了起来。

    也许我的喊叫被她妈妈听到了,只听到楼梯噔噔蹬的声音,她来到我的卧室门口,瞧了我一眼,脸色阴阴地朝床上的那个男孩子喊道:“小缘,你起来”“吵什么呀,吵?烦死人了,这本来就是我小姨的床,她一个乡下丫头神气什么,不就睡一下床吗?”他躺在床上还是没有动弹。

    我皱紧了眉头,强忍着心中怒火,如果不是看在嫣嫣姐的份上,我真想削他几个耳光。

    还说我缺教养,还不知谁缺教养。

    我看晨曦头上的包包,由于他哭得厉害越发显得肿大了。

    我急忙在抽屉里寻找着田三七和红花油。

    找到了红花油,看也没有看那个男孩子一眼,就抱住晨曦下楼来了。

    接着,我就听见卧室里传来了争吵声:“你怎么能这样?小缘,起来,你怎么能乱睡别人的床?”这是璇儿姐的声音。

    “我怎么了?我就是要睡,我就看不惯那个妖精,她凭什么夺取我姨的位子?”“你真不懂事”这是他妈吼他的声音。

    听得出那个男孩子几乎是明目张胆地朝我宣战,我忍了又忍,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我是绝对不能放弃的,毕竟他是孩子,不是寇宪政本人。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给孩子上好药以后,就装出笑脸对正在看着我那两个老人说“爷爷,奶奶,没事了,明天就会好的,你们不要在意,小孩子哭一下没有什么”

    总算一场风波在我的宽容中消除了,然而,楼上频频传来损伤我自尊的话。

    我听见他们争来争去,无非是想让我听见他们讲的话而已。

    我沉默着抱起晨曦走出屋,假装带着他去看花。

    其实,我只想寻一片净土,躲避这本不是我生活范围的纷争,这时候,我的心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到底怎么样摆脱这本不属于我的世界之人?。

    季节不觉中已经进入四月,很多花儿已经在开了,院里的一棵桃树,盛开的桃花已经遮掩了那雏嫩的叶儿,粉色漫天。

    而树底下,飘落着一层星星点点的花瓣儿,还没有到香消玉损的时候,就被时光无情地扯下枝头。

    看到它们的惨败的结局,不禁也为自己伤感起来;看到散落的花瓣,我就自然想起了林黛玉的葬花呤: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我念完这首诗,泪,已经轻轻滑落在我的脸腮上,那些被我已经遗忘的伤感,此时又被那些藐视我的话而倾囊而出。

    林黛玉为找不到依靠而伤感,把自己比作桃花;而我找到了依靠命运又会如何?

    正当我独自凝思着那些残落的花儿,伤感着来自外界的难堪的谗言时,忽听身后传来叫我的声音:“小席,该给晨曦穿衣服了,不然要着凉的”我回头一看是伯父。

    我摸了一下脸上的泪花,扫去阴霿,立即露出笑脸,苦涩地喊了他“爷爷,您回去吧,我就回来,晨曦成天呆在家里,挺闷的,我带他出来看看花儿”其实,诸不知是花儿看我落泪?还是我看花儿不幸?

    “你不要在意小缘的话,他还是个大孩子,当年嫣嫣宠他宠惯了,可能他想起他姨才这样的”老人露出一丝歉意,给我解释道。

    “没有什么,人都要相互了解了才能融洽,他也许还不了解我吧”我自己给他找借口,其实,我心里知道,他堂堂一个大学生还能不知道那些该说,那些不该说?

    “回去,天色已经晚了,刘姐已经把饭准备好了,等我们吃饭了,她好下班”他在我身后催促道。

    我只好抱住晨曦进了客厅。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我的身上,璇儿姐已经从楼上下来了,可能没有人听他们演讲没有趣,就自我散场了,而那个小缘仰坐在沙发的一角,露出一脸的狞笑,鄙视着我。

    而我视而不见,自我嘲笑了一下对他们说:这春天来得太快了,想不到桃花儿已经都快凋零完了。

    “谁有你那么好的闲情逸致看桃花?要不是我嫣嫣阿姨,能有你那么风光吗?你有什么,穷瘪三一个”

    我觉得他太放肆了,本来我勉强接受了艾伯伯的解释,不想跟他计较,但看到他对我如此的不恭不敬越来越猖狂,我得教训他一下。

    我就立即拉下脸,怒目直视着他:你阿姨死了,我是很同情艾伯伯,艾伯母,可是她的死不是我谋害的,你凭什么辱蹂我?没有你阿姨我不能活了吗?我也是堂堂的京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你算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我激动地一口气说出了那么多为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了,面面相斥地看着我。

    我气抱住晨曦上了卧室,我把晨曦放在床上,连忙把那个小缘睡过的床单扯下,从楼道口丢了下来。

    这次我毫不留情面地给了他们难堪。

    公开的战斗开始了。妈的,想和我斗,到底用什么方法来制服这个傲然不驯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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