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一寨的旗主,在新老两个大当家麾下,带领着百人的骑兵,获得新老两个当家人的信任,潘六能是个莽汉么!

    不过是个伪装,一个能让人放下警惕的伪装!

    这跟张虎臣的利益不冲突,他的目的是能够融合进这个团队,能够借用他们的力量,至于,这个旗主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跟自己的目标不起冲突,谁管那些闲事儿。

    当下酒宴开始,山寨里自然没什么大鱼大肉,无非是些干果,时鲜蔬菜,肉干,咸鱼,却依然不能减少气氛的热烈。

    酒水到是好东西,从商业网络铺开,孙婉如第一件事情运来的就是粮食和酒水,至于精美的器皿,从来都不是生活的第一需求,所以,奢侈品靠边站,这就是军师交易的要求.

    哈,我认得你,他是第一个扑到我身上的,别走,不能白占了便宜,来,喝一碗!张虎臣在酒桌上十分的兴奋,这是最好的,增加感情的机会。

    来,潘旗主,这是你的人给我打个标签而干的,走着!

    王海东,就你跟我较劲,还摆开了赌盘,来,喝了这碗!

    杯盘狼籍中,张虎臣给人抬上了马匹,一帮子醉汉,唱着苍劲的歌谣,从黑云岭上奔驰而下。

    骏马的蹄声,如清捶响鼓,撕开了大地的宁静,吵醒了林间的精灵,骄阳下,微湿的气息中,这股冲天的豪气,喧嚣升腾,如狼烟般刺入天穹,这是北地男儿的勇烈,这是金戈铁马的嘶吼!

    野狼原在黑云岭以北两百里的地方,纵马奔驰不过三个时辰,算上中间歇马养劲,也就是**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到达。

    前面有哨探回来,将人马领到了选好的宿营地.

    这片地方,对飞云旗来说是熟地,说自家的花园有些夸张,但是,总是在势力范围中.每年总要跑个十次八次的.

    营地里面建有火道,在地面之下,通出去老远,能为营地烘烤地面,还不会暴露痕迹,能弄热汤,甚至能炒菜.在野外,有口热汤,身体才会解乏,只吃干粮的,迟早要出问题.

    “旗主,老瞎眼回来了!”营地外边上的山贼传信,让潘六抬头看了一眼,起身走上了坡顶。

    时间正是下午,天近黄昏,地平线上,有一个黑点,在逐渐的清晰。

    身后插了表示身份的靠旗,手里还拿了两个不同色的旗帜,一红一黑,不停的挥舞着。

    “老瞎眼的情报说,方圆二十里,没有发现新鲜马粪,告诉弟兄们,契丹的骑兵最近没有在这边出没,咱们可以放心的作埋伏了,罗大嘴,你带着你的人,向东,做锁套,绊绳,何老蔫,带你的人往老位置,挖陷马坑。都动起来,有偷懒的,等下二当家的醒了,找你们灌酒!”潘六大声吆喝着,将一帮子酒气才散的家伙们,都给赶了出去,回头看了一眼给双马扯着软兜,睡得如死猪一样的胖子,无奈的摇头苦笑。

    这斥候的技巧,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平时马匹要走什么样的地方,留下什么痕迹,怎么遮掩,这都是学问.

    尤其这是草原,没有马匹,想要靠脚走出去,那得费多少时间!

    张虎臣这一次可真是喝大了,仗着自己是挑战者的身份,基础属性也高,来者不惧,酒到杯干,喝得是一团乱。

    这样作的好处,则是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好感,坏处则是,睡起来没完。

    等到陷马坑弄好,绊索套绳挂紧,张虎臣才醒了过来,揉着脑袋一阵阵的呻吟。

    潘六听了声音,从地图上抬起头来,招呼人将马匹上挂着的奶酒,给张虎臣递了过去:“喝几口,先平平胃气,上午你喝得太凶,好家伙,我们旗里的四个伍长,都给干趴下了,真是破了记录,哈哈。”

    “呕,这怎么还是酒!”张虎臣喝了一口,立刻就吐了出来。

    “废话,不单有酒,还有糖霜,糯米汁,蛋清,鱼油,没这东西,拿什么保持体力!咱们虽然是一人双马,但是除了草料,也带不了太多的补给,这要是超过一天的路程,我就要大当家的派出补给队了。”潘六笑了一下,给张虎臣解释着。

    “古人讲,行军百里而蹶上将军,果然如此!”张虎臣也酸了一把。

    “什么啊!古人讲的这句话,意思是行军百里,士兵的体力消耗过大,而内陆争斗,又都是步军为主的军队,所以,战斗开始时,只有将军一个人能进入作战状态,不是找死是什么!主要意思在于提醒为将者,要爱惜士兵的体力,兵为将胆,将为军魂,少了哪一个都不行!”

    潘六果然是科班出身,说话一套一套的。

    (话说,宋朝的军汉,也有官方培养的骨干军官团,只是声名不显,都给文人的光芒掩盖了!)

    在自己不擅长的地方服软,并不丢人,所以,张虎臣只能求绕似的拱手为礼,以求赔罪,让潘六的小虚荣,获得了满足。

    “现在还有时间,二当家不如去练练骑术,看你的小腿,就知道是没上过马的,而且,这边能承受住你的体格,也只有几匹重型挽马了!它们虽然速度不快,但是,力气大,耐力好,而且性格温顺,正好用来训练。”

    “旗主,你答应的苍鹰,不是要做彩头么!你说话不算话!”张虎臣眼睛一翻,很少见的张大了眼睛。

    “净扯蛋,那是给我旗里兄弟准备的彩头,你的彩头,是王海东跟述连挂在你身上的十吊钱,找他们要去!”潘六是绝对不承认的,他早就打了主意赖皮!

    “你这无赖,你这脾气ff8还能让兄弟们服管?”张虎臣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对兄弟我自然是说话算话的,当时,你是来惹事儿的敌人,没抄家伙砍你就不错了。”潘六挤了眼睛,哈哈大笑,就是不认帐。

    “来,去将二当家的送到驻营之地,找个有耐心的,让二当家的好好学习!”潘六找了随从过来,将张虎臣带开,自己则是将那皮囊抓在手里,仰头灌了一口,美美的品味着。

    骑者,乘也,人与马匹的互动与交流,是骑术的主要内容。

    前面几次,张虎臣接触马匹,可没人与他如此详细的说明,都是胡乱的坐了,仿佛给绳子捆在了马上,谈不上骑字,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进步。

    这边有人指点,当然就明白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在什么节奏,什么呼吸,什么时间抖缰绳,什么时间顶马肩,都有讲究。

    (评书里面,经常能听到,行军造饭之类的话,其实,查查资料,关于行军灶,有很多有趣的事情.求推荐,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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