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麻烦,其实,李纪山不过出来站个样,将圆直引开张虎臣的位置,三两下就料理了他,顺利解决了麻烦。

    “坛主怎么会来?”张虎臣吞了口唾沫,从古诚的尸体上站起来,脚下虚晃了一下,摸了摸鼻子里流出来的血,不好意思的干笑一声。br />

    “你可真是好汉,他们人多,就不知道赶紧跑掉?让座下子弟去给你拦着!你一个人的价值,比我整个坛里的人马都要有价值,怎么如此不珍惜自己!”李纪山是将张虎臣看成臂膀一般对待的,没有这个矮壮的汉子,他如何能在江南打开局面。

    上次给师傅写信,将最近的发展说了些,师傅对他很有兴趣,到时候,师傅来了,没见到这消息,问我人去哪里了,难道,我说在眼皮底下给人害了?

    “好好保护自己,师傅回信说,你说的那些阵法,他有些研究,希望能亲自见你一面。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到时候,他老人家,随便提点几句,就足够你受用终身了。”

    “是,是,是,坛主费心了,洒家也没想到,这些人杀人都这么明目张胆的,也不挑个月黑风高的时候。”

    “你是给那些说书的先生给骗了,黑灯下火的,自己都看不清路,怎么跟人对战!”李纪山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唉,这些家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洒家是个厚道人,怎么知道他们会骗人,哼,这些家伙,回去扣他们工钱!”张虎臣让埋伏在一边的猞猁散去,只留了兽化骷髅在身边,至于多角虫,这次战斗里,辛苦的喷了好多黏液,还是休息一下的好。

    “你这手古怪的道术,还真是奇怪,比黄巾力士还要厉害,也许,等师傅来了,才会知道这出处是在什么地方!”李纪山看着这只奇怪的东西,心里也有些发毛,无论谁对上了这样古怪的东西,总有些敬而远之的感觉。

    家里传的把势,我这学的不到家,否则,哪有他们发威的地方。张虎臣是满嘴跑舌头,拿出来当初忽悠山贼那一套说辞来。

    李纪山也不深究,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门人们如何了?他们没受到伤害么?”张虎臣有些喘,连干两仗,必须要装得虚弱些,否则,说不定会给李纪山嫉恨。就算是有点风险,张虎臣都不想冒。

    “普通教徒到是么事情,不过,五老山的人吃亏了,折了一人,丹徒封大人部下,没有损伤,但是也受到了攻击,两个女子,跑得飞快,教徒到是伤了许多。说来说去,还是你最为犀利,四个人堵你,都没能害了你性命,算是福星高照吧!”

    “也许吧,不是坛主来援及时,洒家可是魂归圣火,永享光明了。”

    “嘿,你想的到是不错,没给本座当牛做马,就如此轻松的离开?哪有这样的好事儿,哈哈。”李纪山也是毫无架子,他对张虎臣,仿佛有种天然的亲近,这就是投了缘,按照现代科学分析,是两人的波长互补,磁场相吸。

    “洒家对坛主自然是没的说,在这里呆的也很开心,大家都如一家人,这样下去也不错,只是,这样打杀的事情,还是少来些的好。”张虎臣气息喘匀了,走路的速度也提起来。

    “你对新入会的教徒还真是没的说,难怪你出了事情,大把的人回到法坛里找人给你帮忙,看来,管吃管住,每日里做些简单劳作,背诵典籍,这样的教徒,人人想做。”李纪山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张虎臣这样的做派,有些不大理解。

    他修行的是类似信仰集合的功法,只要教徒多,实力自然强悍,而且,这个境界只要升了上去,就不容易掉下来,难怪他不将这些普通的教徒放在眼里。有些天赋的,都给他培育起来,成为骨干,这些普通货色,一直是张虎臣身边的团队管理着。

    “坛主,这些人,才是我们的基础,就像是大海上行船,您是船长,而这些普通的教徒,就是支撑船只的船板,他们越是忠诚,对船只就越有作用。他们从熟悉典籍开始,逐渐的获得认同感,只要他们肯用心,自然就可以从里面挑选出来些有用之材。”

    “经过我们这里模式的调教,以后无论放到哪里,都是一团火种,他们才可以将圣火教传播出去。”

    “您是老教主座下子弟,当初,您的师傅,也是这样培养你们的,只是,你们的模式不可复制,而这些人,完全可以批量生产,当这些蓄积的力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引发可喜的变化,坛主,还请对这些普通教徒,多些关心吧!”

    张虎臣不厌其烦的,在李纪山身边说这些事情,让他又感动,又好笑。

    “行了,你伤得不轻,少说话,等你养好了身子,咱们也去挑几个白莲教的堂口。真特么欺负人,以为本座是泥捏的!”李纪山最近尽管实力膨胀,但是始终没有起什么压迫他人的心思,但是,卧塌之畔,岂能容他人酣睡!

    人无伤虎意,虎有食人心。

    势力庞大了,地盘和人口,就这么多,必然要起龌龊,既然如此,说不得,就要开仗了。

    李纪山心里有事情,对张虎臣就没那么逼迫了,让他松了口气,总是装虚脱,也确实是有些难过,比打一仗都辛苦。

    回到了庄园里,张虎臣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打了水来,开始清理身上的污秽。

    当初张虎臣不知道,这地方是一户姓张的大户人家,给李纪山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给忽悠进了圣火教,成为了镇江府的法坛。

    经过这段时间的经营,教徒的人数增加,防御也更家严密,起码,如张虎臣这样混进来的,是没了机会。

    陈兄弟,怎么你也搞成了这个样子?崔大路结了任务出来,见到张虎臣满脸血,一身泥的给抬了回来,于情于理,都要关心一下,至于有几分真心,到没人在乎。

    别提了,给人打了闷棍,坛主说你们也给人埋伏了?节哀吧,保了性命,才有机会发展。最近白莲教与云台山的人,嚣张许多,注意安全。

    得嘞,等兄弟去找机会报仇,你好生将养,回头再聊!崔大路敷衍几句,转头就走。

    这人到底有几分是报仇的意思,还是出去做任务,冲声望,还真是不好说。

    出来以后的崔大路,心里也是另一番想法:你大爷的,该,让你声望冲得这么高,报应啊!我趁这机会,多做几次任务,也许,就能捞更多的好处。

    崔大路心里转动的心思,想的自然是任务,至于死去的兄弟,生死有命,在生死间挣扎,总有闯不过去的炮灰,用崔大路的话说,这就是登上王座前,用来铺垫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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