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越次臣倒不是怕了山田骑兵。

    做为一个武士,就是死在眼前,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只不过,人年纪大了,又风光了一辈子,此时门下人才凋零,竟然被内田省吉的手下,逼得不得不亲自动手,这种心境上的差落,才是他感觉苦涩难忍的地方。

    就在船越次臣刚站起身来时,就听突然间一个声音道:“原来内田副会长回到东京,是为了示威耍威风的!手下的一名武士,就敢向黑龙会的副会长挑战,不知道这是黑龙会n zhu呢?或者内田副会长的人,在东京黑龙会,都能横着走?”

    大家闻声转脸,说话的人正是谢寸官。

    有句话叫,闻弦歌而知雅意!就是要能从蛛丝马迹当中,一窥事物的变化本质。

    谢寸官正是从这件事的不同寻常中,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危机!

    按说头山雄和船越次臣关系交好,于公于私,都应该站在船越次臣这一边画。但在内田省吉的手下,这么无礼的情况下,头山雄竟然没有出面说一句话!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头山雄和内田省吉达成了某种协议。

    而且,内田省吉的人这么示威,肯定也是为下一步的一些事情,扫清障碍。

    因为目前黑龙会的势力中,船越次臣也能算上一支比较有影响的。

    按说头山雄同内田省吉不对付,此刻内田省吉回到东京来。他对船越次臣的依靠应该更加紧密。当然,这种欢迎宴会的表面工作,肯定是要做的,但也不能任内田省吉这么对船越次臣才对。

    当然。也可能他的猜测有误,但有决必有断,既然自己这么想了,就得按自己的想法,拿出应对的措施。

    所以谢寸官立刻决定,自己力挺船越次臣。

    他在黑龙会中,所利用的上位机会,就是东京黑龙会总部。同内田省吉的北海道训练营之间的矛盾。如果双方关系修好,他还混个屁!

    “莫非北海道真的欺负我们东京战斗部没人吗?”谢寸官看着山田骑兵道:“你要向船越副会长挑战,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

    一时间,整个会场就是一静。

    船越次臣一时有些惊愕。他没料到谢寸官竟然会在些时,为自己出头。

    头山雄也有些惊讶的样子,显然他也感觉到了最近谢寸官同船越次臣之间的猫腻。

    而在头山雄下首的桌子上,毛利三郎的眼神就有些不善起来。他不知道谢寸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竟然是船越次臣的人。在玩无间道。

    一旁的毛利康雄就忍不住问道:“图越君,你什么意思?”

    谢寸官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轻声对他道:“我们同船越副会长之争,是内部之争!同北海道之争。是同仇敌恺!难道你以为,船越副会长倒下了。这个战斗部部长的位置会落到你我的头上?”

    一句话就提醒了毛利康雄。

    是啊,船越次臣要是倒下去。最有可能接手战斗部的,自然是内田省吉。

    毕竟北海道的实力在那儿摆着,东京战斗部方面,可没有人能抗衡内田省吉在黑龙会的影响力。

    他虽然不像谢寸官立刻想到头山雄肯定同内田省吉达成了什么协议,但却也能想明白这个关窍。

    “你——”山田骑兵的眉毛不由一耸,有些怒气勃发的意思。

    但就在此时,身后的内田省吉突然就轻轻咳了一声。

    山田骑兵立刻收了怒气,理也不理谢寸官,转头向船越次臣道:“刚才比武前可是说好的了,只要打赢了你那个手下,船越先生就出手同我较技!难道船越先生要反悔吗?”

    船越次臣听了,脸上不由地一郝,他转头看向谢寸官,轻轻一躬身道:“谢谢图越君!不过,我言出必践!”

    他脸的这时露出的,是真真切切的感激之情。

    因为谢寸官想透了的事情,他自然也想得明白,他此时如何不知道,头山雄已经同内田省吉达成了某种协议。

    “呵呵!”谢寸官朗声笑道:“船越先生自然是言出必践!不过,我知道船越先生最近身体欠安!而且,山田君你以少壮之雄,这样挑战一位身体有恙的前辈,似乎有些不妥!并且,刚才你也说过,本意是请船越先生在武技上指点你一番,但我看你似乎来意不善呀!”

    说着话,谢寸官就将脸转向了内田省吉道:“船越先生做为前辈,又身体欠安!不过,我看内田省副会长正当盛年,今天意气风发,jing气神俱佳,即然是切磋武艺,以娱宾客,不如就由我向内田副会长请教一番,大家说如何?”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却是看到了一帮子船越次臣手下的桌子上。

    船越次臣的徒子徒孙们正在惭愧当中!

    先生被人逼宫,自己这些人武技不成,上去,白白给先生丢人,不上,眼看着先生给人这么逼迫,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儿。

    恰好此时,谢寸官递过话来,这些人立刻就打起jing神,起哄道:“不错,不错!”

    毕竟这里是东京黑龙会总部,这儿的人同船越次臣交好的也不少。而且,许多人对内田省吉一回东京,就咄咄逼人的态度也非常不满。

    再加上,船越次臣今天心情实在不好,脸sè有些灰败。

    来参加宴会的,也有许多资格比较老的老人,看船越次臣的样子,一时也与我心有戚戚焉,一时都赞同起来。

    此时,头山雄的脸sè不由一变。

    谢寸官猜测得不错,他同内田省吉是达成了协议。

    黑龙会虽然做为一个社团活跃于东京的军政两界,但主要的能量,并不是黑龙会多利害,而是黑龙会背后的那些支持者,都有不俗的实力。

    黑龙会在许多程度上,主要的还是代表着这些支持者的利益。

    内田省吉回来之前,就有几个有相当实力的人前来说项,表达了不希望头山家和内田家分裂开的意思。毕竟当年的黑龙会中,头山家同内田家相处得相当不错。

    这些支持者的意思,头山雄继续玩他的政治路线,而将战斗部交给内田省吉去,走他们内田家一贯的间谍加武力路线。

    毕竟,这些支持者是需要一股子势力,代表他们在世界上表达ri本右翼势力的一些威能。因为这些人支持成立黑龙会的目的,就是要表达右翼势力在民间的诉求。

    所以他们当然不希望双方内耗,至于牺牲一个船越次臣,这些大人物才不会在乎。

    头山雄此时变脸,正是缘于此!他已经得罪了船越次臣这个老朋友,自然就希望能借内田省吉之手,将船越次臣赶出黑龙会去。

    但此刻谢寸官突然出头,而且,煽起了黑龙会许多顾问们的情绪,他就不能不有所表示了。而且,从心里讲,他也并不喜欢内田省吉。

    头山雄飞快地衡量了情势,终于适时开口道:“既然船越副会长身体有恙,那就不要勉强了。一直听说内田君武技高超,我也很想看看,内田君的武技,比起图越君如何?”说着话,他的眼睛却看向了船越次臣。

    船越次臣有些意外地看了头山雄一眼,俩人的目光就撞在了一起,然后再分开来。

    毕竟这里是东京黑龙会总部的地盘,内田省吉在这里,不能说没有影响,但影响力比起头山雄来,还是差了一截儿。他这一开口,许多没有开口的人也立刻都响应起来。

    内田省吉的脸sè不由地一变。

    虽然经人说合,但他同头山雄的矛盾也是由来以久,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弥合。

    不过,看着这些人似乎都赞成谢寸官挑战内田省吉,他带来的那些手下就忍不住了。先是台上的山田骑兵就冷笑一声道:“既然船越副会长身体有‘恙’,那就错过今天,再向船越副会长讨教!至于图越君,别人敬你做‘武神’,可吓不住我们北海道的武士,你要向内田会长挑战,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吧!”

    “呵呵!”谢寸官听了他的话,顺势就踏步出列,对着山田骑兵道:“只要今天能同内田副会长讨教武技,过多少关都可以!”

    说话间,就站到了山田骑兵的面前。

    他同山田骑兵的身材高低都相仿,俩人站在一起,倒颇有点棋手,将遇良才的感觉。

    不过,俩人站在一起,单从气质上看,山田骑兵却比谢寸官多了几份凶悍之意。显然,此人心中怒火正盛。

    “同图越君动手可以,不过,如果我有什么失手的地方,还要图越君多担待!”山田骑兵被谢寸官搅了同船越次臣比武的机会,不无威胁地道。

    “好说好说!”谢寸官微笑着道,对他的威胁似乎浑不在意,只将眼光看向了内田省吉。对于他来说,这黑龙会的水,总归是越混越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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