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一路长江一路西

    云凤白到底还是没有知道教导了他一年半,让他视若父兄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击败的司空度。而就在这天起,云凤白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径直去到了长江东流入海之处,走遍了长江一万两千里的山山水水。

    他的第一站是华夏最南方的“崇明岛”。

    这是一座面积非常小的岛屿,更是一个神奇的岛屿,因为他正是有无数从长江上游冲刷而来的泥沙组成。不过没有人可以否认这个地方的繁华,华夏聪明的人民或许不是人人都有修道者改天换地的能力,但是却从不缺乏改变环境,借助天力,制定制度让自己活得更好的能力。

    他们在海底养殖了大量五光十色的珊瑚,如同放牧牛羊一样放养了大量的鱼虾蟹龟,为整个华夏提供最新鲜的水产海鲜。

    这里的女孩子最喜欢穿一种用细小珍珠串联起来的珍珠衫。每到夜晚,海风送来海水的味道。她们就穿着五彩斑斓的珍珠衫,百媚千娇地坐在沙滩上,吹奏着声音曼妙的乐曲,等待强健有力的海底男儿从黑暗中悄悄摸上来。

    云凤白在这里饱览了海底绚烂多彩的风光,饱餐了最鲜美甘甜的海鲜。随后回到大陆,一路向西南前进。

    只是在那一天之后,云凤白却极少再去大都市中享受人类文明所带的温柔,并非故意躲开人群,而是以一种世外看客的心情去看那长江涛生涛灭,去看那人间人兴人往。

    短短半年的时间,他自然不可能看完如此多的东西,但是却足够看到他想看的东西,长江之雄浑,之壮阔自然是必不可少的,然而云凤白所看到大部分却无关这些。

    而是那长江流域两岸无数人民以长江为敌,以长江为友,以长江为母。

    学习,生存,抗争

    云凤白看到了三峡之秀美,然而秀美与险峻却不及那道平湖出大坝;看到了江水泛滥,然而泛滥江水也要在人力之下向着北方流去。

    他乘轻舟越过万重山,他袖手行走蜀道难,他跃马奔腾川西草原。

    九黎神道所带来的痼疾早已败给了长江中晃晃而去的炎黄脉流,一个早已衰败的民族,又怎么敌得过流传五千年,不过遇到怎样的悲惨都能扛过的民族精神。

    八十年前,华夏文科道至强者之一周树人曾经说过: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

    这四种人,就是文科道修行到了大学生境界所代表的四种极致的精神,而这四种精神长江之中从来不缺。

    有兵家神圣岳武穆,有伶仃洋文天祥,有近代华夏国父孙文台,更有华夏开国大君李德胜。

    岳飞功亏一篑的悲痛,文天祥亡国灭种的孤愤,孙文台悲喜交加的莫名,李德胜问鼎天下的豪情。

    有胜有败,有输有赢!

    文科道迈入大学生境界的关键在于意志变化,也就是要认清自己的本心,古之修士把这个境界叫做真人,唯有认清了本心之后坚定真我的人才叫真人,真人傲然屹立天地之间,再也不会出现像夕秀萍那般被摧毁大道之基的可能。

    换句话说,道在人在,身死道消!

    云凤白有凝聚自己意志的潜力,或者说他已经拥有了那一个实力,但是他却没有凝聚,司空度更是提也未提。

    原因为何?

    因为积累未至,这个积累不是之修行基础――念力,而是对于自己,对于社会,对于世界的感悟,中华文科道始祖孔仲尼曾经说过――三十而立!连圣人也要三十岁以后才能认清自己的道,更何况我等凡俗中人,便是当今社会修行之道大昌,所有人公认的凝聚自己的意志也是要在十八岁经历了高考之后。

    在二十年前曾经有人鼓吹天才论,更是创立了少年大学,造就了一批在十二三岁就凝聚意志,认清本心的所谓天才,但是而今呢?不过泯然众人矣!

    所以司空度没有传云凤白任何大学的法门,甚至没有向他提及大学修炼的任何事情,因为他认为不论云凤白如何的天才,现在都不是他认清自己本心的时候。

    也正是因为如此,云凤白才得以不受自己本心的影响看尽滚滚长江东逝水里面五千年民族的精神。

    以五千年的精神文化来洗涤自己的灵魂,洗涤自己污浊的灵魂。这是他这十七年来生活于世间所受的污浊,让本是先天的灵魂渐渐附着与世间的尘埃,然而五千年浩浩汤汤的民族精神却让他真正忘却了世间的污浊,忘却了夕秀萍所受的侮辱,忘却了苗疆的众人,忘却了十六中对他的需要。

    他就像远古蛮荒的人类一样,为了对于天地的探索而修行,为了身心的自由而修行。

    心灵明净如赤子,意志坚强似钢铁。

    便是最顶尖的文科道强者的念力,此时此刻也未必如云凤白的念力纯洁,而他的雪山也以世人绝不可能想象的速度增长着。

    但是这却并非一件完美的好事,古人云: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世上之事从来没有单纯的好事或者坏事,云凤白此刻的修行速度固然足以羡煞旁人,但是文科道最重精神,看的是心神的变换奥秘,更何况文科道从古自今便是入世到,古人云:明心、见性、格物、致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理科道多有脱离世人而得大道之人,但是文科道从未有一人在脱离了人间还能得闻大道的人。

    若是云凤白能够入深山以人之本源感悟古人求道的单纯,再以今人的兼济天下走出深山想起自己的责任,那么他就是华夏百年来最出色的文科道天才,不然,只会迷失在天地之间成为一个野人罢了!

    只是现在的云凤白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事情,因为他的心神早已沉淀在了千年来华夏民族伟大历史的感动之中了。虽然料峭的春寒时刻带来犹如刀子般的寒风,然而他的念力却早已从雪山中源源不断的涌出,护住了他的五脏六腑,甚至透到了他的神经末梢。

    这恰好暗合了修炼文科道的一大境界――生生不息和细致入微的奥秘。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好像一块粗糙的璞玉,每一步的行走就仿佛一个打磨雕刻,驱除杂质的过程。使得他的身体心灵渐渐显露出了纯真的质朴和明净晶莹的光辉。

    纵然是云凤白的心神早已不在自己身上,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练对了了,诸葛瑜时常说:“读书、修炼之乐在于越炼越舒服,若是修行都感到了痛苦,那么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修行呢?”

    突然,云凤白睁开了眼,不!不应该说睁开了眼,只是应该说他终于回过了神来,那眼眸中闪过的一抹精光让他看起来好似睁开了眼一般。

    映入他眼眸的,是一段高耸的山脉,这里便是华夏乃至世界的最高峰,被誉为世界屋脊的雪域高原,其中道路百折千回,在华夏理科道最高造物之一的雪域铁路修通之前,便是连雪域公路之上每年也不知要死掉多少人,然而云凤白却轻轻一笑,不着一丝烟火气的走上了一条小道。

    那是一条古代雪域藏人才行走的小道,都说蜀道难,然而这条道路却不知比蜀道难上多少。

    此刻他的一身如同乞丐一般的衣服早已换去,穿着在身上的,正是云凤白随手在藏边炎黄族老乡那里购来的一套蓑衣芒鞋斗笠。

    为了防止自己被蛇咬到,或者有狼来袭击自己,云凤白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雪山中的念力不仅护住了自己的肉体,甚至隐隐透体而出展露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以他现在的实力,一两条毒蛇或是孤狼自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雪域之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独自出行的活物,这是他的父亲从小便告诉他的道理,而以他的实力,在雪域的任何族群之下,都只是一块香喷喷的肉。

    然而他的心头却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

    “竹制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空灵的心境之中,让他洗刷掉了身心上任何不适的感觉。经过一天一夜的行走,等到第二天早晨,云凤白终于走到了半山腰一大片突出的岩石上,此时举目四望,只见来路的远处,城镇河流全成了缩小的画卷,朦胧在轻雾之中。另人感觉似真似幻。

    突然,一轮火红的太阳跳跃而起,把所有的轻雾都一扫而空,照耀出了身后来时的道路。

    “雄关慢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云凤白的念力突然涌出一股滂湃的豪迈。

    心是“一蓑烟雨任平生”的空灵,意却是“雄关漫道真如铁”的坚刚。这心和意,正如雪山和念力,一松一紧,合成了一个大阴阳。

    云凤白对着朝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吐出。

    轰隆隆!高原之上的天气从来没什么定律,就在这时,天空之中传来了沉闷的雷声,一道道闪电乱舞,宛如银蛇。

    云凤白不避不躲,径直在巨岩之上盘下膝来,听着云层中雷声滚滚之中,看着天空中大雨瓢泼而下。

    轰!又是一声巨大的炸雷,震得地动山摇,炸雷过后,便是余音,在天地之间环绕。

    这雷击和大雨好似打在云凤白的雪山中,让云凤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这一年来的棋局,司空度每一枚棋子落下就好似这般感觉。

    司空度的棋子是他的小世界之力,天地间的雷击是造化的大世界之力。

    云凤白突然感觉自己的念力好似产生了什么变化,以前的念力虽然也是护佑他的身体,淬炼他的精门,然而今天却好像直接和他的身体融为一体,他的骨骼,他的气血,他的五脏六腑竟然都好似化作了他的念力一般,让自己把他们的运作过程看得一清二楚。更是伴随着雷击和雨落一起运动了起来。

    在缓慢的抖动震荡中,云凤白耳朵里面渐渐的听见了自己脏腑发出轰鸣,带动了骨骼击出出有规律的嗡嗡之声,配合潺潺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动如山泉的声音,竟然和外面环绕在天地间的雷音余声有几分相似。

    头顶瓢泼大雨,炸雷一个接一个的连响,云凤白仔细的听着,最后索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心中没有一点杂念,只剩下天地之间出的滚滚雷音和自己身体骨节震荡,血液流动配合模拟的雷音。

    到了最后,云凤白渐渐觉得,自己念力模拟的雷音竟然和天地之间出的雷音不分彼此,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变字!

    华夏古代修行笔记《易经》中记载雷电代表的是第三卦屯,这象征着阴阳对立到了极致之后的变化,在现代理科道关于世界诞生的探索中同样有记载,世界生命的诞生开始于雷电造就了第一个微生物,而云凤白的修行,同样在这一场雷雨中得到了本质上的变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上的雷声渐渐停止,雨水下落的声音也停止了,云凤白闭上的眼睛感觉到一片光明。

    睁开眼睛,走下岩石,红日东升,河山红遍,居然又是一个早晨!雨后的早晨,空气清新,山下的树木特别茂盛,绿得仿佛要流淌出汁液来。

    云凤白突然起了一丝领悟,“心灵纯净如赤子,意念坚强如钢铁。雪山念力成江河,皮囊也是渡世舟。这一内一外,两个阴阳,昨天正好配合,内外接引,天地的启下。如那天雷一般,引出了自己身体中的雷音。玄妙神秘而又实实在在。实在是妙不可言。”

    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雪山中的念力再次涌动,云凤白感觉到自己的雪山气海和念力似乎比昨天少了一丝隔阂,多了一些空灵和沉稳。

    念力安静于雪山中似浮云随风飘起,轻灵细舞。念力涌出雪山流荡精门对敌时如陨星坠地,招大力沉。

    云凤白激发自己的灵体没有用任何法门,甩击手臂胳膊,踢腿弹身,都出清脆的炸响,势如破竹一般。

    文科道不似理科道,诸多法门既是修行法门,也是攻击法门,文科道强者对敌向来随心所欲,若是到了孔圣人的境界更是有言从心所欲不逾矩,那是因为那个境界已经足以为天地立法,一言一行本身便是规矩!

    云凤白知道,自己这半年来的苦修,几乎是脱离的人世喧嚣,心灵得以净化,意志又在千年沧桑那种精神的感动之下,一点一点凝练得如钢铁一般坚定。

    这一切水到渠成,就在在昨日天地雷音的接引下,一下引出雷音,雪山和精门练通。

    这也就是古代修行者所谓的明心见性,虽然他还没有步入大学生境界,但是却已经初步看见了自己的真我,若是说放弃棋盘让他可以在进入大学生境界之后迅速成为顶尖大学生,那么此刻的云凤白就是随时可以进入大学生的境界!

    这才是真正的筑基巅峰!

    若是没有半年的心灵修养,也不会在自然之中,和雷音交接。要是在喧嚣的尘世中,想着十六中和夕秀萍,过着单调的苦行生活,经历着制式化的教育,云凤白要到这一地步,也不知道要多久。

    很可能是心灵蒙上的尘埃越来越多,杂念烦乱嘈杂,心不纯,不明,不净。像大多数高中生一般永远无法见识这个境界,就随着大流进入大学,永远都不会感悟。

    但这同样很危险,因为云凤白此刻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天地修炼之乐,渐渐忘去了人间的快乐,若是他修炼的是出世的法门自然无妨,然而他的气海已废,独留雪山,而修炼雪山念力的人,从来都是出世道!

    走了一月余,云凤白终于进入了高原区,山路陡峭,不得不得手脚并用的往上攀爬。

    堆覆在岩石上厚厚的冰雪被云凤白抓在手里,冰冷冰冷,即使有念力护体,那羊肠小道上将近有百年未有人触碰过的寒冷依旧浸透进了心肺。在还没有到达山顶的时候,云凤白的手就已经麻木了。

    辛亏他从小便听自己父亲的经验讲述,一路向上,倒没有出现什么危险。只是山顶上的风大,山下是四月天,山顶上好像是寒冬腊月,风中居然卷起雪花,这不得不让他把蓑衣斗笠摘了下来,免得被风鼓起把人吹落下山崖。

    只是这一望无际白茫茫的雪路,没有丝毫的杂色,向下望去,也看不到来时的路。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这让人心里不由自主的会产生一种恐怖。

    摘下了蓑衣之后,云凤白全身感觉到寒冷无比,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好像要僵硬成了冰雕,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已经不能认清楚路了,他只有停下来,免得一脚踏空,跌落进万丈深渊中。

    找到了一个可以躲避大风的洼地,用念力把自己裹成一团,云凤白又吃了点东西,喝了点雪水,闭目养神。

    漫长的黑夜迟迟不过去,焦急的等待是一种更大的折磨,往着外面漆黑的天空,听着呼啸的风声,云凤白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怀疑,天到底会不会亮?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下这座大雪山?

    孤寂,寒冷,狂风,等待,黑夜,疲劳,身体渐渐僵硬,这都让云凤白心里滋生了一种绝望的情绪。

    “当年那些红军长征,还有父亲的推云军进驻雪原,都没有雪域公路和铁路,他们翻过这些大雪山,大部分人体质和修为绝不会见得比我好,也是草鞋绑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装备,却能成功翻越,真是一个奇迹。这是当年他们走过的道路。我没有理由不能过去?”

    一想起这并不是一条绝路,而是前人走过的道路,王心里的一切负面情绪倒也驱除了不少。

    这恐惧带来的绝望和先人带来的鼓励,在他的心头不断拉锯,虽然让他感到了莫名的痛苦,然而正是这一阵痛苦,却渐渐地把他从云端拉到了人间,让那本来纯净的念力多了一分生人的味道!

    “看来我的意志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坚不可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了避免自己长久不活动被冻成冰雕,云凤白念力融入精门有规律的颤抖,又抖成了雷音。

    终于苦挨到了天亮,云凤白抖擞精神,再次忘记掉所有的一切,起身上路,一步一步沉稳有力,认清道路,艰难的跋涉着。

    经过两天一夜的生死较量,云凤白终于成功的翻越了这座雪山,雪山延绵,到了下面边缘,出现了藏人区和一些牧场。不过王并没有过去,而是沿着无人的小路,笔直穿过了附近的城镇中。

    这一趟翻山,简直在无数个生和死的边缘徘徊。云凤白细细的感受着自己在绝望中的心情,吸取了很多教训。休息几天,把身体养好之后,云凤白再次出发,朝着另外的雪山进。有了前面的经验,一座座的雪山都被他踏在了脚下。

    每踏过一座雪山,云凤白都感觉到自己的心和意志都空明坚定了许多,直到最后,云凤白甚至认为,这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动摇自己的意志和心灵

    十天之后,白雪逐渐减少。草地更加茂密起来,那蓝天白云的远处,出现了一座座更大高耸的大山。

    虽然过了雪山,但是前途依旧是蓝天白云,大山。并没有城镇。云凤白终于有些支持不住了,有些气喘,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雪域高原。

    “这个气喘不知道是不是高原反应。”云凤白在一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坐下的石头又大又方,青中带着白色,十分的坚硬,周围也散落着同样的这些石头。

    天空上的太阳狠狠的照射下来,云凤白突然感觉到有些头晕眼花。

    他想躺下去睡觉。

    “不能躺下去!”云凤白告诫自己。可是四外茫茫,没有人,也没有城镇。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少女的歌声,云凤白挣扎起精神,朝歌声处看出,一群牛羊之间,拥着一个放牧的藏族少女。

    少女的歌声是用藏语唱的,云凤白听不懂,但是歌的调子却是很熟悉。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

    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

    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

    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

    哦……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

    呀啦索

    那可是青藏高原

    是谁日夜遥望着蓝天

    是谁渴望永久的梦

    难道说还有赞美的歌

    还是那仿佛不能改变的庄严

    哦……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

    呀啦索

    那就是青藏高原

    听着这藏语歌声,一股莫名的感动和精神顿时充塞了云凤白的雪山,他也放开歌喉,用汉语跟随少女的调子唱了起来。

    少女听见歌声,赶着羊群过来,看着云凤白这个样子,不由娇俏得哈哈一笑,从随身的皮囊中取出酥油茶和牛肉干递给了他。

    云凤白也不客气,随手接了过来喉结滚动,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咽下之后,他的精神一震,对着藏族少女微笑,藏族少女也笑,又放开歌喉唱了起来。

    歌声之中,刹那间,心灵好像放飞到了遥远的九天之上,雪山念力再一次和身体结合在了一起,只是勾连雪山与精门的存在不再是天地间的伟力,而是少女歌声所带来的感动,甚至还有那一抹在黑夜中最可怖的恐惧,他们就好像一个引子,引得云凤白体内的念力卷动了各种情感像着浪潮一般涌动起来。念力再一次形成了灵体,牵动的他全身的肌肉好像蟒蛇一样窜动,许久没有剃的头好像被电击一样炸了起来。

    云凤白以念力催动武家外道,按照夕重山教他的藏传鹰手打出一拳。

    这一拳,念力催动全身气息沸腾,都朝手的拳头上奔腾而去。

    就在所有的气息凝聚在拳头毛孔上的时候,云凤白无意的手上一松,就好像是突然掘开了口子的大堤,劲力奔涌而出,击打在坐下的石头上。

    砰!石屑纷飞,坚硬的岩石被王一拳打出了一个深深的凹窝,凹窝内出现了许多的小针孔一样的窟窿,还有许多湿漉漉的汗液。

    云凤白的拳头毫无损。

    他把自己的全身化作一个整体,一拳击出,其实容纳了全身的力量,别人击打他一个地方,却被他涣散到了全身,云凤白不知道这一招叫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练成了,云凤白向着不美丽但异常明艳的藏族少女眨了眨眼睛,然后一头栽倒了地上。

    这半年来,因为孤道独行的缘故,他其实一直没有放松自己的心念,而今悟通了人间的感动,自然放心的把自己交给同族之人。

    哪怕这个人和他素未谋面,但他愿意相信她,这也是他对自己修行的一个新的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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