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练无邪忽然喝道。

    杨真猛然惊醒搁下杯盏巫门蛊术神秘莫测制人于无形这酒喝下去说不定会有什么后果。

    “莫不是怕蚩某谋害尔等?”蚩越脸色一沉不悦道:“你们也太小看我蚩越了我巫门法术博大精深又岂在释玄两道之下?”

    练无邪给杨真打了个眼色起身道:“小女子不敢领受头领的美意既然别无他事我们就此别过。”

    杨真随之也站了起来。

    埋头饮酒的邪玉琅突然道:“蚩越你搞什么鬼别跟两个小鬼玩了我等不及要尝尝这丫头的血呢嘿嘿。”

    蚩越看了邪玉琅一眼摊手冲练无邪故作无奈道:“练姑娘看见了巫门非蚩某一人说了算只要练姑娘留下直到我大荒军攻破洛水城就还你自由这期间蚩某可以向女娲大神起誓保证你不受分毫损害。”

    “早知你不怀好意想不到竟这般卑鄙以小女子为质要胁我义父好让你得逞是么?枉我以为你算得英雄人物不料竟是这般坏种!看来你巫门没一个好东西!”

    “放肆!”随着两个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练无邪和杨真两人同时感受到一座冰冷的山岳压来呼吸欲窒说不出话来。

    练无邪终究修为不俗当先恢复过来怒瞪着左斗篷男子道:“不愧是巫门大巫师练无邪领教了!”

    局势急转直下双方剑拔弩张。

    “慢着!”蚩越打出手势阻止了蠢蠢欲动的邪玉琅对杨真道:“杨兄弟乃昆仑门人为不伤我两门和气还请杨兄弟置身事外。”

    练无邪朝杨真望来目光里有着警惕之意更有不易察觉的愤怒和倔强。

    杨真给了她一个坦然的眼神“既然蚩头领目无视我昆仑派在下只好得罪了。”

    他心中却暗暗惊骇这蚩越极是工于心计先是说辞将两人压至下风再分化二人手段刚柔并济不可不谓高明。

    蚩越神色微变若说他不顾忌昆仑派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怎肯放弃到手的肥肉?他哈哈一笑道:“既然杨兄不识时务蚩某只好拿下杨兄日后有机会再向昆仑请罪。”

    屠方目闪幽芒森森道:“蚩越这两人根基不错让老夫瞧瞧。”

    邪玉琅不满道:“老鬼你炼那天尸不知坏了多少良材美质这两个我看就让与我血巫。”

    屠方端坐不动目光来回在杨真和练无邪身上越看越奇最后竟喜不自抑道:“这女娃儿天生神骨本是千年难得一见这男娃儿身具的天脉更是举世难求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

    两人旁若无人仿佛杨真两人已经落在他们手中任其摆布一般。

    杨真还沉得住气练无邪却早是怒容满面她闪电踢出了一脚脚下长几带着酒器果点轰然飞向蚩越。

    蚩越淡然一笑手捏轻拳按在右胸当前飞至半途的案几半空打了个转猛然回挫。

    练无邪和杨真陡然现一只水桶一般粗大的黑色大蟒怒啸扑袭而来粗长的猩红蛇信乱吐湿燥的腥气在空气中呈乱流卷向两人。

    杨真慌忙从乾坤印借法虚空结印在身外生成一个元气罩。

    “是幻术!”练无邪厉喝一声灵巧至极地腾空而起一腿如鞭一般横扫而出。

    “轰!”巨大的黑蟒从头至尾瞬间碎裂成无数木屑碎片漫天回震反击向大厅四面八方。

    练无邪刚刚旋飞落地两人眼前陡然一黑一沉无数道火蛇铺天盖地从深黑的鬼域深处攒动着扑来直将两人焚至灰烬。

    一听幻术杨真已经警醒过来万象法急运转眼前虚幻瞬间破碎一切皆如实反映在如明镜一般的灵台中。

    眼前万道火蛇尽是与罢风浑然一体的木屑碎片练无邪祭出浑天绫如龙卷动两人身前形成一道气幕顿将所有幻象尽数破掉。

    “练姑娘果然不凡!”蚩越大声震喝只见他双手交叉在胸口中短促古怪的咒语念动不迭。

    幻象刚去忽然又从蚩越两眼处传来一股莫大的吸引力杨真和练无邪两人心神却渐渐迷糊起来不由自主地朝蚩越望去转瞬之间两人元神仿佛直欲脱体而去。

    就在这危机关头练无邪脸色由白转红舌头着颤音乍喝道:“破!”

    仿佛一面琉璃镜“啪!”一声破碎了一般摄魂之法尽破蚩越身形晃了一晃险些受到反噬他显然低估了眼前两人的能耐。

    “蚩越还是我来!”话音未了一旁亟待复仇的邪玉琅忽然凭空消失在原地。

    顷刻杨真两人面前出现了七八道凝幻似真的邪荡身影邪玉琅横在半空同时以不同身姿挥舞出千百道尖锐的手爪破空尖啸空气被撕裂成无数碎片仿佛有数个邪玉琅齐头并同时攻向两人。

    道道是实道道又是虚快到了极致让人不辨真假虚幻。

    “你这吸血妖找死!”练无邪猛然暴起一只如玉粉拳探袖而出轰散了眼前的一干人影。

    “咔嚓!”清脆的骨折声起邪玉琅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蚩越闪身横在邪玉琅身后拙声起咒邪玉琅飞抛的身形蓦然定在半空接着一个横空兜转落回了右席位上。

    一个声音沙哑道:“废物!”

    邪玉琅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软垂在地叫苦不迭他右手臂已经完全折断他完好的左手指着练无邪扭头对屠方道:“屠老鬼这小妞天生神力你不信自己接她一招。”

    屠方身形虽不动他望着舱中两个戒备的年轻男女一双隐隐跳跃着蓝色阴火的眸子却大为炽烈。

    一阵骨胳爆响邪玉琅脸色由白转青再转红右手笔直平举袖内一阵波伏鼓动他再甩甩手仿佛已经恢复如初。

    练无邪两人看得心中一寒眼前三人任何一个修为比他们只高不低一个巫法诡异一个打不死当中尤以那稳坐的斗篷巫师修为深不可测两人齐齐生了遁走之心。

    “想不这小妞这么辣看来本巫君低估你了哈哈。”邪玉琅冲练无邪嘴一笑嘴角露出了两颗白森森的獠牙分外阴狠。

    “我们走!”练无邪一拽杨真两人就欲破窗而遁。

    “练姑娘莫急只要你肯留下左某担保你无事。”一个得意非凡的男子声音飘忽而来。

    在这两面通道紧闭船舱中四面八方杀气凛然一阵五行符阵之光四壁流转水色光影迷幻隐约加持了一种奇门禁制。

    “糟了!”练无邪回袖飞一击鼓荡如力柱一般的红却撞上了一堵水墙赫然有人在舱外布置了五行奇阵防止二人脱逃。

    “这是我遁甲宗-小五行阵-想必两位同道当不陌生哈哈哈……”

    杨真这回听清了那声音一脸怒容道:“是左清河!”

    练无邪也慌了神眼前形势对他们极是不利这三个巫门中人任意一个修为都在他们之上方才不过是侥幸伤了一个硬拼之下必然讨不得好果子吃。若她不幸被擒被用以要胁武王府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蚩越踏步逼近“练姑娘束手就擒罢你们就是插了翅膀也难逃这间舱房.”

    杨真彻底动了真怒:“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巫门竟这般下作!”

    左清河的长笑声传来:“杨兄弟此言差矣昆仑派玄门至尊之位早该换人坐坐了九州风云方始好戏才刚刚开场呢哈哈哈……”

    杨真怒声打断道:“你小五行阵很了不起吗看我遁给你看!”

    他出其不意一把拉住准备力拼的练无邪乾坤印遁字诀第一次施展开来本得手在望的船舱众人脸上神情渐渐凝固只见两人被一团清光笼罩扭曲不成形状。

    “五行葵水矢看你往哪里遁……”左清河话还没完已经说不下去船舱地板上水光起伏一圈圈涟漪荡了开去。

    然间杨真拉着练无邪仿佛水遇沙土一般沉入在甲板之中。

    “这是什么遁法?”左清河的身形现身在舱壁刚探头出来却迎来两个愤怒的目光。

    蚩越怒喝道:“你还不快追!”

    邪玉琅弹指一声脆响斜目不屑道:“遁甲宗也不过耳耳。”

    左清河刚一脸羞恼交加地消失在墙壁内舱中同时失去了大巫师屠方的身影。

    第一回施展乾坤印地行遁法的杨真火候不到刚勉强遁出就被迫弹出行迹眼前黑漆漆一片下半身似乎在水中上半身却在空气之中陷入了困境。

    练无邪刚从杨真奇怪的遁术中回过神来恼道:“遁术不到家就敢拖我下水?”

    杨真额头冒汗道:“马上马上就好!”

    在清幽的遁光下两人这才恍然现被卡在了楼船最下层密封舱与船底之间练无邪急急催促着杨真却是越催越乱。

    “小鬼们哪里走?”一团蓝色幽光在两人眼前升起一个斗篷黑衣人半身横现在两人身前不远。

    杨真大急谁想他越急心神越不定无法沉入乾坤印遁诀玄奥之中驱动不了密法。

    练无邪腰身被凝固难以动弹不由薄怒道:“亏你是巫门大巫师竟然欺负我两个小辈!”

    练无邪焦急之下探掌而出浑天绫先手射出屠方阴森一笑化爪为拳蓦然穿过抖成罗圈的红绫直轰练无邪的手掌。

    那来势竟不比度惊人的巫君邪玉琅慢上半分练无邪眼前一花浑天绫已经被一只拳头穿过她的手掌只觉一股排山倒海、寒中带热的大力传来由身及下船舱地板轰然裂开。

    练无邪肺腑在这一击下翻江倒海心焚如火直接昏死了过去.

    昏迷前她惊讶着自幼天生神力的她第一次在力道上落了下风。

    船底破裂巨大的水流冲击而上杨真在危机之下潜力爆将练无邪抱到怀中乾坤印再起神威屠方志在必得的一爪却抓了个滑不溜手迎来更大的水花浪涌。

    盛怒之下屠方轰然一爪下拍整个船底全然塌陷下去。

    江夜之上楼船巨震缓缓下沉杨真两人却遁入水中不知去向。

    蚩越一脸铁青在船指挥着兵士撤离不一会儿工夫就见左清河垂头丧气地从河面上飞起落在正下沉的甲板上虽从水中出他一身却是干爽俐落。

    “人呢?”

    左清河恨声道:“跑了那小子五行遁法古怪得紧居然能破掉我遁甲宗的小五行阵!”

    蚩越叹息一声望着深黑的江面远处道:“计画要加紧了必须月内拿下洛水城否则我们的协定不谈也罢。”

    左清河拍拍手道:“若是你大荒军拿不下洛水府越国哪有胆子北上那群秃驴掌持的吴国更不用讲。”

    他转头望一眼附近一艘改作旗舰的楼船话锋一转不满道:“若非你手软那两人如何逃得?这回我遁甲宗彻底没了退路我倒怀疑你是否故意放他们一马。”

    蚩越脸色一沉不悦道:“云梦大泽遣出人手不足不然哪会找上你遁甲宗的人方才你不也出手布置了阵法我倒怀疑你遁甲宗徒有虚名。”

    左清河冷冷笑了一声拂袖飞身掠出消失在夜空中。

    蚩越回顾楼船见人货撤离差不多了猛一跺脚整个足有二十丈长的楼船轰然分崩解析化做一块块浮木七零八落顺流而去。

    他高高的浮在河面上脚蹑虚无昂夜空目中星芒如电。

    杨真在胸腔中最后一丝空气挤掉前挣扎着终于从从冰冷的江流中浮出水天皆是漆黑一片眼前一沉一浮他怀里还抱着一具柔弱的躯体。

    早前逃生连续动土遁和水遁之术脆弱的元神不堪负荷此时他心神极度疲惫失去真元后**承受的巨大负担很短的工夫里几乎抽空了他一身的力气。

    “这是哪里?”他大口呼吸着带着水腥味湿寒空气。

    顺着江流浮载浮沉漂了一段他终于能分辨哪里是天哪里是岸他紧紧抱着人事不省的练无邪如两根浮木一般顺着江流往黑影巍巍的河岸缓缓游去。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杨真才将练无邪拖上乱石横生的河岸上现她还有气息这才放下了心瘫坐河滩上他打坐调息了好一会儿终于恢复了少许力气。

    凭借着微弱的念力他在附近漆黑的一座小山壁处找了个小洞穴方安置好练无邪压力一松极度虚弱的身心顿时令他昏迷了过去。

    当第一束阳光投入浅穴内时杨真醒了过来他呆呆地看着穴外河滩和碧绿的江水哗哗的水声刺激着他的神志。

    “哈嚏一一”身上未干的衣襟已快凝霜一阵麻木的寒意袭遍了他全身。

    他猛然想起了练无邪回头一看她斜躺在长满青苔的灰石壁上歪着头一脸青白几缕干凝的长挂在脸庞上一张青紫的嘴唇闭得紧紧的坚强而惹人爱怜。

    “该死自己怎么能睡过去呢她受了那大巫师一击只怕伤势极重。”杨真心里念叹着抓过练无邪的手试图给她疗伤却忽然想起自己法力尽失。

    无奈下他摸了摸练无邪的额头现出奇的滚烫内伤未去风寒袭身仓促慌忙中他很快作出了判断。

    短暂的失措后他急急冲出了洞穴来到江边。

    这是一个晴朗的清晨洛水两岸青山起伏奔忙好了一阵杨真收集了一堆松枝匆匆回穴这才现身上根本未带火折子看着娇躯微微抖的练无邪分外无奈。

    方才他寻了个小山站在高处现方圆几里根本没有人烟尽管他下山前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决心眼前困局仍旧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想尽法子后杨真只好起出天诛试图用剑内的雷霆之力点燃松枝怎奈折腾了那灵物半天都不见一点星火看着游鱼一般飘浮在半空的剑丸只能苦笑.

    突然一声幽幽的长叹从他心里升起。

    杨真呆了半晌迷惑惊喜无数思绪浮现他脑海他然站起道:“狐、狐娘是你吗?”

    飘浮在前的天诛悄然亮了起来闪过一道小电光打在松枝堆上一阵劈哩啪啦声暴响松枝冒着白烟燃烧了起来。

    杨真激动得浑身颤栗不止一股失而复得心情充满心间他不住地问:“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一道白衣请影悠然出现在洞穴中背对着他一阵轻风从她身外而起将穴内熏人的烟气卷了出去。

    杨真刚巧与转过身来的白纤情面面相对两人一时都怔住了。

    白纤情的眼波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充满眷恋她一双巧指轻柔地捻着胸前垂顺的长柔情如水地俏立在当前整个洞穴仿佛变成了洞天福地。

    杨真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去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你?”

    白纤情手指纤巧地在丝上缠绕打转美眸深注杨真点唇轻启道:“奴不在的日子里你有想奴吗?”

    杨真俊脸一片通红顾左右言其他道:“你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元气恢复了吗?”

    白纤情面上掠过一丝失望之色道:“奴其实一直都没离开你只是你自己没觉罢了。”

    杨真-然忽然他想起了方才天诛的异状豁然醒悟道:“你进入了天诛?”

    白纤情点了点臻道:“奴在你入定练功的时候偶然现在天诛内对奴的元神体来说实是一个无上妙境。”

    杨真挥手招回天诛剑丸在手中颤跃不休灵性十足值得惊喜的是驾御起来比以往更得心应手他神念深入一探赫然现剑体中百余只妖灵体少了大半。

    白纤情感叹道:“女娲族确实非同凡响这天魄神兵奥妙无穷比你道门传说中的仙兵神器分毫不弱奴凝练了里面大部分妖灵补足了元气且可令这柄神兵释放出更大的威力一举两得。”

    杨真感受了一下觉确实天诛内剩下的**只妖灵体单论个体比以前强大的多当中尤以那头蛟龙的元神为甚他不解道:“如果是这样当初以妖皇的强**力他为何不这样做?”

    白纤情白了杨真一眼道:“你道行能跟妖皇比?他能令所有天魄俯听命你却只能用血契压制天魄九部众自古强者为尊强大天魄吞噬掉弱小的天魄神兵更纯粹对你来说正是拣了大便宜。”

    杨真收起天诛忽然脸色一变盯着白纤情嗫啜着却又问不出口。

    白纤情自然知他想到什么却不作解释她指向一旁的练无邪笑问道:“这姑娘不是打伤你的那个么看样子伤得不轻呢。”

    杨真一拍脑袋急道:“我欢喜得忘了狐娘她受了重伤你看看有无办法?”

    白纤情俯局一手搭上练无邪的腕脉一边回头幽怨道:“看来奴要盯紧你了不然不知你要惹下多少孽缘呢。”

    杨真一看她故态复萌哭笑不得索性蹲坐在火堆旁撩起衣袍烘烤了起来。

    “呀!”白纤情突然脸色大变她拉着练无邪的手有些紧张道:“这……姑娘有些不同寻常啊……”

    杨真奇道:“她跟我一样是修真界中人这奇怪吗?”

    白纤情神色凝重地盯着练无邪叹息一声答非所问道:“她内腑内伤倒不是太棘手关键是这阴极生阳的阴尸毒火……尚好的是她体质很特别。”

    杨真放下心来道:“那就拜托你了。”

    等了片刻白纤情将练无邪摆放成盘坐姿态回头见杨真仍旧稳坐在一旁白他一眼道:“还不出去?”

    杨真看白纤情好像准备给练无邪脱衣换袍赶紧起身跑了出去。

    来江畔他坐在石头堆里看着碧绿的波涛无数思绪浮上了心头下山以来他一直浑浑噩噩的入王府交恶巫门中人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孤独始终萦绕着他心头好在失踪的白纤情又回来了。

    心中总算有了那么一点根知道总算还有人没有抛弃自己。

    想到这狐妖他冰凉的身体内升起一股暖意抚慰着他彷徨、茫然的身心只是他该如何去面对这痴情的狐妖?

    前世今生。

    对他来说仍旧如一场大梦纵然融会了莫天歌留给他的烙印但他还是潜意识中排斥那些繁芜杂乱的庞大记忆纵然那些记忆对他修行和人生有着莫大作用和意义。

    他倔强他认定的事情很难被改变。

    望着浮荡的迢迢江水和青山他暂且抛开这一切烦心的事目运转起炼神心法淬炼起元神本源很快天地元气源源不断地从乾坤印结下的领域中汲入紫府沉入了修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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