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捂着脸,呆在一旁不敢言语。

    而那阿兰脸上也毫无感激之意,抚摸着绝美的脸颊上那一道红红的掌印,娇哼一声险些发作,手中的斧子也随着主人的怒意发出铮铮之声,碍于情面,她冷眼瞧了欧阳猛一眼,轻轻拂袖退了回去。

    闻听梦魔大人来此,所有人都不敢再放肆,呆呆站立一旁观望,只听见嗖的一声,一道身影从崖底飞出,仿佛是没有重量一般轻轻落地,那轻盈的身法,冰冷的眸子,挺拔的身姿,让人心生敬畏。

    伴随着一道混沌剑芒呼啸而过,只见一把长剑载一人飞来,奇怪的是剑上之人并非御剑而行,而是伏于剑上升了上来。

    饶是如此,这道剑芒也过于凌厉,诛心宗中一人躲闪不及,嘶的一声衣服尽碎,脸上也多了一道细长的伤疤,刚挨了一记耳光,又被划伤,此人大怒,持两把砍刀迎了上去怒气冲冲,其他人赶忙将他拉住,一人更是拦在他的面前,暗暗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万万不可莽撞。

    此人已在世一千年之久,连魔尊重楼都敬畏三分,你一个xiǎoxiǎo的统领根本不够格。

    见众人按不住发怒之人,一直压着火气的欧阳猛上前又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他方才不再挣扎,只是低吼声连连,众人连忙躲开,怕他一时发作,将众人砍伤。

    “这四位便是传説中的魔家四xiǎo将吧,杜江,杜河,杜湖,杜海。”

    武刑天瞧得此状走了过去,打量着几人道,每叫到一个人的名字,便有人拱手致意道:“见过副宗主!”

    唯独那发怒之人悻悻的拱手致意,却头也不抬,怒气冲冲,显然非常恼火,他便是武刑天口中的杜湖了。

    想想以前的日子,杜湖真是后悔加入诛心宗,以前兄弟们逍遥自在,而今却处处身不由己,吃了哑巴亏往肚里咽,老大杜江似是看穿了老三的心思,关切的拍了拍老三的肩,倒让杜湖宽心了不少,不再发作,杜江再次向武刑天致意,道:“愚弟鲁莽,让副宗主见笑了,家门不幸!”

    武刑天笑着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

    他看向魔家四xiǎo将,口中惊叹,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四人,不过传闻四兄弟自xiǎo在不同的四个地方历练长大,性格迥异,却倒好区分的很,各有长处和缺陷,一旦四人联合,倒也十分难缠,尤其老二杜河,诡计多端,老四虽不善言语,却也是用毒高手,杀人于无形之间,让人猝不及防。

    老三虽鲁莽,却也十分重感情,力大无穷,无人敢惹,老大自是心思缜密,凡事当机立断,足智多谋,能随机应变,经事颇多,从未出错,自是四人以老大杜江为主心骨,四人却也经常在人间为非作歹,也是xiǎo有名气,由于四人配合默契,天衣无缝,正派中人却也无计可施,想不到也被欧阳冶收为麾下,归欧阳猛所用,想必所图甚大。

    秦xiǎo天向前望去,只看到那把飞剑在梦魔面前停了下来,渐渐落地。

    宽大的剑身之上,趴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秦xiǎo天立时爬了起来,呜咽的喊到:“哥,你还活着,太好了!”

    武刑天称作梦魔的人收回长剑,将秦项飞放在地上,双手推出,双手前方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笼罩秦项飞全身,秦项飞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并未看秦xiǎo天一眼。

    “大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大哥!”秦xiǎo天焦急的喊道,唯恐大哥再也醒不过来了,众人也向秦项飞看去,诧异道:怎么可能,凡夫俗子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必粉身碎骨,而今他怎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众人十分诧异,尤其是欧阳猛,是他亲手将其扔了下去,竟然没有将他给摔死,实在是匪夷所思,肯定是武刑天捣的鬼,梦魔的出现让他彻底明白,武刑天明显有备而来,今天肯定坏事,不但如此,説不定自己也性命危矣。

    大哥肯定不知道梦魔出世的消息,甚至连武刑天在此的消息都不知,不然肯定不会放心让自己前来送死。

    这次大意了,想不到为了一把异剑,连梦魔都惊动了,这是诛心宗所始料不及的。可这些xiǎo辈们的事,梦魔大人又怎会插手,难道也是为了异剑?

    欧阳猛心生怀疑,朝此人看去,猛地一惊,心道:梦魔怎会如此年轻。

    传闻梦魔大人从来都是抚琴而来,琴罢而去,一首琴音,醉生梦死,红尘往事,风花雪月,爱恨情仇,皆在梦中,凡人禁不住梦中美好,沉沦其中,便永久的睡在梦里了,这也是梦魔之所以如此厉害的原因。

    佛界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曾施展三千化身进入梦中,最终却只有一人走出梦境,惶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了。

    此人却是持剑而立,方才武刑天称呼他为梦兄,难道梦魔另有其人,并非梦魔大人?

    欧阳猛心中怀疑,上下打量着此人,眼中掠过一抹寒意,问道:“这位便是梦魔大人?”

    “诛心宗二少宗主欧阳猛,在下梦帆,有礼了!方才已见识过贵宗阵法,错综复杂,在下浪费一夜功夫,才能破解一二,若非残缺,我命休矣!”那人微微抬眼,平淡的説道。

    什么?

    这是大哥为以防万一才向父王讨要的阵法,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但对付同辈之人绰绰有余,世上的天纵奇才误入阵法,也会命殒,竟被此人所破。可自己只是将现成的阵法布置于此,并不懂如何摆阵,此阵若破,他将再无倚仗。

    此子不简单!

    父皇的阵法连武灵都感到头疼不已,敬畏三分,此阵法如此残缺不堪吗,竟被xiǎo辈所破,父皇知道,还不气死。

    他双目微凝,眼中的寒意更加重了,一声冷哼道:“阁下身为魔界中人,我却从未听説,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深藏不露!”

    “让少宗主见笑了,无名之辈,不必挂在心上。”梦帆笑道,并没有因欧阳梦猛话而心生不满。

    “敢问阁下师承何人?来日也好前去叨扰!”欧阳猛面目发白,勉强笑道。

    梦帆眼眸清冷,面无表情,不再答话,仿佛不愿提及自己的事,欧阳猛吃了个闭门羹,立时涨红了脸,看向别处。

    阿兰虽然因刚才的那一耳光而对欧阳猛记恨在心,但却恩怨分明,她早混迹于在江湖,对各类奇人异事都有所耳闻,出来混的,要了解所有人间魔界之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晓了对方来头,才能有所防范,想出应对之法,不然哪一天死了都不知道仇家是谁,惶论其他。

    她暗暗传出一道神念,才使得欧阳猛明白这一切。

    原来,这梦帆并非人类,也非魔族,而是梦魔大人所执长琴的器灵,梦魔早已离去,留下那把琴与世间。

    他离去之时将其化为人形,取名梦帆,更是将毕生心法传与梦帆,视为己子,让他继承衣钵,成全世间不如意之人的未了心愿。

    梦魔此举只是为聊以慰藉,若是此子有所成就,倒也不辜负梦魔的一番用心。

    只是器灵成道,实属罕见,梦帆不想忍六界非议。

    欧阳猛不怀好意的问道:“请教梦兄,梦魔大人为何离去?”

    “家师早已看破世间种种,他见识过各类人的梦境,所谓功名利禄,恩恩怨怨,争来争去只不过是过往云烟,一柸黄土而已,家师早已看淡。他老人家去往佛门极乐世界修行,早已不过问世事。”梦帆言语之时看都不看欧阳猛一眼,显然对此人并无好感。

    “哦?你师傅都看破红尘了,既然他认为世上种种皆为虚妄,又为何派你来此?恐怕你师傅,红尘事未了吧!还是你没梦魔大人觉悟高啊!”欧阳猛讥笑道。

    “家师説唯有经历过,方能明悟,特让我历练一番!方明白红尘之虚妄,试问不曾拿起,怎能放下?”梦帆説话已带怒气,欧阳猛此人太过阴险,别人不愿説的事,却咄咄逼人。

    梦帆的剑仿佛知道主人已动怒,发出铮铮之鸣!

    欧阳猛心生畏惧赶忙答道:“在下只是一时好奇,不想冒犯了梦兄,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他虽道行不及此人,城府却极深,心中猜测道:此事恐怕并非那么简单,梦魔离去,却为何要送器灵如此大的造化。

    出家?

    他才不信,魔界与佛界从来都无瓜葛,又怎会渡他成佛其中恐怕必有隐情,回去告诉父皇即可,便不是我所能管的了。

    武刑天乐得看到两人争斗,开始添油加醋起来,明知故问道:“请教梦兄?此剑看上去锋利无比,且如此通灵,非凡剑也,敢问如何得到的,让我等见识见识!”

    “让武兄见笑了,此非仙器,乃一凡品,是为皇剑,为汉高祖刘邦之物,家师偶然所得,名为斩蛇剑!”

    注:斩蛇剑:一名“斩蛇”。汉高祖刘邦白蛇之宝剑。《西京杂记》:“高祖斩白蛇剑,十二年一加磨莹,刃上常若霜雪。”又名断蛇:古代剑名。《广雅.释器》:“断蛇,剑也。”

    王念孙《疏证》:“《西京杂记》云:‘汉高帝斩蛇剑,剑上有七采珠、九华玉以为饰,刃上常若霜雪,光采射人,盖即《广雅》所谓断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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