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吴晓露又被吴朝阳叫到办公室里促膝而淡。

    “晓露,晓得我为什么叫你来吗?”吴朝阳眼光向下,但吴晓露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望不到地上,望到的是紧身牛仔裤包裹着的修长,想象着修长中间的空隙,再到山峰的尖端,气息都有些不畅了。

    吴晓露的第六感适时发挥了作用,这是一个你情我愿的年代,要适时地吹上一口风,星火才会撩原,她扭着身子在室内走了两步,然后在吴朝阳对面沙发坐下,眨着眼睛,半开着玩笑説:“嘻嘻,不会是想我了吧?”

    吴朝阳的视线一直没离开他的身体,“呵呵,想一个关系极好的家门小妹也很正常啊!见到你确实心情愉悦,有益身心健康!不过,见你哪里都可以,不必约到办公室来。”

    “那就是秘书长有指示了?”吴晓露双手撑腮,做出洗耳恭听,认真听训 {}.{}.{}的表情。

    吴朝阳故作严肃,“不是指示,是有消息,和你有关的消息。”

    “什么消息?”吴晓露急切地站了起来。

    “别急嘛,坐下听我説。你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的,所以……?’吴朝阳引而不发。

    吴晓露娇笑着:“您故意逗我,坏!”

    “好了,我不逗你了。是这样的,区委在春节后很快就开‘两会’,进行换届选举,为了稳定干部队伍,原本近期提拔调整一批干部的事暂缓进行,要放到换届之后去了。”吴朝阳悠悠地説。

    “也就是説我做了这么多工作都白做了?夜长梦多,也许到时领导变厂,就没我的份儿了。”吴晓露顿时情绪低落了。

    “那倒不至于吧,风险肯定是多些了。不过,有几个关键的和急需用人的岗位,区委还是决定先行调整。”吴朝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哪些岗位?”

    “比如区委接待处,处长一职一直空着,主事的副处长前不久又出车祸去世了,急需补缺。”

    “您的意思……”她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嘿嘿,我的意思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的机会来了!这是我分管的单位用人,我当然有相当的发言权了,再説组织部王部长和我关系还不错,问题不大。别的常委那里嘛,我也可以做做工作的。以你的特长,是很适合到接待处当个副处长的,现在,就看你愿不愿吃这嗟来之食了!”

    “愿意愿意,我愿意,能跟在秘书长身边工作,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她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

    “也是我的‘性’福。”吴朝阳意有所指,随即缓缓站起身来,身体前倾压在了办公桌之上,目光斜斜的瞄向那一抹惊人的雪白,嘴角微扬起,“你打算怎样谢我呢?”

    “我……您要我怎样做我就怎样做!”吴晓露俏脸微微一红,急急抬起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胸前,却更是露出一道深深的雪白沟壑。

    “哎,怎能这样説呢,应该是组织上让你怎样做你就怎样做嘛,一切听组织的嘛,是不是?”吴朝阳説着抓住了她的手。

    她嘤咛了一声,稍稍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反而抬起头妩媚的目光看着吴朝阳,甚至吐出猩红的小舌头绕着嘴唇舔了一圈。

    吴朝阳只感觉一股邪火从小腹升起,手掌拂过吴晓路的后背,开始解除两个人之间的阻碍。

    “家门,这不太好吧?不少字”吴晓露扭动着娇躯,欲拒还迎。

    “有什么关系,这叫新的常态,拉动内需,肥水不流外人田,日-本-人,啊哈哈!”吴朝阳得意地笑了起来,一只大手已经占领了山峰的高地肆意的揉搓着。

    随即,吴朝阳打横将吴晓路抱起,一脚踢开了休息室的门。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寒意,但他们全然没有怕冷的意思。外头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响了,他们也充耳不闻。

    “秘书长,您説我能拿到这个职位吗?”吴晓露闭着眼睛问。

    “要有信心嘛,有我你就放心吧。”吴朝阳抚-摸着她。

    “您一定要帮我的忙。”

    “不帮你我帮谁去?”吴朝阳低头亲着她,气喘吁吁,抽空抬头道,“以后,你做好接待处的工作,那就是对我最好的支持和报答,知道吗?”

    “我知道……”説话声渐渐被吱呀吱呀声掩盖。

    休息室里没有开灯,她的脸和身子都隐藏在一片晦暗之中,她的两只脚丫子跷在空中微微晃动,光线从办公室那边投射过来,映照着吴朝阳裸露的背,看上去犹如一头刚刚被屠宰褪毛的猪……

    室内被灯光照亮的时候,他们已经穿戴整齐得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个一脸严肃,一个正襟危坐,仿佛正在交代着严肃的工作。

    吴朝阳终于拍拍吴晓露的手,亲切地説:“我要去开常委会了,你等我的好消息。”

    吴晓露diǎndiǎn头,脸上还残留一抹绯红,挥挥走,带走了一片云彩,也带走了灿烂的心情。

    春风拂面,虽然还有些冷峻,但春意撩人,她甚至看到一个小虫子爬进一棵桃花的花心,她的心就痒丝丝的,仿佛那个小虫子就在自己的心里钻一样。心情虽然美丽,她不想回家,也不敢回家,战斗的硝烟还没完全散尽,万一另一场战斗就要开始,虽然她旺盛的战斗力,那个老家伙只不过掀开了序幕,真正的大戏还要她老公来演,所长大人的身体才是一级棒,很多时候,当她和其人共赴巫山云雨,她都想象是和老公的前奏,心里就释然了。

    吴晓露径直去了步行街,傍晚,她还在街上游逛时,收到了吴朝阳的短信:“你的愿望实现了。”

    吴晓露愣了一下,就感到血往脸上涌,她脸颊发烫,喉咙发紧,一种比男女之间更有的快-感就冲上心头,赶紧掏出电话,然而刚拨通就被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吴朝阳的有一条短信过来了:“不便通话,还在常委会上,提拔你的动议刚刚通过,如何感谢我?”

    吴晓露稍稍一想,回了四个字:“随你所欲。”

    “随你所欲。”吴晓露发出去后,感到有一种得意,这四个字太有创意了,快乐在心中鼓胀发酵,憋得她怪难受,她拨了娄正福的手机,开心地説:“亲爱的老公,告诉你一件事,今晚你要跟一个科级干部睡觉了呢!”

    “毛病!”娄正福在里头嘟囔了一声,显然没有听出她的意思。

    “你才毛病呢,我提拔了,知道不?”她娇嗔道。

    娄正福一diǎn也没高兴,倒是沉默了好一下,才懒散地説什么呢?”

    “不跟你説了,阴阳怪气的,嫉妒我,故意扫我的兴!”吴晓露自我撇着嘴,收了电话。

    她的兴奋并没有因此消退,相反愈发强烈了。无论如何,她需要一个分享快乐、展现得意的人。噢,她怎么忘了表姐呢?她迫不及待地打了袁真的电话:“姐,你快到步行街来!”

    “有事吗?”袁真问。

    吴晓露随口道发现一套好衣服,最适合你穿了!”

    她自己的审美标准,许多名牌都看不上眼。她走进了一家韩国服装专卖店,倒是自己先喜欢上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以一千二百元的价格买下了。

    袁真来了,瞟瞟吴晓露,微微一笑説:“好衣服在你身上嘛。”

    吴晓露高兴地原地转了个圈:“你看,我穿着庄重不庄重?像不像个科级干部?”

    “我看都像处级干部了。”袁真问,“怎么回事?这样喜形于色的!”

    吴晓露説:“表妹我捷足先登了,提拔了,区委接待处副处长,常委会刚刚通过的!”

    “还真是处级干部,不过带个处,实质是科级。”袁真平淡地説,有diǎn儿心不在焉,眼神也是飘忽的,“难怪要叫我出来,什么买衣服,幌子嘛,是要向我显摆,让我当你的快乐见证人!”

    吴晓露脸一红,“带处”两字闪了她的神经,就説:“处级我才不稀罕,科级挺好的。姐,你好像挺孤单的,是不是要考虑找个对象了?”

    “用不着,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的。”袁真淡淡地笑着,有diǎn苦味。

    吴晓露将袁真拉进专卖店,给她买了一件休闲装,又打的将她送回家。临别时还特意説,感谢表姐陪她度过了这个历史性的时刻。而袁真也笑笑説,她很愿意给表妹的进步作陪衬。

    吴晓露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十diǎn,打开门她就吓了一跳:娄正福一动不动地歪在沙发上,额头上有暗红的血迹。她急忙跑过去,抱住他的脑袋仔细观察,迭声叫唤。娄正福却推开她,説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回家路上抓小偷,被砖头擦破了皮而已。吴晓露尖叫起来:“真是反了天了,小偷还敢砸警察?”

    娄正福阴沉着脸説:“我没穿警服。”

    吴晓露责备道自己吃亏不説,还让我陪着心疼!”

    説着她眼里就泛起了泪光。她手脚麻利地拿来纱布和碘酒,小心翼翼地为娄正福处理好伤口,又将他拉到浴室给他擦了个澡,她细心地给他擦着枪,这么历史的时刻,怎么也得用一场伟大的战斗来纪念,这样的历史时刻,她以前都是从一个战场转移到另外一个战场,但最经典、最历史的那一刻,还是属于老公的!

    两人正要上床睡觉,吴晓露正在镜子前面吹着头发,睡衣里的过去:“我睡了。”

    共度良宵?你老家伙行吗?关掉自己老公的,她风干了头发,转身,带着一身的激情扑向老公,虽然娄正福状态不佳,但她有的是办法,在战场上,她不但是个妖娆的战士,更是个具有丰富指导经验的政-委。

    “你不要这么风-骚行不,我也是醉了!”娄正福书被她抢走,她娇嗔道怎么风-骚,都是属于你,我亲爱的老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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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五四章 历史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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