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强被木高峰的毒液伤了半个身子,虽然擒住木高峰之后逼问出了毒液的解药,可惜木高峰的毒液霸道无比,而王仲强又是中毒之后许久才用药,虽然保住了性命,可王仲强也被毁了容,半个身子上都是一块一块的黑色印记,就像是被火烧过的焦炭一样,又像是皮肤下边含有蛊虫一般。(手打小说)身上有伤疤还好,王仲强的脸上也有数块黑斑,这就让素来心气高傲的王家二爷无法忍受了。想他身为堂堂金刀王家的头面人物之一,脸上怎么能留下这么几块东西,所以他才准备去开封向平一指求医。

    这次去开封,是王伯奋亲自带队,毕竟平一指的规矩古怪,‘杀一人医一人,医一人杀一人’。如果平一指提出要杀之人的武功太高,王家普通人物没法完成,那说不得只有王伯奋亲自出手了,而且王伯奋作为王老爷子的继承人,在江湖上还是颇有声威地位,如果他带着弟弟亲自到开封求医,怎么说平一指也要给些面子。

    如此三五日间,林平之与王家一行就到了开封,一行人中有两个重病号,众人也就没了游玩的兴趣,到了开封后就直奔平一指家。

    到了平一指家门前,王家的管家上前叫门,开门的是平一指的丑老婆,这女人粗手大脚,一脸悍妇模样,林平之不禁在心底佩服平一指,这人当真重口味,如此女人当年也能咬牙娶过门。他却不知道,这女子乃是平一指师傅的独女,平一指为了学他师傅的独门医术,不得已答应他师傅将女儿嫁给他的要求。而且当年的平一指也是矮矮胖胖,又黑又丑,并不招人喜欢。

    待那管家说明来意后,平一指的老婆就把门一开,让众人随她进屋。平一指家并不大,过了一个前院便是正厅,平一指正在屋里熬药,一股难闻的气味飘荡在院中,站在林平之身旁的紫嫣不禁捂住鼻子,对林平之小声说道:“师兄,这味道可真难闻,那人不会是在制毒药吧。”

    林平之摇摇头,对紫嫣使了个眼色,让小丫头不要信口开河。毕竟他们现在有求于平一指,而且平一指的性子又太过古怪,万一惹怒了他,他把医疗王仲强的条件设为杀掉他们中的一人,那就难办了。而且平一指在江湖上地位独特,不知道多少人欠着平一指一条性命,这种人杀不得骂不得,更是得罪不得,所以林平之这种过江猛龙,在这都得盘着,更何况他人。

    平一指在屋中看到众人,并不说话,而是继续熬药。林平之等人也是无法,只能在院子里等候,如果贸然进屋或者高声询问,却是容易招来平一指的不喜。又过了半晌,平一指总算把药熬完,之后小心翼翼的将熬出的药汤倒在一个葫芦中。做完这些,平一指才长出口气,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林平之等人。

    这时王伯奋上前抱拳道:“在下王伯奋,这是舍弟王仲强。”说着指了一下旁边的王仲强,然后又指了指令狐冲和林平之说道:“这是华山派岳掌门的首徒令狐冲令狐少侠。这是我那外甥林平之,拜在衡山派莫掌门门下。”

    平一指用他那小眼睛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说道:“我管你们是谁,你们哪个想要治病,又是否知道我的规矩?”

    王伯奋也不和平一指生气,再次抱拳道:“平前辈的规矩我等自是晓得,这次前来,却是请平前辈出手,医治舍弟与平之的一名师弟。”

    平一指对屋内一指,然后说道:“进来吧。”王伯奋与王仲强立刻进屋,林平之、紫嫣与令狐冲还有白禁也依次入内。之后的王家俊与王家驹也想进屋,平一指却一瞪眼,大声道:“都进来干嘛?给我出去,想把我的屋子挤坏么。”

    王家驹年轻气盛,刚才在院中等平一指熬药,就憋了一肚子火,这时又被平一指呵斥,当下心中一怒,就想给这个矮胖子点厉害瞧瞧。王伯奋却回头严厉的瞪了他一眼,他只好压下怒火,和王家俊站在屋外。

    众人进屋之后,先是王仲强坐在床榻上,等着平一指医治。而平一指看病的方法也当真古怪,一根又粗又短的手指头按在王仲强的腕脉上,闭目号脉片刻,又仔细看了看王仲强脸上的黑印,之后又用手给捅了捅,最后说道:“这是中了木驼子的毒液吧。”

    屋中几人都是一惊,就连门口的王家俊与王家驹也一脸惊惧的看着平一指,原本他们对平一指的医术大有怀疑,不过此刻平一指单凭这黑印就看出了此毒来历,其医术之高超已经无法形容了。

    平一指看到众人的表情,又是一哼,然后说道:“昨天有人来老夫这求医,听他们说你们王家封山抓捕木高峰,说是他伤了林平之的师弟,而今天你们就来此求医,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木驼子干的了。那木驼子现在,想来已经投胎去了吧。”

    林平之等人听到这话,真是哭笑不得,好在王伯奋脾气甚好,抱拳道:“那木高峰全然不将我王家放在眼中,又伤了二弟与白少侠,其人武功高强又没有前辈高手的风范,屡屡对江湖后辈出手,此人存在实非江湖之福,所以在下就手刃了此人。”

    平一指闻言轻哼道:“你们王家还真是霸道。”然后回头在架子上拿了两个瓷瓶,一黑一白,抛给王伯奋道:“以前也有人伤在木驼子的毒液之下,虽说这驼子把毒液改进了些,但他既然已经涂过木驼子的解药,现在想要去除疤痕印记,这两个瓷瓶就够了,黑的外敷,白的内服,三月后黑印就会慢慢消散,不出半年就会与原来无异。”

    王仲强与王伯奋听了都是欣喜不已,这平一指说的轻松,就像江湖上卖大力丸的老骗子一样,不过想到这人这么些年积累下来的神医名头,他说得如此轻松却让众人更加安心。

    王伯奋心下兴奋,当即说道:“多谢平前辈施救,让我二弟不至毁容,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说着一招手,从下人那拿来十个金元宝奉上,然后又道“平前辈的规矩我等自然知道,还请平前辈明示要杀谁。”

    平一指摇头道:“老夫暂时还没有目标,不过以你们金刀王家的名头,日后也不至赖掉此事吧。”

    王伯奋与王仲强同时道:“还请前辈放心,如果平前辈想杀谁,到时只需一句话,我王家就是赴汤蹈火也会杀掉此人。”

    平一指点点头,然后看着白禁说道:“你过来吧,我看看你又怎么被木驼子伤到的。”

    白禁心中略微激动,刚才平一指看病时颇有前辈高人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也有了希望,当下快步上前坐到床榻上,将手伸出等着平一指号脉。

    平一指还是一根手指头去搭脉,结果手指刚落,就被弹起,平一指脸色微红,但也掩藏在他黝黑的皮肤之下,他略一凝神,再次一指探下,结果这次更加狼狈,被白禁体内的内力直接弹起,落地时还砸坏了身后的桌椅。

    平一指当即大怒,对白禁大骂道:“臭小子,你是来羞辱老夫的么,信不信我现在就让王家人杀了你。”

    王伯奋连忙抱拳道:“前辈息怒,前辈息怒,这绝不是白少侠有意,而是事情另有原因。”当下,王伯奋简明扼要的讲了一下白禁的遭遇。

    白禁的遭遇堪称稀奇至极,就是以平一指的行医经验,也不禁啧啧称奇,当下推开王伯奋,再次去抓白禁的胳膊,不过他这次是先抓住了白禁左手,然后一只手从胳膊上往下捋,最后死死钳住白禁的手腕,然后用一根手指头去探白禁的脉搏。不多时,平一指就皱起眉,古怪的看了白禁一眼后,转身向内屋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林家的小子,给你师弟准备后事吧。至于王家人,你们去大同府城东八十里的下马镇,把镇中新来的恶霸镇长给杀掉就好,那下马镇乃是平某祖籍,此事也算是平某给当年的乡亲们做点善事。”

    平一指这番话,无异于宣布了白禁的死刑,让白禁的小脸瞬间蜡白,就是令狐冲的面色也变得不好看。

    这时林平之上前,抱拳问道:“平前辈,还请告知在下,我师弟到底怎么个没救法。”

    平一指闻言回头看了林平之一眼,不禁眼中一亮,仿佛看到了什么稀奇之事一样,当即快步走到林平之身前,想要去探林平之的脉搏。却是林平之刚才在众人中间,平一指并没有发现林平之的不同,不过此刻林平之单独站出来问话,平一指立刻感到林平之的气机与他人大不相同,他的气息仿佛融入在天地中间一样,体内的真气不断与外界交换,给人一种生生不息的感觉。

    林平之略一后退,然后说道:“还请平前辈告知在下。”

    平一指上上下下打量林平之一番后,冷哼一声道:“先天之境?先天之境也没用,这小子体内九道异种真气,在他身子里来回纵横,就算你的内力雄浑,也只能以一压九,用一人真气将这九道真气全部镇压,不过到时候这个小子的生机和体力也会被你的真气镇压,恐怕他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都做不到三十岁。”

    林平之心下默然,他进入先天境界之后,也曾想过以自己的真气去帮白禁镇压异种真气,但这种法子治标不治本,所以林平之并没有采用。想了想,林平之又问道:“不知前辈还有其他办法没有?”

    这次就连平一指也沉吟了片刻,然后才缓缓道:“少林寺《易筋经》,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吸星**》都或许有用,也或许全无用。”

    林平之心下暗叹一声,心说难道金大侠的原著就是笑傲江湖世界的天道么,天意如此非人力可改。当下抱拳道:“多谢前辈,晚辈也知晓前辈的规矩,想要杀谁前辈请明言,晚辈必定办到。”

    平一指直接转入内屋,声音传来:“知道你先天境界厉害,也不用找老子炫耀。老夫说得法子就连我自己也没信心,不用称谢,更不用去杀人。”

    王伯奋看了看林平之和白禁,叹息一声后道:“平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林平之却笑道:“无妨的,舅舅,此事平之自有主张,转机就在这次的江南之行上。”说罢看了看令狐冲与白禁,三人相视片刻,都是坚毅的点点头……

    昨天不知道为啥,上传的章节居然还得审查,也不知哪个词语是敏感词,真是悲剧,好好的笑傲江湖同人也能写出敏感词,河蟹真是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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