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彭权一下子站了起来,因为起来太急促,以到于眼前的茶几都被撞翻了,茶水四溅,让对面的人躲避不迭。但彭权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脸上一副暴走的样子,狠狠地按下电话,对身边的人吩咐道:“立刻让彭远将车子开到门口,我们回公司!立刻让彭立那边集合人手,准备好车子,我一到就起程去高雄!”

    “六哥,什么事?”他身后坐的充当秘书的年轻人忍不住问道。

    “我父亲被人伏击了!”彭权脸上闪过一道戾气,恨恨地道。

    “什么?那二叔……”年轻人还要问话,被彭权眼睛一瞪就咽了回去,立刻走到门口,一边打开电话,一边对外面叫道:“彭喜、彭欢,少爷要走!”

    说完话就出了门,去叫车子和准备人。

    立刻有两个壮实的西装汉子走进来,这两人是从彭家远支里挑出来的,从小就跟彭权一起长大,一起练武上学,类似于过去大户人家的陪读。他们一辈子就是活彭权的人生,彭权兴旺,他们发达。彭权走点背,他们也好不了。

    两人一门外,一门内,等着彭权出门。

    就在彭权要出门时,那个胖胖的常总急忙站起来道:“彭董,那咱们合作的事?”

    彭权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脸上已经带了森然,对着站在里面的彭喜道:“彭喜,你留在这里,跟这位常总好好谈谈!价格在我们提出的基础上再上浮10%。什么时候常总把合同签了,什么时候送常总回家!”

    说完转身出门。带着门口的彭欢和叫他六哥的年轻人,就往电梯口走去。

    “彭董。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你们这公司还有信誉没有了?”胖胖的常总脸上已经冒出以汗,想要冲过来拉住彭权。但已经被门口的彭喜一把扯住脖领子,拉了进去。

    “救命……啊——唔”声音似乎被掐在了喉咙里。

    茶秀是自家开的,这里又是最里面的包间,除了几个服务生探了一下头,看到是彭权,立刻又将头缩了回去。彭权大踏步往外步,他心急如火。不光是因为父亲的死。而是因为牵扯到高雄那么大的生意,必须有个压得住的人坐镇收拾残局。

    彭家是大家族,没有父亲坐镇,自家的地位肯定要降一个档次。如果高雄的生意再损失惨重,那二房这一支就很难在彭家立住了。要知道,父亲这几年掌管家族外面的生意,里里外外得罪了不少人。虽然有几个叔叔和父亲关系走得近,但父亲一死,这份情义还能剩多少。

    这时。前面一个包间的门打开来,一个瘦子扶着一个胖子。

    胖子似乎喝醉了,脚下有点踉跄,瘦子明显扶不住他。连带着脚下也有点不稳,在走道当中左一歪右一倒的,占住了过道儿。

    此时叫他六哥的年轻人就忍不住赶前两步。,嘴中叫道:“劳驾让让……”。用手想去帮着扶住那个胖子。好让彭权过去。

    在他身后的彭权此时已经本能感觉不对,放缓了脚步。

    而一旁的彭欢已经忍不住叫道:“十四少。小心!”

    话音未落,就见那扶人的瘦子已经放开了那个胖子,一伸手就勾住了彭十四的脖颈,直接一拉一带,将彭十四就狠狠地撞在旁边的一个门框上。

    而那个胖子,此时已经直了身体,脚下一使劲,刚才还东倒西歪的身体已经像炸了膛的炮弹,直扑还在震惊中的彭权。

    “少爷让开!”在彭权身后的彭欢厉声叫道。

    彭权的身体往旁边一让,彭欢已经迎着胖子扑上去。俩人的身体狠狠地撞在一起,彭欢是双手抱怀,拳眼相对,从小腹直击。而对方却是一个狸猫上树、金鸡抱怀,双手熊膀抱怀,一高一低,带着窜扑之劲迎上来,两人的身体相撞的瞬间,彭欢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原因是对方在身体接触的瞬间,猛然脚下一沉,发了一个往下的沉挫劲。

    彭欢双手使力,直进直出,打得是南拳里双撞捶的势。直撞上对方手臂,而在接触瞬间,对方这一沉劲,就给他的双腕上加了一下向下的挫劲。

    即就是彭环经常重拳击打沙袋,但这时两人身体撞在一起的劲,要远远大于静止不动的沙带反回来的劲。更何况,对方在直行的拳头上加了横向的挫劲,当下就伤了手腕。

    郭踏虏听到彭欢的闷哼声,心中不由一喜。

    这是这几天和陈檑在一起,他听到的窍道儿。

    郭踏虏身大力不亏,自然少在这些地方琢磨。而陈檑身体只是平常,加上红拳门讲贼鬼刁滑,本身就有许多欺人的小窍门儿。开始郭踏虏不明白,身高力大的李道为什么怕陈檑。结果李道看着笨笨的,那心眼子其实一点都不比人少,立刻就缀着郭踏虏跟陈檑试手。

    一场试手不冒烟不见火,但郭踏虏动了几动,就知道自己上李道小子的当了。陈檑虽然不出大势和他争胜,但那些小手法阴人,是曾出不穷。十几圈对下来,俩人都没有实对,但郭踏的手腕、肘弯、膝盖、脚踝那是没少吃亏。直到最后一次被陈檑敲中麻筋,郭踏虏就失去了斗下去的**了。他知道,俩人一旦发生枪膛的交手,肯定就留不了手了,而自己吃亏的可能性更大些,因为陈檑力亏却手不弱。

    就好像榔头和石块,榔头虽然重量小,但杀伤力却不比石头少。

    不过,郭踏虏却对陈檑的这些小手法产生了兴趣趣,有事没有就缠着陈檑。陈檑也就告诉了他一些,就像今天这个两人相撞时的沉身挫劲,就是他从陈檑那里淘出来的。这个光知道还不成。还要让人不断地出拳,自己不断地在实际接触中。找到挫劲的发力时机。

    于是,郭踏虏每天都要让李道捶上无数拳。

    今一交手。立刻就显出好来,彭欢一拳出手,立刻被挫了手腕。虽然不一定受伤,但这瞬间的痛疼和本能收劲是免不了的。这里彭欢吃疼收劲,那边郭踏虏已经发出落步劈。双手一翻,一手盖腕,一手劈脸。

    彭欢只感觉眼前一黑,就脑袋一懵,满脸的火辣中。头就晕了。

    郭踏瞄劈拳得手,再进一步,身随步进,盖住对方双手的左手就发出了崩拳。直接将彭欢的身体打得腾起来,砸在侧边的一个门框上,反回来就直直地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彭权心里一惊,他知道对方在这里伏击他,自然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当时不想恋战,只大叫一声:“彭喜!”眼睛却看向两边,寻找逃跑的时机。

    正在这时,旁边一个包间的门打开一条缝来。一张脸小心翼翼地探出半边。

    这仍然是一张胖脸,但却带着一股子小心和稚气,显然年龄不大。

    彭权立刻一脚踹向那扇门。做为这家茶楼的拥有人,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茶楼在二楼,从窗子跳出去也没什么危险。因为到处都装了视频头。又是二十四小时保安,茶楼的包间为了美观,都没有装那种笼子一样的防盗网。

    那偷偷了望的胖小子直接被门撞在脸上,大叫一声,捂着脸就退到一边,一跤跌在地上。彭环已经冲进了门,直向窗子冲过去。但他一进门,立刻就看到一个瘦瘦的小子正站在穿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彭权没有停步,直冲过去,大喝一声,伸出右手抓向对方肩头,想将那小子拨向身后,一方面让开路,一方面还能帮自己挡住追兵。但他的手腕堪堪要触到对方的肩头时,已经落进了对方迎上来的一只手掌中。

    那人顺势扁身,顺手扯带的现时,下面的手臂猛地一个弹拌。

    彭权只感觉自己肋下一震,瞬间自己身体感觉一空,然后自己后脑上似乎被一个榔头敲中似得,立刻腿上发软,身体往下扑倒时,他只感觉自己的头顶上还按着一个手,一直给自己的脑袋加速度,然后恍惚中他看到一个脚面在自己眼前放大。

    一声似乎从脑海深处传来的闷响中,他就完全失去知觉。

    门外此时传来彭喜叫少爷的声音,扑进门来的彭喜看到澎权伏在地上。他已经感觉时机不对,想要退出门去。但那个被彭权一脚踹开门撞倒的面带稚气的胖子已经一弹而起,一拳带着风声,砸向他的心口。

    彭喜本能地伸左手盖向对方的手腕,右回击对方面部。

    但对方的手腕在他盖上的瞬间,却像突然没了骨头似的抽走了,但一个肘子就突然兀地出现在他面前,同时对方另外一只手合过来,一手一肘就合击在他的右手腕部。双臂合夹,击实做响的瞬间,双手就同时向下裹沉,然后一个硕大的脑袋就撞向他的百部。

    彭喜中感觉脑袋中嗡的一声,然后就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李道将彭喜一脑袋砸昏,就有些疑惑地看向仍站在那里的陈檑,又看看地上已经没有意识的彭权。按照谢寸官的计划,彭喜可以不死,但彭权必须死。

    陈檑看见李道的眼光,就若无其是地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把最后的扫尾一做……”

    “为什么?”李道问。

    “我是组长!”陈檑淡淡地道。

    “死‘老头’儿……”李道嘟囔着。

    “你说什么?”陈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说伺候您老!”李道忙道,却是走过去,双脚一夹彭权的脖颈,身体用力一扭,听到那咯哒一声的时候,他忙双手合什拜了拜,就拉上门走出来。

    一边走还一边对楼道上那些探头探脑的服务生及客人叫道:“大日本武士办事,出来看到我们的,死啦列啦滴有……八格牙橹——八格牙橹的牙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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