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图山主,绿华孽,怜香惜玉

    “师尊,绿袍前辈请来了,还有众位师妹也一并过来了。”距绿云崖数里外的张祖洞府之前,那刚刚才去奉命前请老祖的张锦雯,便恭声向仙府前的一位葛布老尼回禀道。

    听得张锦雯之言,那形貌丑怪,但甚威严的老尼应了一声,那一双似闭非闭的细长眼睛微一睁合间,便有精光隐射望向那不远处绿袍,此时这老祖,正由林绿华司青衡及石家姐妹四女相陪,含笑站在那里向老尼看来。

    微微稽首为礼,老尼便庄肃道:“绿袍道友请了,老尼半边,忝为武当地主,以往虽也与道友遥遥见过两面,但素来却未搭话,适才得知道友亲临武当,便在大殿内备下了些清茶薄果令弟子前往相请,以之款待仙宾,现今道友赏面过来,就请至洞府大殿内说话吧

    她的话说的倒是极为客气,只是声音未免过于干涉难听,脸上的神情也过于庄肃,半点也看不出有什么欢愉待客之情。

    不过,半边老尼性情古怪三教皆都有知,绿袍更知道这老尼素来便是不苟言笑之人,眼下肯讲出如此一些客气寒暄的言辞已是极给自己脸面了。便也是含笑还礼,答道:“神尼客气了,绿袍贸然前来仙山打扰已是失礼,竟还搅扰的大师闭关更是惶恐,何还敢当得赏面之说。大师先请,绿袍相随。”

    说着话,他也是抬手请半边老尼先行抬步。

    那半边神尼当然不肯,便又与绿袍客气了几句,随即两人便并肩入洞,直往张祖洞府大殿,身后也更有武当诸女在后相随。

    至得洞府,主客落座,请绿袍品了一口清茶后,那端盏相陪的老尼把盏放下,便又干涩着声音道:“绿袍道友,久闻得你那百蛮山近数载了好生兴旺,在道友的统领下威名日盛,新近更还与强敌大战了一场,未落下风。偏如此关切繁忙之即,道友身为教祖不驻仙山,怎却有暇远道来我武当,莫非就为了专程来见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子不成?”

    说着话,这老尼的细目又是微一睁合,精芒隐现间,似有意无意的直往那石玉珠脸上扫了一眼。

    就这一眼,却就把那石玉珠看得微微一凛,心中立时忐忑,她身边的武当诸女更都是脸色齐齐微变,皆知有些不妙。

    原来,就在两个月前,武当山就刚刚受过一个旁门之徒的搅闹,事情虽不严重,但却颇是麻烦,好不容易才把他退去,却惹得半边大师极为恼火,虽未怎怪罪那惹来事端的林绿华,但心绪已都不佳。

    故此,这两月来武当诸女虽都知师尊已在祖师洞闭关参修,但平日里在山上却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免得惊扰师尊闭关。

    偏这才区区两月不到,却又有苗疆百蛮教祖绿袍为石家姐妹而来,再惹得老尼中途破关而出,时机如此不巧,石玉珠被师尊淡扫一眼心中怎不忐忑,怎不开始担心。就连同在此间的武当诸女,也都清楚此中缘由,便也都开始担心起来。

    而武当诸女心皆不定,神情齐变,那绿袍何等眼力,虽不知半边适才那句话怎引得诸女如此,但却已知这其中似有微妙,便含笑答道:“大师缪赞了,区区百蛮,怎及得武当玄门大教来得显赫?说是威名,也不过是绿袍依仗一点不屈之心,强自与诸敌周旋罢了小占上风更是都说不上,只是勉强自保罢了

    至于我今日突兀来访仙山,寻见石家二位道友,却也是专程有为而来。”

    “哦?绿袍道友有为而来?不知所为何事,若是方便,能否说与老尼听听?”那半边老尼语气稍缓,便又说道。

    “当然无有不可。”绿袍点头,便就把适才向石玉珠问那荒山之事略讲了一下。

    那半边老尼听得缘由,两道寿眉微微一皱,便是若有所思道:“原来道友来寻明珠,却是为了探访那云南图耐山之事。道友欲寻此山,莫非……是为了那山中的几位主人?”

    “便是此故。”绿袍再是答道,确认了老尼的推断。

    半边颌首,脸色更是松缓,知道这老祖不是因为自家担心之故来寻玉珠后,她早间那隐隐的不悦已都尽去,再是微微一顿,便又徐徐道:“绿袍道友,你欲寻那图耐山及山中主人,倒是问对了人,早几年前我就令玉珠前往至那里去采集过几种灵药,路途想必玉珠也还记得。

    只是恕老尼冒昧多事,这里却还想向道友寻根究底几句,道友寻那山中主人,可是与其等旧有仇怨,去为寻仇不成?”

    言罢这老尼的细目更是精芒耀闪,直直盯着老祖。

    心念一转,绿袍便也就明白了她问此的原因,无非就是担心因为助绿袍前往图耐山寻仇之事牵连了引路的石玉珠而已。当下一笑,老祖便答道:“非也非也,大师不必多虑,我欲寻那图耐山几位主人,对他们不但无有坏处,更会有极大好处。玉珠道友与我引路,更是算结了一桩善缘,那几个人只会对玉珠道友感激,绝不会反来记恨。”

    “哦原来如此……”半边老尼点点头,便就没再多说。不过,口中虽是不再追问下去,但心中,老尼却还在思量这绿袍所说的好处为何。

    而绿袍坐在对面却也看出这老尼的思量,心中再是一动,便索性一笑直言道:“此事说来倒是无有什么不可避人之处,想以大师你的见识,那图耐山几位主人的来历也定是瞒你不过吧”

    “嗯此事我倒是知道。”老尼点头,听得绿袍如此说,便也清楚对方定也是知道图耐山主人的来历,便道:“以往玉珠前往采药回来时,便总是想向我探问那山中主人的来历。不过出于避人**之意,我便总是没有作答。现今既然与绿袍道友讲到了这,便也顺便给你们几个增长些见闻也无不可……”

    最后这句话,她却是对下面几位弟子所言。

    那武当诸女自又都是齐齐点头,全都颇是好奇的听这师尊所讲。当下,那老尼便把那图耐山主人情形讲了一遍。

    原来,那图耐山中现今共隐困着四个人,以及一怪。先说这四人,这四人非但不是同出一脉,反两位年龄长些的更是一对宿敌夙仇,一位其名陈嫣,乃是旁门中修炼了数百年的散仙。另一个是东方乙木桑精修炼化人,其名桑仙姥,修成*人身也算得上旁门中一个厉害的人物。

    两个年龄稍幼的,则就是那桑仙姥的两名男女三世弟子,但却与其师之仇敌陈嫣也有两世恩遇。

    至于那一怪学名五爪飞狸,乃天生灵物,通体茸毛水滑光亮,赤如丹砂,前额生有三眼。当中一眼直立,睁开时精光四射,能透视地底,无论山石水土,只要在千丈以内,俱如镜中观物,一览无余,尤善鉴别宝物。胸前更有一爪形如人手,大小如意,隐现随心,多厚山石沙土,一爪便起。胁生四片金翅,飞行空中,其疾如箭。不用时包没全身,只露四爪,坚逾精钢,刀箭不入。

    且这一怪,与那陈嫣桑仙姥也都是结有深仇,如此四人一怪齐困一处,恩怨纠缠百余年间也都未曾化解,欲究其因也极麻烦。故此半边老尼,却是不详细讲述那四人是如何结怨,只是大略道出四个人来历便罢但就如此,却也把那武当诸女听得大张见识。

    而待讲完那四人一怪的来历后,半边老尼话锋一转,却就又向老祖道:“绿袍道友,这四人一怪想你也必都清楚,如今贫尼已经道明四人来历,却该道友说说,你寻那四人何故了?先时听你说要给那四人一怪些好处,难道你却是想替她们化解积怨不成?”

    “正是,大师慧心通灵,绿袍这点心思却是瞒不过大师你。”绿袍又是点头确认。

    “不过……”绿袍又接着说道:“当着大师之面不说假话,此次欲往图耐山替她们化解积怨,绿袍也自非无因施惠,却也是有为而去。其一,我是看中了那桑仙姥的两名弟子,此行援手助其脱难后,便想试试把那两个人能否收归门下,为我百蛮再添新徒……”

    “原来如此。”半边老尼恍然,这才明白绿袍为何要突发善心对人援手,原来他是看中了别人的弟子,这才费心费力的寻访图耐山。恍悟之下,老尼却也有些感叹,又言道:“难怪百蛮山近数载来如此兴旺,却是有道友这般辛苦筹谋,广罗佳才,门户怎不兴旺?”

    绿袍一笑,再没有谦虚便道了句:“魔教旁门,小家小业,不费些心思也难以抵挡那诸多强敌,让大师见笑了。”

    “何谈见笑,道友之苦心运筹,倒是令得老尼实觉汗颜才是。”半边老尼颇有感慨道。

    绿袍再点点头,也不与她多做客气继续道:“其二,我也想从那陈嫣身上,讨一个师出有名的名头前往离朱宫一行,去取一件对绿袍颇为重要的宝物。且说起此事,来日待宝物真个取到手中时,还要再麻烦玉珠道友一次,借五丁神斧与我一用。”

    讲到这里,那石玉珠在下面听得老祖之言,便就立时接口道:“何感言说借字,这五丁神斧本就是玉珠得慧于老祖才从元江所得,现今老祖要用,这便先行拿去便是。”

    说着话她便要手入宝囊取那神斧,绿袍连忙摆手,笑说不急。

    而在他两人搭话间,那上座的半边老尼,眉头却又是微微一皱,徐徐道:“绿袍道友,你要前往离朱宫取宫,恐怕却难免就要惹怒那宫主少阳神君了,此人一身所炼丙火旷世无双,虽未列玄门正宗,但神通道法却及难惹,性情更是刚烈非常。故此若非异常必要,老尼这里却要劝说道友一句,最好还是莫要惹那神君为后,否则后患无穷。”

    这些话,这老尼讲的更极是端肃,看来对那少阳神君她是深知其人厉害。

    但前往离朱宫之行本就是绿袍心中早定,虽也明老尼劝说好意,但绿袍还是回话道:“神尼之言我自了然,也更知大师好意,不过此宝于我关系重大,终是难以回避,且只要寻得陈焉说话对那少阳神君便也算师出有名,想哪少阳神君虽是了得刚烈,但我想他却也未必就愿结我这一大敌。”

    讲到这里,老祖自傲之意隐隐显露,那半边老尼听了微微颌首,便也没再多说。毕竟她与绿袍也只是因为石玉珠之故才会如此对战相谈,彼此并无深交,能劝一句已算尽心,至于对方愿不愿听,却就不是老尼考虑之事了。

    不过,这老尼不再多劝,那老祖却还是有话要说,适才他为什么把自己的用心讲的那般清楚?却正是因为有其用意,方才如此,现今话头已都引出,怎会不再继续下去,故脸色一正,他便肃声道:“适才多蒙神尼挂心,良言对我相劝,虽离朱宫之行难以避免,但大师好意我都心明。故此,这里交深言浅,我却也有几句话想与大师说上一说。”

    “道友请讲,老尼这里洗耳恭听。”那半边见绿袍如此庄肃,便也是正色回言,料想对方必是有正言要讲。

    果然,就听得那老祖又道:“大师,恕绿袍先问一句,对于眼下武当派的境况情形,大师你,觉得还算兴旺称心吗?”

    “这……”半边老尼稍是迟疑,细目直往绿袍处,一时间也思量不出其人此问何意?话也就不好回答,直是踌躇了片刻,方再开口道:“对我武当境况,老尼我……”

    话没讲完,忽就听得殿外脚步声响,一个身着紫衣的飒爽女子快步走了进来,开口刚叫了一声师尊,便已见得客座有客,面上便就露出迟疑之色,欲说之言也咽了回去。

    不过,这大殿内在座都是何等人物,一见女子神情,便都知她有话要讲,张锦文林绿华等武当诸女当即便都站起身来,招呼师妹师姐不一。

    而那半边老尼目光扫了绿袍一眼,见其也都早看出女子神色急促,便就沉声道:“凌霄,此间除了你几个同门便只有百蛮教祖在座,说话无须避人,有什么事就当面讲来吧”

    听得师尊吩咐,那名为凌霄的女子稍一迟疑,便也就肃然回禀道:“秉师尊,那两月前才来搅闹过的崔姓少年,今又带着几位旁门之徒前来搅闹了。现在正被诸葛师兄和随师兄阻于卧眉峰前,两下争持。

    弟子原也在卧眉峰采药,见得来人便也欲同两位师兄一并阻挡,不想却被诸葛师兄传音遣回求援,据诸葛师兄讲,他认出那来人中有一对田氏兄弟乃是那神剑峰尸毗老人门下爱徒,魔法甚高身有奇宝,一旦动起手来恐非敌人对手,灵灵子师叔与另两位师兄又不在山中,便只好令弟子速来请师尊出关,亲自前往退敌,若去的晚了,恐两位师兄境况堪忧。”

    她快口立牙的直讲了一大堆,却听得这殿中数人脸色立变。

    先是那武当教祖半边老尼,听闻得那崔姓少年又是带人来山搅闹,丑脸上怒容便是越来越盛,更听得他还带了神剑峰老魔门徒前来搅闹,心中更是暴怒,大喝一声:“好孽障,竟然还敢前来搅闹,还带了尸毗老人爱徒再打上山,莫非他以为有那所谓魔教第一人给他撑腰,我就真个不敢动他不成?嘿嘿,这一次若不带人还可,偏就当着那田家兄弟之面,我非让那孽障形神俱灭不可。若是那田家兄弟也不识趣,我就连他们也一并灭了,看那尸毗老人能奈我何。”

    说着话,这老尼离座起身,抬步就要出去,看其那暴怒的神情,一出去恐怕就真得灭尽来人不可。”

    不过,老尼神情如此,那下面却是吓坏了一个人,就见得林绿华急急从下面抢出,屈膝拜倒在老尼面前便急声道:“师尊息怒,师尊息怒,都是绿华夙孽缠身,引动他人来扰坏了武当清净,绿华万死难赎其罪,这里只请师尊开口,容弟子出去让其退去。

    若其不退,绿华拼了一死也要与他同归于尽,绝不容他再来搅扰武当,坏了山中清净。”

    说着话,她又是顿首连连,苦苦哀求,就是想让老尼暂先息怒,自己出外退那来人。

    只是,绿华哀求虽切,但那半边老尼被那来人这三番五次屡缠不休之行已是搅得心火难耐,任这绝美女徒如何哀求,那老尼只是不允,坚持便要出外灭杀来人,永除后患。若不是绿华情急之下一把抱住老尼双腿,此时这老尼便早都出外动手了。

    师徒纠缠间,林绿华的神情直是越发悲切,惶急之急。一方面,她担心一旦师尊出去动手,那崔姓少年搞不好就真会把性命丢在武当,形神俱灭永无翻身之期。

    另一方面,她也担心因为自己之事,令得师尊与那神剑峰尸毗老人结下冤仇,要知道那神剑峰的尸毗老人可非一般旁门宗师可比,那可是宇内六怪之一,魔教今第一人,阿修罗魔宫宫主,执掌诸天五yin,欲界六魔,情关七念诸魔,练得一身大阿修罗不死魔宫,堪称此界顶级难惹之人物。

    真要是被师尊伤了这老魔的两个爱徒,惹得老魔寻上武当,即便师尊道法也都无边,恐怕也不会是那老魔的对手。万一双方动起手来伤了师尊及诸多同门,那自己,岂不是万死也难赎过了。

    因此,林绿华此时心中之悲苦之情真个是万分难言,愁苦恨不能死。

    不过,老尼师徒在此间纠缠不休,那旁边坐着的绿袍,却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毕竟前面早就说过,这老祖如今虽已修炼得道法无边,奇珍无数,只要度过那千二重劫后便可立成地仙,永生不死,但在心理上,那个来自异世少年的思绪,却仍是没有尽去,故见了林绿华如此悲苦,犹如梨花带雨悲戚绝艳,他那怜香惜玉之心便就终于再起。

    到不是对这七女最美的姑射仙子有甚邪念,只是在能力范围之内,却是想帮这绿华一把,于是便清咳一声在旁开口道:“大师,且请暂息雷霆稍歇震怒,若是无碍,此事情由却能否让绿袍听听?若能尽力处绿袍定不袖手,也免得绿华姑娘如此悲切。”

    “这……”半边老尼这才醒起,旁边还有一位客人在座,自己暴怒之下与徒儿如此纠缠,岂不是被客人看了笑话?想到这,她不由得又是嗔怒的瞪了攸抱定自己双腿的绿华。但经此这一打岔,老尼心中的震怒也都去了不少,再见得下面徒儿如此悲苦,怜爱之心便立时生出,便是平日里,她对自己的这些女徒也都最是疼爱十分,怎愿见的绿华如此无措?

    当下气哼一声,她便沉声道:“还不撒手起来吧如此悲悲切切侧成个什么样子?却不让旁坐客人见笑?”

    语音虽重,但怒色已都减去。

    那林绿华何等聪慧,听得师尊如此一说,便已看出其怒意稍减,便也悲意稍减站起身来,站在一旁垂首不语,眉眼中悲苦犹在。

    而那老尼待徒儿撒手后,也都微微一叹,便转颜道:“老尼师徒无状,让绿袍道友见笑了。此事说来话长,虽无甚须避道友之处,但眼下来人就在外间搅闹,却来不及与道友详说了。还是等我出去把来人退去,回来再与道友细谈吧”

    说着话,这老尼还是要出去应敌,又把个林绿华惊得大急,惶声叫了声师尊。

    绿袍在旁见得,便索性也都起身,微微一笑道:“大师且慢,恕绿袍在旁听得多时,对此事也都猜出了两分。眼下虽是不及听大师细讲,但情由应是不出所料。这样吧绿袍今日来访仙山也算恰逢其事,本就在思量该如何回报玉珠道友相助之恩,正好眼下有这个机会,便容我对武当回报一二,出去解决此事。

    那田家兄弟与其师怎么说同我都是魔道一脉,见了面应还能有三两分香火之情。若是能不动干戈把其退去,事情如此解决岂不更佳。毕竟大师虽不惧其背后之师尸毗老人,但也无必要平白与其结怨,此事全交绿袍,定把那来人退去,大师以为如何?”

    “这……”老尼又是迟疑,犹豫不决不知该否答应绿袍待劳。

    不过除她与绿袍外,那旁边可还有武当诸女在场,那诸女对绿华与那崔姓少年之事早都明了内情,自然也明白绿华的苦处。此刻见得老祖要把事情揽过去,想想却也正是最佳的解决之法,当下便齐齐开口拜请师尊答应。

    尤其那石玉珠,更是对老祖极有信心,连声向师尊请肯。

    如是,那老尼在众弟子的齐声同意之下,终是点头谢过了绿袍,把此事答应了下来。

    而后,那老祖离座起身,在诸女的同行之下出了洞府,起遁空中便直往卧眉峰飞去。且在途中,那石玉珠,更请得绿华的同意后,简略的把绿华和那崔姓少年之事说了一遍,以便于老祖针对设法,解决此事……

    [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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