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美元不是个小数,这笔钱足够戴安偿还掉赌债,戴安当时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从那儿之后就开始为化名吴远的家伙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之后他跟着吴远去了一趟墨西哥,然后亲眼见证了吴远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是怎么将手中的四百万美元变成了六千万,一跃成了大富豪。

    之后的三年时间里,戴安为吴远办了很多事儿,其自身的**也从当初的五万美金膨胀到了更多。从九八年三月份吴远突然失踪开始,迄今已经销声匿迹将近九个月。九个月的时间里,吴远一直通过电话遥控联智,并不停的从联智抽调资金。

    联智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全都搞不清楚吴远的意图。不安的戴安从吴远的私人医生那儿逼问出吴远已经患上了脑瘤,时日无多。已经小有家业的戴安绝不能忍受从富人重新变回穷光蛋,他开始谋划从联智弄到更多的钱。

    有志于此的不止是他,五月份的时候,联智名义上的高管、实则是吴远情妇的萨布丽娜找上戴安,两人开始联手谋夺联智股权。七月份开始,吴远彻底音讯全无,即便是遥控抽调资金,也是假手他人。戴安与萨布丽娜愈不安,七月末,萨布丽娜终于联系上吴远,随即赶赴中国,之后再无音讯。直到两周前,萨布丽娜突然给戴安打了个电话,这才有了戴安此行。

    戴安说的很简略,里面的疑问很多。余杉有着充足的时间与耐性,他决定一点点的问。

    “我有些问题,一个一个问好了。”余杉看着戴安说:“在你眼中……吴远是个什么样的人?”

    戴安嗤笑一声说:“还能怎么样?很神秘,总会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然后再吩咐我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还有呢?”

    “他这个人很阴郁,整天阴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他钱一样。他运气好,做投资下的指示,能把公司里高薪挖来的投资顾问吓个半死,结果却每次都是他赢。”

    这几乎就是一个先知先觉穿越者的特性。余杉琢磨着,恐怕在老张张铭晟眼里,他也是这样吧?根据戴安的描述,余杉愈笃定吴远就是乔思。

    他接着问:“乔……吴远找上你,都让你做了些什么?”

    戴安冷笑一声:“还能是什么?就是些打打杀杀。”

    余杉皱了皱眉,问:“他就没让你调查过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儿?”

    戴安想了想,说:“有过。有次他让我找了个大学教授,好像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然后他拿着一堆东西跟那教授谈了一下午。事后给了人家两万美金;另外我听萨布丽娜说,吴远一直在找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

    “这我不太清楚,我就知道那人叫康彦。”

    康彦?余杉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这再一次出乎余杉的预料,他原本以为乔思调查、跟踪的人是自己……想想也对,时空门一开始就在乔思的音像店,因着彼此的熟悉,乔思完全没必要去调查余杉。

    可是康彦又是何方神圣?

    余杉反复念叨了几声这个名字,牢牢记住后,继续问道:“吴远很少出现在公司?你知道他平时都在忙些什么?”

    “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鬼知道他在干什么。”牢骚一句,戴安说:“不过我知道他有另外一套班底。他在旧金山的时候,总会躲出去接电话。阿芝偶尔能听见个三言两语,总能听到他称呼电话那头的人叫广夏。”

    另外一套班底……当然,这样的布置几乎跟余杉如出一辙。对于余杉来说,乐果集团只是个门面幌子,赚钱额工具。他的重心始终在杨睿与丁大侃等人身上,那是他的兄弟,也是他追查真相的帮手。

    想来乔思也同样如此,联智投资只是乔思的敛财工具,面前的戴安更不是乔思的心腹,其真正的心腹是那个叫广夏的家伙。

    这样看来,余杉现在仅仅触及到了乔思集团的外壳,真正的内核依旧不见尾。这让他有些沮丧,他现在开始怀疑委托诺克斯的调查能不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沉默了一阵,余杉突然开口:“余杉……这个名字,你听过么?”

    戴安摇头。

    “你有没有听吴远提起过?”

    “没有。”戴安毫不犹豫,笃定的回答道。

    真是踏马邪了门啦,他被乔思玩弄于股掌之间,害得那么惨,原本余杉还以为他跟乔思是生死大敌,现在看来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乔思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反倒念念不忘一个名叫康彦的家伙!

    余杉很恼火,他开始咬牙切齿,好半天才压下胸中的愤怒。长出一口气,余杉说:“那个萨布丽娜……也就是你叫做阿芝的女人,怎么跟吴远搭上的?”

    “南加大的女大学生,也是华人,原本在咖啡店当女招待,吴远总去那家店喝咖啡,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撇撇嘴,戴安不屑的说:“那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货色。”

    余杉又问了一些零散的问题,有些戴安不清楚,能说清楚的问题对于余杉来说毫无价值。他只能从戴安的描述中,对乔思的外壳有个大致的了解。即便不断的抽调资金,联智的总资产依旧有八千万美元。即便最保守的估计,乔思能掌控的资金也过了一亿美元。

    手头资金还不到一亿人民币的余杉在其面前就是个小朋友。同样拥有时空门,先行者有着极其明显的优势。

    余杉再想不出该问戴安什么,戴安只是乔思集团的外围角色,一个使用暴力手段清扫掉集团外壳麻烦的清道夫。既然没了问题,余杉开始考虑怎么处理戴安。

    余杉是个重承诺的人,但他的承诺得分对象。对于一些人,言出必行;而对于另外一些人,所谓的承诺最终都变成了谎言。很明显,戴安绝对属于另外一些人。而余杉思考之后,还是决定履行之前的承诺。

    戴安这种欲壑难填的家伙,除非你一直满足他的**,否则早晚有一天会被其反咬一口。就像现在这样,戴安此行已经成了反骨仔。处理掉戴安,等于帮了乔思一个忙。

    另外余杉不得不考虑之前的猜想——乔思一直隐藏的很好,极少露出破绽,他很难判断戴安是不是乔思故意抛出来的诱饵。没准躲在暗处的乔思,正巴不得愤怒的余杉顺手把戴安解决掉。

    余杉很快做出了决定,他站起身往门口走去,拉开门的瞬间,杨睿与丁大侃闪身出来,看向余杉,等着其吩咐。

    余杉冲着里面指了指:“给他松绑,放他走。”

    杨睿追问:“哥,你确定?”他冷眼瞅着戴安,似乎还在恼火于搏斗中挨的那几下。

    “嗯。”余杉答应了一声,再没说别的什么。

    杨睿怏怏走进去,三两下给戴安松了绑,一指门口:“你可以滚了!”

    戴安活动着有些不过血的手腕,确认对方真要放了他之后,收拾好东西,拎着包慢慢走到门口。然后他停下来,转身看向余杉,问:“我也有个问题。”

    “把你的问题憋在心里吧,我的事儿不是该你问的。”余杉淡漠的回答道。

    戴安皱了皱眉说:“如果你也要对付吴远,没准我们可以联手。”

    余杉轻笑一声,说:“你再不走小心我反悔。”

    戴安莫名其妙的看了其一眼,拎着包不再啰嗦,转身就走。

    余杉看着其下了楼,返身进到房间里的卫生间,反锁之后掏出手机给格日勒图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间谍抱怨着说:“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用这个号码。”

    余杉说:“我把那家伙放走了,你跟着他,看看他打算做什么。”

    间谍很疑惑,疑惑于为什么雇主余杉抓了又放。但看在日薪一万的份儿上,他什么都没问就挂了电话。

    余杉拎着挂断电话的手机,沉思了良久,一抬头正好正对着洗漱台上的镜子,他愕然的现自己脸上的神情竟然跟当初的乔思如出一辙!然后更惊讶于,他居然就这么把戴安放走了。要知道戴安两个小时前刚刚杀了人,还是两个!

    余杉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他正变得越来越冷漠,丧钟的逼近,让他开始紧张。然后为了生存,他开始抛下一些内心的坚持,开始变得不择手段。

    深深呼出一口气,余杉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揉搓几下,重新看向镜子。他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冲着镜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反正那两个尾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从不是什么道德圣人,但他能感觉到,危机之中,他正一点点的突破自己的底限。余杉明知道那只是自我安慰,可有时候就是这样,有安慰、借口,总比什么都没有更好。

    他领着杨睿、丁大侃等人回了大院,照例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写写画画,咀嚼着从戴安那儿得到的信息。晚饭之后,格日勒图违背了他的承诺,再一次使用了那个电话号码。

    “戴安死了!”

    格日勒图粗重的喘息声中,一句话就让余杉头皮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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