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很快注意到了这特别的房子,纷纷围过来看,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但是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出来,这时候老爸轻轻说:“我们进去看看吧”。

    我不知道此刻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但是老爸说的话我没法据拒绝。

    这个屋子的大门外面没有锁,我上去试着推着推,推不动,门从里面被栓上了,这时候山羊胡子看了看周围,身子往后退了退,突然一个加速,冲到墙边,踩着门口的石头墩子,往上一窜,直接从院墙上翻了进去,很快,朱漆大门发出一声轻响,门从里面打开了。

    进了院子后,我发现这院子并不是很大,格局很像北京的四合院,但是是那种只有一进院落的格局,进了大门后,正对着一间厢房的山墙,进到院中,左右各有一间厢房,然后前后各有几间屋子。

    这一般的院子中都是开阔的平地,可是这个院子的中间,却竖着一个石碑,这石碑造型极其特别,整个石碑没有任何花纹装饰,也没有文字,是一个标准的扁长方体,另外这石碑通体黑色,而且是那种极黑的黑色,手电的光柱照在上面似乎都被它给吸收了,像一个黑洞一般,我有点好奇,我也不是孤陋寡闻之人,但是还是非常惊讶,怎么会有这样的碑?

    就在我准备上前再仔细看看的时候,我的手腕被后面一个人一把抓住,握住我手腕之人力道极大,我的手腕顿时传来钻心的疼痛。

    我转身一看,只见昌明叔表情奇怪的看着我,手里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说道:“不能靠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心想,就是不知道才打算上前去看看啊,昌明叔感觉非常用力的说着:“这东西叫禹王碑,靠近此物一丈之内活物都会化为血水,我一直以为这是传说中的东西,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知道昌明叔博闻广识,他不会骗我,我看了看脚下到那个石碑的距离,心里不禁一阵后怕。

    这时候就见昌明叔不知道何时手里抓了只蝼蛄,往那石碑方向一扔,只见那蝼蛄落地之后身体一阵抽搐,然后开始冒泡,最后真的化为一滩液体渗入泥土里,我心下骇然,我去,这东西真的这么邪门!

    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运到这里的,也不可能天生就竖在这个位置吧。说实在的,这种东西我们普通人也弄不明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离它远一点,好在这东西竖在院子正中,我们只要贴着墙边走,问题就不是很大,其余的人也学着我沿着墙根溜过去。

    我从院子的右边厢房过去,顺手就打开了厢房的门,然后我用手电往里一照,忍不住就大叫了一声。

    其他的人听见我的叫声,离得近的浩哥和山羊胡子立马就冲了过来,我看着浩哥,说话的声音有点抖:“沙民,里面全是!”

    浩哥拿着枪就对着屋里瞄准,却半天没动静,我心里有点奇怪,刚刚明明看见不会有错呀!我壮着胆子让浩哥火力支援,又打开手电一照,心里不免还是一激灵,确实是很多沙民,但是这些沙民的脑袋上却都贴了一张黄色的符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些沙民,都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就站在这里了,身体早已脱水木乃伊化,这时候刘予笑扶着昌明叔也走了过来,昌明叔看了看,只见他撩起一张咒符看了看,感慨道“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有高人啊!”这时候另外一个厢房那边的刘大个子也朝我们这边喊话说:“这屋里也都是贴着黄纸的干尸,都没活气了!”

    看来左右两个厢房的情况差不多,这里只是放置尸体的地方,久留无益,我们正要离开,这时候浩哥说了句:“呦,这屋里还有内容啊!”说完,只见他用手一拨,把靠近墙壁的干尸全部扫倒,拿起手电往墙上一照露出了后面墙上鲜艳的壁画。

    我们顿时被吸引住了,纷纷停下脚步,围了上去。

    这些壁画保存的十分完好,场面看起来非常宏大,是一幅出征的画面,画面里可以看到很多士兵,似乎有汉人也有胡人,楼兰这个地方本来就处于西域,这里民族混杂,出现这种情况倒也正常。

    只见壁画里旌旗飘扬,士兵们看起来士气高涨,这时候我注意到这壁画中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只见一位道士打扮的汉人坐在队伍的中间的马车中,看起来气宇不凡,而且从画像中的位置看,地位十分尊崇。

    这时候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咦?”的一声,我心里奇怪,谁又发现了什么吗?转身一看就看到山羊胡子也盯着壁画中的这个道士在看,我好奇的问他:“你认识这个人?”

    他先是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嘴里讪讪的笑着说:“不可能!”说完又去看下一副壁画,壁画一共三幅,后面壁画的内容是关于战争的,最后一副描绘的是军队凯旋而归的场景,这几幅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都有那个道士摸样的人,我看到山羊胡子盯着那人的画像看了好久,眉头紧簇,满脸的疑惑。

    这时候我发现昌明叔和刘予笑站在了最后一副壁画的面前看了起来,刘予笑用手电筒照着壁画最右边的墙上,那里因为时间久远墙皮已经有点脱落,但是依稀能看到这里原来写着字,还有一半在,刘予笑边看边读:“五星出东方利中国”

    此话一出,我就听到昌明叔喉咙里咯咯直响,大声的喊了起来:“竟然是他!黄冠子!他来过这里!我们来对了!”

    我不知道昌明叔何以会如此激动,但是他似乎是知道了这副壁画的秘密,我又看了看,壁画中并没有看到戴黄帽子的人,我正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却见昌明叔的脸色骤变,胀成了猪肝色,整个人开始发起抖来,牙关咬的咯咯响。

    刘予笑见状连忙抱住他,嘴里不停的喊着:“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这时候没想到那一直默不作声的德国老头突然说了一句话,浩哥听了就冲上来拉住刘予笑说:“快点离开他,刘叔叔被沙民咬伤了,现在已经开始变异,你快松手,要不然一会你要是被咬伤,大罗金丹也救不了你!”

    浩哥这句话一出,大家都惊呆了,怎么可能,昌明叔真的被沙民咬伤了?

    我转头看了看老爸,老爸也是一脸惊讶,看来老爸都不知道,但是昌明叔的表现越来越奇怪,整张脸已经变的乌青,没有一点血色,嘴里往外流着很多黏乎乎的哈喇子,眼睛里已经看不见一点瞳仁。

    刘予笑这时候还没松手,他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可是这时候昌明叔突然暴起,两只手如钢钳一般紧紧抓住了刘予笑,同时嘴巴以不可置信的角度张开照着刘予笑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时候浩哥证明了他是一个反应很快的胖子,直接把手里的冲锋枪枪管给捅到昌明叔的嘴巴里了,本想着这一下能阻止一下昌明叔,可是变异的昌明叔已经完全没有痛觉,两只手一点没有松劲,大张的嘴巴还是往前死命的拱着,这时候就听浩哥突然对刘予笑说了句:“对不住了,予笑。”

    他手指轻触扳机,枪在昌明叔的嘴巴里响了,一股黑血喷到身后的壁画上,昌明叔的后脑被子弹炸开了一个大洞,他的身体慢慢的软了下来,原来抓着刘予笑的手也缓缓的松开了。

    这一切变故发生的太快,我们都还没有从昌民叔的变异中反应过来,这边浩哥又开了一枪,虽然他是为了救刘予笑,但是确实也是他杀死了昌明叔。

    大家震惊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刘予笑一把抓住浩哥的衣领,怒目圆睁的吼道:“你他妈的开了枪,你他妈的杀了我爸,老子要你偿命!”说完就从腰间拔出手枪顶在了浩哥的太阳穴上。

    我和昌明叔打过交道,刘大个子是南京刘家的人,昌明叔的死除了刘予笑,就是对我们俩触动最大,但是这种情况怪不的浩哥,我们急忙上前,安慰刘予笑,我知道现在这时候不能乱,如果自己乱了阵脚,那就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虽然被枪顶在头上,但浩哥神色却一点也没有慌张,他平静的对刘予笑说:“他已经不是我们的刘叔叔,他变了以后就不是人了,我希望你能理解,这一枪我也不想开。”他这话说的不卑不亢,也都是大实话,只要是有点理性的人,应该都能明白他也是无奈之举。

    这时候山羊胡子见状走上前去,轻轻地握住了刘予笑手中的枪,对他摇了摇头,慢慢的把他的手给放了下来。

    此时的刘予笑已经泪流满面,怀里还抱着昌明叔的尸体,整个人瘫在地上,他压抑着自己哭泣,但是那不停耸动的肩膀却透露出他内心的痛苦。

    我和大个子心里也很难过,但是此时我们知道说太多话也弥补不了他的伤痛,不如给他点时间,我们不忍心再打扰他,都陆续退出了房间,让刘大个子过来守着,我们其余的人再检查一下别的房间。

    我又来到左边的厢房,这屋里的情况和右边差不多,屋里站满了面容恐怖的沙民,这间厢房的墙壁上也有壁画,也是三幅。

    我从左边看起,画面非常震撼,是一团火球从天而将的画面,下面是不知名的城市,街道上满是惊恐逃窜的人。

    第二幅则是那火球落地后的场景,在城市的一角,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很深的洞,很多人都围在这深坑周围看着,在黝黑的深处,画着一只巨大的眼睛。

    第三幅画的色调突然一下子转暗,可以看到很多人在黑暗中举着火把在建造什么工程,在画面的最右边能看出正在建造一栋中式的房子。画面中又出现了那位神秘的道士。

    这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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