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骑沃斯特在短暂的灵光乍现之后,终于找到了秦逸尘这次的真正目的,那就是和他交手。
如果不是为了交手,那现在发生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在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秦逸尘想要离开,只是为了能够做更多的准备,方便击败自己。
如果他只是打算逃跑,他秦逸尘有太多的办法。
就算是以翼骑沃斯特的手段来看,翼骑沃斯特也能找到至少五个机会离开这里。
而且,就连翼骑沃斯特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时候,秦逸尘的手段的确是多于他的,单单是那他看不懂的法阵,就足以说明问题。
秦逸尘能够如此年轻就跻身野神的行列,不可能全无本事。
从目前秦逸尘的表现来看,他的手段非常非常的多,甚至多到直到现在,每一次交战,他的想法和执行的力度都完全不同。
“没想到啊,你居然比我还要好战。难怪你能被战神阿瑞斯那个莽夫看重。”
翼骑沃斯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在战神阿瑞斯的手下,没有一个人是怯战的,哪怕是明知道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也能够迎战。
翼骑沃斯特似乎明白了秦逸尘的想法,心中生出几分敬畏的同时,也是咬紧了牙,绷劲每一根神经。
“既然你愿意和我一战,那就好好的让你,死个痛快。”
翼骑沃斯特狠狠挥了挥拳头,这一次,他对柳城主等人可谓是倾囊相授。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不想亲自动手,给智慧圣殿带来麻烦,哪怕这样做,他复仇的快感会下降很多。
翼骑沃斯特来到柳城主等人身边,在这长达一天一夜的时间里,让柳城主等人的实力有了长足的进步。
经过漫长的折磨,不提柳城主的手下们了,在他们当中身体素质最好的柳城主本人,也是累的气喘吁吁。
每一次挥刀都要全神贯注,竭尽全力。
在这样的折磨之下,堪比当初雅典娜对秦逸尘的折磨。
要不是翼骑沃斯特有意把控着大局,只怕现在已经出了好几条人命。
柳城主闭上眼,在他的眼前,方才看见的一切东西似乎都浮现出来。
“平心,静气,凝神,将一切不自然的动作,变成自然。”
“刀锋不是被我控制,而是按照他们最舒服的状态挥砍下去,用刀锋带动信仰之力,再以信仰之力爆发而出……”
柳城主在心中一次次默念着功法的要诀。
突然间,柳城主抬起手,对着眼前的瀑布一指划下。
水流仿佛在手指上折断,翼骑沃斯特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微微点头。
“还不错,能成功一次,已经在我的预料之外了。”
翼骑沃斯特眼底深藏的,是一份疑惑。
当初他为了学习这一招,可谓是费尽心机,在有前辈指点的情况下,也耗费了足足十余年的时间,才掌握其中的精髓。
如今就算是柳城主有他的指点,也不应该有这么快的进步才对。
翼骑沃斯特正想要开口询问,确定这柳城主是不是以前有过类似的出招经验,突然间,他看见了,柳城主在一指斩断了瀑布之后,突然间瞪向远处,在瀑布的巅峰悬着的那一块巨石,突然间一阵颤动,旋即坠落向地面。
碰!
一声沉闷的声响,让翼骑沃斯特彻底傻了眼。
这一招他可没有教过柳城主,但柳城主就是靠着自己的感悟,悟到了。
这份在别的世界当中,被称为剑意的东西。
“很不错。”
翼骑沃斯特嘴上虽然很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剑意,这东西他参悟成功,是在学习了近万年之后,而且还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突然间参透。
可是眼前的柳城主,分明就没有什么出色的血脉,更没有什么么值得一提的实力。
但他做到了,甚至是子啊拥有的资源和资料比其他同样学习的人,少了很多的情况下,他依旧做到了,而且创下了学习剑意到掌握剑意的最短间隔时间。
一天一夜。
只是一天一夜, 柳城主就做到了大多数宙斯的信徒,能不够做到的事,而且是两次。
这件事放在翼骑沃斯特的眼中,就是三观崩碎,世界坍塌。
因为在翼骑沃斯特的世界当中,没有什么是值得他们在意的东西,甚至是没有任何东西具有存在的价值,唯一还能看得过去的,就是血脉,传承自宙斯的血脉。
这份血脉或许不能及时转化为战斗力,但却是身份的相象征。
在同样的前提条件爱下,拥有血脉的人,修行的速度就是要比没有血脉的人快擦才对。
而这一点,在翼骑沃斯特经历的许多事中,已经得到可充足的认证。
但现在,事实和他们看见的东西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
一个完全打破了他认知的事发生了。
连他都觉得难以感悟的剑意,在柳城主的手中,难懂仿佛被降低了一般。
只是一天一夜的时间,就让他参悟成功,这速度,打破师傅告诉他的最佳纪录。
除了最后一点的颜面之外,没有人比柳城主的速度更快了。
盯着柳城主许久,翼骑沃斯特突然间一声轻哼。
“在这些旁门左道上,你们的天赋始终是这样的让人出乎预料。”
虽然这话里透着酸涩和嫉妒,但终究,他还是认可了柳城主在这一天一夜时间里的苦修。
要说心里不高兴,那肯定是谎言。
对着翼骑沃斯特深深一拜。
“多谢大人。”
翼骑沃斯特知道自己能参悟出来,在很大程度上市因为翼骑沃斯特的指点,而不是他的天赋,至少他自己是这样的认为的。
“今后唯大人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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