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秦楚被几个警察凶狠地推进了一间单独的拘留室。

    “告诉你,老实点。”狠狠地瞪了秦楚一眼后,警察们走开了。

    秦楚扫视了一下四周,除了一张床以外,这里面一无所有。

    “妈的,鬼地方。”气愤地秦楚舒展了一下双臂,猛然喝了一声:“喀嘣——”加重的重型手铐像是面条似的被秦楚生生崩断。

    自由的活动了一下双手,秦楚大模大样地躺到了床上。

    虽然心中愤怒,但秦楚却不害怕,既来之,则安之。

    谁知刚躺了不到十分钟,隔着拘留室的铁栅栏,便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女音:“阿楚,是你吗?”

    秦楚翻身而起,有些惊喜:“美容?”

    是的,虽然穿着威严的警服,但依然难掩靓丽的风姿,不是陈美容又是谁。

    “你这小子真是能惹祸,才几天啊,又捅了大篓子。”陈美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急得直跺脚:“谁叫你去挑了‘黑虎帮’的?”

    “是他们先惹我的。他们派人砸了我店里的车子,想逼死我。”秦楚怒道:“难道要我束手待毙?”

    陈美容哑然,苦笑起来:“哎,这事闹的。你知道不,那王尚昆可是市长公子,这回,你麻烦大了,凭我的面子也救不了你。”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一条贱命,挑了‘黑虎门’,再废了个市长公子,死也值了。”秦楚冷笑道:“再说,我又没杀人,他们又能将我如何?大不了蹲几年牢罢了。”

    “哎,你还是这浑脾气。”陈美容有些头痛:“看来,我要是不想办法救你,你这次真是够呛。这些人,为了整死你,什么栽脏陷害,颠倒黑白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

    “麻烦你了。”秦楚冷静下来,很感动地说了一句。

    “说什么呢?我们是哥们。”陈美容不满地瞪了秦楚一眼,吩咐道:“你安心呆着,我马上去见我爷爷,求他想办法。他要是不救你,我就拔光他的胡子。不过,有消息之前,你可千万别犯浑激化事态,而且对案情最好一言不,你明白吗?”

    “知道了,美容,谢谢你。”秦楚心中暖暖的。

    “好的,那我走了。”陈美容生气地擂了一下秦楚的胸膛,走了。

    秦楚又坐回床上,这回,心里有了底,更不怕了。

    又十分几钟,秦楚正睡得有些半迷糊,忽然,牢门一响。

    “秦楚,出来,提审了。”一排八名武装警察站在了门口,看来,秦楚的押解‘规格’相当的上档次。

    松了松肩膀,秦楚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等等,他的手铐呢?”一警察现了不妥。

    众警察透着铁栅栏向里一看,吓了一跳:地上正躺着一对手铐麻花似的‘残尸’。

    “混蛋,铐起来,用两副铐子。”众警察们愤怒了,扑上前,就给秦楚上了两副铐子。

    要依以前的脾气,秦楚保不齐就挥老拳过去了,但想起陈美容的嘱咐,秦楚便忍了。

    “走。”众警察推搡着秦楚,走进了熟悉的审讯室。

    “坐下。”将秦楚双手双脚都固定在一架特制的重型审讯椅上,警察们这才放了心,退了出去。

    一会儿,审讯室的门开了,几个高级警官走了进来,竟是要连夜提审。

    领头的一个,正是林泰曾。

    “呵呵,林大警官迫不及待、亲自上马,小子受宠若惊啊。”秦楚冷笑起来。

    “哼。”林泰曾狠狠瞪了一眼秦楚,眼神中露出一丝恶毒的神色。

    “林长官,开始吗?”一名普通警官低声问了一句。

    “开始。”林泰曾点了点头。

    “咳,下面审讯开始。我问你一句,答一句,明白吗?”

    “知道,我老人家都是二进宫了。”秦楚笑嘻嘻地,就像个滚刀肉。

    “姓名。”

    “秦楚。”

    ……

    诸如此类无营养的问题很快问完,秦楚也乖乖地回答了。

    “很好,”警官们很满意:“那么,就把你今晚恶意攻击‘梦歌华’的犯罪经过讲一遍吧。”

    秦楚翻了翻白眼,打了个哈欠:“困了,明天再说。”

    “姓秦的,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给我老实点。”林泰曾一见秦楚的痞样,那怒火就腾腾腾向上冒。

    秦楚还是斜着眼睛:“我说,林长官,你最好客气点,我现在最多只是个嫌犯,还没有判定有罪。”

    “哼,你这回废了市长大人的公子,你以为还能出得去吗?”林泰曾狞笑道。

    涉及到案情,秦楚就装糊涂了:“我只记得打过一群流氓,里面有市长大人的公子?这就奇了,市长大人的公子竟是流氓,那市长大人岂不是包庇纵容?乖乖,好大的新闻噢。”

    “胡说八道。王公子是我市有名的青年企业家,告诉你,不要想污蔑别人。”林泰曾狠狠地一拍桌子。

    “既然什么都你说了算,那还要我说什么?”秦楚闭上了眼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哼,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了。我告诉你,这次你在‘梦歌华’重伤了四十六人,另有两人毙命当场,这样的重罪足够枪毙你了。”林秦曾的瞳孔中忽然闪过一丝阴冷的寒光。

    听了这话,秦楚顿时惊出一声冷汗,心道:我下手有分寸,应该不会死人啊。

    忽然,秦楚反应过来,额头青筋暴跳地怒吼起来:“妈的,姓林的,你陷害我,我没有杀人!”

    林泰曾得意地狞笑道:“姓秦的,铁证如山,岂容你抵赖。不过,如果你自己招供,态度较好的话也许可以减刑,你自己选择吧。”

    秦楚很聪明,狂怒的他很快冷静下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林泰曾,慢条斯理地道:“林长官,你多大了,还玩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省点力气多活两天吧,听说,恶有恶报的。”

    “浑蛋。”林泰曾气得暴跳如雷,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来人,拿警棍来。”

    “林长官,”一警司低声道:“最好不要用刑吧,别忘了陈督察。”

    林泰曾心中一惊:是了,这回趁势整死这小子已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别被陈美容那小丫头又抓住把柄、弄出什么变故来。

    息了息心中的邪火,林泰曾冷笑道:“姓秦的,你什么都不想说也可以。反正,你现在已经被市里列为从重从快判处的典型,三天后就会出庭受审,逃不了一死。给你个劝告,好好享受剩下的不多日子吧。哈哈哈,来人,把犯人带回去。”

    “是。”一堆警察推门涌入,就来押送秦楚。

    秦楚冷冷地站起,临出门前,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泰曾:“姓林的,只要我这次不死,就不会放过你。你***,这么卑鄙,生儿子一定没屁眼。”

    “敢威胁警务人员,押走。”林泰曾大吼一声,气得脸都变形了。

    警察们不敢多呆,连忙推搡着秦楚去了。

    又回到了冷冰冰的拘留室,秦楚像只困兽一般打起了转:“岂有此理,这么快就想迫不及待地置我于死地,这世上,还***有没有公理?”

    “操!”怒极勃,秦楚狠狠地踹了一脚铁栅栏。

    “砰——”一声巨响,铁栅栏剧烈颤抖起来,似乎差点被秦楚踹趴下。

    “干什么,干什么。”两名警察闻讯赶来,挥着警棍怒斥着秦楚。

    “操,有本事进来,老子揉扁你们。”秦楚一肚子邪火正愁没处呢,愤怒的眼神杀气腾腾,仿佛下山猛虎一般。

    那两名警察却是怯了,骂骂咧咧地道:“走,别理这个疯子,他也活不了几天了。”

    “呵呵……”秦楚看着两个警察远去的背影,狂笑起来:“懦夫、败类,鼠辈果然只有鼠胆。”

    两警察不理他,秦楚骂了阵子,也是累了,只好又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这一躺下,秦楚心中却是百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

    他是一个孤儿,自小心理素质就非常坚强,即使现在身陷囹圄,也没有将他击垮。

    但是,他却是担心张放几个。万一没有了他,不知道这些伙伴们能不能经受住这种打击,以后如何生活。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美容了。秦楚心中忽然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强烈的期待。

    “妈的,老子可不想死,连女人都还没碰过,岂不是冤枉。”心里恨恨地想着,已是累极的秦楚竟是慢慢睡着了。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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