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大殿,那许飞娘晓月法示却见得内中片狼藉。剩一贼碟散落满地,石案上还摆放着隐泛宝光的玉尺天书,三人不由顿都惊异许飞娘便转头问道:“老祖,你这里是

    微微一笑,绿袍道:“也无大事,只是毒龙道友因我在青螺谷取宝一事心中不平,今日到此寻我理论来了。”

    “理论?”许飞娘更是愕然。转目去看毒龙,口中虽未说什么但美目中却闪现几分不已为然。她没有想到,自己邀约毒龙来此本为商议如何助绿袍抵御两仪大阵,当然更重要的是想借这一机会聚合众人之力对付峨眉。可人还没有到齐,毒龙却已翻出青螺谷之事与绿袍理论。

    看殿中此时这杯盘狼藉的场景,再看看那石案之上的三宝,以她的聪明一猜便知,即便绿袍和毒龙还没有动手,但两人间的关系也绝再称不上和睦,搞不好自己若再晚来一会,此间都要动起手来。如此,还谈什么合力对敌力抗峨眉?想到这里,一双美目中的不悦不由得更添两分。

    而她目光如此,被她看着的毒龙虽相貌粗蛮但心性绝对不慢。一看就看出了许飞娘是在暗怪自己。心中不由也是不喜,便大头一甩洪声喝道:“怎么?许你绿袍不讲交情横夺我弟子宝物,难不成我毒龙这个。做师傅的就不能来寻你理论理论?”

    却是因许飞娘并未出言直指其非,故毒龙也不便对她说些什么,便又把矛头对准了绿袍,借与他理论给许飞娘话听,泄不满。

    许飞娘是何等精灵之人,对毒龙这些话的隐意岂有不知?不过这女子最是聪明,兼无论如何也是她邀请毒龙至此,故又怎会在此时去得罪于他?当即做出一脸行若无事的模样,全当没听懂对方的隐喻。

    她可以听若不闻,绿袍又岂能故作无事?便淡淡一笑道:“毒龙,你无须在这里胡搅蛮缠信口胡柴。老祖我讲不讲交情别人不知,你毒龙却应该最是清楚。若你记性不差,三个月前慈云寺之战我是受了谁的邀约前往助拳你应该没忘吧?不提旁事,就说我师徒在那慈云寺一战中,一徒身死一徒失踪,连老祖我自己若非有高人从旁相助,拦下极乐童子李静虚的飞剑,今日还能不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犹在两可。此中种种全因你毒龙一纸飞笺而起,今日你到站在我百蛮山大殿内讲我不讲交情!哼哼,若是你毒龙的交情全是如此,那老祖我还真觉得不讲也罢!”

    “你”毒龙被老祖一席话顶得老脸通红,横眉怒视中,又不乏三分气短,站在那里牛眼连翻,却好半天不知该如何回话。提起此事确是他欠绿袍之情,最起码,绿袍死了一个徒弟,失踪一个弟子确是属实。便毒龙面上再是不甘,可心中却也不免自觉有亏老祖。

    当然这是因为他不知道老祖那两个弟子本就是百蛮山的祸患,本就是老祖有意除害,否则此时他的态度就不会如此气短了。

    而见毒龙被老祖一席话给数落得再难气壮,许飞娘便抓住时机脆声一笑,插言道:“罢了罢了都别争了,两位教祖本都是好友至交,何须为一时之气口舌争锋呢?不过是区区几件宝物,以二个教祖之身份何尝又缺了此物?若是二位不觉飞娘多事,今日许飞娘我,就从中做个调解之人如何?不知二位教祖的意思”

    绿袍与毒龙都未开口,倒是尚和阳在一旁接口道:“我看可行,许道友向来与我等众人都有交情,行事又最公允,由她来做调解之人,却是再合适不过。”

    大殿内又静默了片刻,而后,见那绿袍还是不肯讲话,毒龙便勉强咳了一声,沉声道:“也好,那就请许道友就此事与我等分个明白究竟吧!绿袍,你有无异议。”

    微微摇头,老祖道:“我无异议。”

    于是,满殿众人再不说话,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了许飞娘脸上。看这行事向最灵巧,最是长袖善舞的万妙仙姑该如何替这二位教祖调解。

    嫣然一笑,许飞娘秀眉微颦,思虑了一下,然后慢声道:“二位教祖之争全为这案上三宝而起。按说毒龙道友身为八魔之师,为弟子宝物被夺而出头来寻理论也是天公地道,本占三分道理。但此事所有经过我都在场,故对实情也颇为了解。这石匣藏珍说起来还是那已故的魏枫娘遗下,若说全是八魔之物也有些勉强。况且绿袍道友身为一方宗师,无论所得之宝是何来路,但已到手又岂有再交出之理?若真如此,岂不是折了老祖的脸面?”

    听得此言,众人心中都颇觉有些道理,许飞娘此言所占立场确是公允,且最后一句尤其如此。想在座的不是魔教就是旁门,哪个行事不是肆意而行?看上什么宝物夺来便是,又岂有碍手再又交出的道理?何况在众人中绿袍的地位神通也都是数一数二,除了那五鬼天王尚和阳暗觉有自信胜其一筹外,余等众人包括晓月毒龙再没有哪个自量能压得住老祖。故此,想要在他的手中夺其到手的宝物,此事之难,也都不言而喻。

    “所以,要想川不今日!争。那么矛论是老祖纹边。迈是尊者那里,二位浓祖却都要退让一步才行许飞娘又接着说道。

    “如何退让?许道友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讲来便是毒龙在旁不耐说道。

    “那好。”许飞娘点点头,道:“那我说说这如何退让。先,尊者你这边要先退一步,那九天元阳尺和聚魄炼形丹你就不要再争了。争也无用,以老祖他的性情,这二宝却绝对不会与你,除非你真要和老祖火拼强行夺取

    “这毒龙有些不甘,但转目看了看那一旁的淡定沉稳的绿袍,他也没自信真能胜过对方。况且近数月来这厮声名大盛,据说身怀不少天府奇珍神通大进,真斗起法来怕还真难是他的对手,而尚和阳这边又”思量想去,他终是点了点头,答道:“好吧!元阳尺和炼形丹我就不争了,就与这绿贼。可天书那边怎么说?”

    “天书那边更是简单。”许飞娘笑道:“因这天书只是一卷下函,全为斟斟文写就无法译出,即便老祖已得此书多时,但到现在为止且也论出一字一句。而若想泽出此书,非得取得那穷神凌浑手中的天书上函不可,上函内方有斟料文的诊文,故此,我的意见是请二位教祖以谁取得凌浑手中的上函做赌,谁取上函,下函就属谁,如何?二位教祖可有异议?”

    “凌浑

    这个名字一出,那大殿众人又同都皱眉,无有人不知这怪叫化的难缠,无人不知这穷神的了得。想从他的手里夺取天书。说来容易但做起来”,只怕一个不好反到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不过许飞娘讲的这个,解决之道确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若无天书上函,这下函取之也是无用。故思量想去毒龙一咬牙,高声道:“行,就这备办了,绿贼,你怎么说?”

    淡淡一笑,绿袍道:“既然你都答应了,我还有何话讲,就照此办吧!”

    顿时,满殿乌云消散,一堂压抑顿消,许飞娘又含笑替两人圆和两句,便请老祖收起案上三宝,准备商谈正事。

    绿袍点点头,到案前收了三宝如囊,细目一扫众人,淡淡道:“虽然今日之事有许道友从中调解得以平和收场。但老祖我把话放在这里,宝物,我多得是,不但玉尺灵丹现在我手,且我身上还有更多的天府奇珍。故若哪位道友看着动心。想要从我这里讨些便宜,老祖我却也不惧。不管是明夺暗盗我都接着。有什么手段尽管全使出来,看看我绿袍老祖可会皱半点眉头?可会诉半个冤字,”

    说着话,其一双狭长细目有意无意的却与那周身红雾缭绕的尚合阳目光对在一处,而尚和阳也似笑非笑的回望老祖,两人直直对视片亥,忽都同时一笑,各自移开了目光。于是,接下来自有唐石去外间招呼弟子进来撤去筵席清理大殿,片玄后殿中已是一派洁净,再无此前狼藉。而后众人纷纷入座,自有那米明娘奉上香茶。一众人坐在大殿内便说起正事来,谈的,正是如何对抗那峨眉派的三仙二老,两仪大阵。

    可惜,原本是有着共同敌人峨眉,该是合力对敌的众人,因为适才争宝之事余韵未尽,表面上是坐在一处携手商议,但实际上心中却各有算计难以合力。空自你言我往的说了二个多时辰,结果竟是全无。都是大话空语相互扯皮,除了后来的许飞娘法元晓月禅师三人还算有点诚心欲助绿袍出谋策外,那尚和阳与毒龙早都成了随口敷衍,应付差事。

    故待又说了一会后,老祖已是不耐再与他们纠缠,便出言道是天色已晚,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再行继续。而待众人同意后,他便叫唐石去给众人安排居所静室,而后一行人各自散了各有去处。有回静室练功的,有出洞府欣赏百蛮山景物的,总之是各有去处。

    众人如此,绿袍也任之听之,因他自量百蛮山除后山精舍中需照量一二外,余等地方再无阻碍,任他们随意游玩赏看便是了。

    而待众人全都散了,他这才招呼一声许飞娘,两人一同出了洞府,缓步往后山精舍行去。在半途,见得四下无人时,这万妙仙子便停下脚步,转目老祖满面歉然,柔声道:“老祖,今日之事要怪飞娘。是飞娘虑事不周,把那毒龙尚和阳冒然邀来,非但未与老祖增添助力却反平生了许多麻烦。此事飞娘心中实觉歉然,实在是”

    绿袍摆摆断了她的话,笑道:“此事怪不得你,你也是一番好意,此中情形我都明白,许仙子母庸挂怀。且仙子连番对我施以助力,费心替我寻找帮手,我心感激之下,却也想起一桩事情可回报仙子情谊之一二。请问许仙子,你可还记得一位,,名为朱洪之人?。

    “朱洪?”许飞娘神色立时大变,美目顿时红,一把拽住老祖急声道:“他在那里?老祖你快说与我知,幕洪他人在哪里?”,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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