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证件,已经有些年头了。不知道是不是走错了路误入了这里,最后死在了这,山羊胡子又前后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们就准备出去。

    这时候浩哥突然蹲了下去,盯着这尸体垂在地上的的手看了起来。只见他用两个指头轻轻的从那干枯的指缝间捏出来一张纸片,这纸片只有一张邮票大小,泛着黄色,以我专业的眼光看,这是一张年代很久的书的封皮纸,而且看这纸的质地,是上好的宣纸。

    浩哥把这张纸片放在手电筒下仔细看了看,没有说话,却用手指了指那纸头的断裂处,我一看心里就咯噔一下,这撕口泛着白,竟然看着像是刚撕下不久。

    这时候浩哥又用手电照着地上脚印,对我说:“看出来了吗?”,我仔细一看,就发现,之前那进来的陌生脚印和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留下的脚印,竟然留下的花纹是一样的。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们之前来的时候统一更换过装备,特地每人都换上了这种带着斜条纹的军靴。难道这么巧,别的人也买了同款吗?

    浩哥建议让大家来比对一下脚印,我正想着这合不合适。这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呵斥声,紧接着是一声惊呼,我和浩哥忙冲了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就在门外,靠左边厢房门口的走廊上,一个人一身黑衣,蒙着面,正拿着一把刀架在克劳德的脖子上,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从那把东洋短刀可以看出,这人应该就是那个活下来的日本人。

    我不知道这人这时候挟持克劳德想要干嘛,看到我们人从屋里出来,这人突然阴恻恻的用中国话对我们说:“把东西交给我,我就放了这老头,要不然,就只能看着他死了。”他突然开口说中文我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人懂中国话,但是更让我惊讶的是他问我要的东西,什么东西,我有点莫名其妙。

    他看我半天没有反应,有点不耐烦了,对我们大叫道:“快点把从那屋里拿到的东西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一次话说的非常严厉,我看到他手里的短刀已经在克劳德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我知道这人非常冷血,说的出就做得到。

    我对山羊胡子招了招手,让他把工作证给我,从那个屋里我们也只拿到了这个,不知道他要这个干嘛,难道那人是他什么故人?

    我拿着工作证对他说:“东西怎么给你?”他突然把克劳德往自己前面挡了挡说:“你慢慢的拿过来,丢到我的面前,另外让你们的人把枪都放下,要不然我可就有点紧张了,我这人一紧张,手就会抖,就像这样。”

    说完这日本人手里的短刀在克劳德的脖子上跳动起来,划得克劳德痛苦的呻吟着,我心里狠狠的骂道,玛了戈壁的!这鬼子真尼玛该死!

    我看了看浩哥他们,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这小日本不是善茬,他既然敢来,就肯定做了准备。看着浩哥他们把枪都放了下来,我就沿着走廊慢慢的靠近那个日本人,快要走到跟前正准备扔过去的时候,我听到浩哥在背后说了句话:“想想刚才的蝼蛄”。

    我心里一动,就把那工作证往那院子中央扔去,这日本人一看我没按他的要求做,叫了一声:“八嘎”把克劳德往前一推,一个腾空就从走廊飞了出去,伸手接住了工作证。

    这人落地后顺势一滚,准备再次跳起的时候,突然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整个人顿在那发抖,他似乎发觉不对劲了,他想说话但是感觉嗓子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这个时候只见他费力的抬起手,看了看刚才我扔给他的东西,突然似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怒吼:“混蛋,你骗老子!”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像被人你吹了气一样,全身都在鼓胀,冒泡,爆炸,血浆飞溅,场面十分血腥恐怖,最后整个人就化成一滩血水,慢慢的渗入地下。

    如果说之前那只蝼蛄被禹王碑杀死的场景算可怕,此时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惨死在你的面前简直就是酷刑,尤其是看到那人两只眼球从眼眶里鼓出来,然后爆开挂在脸上,舌头伸出嘴外爆开挂在嘴边,妈的,我都看吐了!

    想想那人死前看着我的怨毒的眼神,我感觉后背发凉。

    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刘予笑也站在门口向这边看着,他的眼睛有点红,我知道昌明叔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我心里也很难过,我站在那里看着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时候老爸在身后突然轻声说:“过去劝劝他,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昌明既然选了这条路,他不后悔的。”

    我转身看了老爸一眼,老爸对我点了点头,我就贴着墙来到了右边的厢房,到了刘予笑的跟前,我木纳的不知道如何开口,就这样站了半天,我伸手递给刘予笑一根烟,刘予笑默默的接了下来,我给他点了火,自己也点了一根,就这样一边抽着烟,一边默默的看着头顶的黑暗。

    男人就是这样,很多东西不用说出来,他能明白你的心意就行,非要说出来有时候反而显得刻意。烟快抽完的时候,刘予笑突然对我说:“建军,帮我个忙,我要把老爸的尸体放到院子里。”

    我惊讶的烟头差点从嘴里掉出来,我以为我听错了,我错愕的看着他,他又说了一遍,然后又说:“我知道你听了有点难以接受,但是他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我宁愿他化为一滩血水,也不愿意让他像个怪物一样最后留存在世上,我觉得这样化掉挺好,和火葬没什么区别”听他这样一说,我想了想觉得也在理,与其像个沙民一样死在那里,还真不如就让那碑把遗体化掉,一了百了了无牵挂也好。

    我说:“你要是想好了就行,我帮你。”他听完我说的话,点了点头,转身就回了屋里,我和他一起把昌明叔的遗体抬起来,刘予笑抬着头,我抬着脚,起身的时候,我心里默默的念道:“昌明叔,大侄子送你最后一程了!”两人小心翼翼,将昌明叔的尸体抬到了走廊外。

    往前越靠近那石碑,就能感觉的一种明显的异样,那不仅仅是心理上的一种恐惧,而是切实的能感觉到。就好像这黑色石碑像一个巨大的磁场一样,在撕扯着你的身体。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刘予笑应该也感觉到了异样,他停了下来对我说:“建军,你就送到这里吧,下面我想自己送”,我轻轻的将昌明叔的脚放了下来,我知道越靠近石碑越危险,我不是怕,我是从刘予笑得眼神里看到了坚定,他想单独送他父亲,我只能成全他。

    我点了点头,轻轻地往后退了退,刘予笑拖着昌明叔的尸体又往石碑靠近了些,我看到刘予笑的腿有点抖,我大声的喊道:“予笑,回吧!”这时候就见刘予笑把昌明叔的尸体用力往里一推,普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咚咚咚的给磕了三个响头,刘大个子和我见状也跪下给昌明叔磕头,再抬头的时候,只见昌明叔的尸体已经开始膨胀,大个子和我赶忙拉着悲伤的刘予笑就往后退,瞬间,那尸体就化成一摊血水。

    这时候我看到刘予笑的身体还在发抖,我正想问问他怎么样,他脑袋一歪,竟然晕了过去。

    我立刻大声喊着刘予笑得名字,只见他脸色通红,隐约还有红色的水泡泛起,那边大个子捋开刘予笑得袖子,发现他的手臂已经潮红一片,起了很多水泡,真没想到这禹王碑这么厉害,还没有在一丈之内就对身体有这么大的伤害,紧接着着大个子又检查了刘予笑其他的地方,发现靠向禹王碑的身体部分都已经起泡了。

    我们赶紧把他给抬到走廊下,大个子找来一些治烫伤的药给刘予笑先处理一下,但是人还是昏迷不醒,我想起那个德国老头克劳德,想让他看看情况,但是我不懂德语,需要找浩哥给翻译下,我把浩哥喊过来,跟他说了一下我的想法,浩哥转身看了看克劳德,这老头刚才被那日本鬼子给吓得够呛,但好在只是皮破了,简单包了下并无大碍。浩哥叽里呱啦说了两句,那老头就走到刘予笑跟前去看,我正要跟上去,这时候浩哥突然拉住了我说:“你先别过去了,我跟你说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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