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就在费雪中尉话音刚落的时候,声呐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名中将在一群宪兵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凯勒中将!”费雪中尉认出了来人的身份,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作为基地防卫司令官的凯勒中将向来以严峻著称,对于军队内部的各种违法违纪行为更是深恶痛绝。在他手里犯事的军官从来就没有好果子吃。

    费雪中尉之所以胆敢带女友进入基地,就是因为听说这个周末凯勒中将将会离开基地回家度假的缘故。此时凯勒中将突然出现,把费雪中尉吓得半死,连敬礼都忘了。

    凯勒中将脸色阴沉得几乎能够刮下一层霜来,他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到费雪中尉身前,哪沉重的压迫感将费雪中尉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混蛋!”凯勒中将突然挥出一记右勾拳,狠狠地打在了费雪中尉的下巴上。

    费雪中尉出一声惨叫,整个身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重重地跌落在坚硬的地板上。

    “爸爸!”女孩突然尖叫起来,她的语气充满了责难与惶恐。

    费雪中尉被打得疼痛不堪,遭到重击的下巴好像要裂开来一样,但女孩的叫声如闪电般钻入他的脑海中,惊得他连呻吟都忘了。

    凯勒中将狠狠地瞪了女孩一眼,说道:“艾米丽,你太让我失望了!”

    看到男友被打得很惨。艾米丽很是痛心,她双目含泪地说道:“爸爸!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凯勒中将满脸怒容,“你擅闯军事基地,这是严重违反法律的罪行!你还敢和我顶嘴?!”

    艾米丽是典型的美国女孩,头脑单纯到了幼稚地地步,她还以为父亲是责怪她和费雪交往的事情,当听到凯勒中将的话语。她才想起自己未经允许出现在这个地方会引起多么严重的后果。出身军人家庭的她自然不会对此一无所知,她害怕地低下了头,闭口不语。

    见到女儿已经明白了过来,凯勒中将叹了口气,说道:“当初和你母亲离婚的时候把你交给她抚养也许是一个错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满是你母亲放荡不羁地影子……”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妈妈!”艾米丽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你根本没有这个资格来说妈妈的坏话!当初要不是你醉心于仕途。将妈妈丢在家里不闻不问。也不会生那……”

    艾米丽的话还没说完,凯勒中将的大手就狠狠地扇在了她娇嫩的俏脸上。“啪”的一声响,让在场的所有人地心都猛地停跳了半拍艾米捂着脸,倔强地撅着嘴唇,一串串泪珠如同脱线地珍珠般从她那大大的眼睛中流了出来,将她脸上的浓妆冲成千沟万壑、凌乱不堪。

    凯勒中将仿佛老了二十岁,他颓然地摆摆手,对宪兵命令道:“把她送到我家去,看着她,不许她离开房间半步。”

    “是!”两个宪兵受命半扶半拖地将艾米丽带离了声呐室。

    待到艾米丽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凯勒中将的脸上挂上了一副极为凶狠的神情。他双眉紧皱,两道眉毛仿佛长到了一起,一双眼睛射出如同刀片一样的犀利目光,嘴角半咧,露出森森的白牙,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

    费雪中尉被吓坏了,他挣扎着在地上挪动。想要离凯勒中将尽可能远一些。

    不过凯勒中将并没有要再揍他的意思。他指了指惊慌失措地费雪中尉,命令道:“把他关到禁闭室去!最里面地一间!”

    “不!”费雪中尉哀号着。“求求你!凯勒中将!看在凯瑟琳的面上,不要把我关到那里去!”

    珍珠港基地的军人大多听说过宪兵队下属禁闭室的传闻,据说在宪兵队大楼地下室的众多禁闭室中,有一间特别诡异,凡是被关进那间禁闭室的人出来后无一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常常陷入歇斯底里地状态,仿佛在那禁闭室中遇到了什么可怕地事情似的。军方曾经对那间禁闭室进行过调查,但始终没有调查出一个所以然来。久而久之,那间禁闭室变成了一个禁忌地所在,据说基地高层如果想要彻底毁掉一个人,只要找个理由将他往那间禁闭室关上三天,再怎么坚强的人也会变成一个整日疯疯癫癫的废人。而那间禁闭室,就在地下室的最深处。

    宪兵们满怀同情地将费雪中尉从地上拖了起来,强行给他戴上了塑料手铐,又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条蕾丝边内裤塞到了费雪中尉的嘴里,以阻止他继续大喊大叫。

    不可否认,宪兵们的行为带有恶作剧的心理,好在凯勒中将的注意力已经被音响中传出的声音给吸引了,并没有注意到费雪口中的东西。

    就在凯勒中将掌掴艾米丽的时候,音响中传出的声音就从鲸群的鸣叫声转变为一抒情的小夜曲,凯勒中将本以为这是费雪和艾米丽为调剂气氛而播放的乐曲,并没有在意,直到此时,他才现那音响的音频线居然是连接在声呐阵的操控台上。

    凯勒中将出身海军陆战队,多年的军旅生涯使得他对于声呐并不陌生,他很快就意识到这声音的来源是多么的不同寻常。

    “叫费尔巴哈中尉进来!”凯勒中将命令道。

    费雪中尉本来已经被宪兵押送到声呐室的门口,听到凯勒中将的命令,他原本萎靡蜷曲的躯体猛地绷直了,他的头颅高高地扬起,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往门口看去。

    在门口转出的人影证实了费雪中尉的猜测,他猛烈地挣扎起来,其激烈程度使得宪兵不得不更加用力地将他的胳膊往后扳,才能保证不会松脱对他的控制。费雪中尉费力地用舌头顶出了口中的内裤,对那出现在门口的人大骂道:“费尔巴哈!你这个混蛋!你居然出卖我!”

    费尔巴哈的神情很复杂,有歉疚、有得意、有尴尬,他没有理会费雪的狂吼乱叫,匆匆从他身旁经过,来到凯勒中将身前,向他敬礼道:“中将,您喊我有什么事?”

    凯勒挥挥手,示意宪兵将费雪押走后,才对费尔巴哈说道:“中尉,我需要你来查看一下今晚的监听记录,我需要了解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费尔巴哈扫视了一下声呐室内的情况,他立刻就现了音响中那声音的异常。他立刻在控制台前坐下,将耳机戴上,一边熟练地操控着控制台上复杂繁多的按钮,一边细细听着耳机里的声音。

    费尔巴哈越听脸色越差,他脸色苍白地对凯勒中将说道:“中将,这……这声音是来自珍珠港内“什么?!”凯勒大惊失色,“你确定?”

    “是的。”费尔巴哈中尉也是一脸惊容,“从不同的声呐组得到的监听信息分析,这声音只能出自珍珠港内部的海底。”

    “是什么出的声音?难道是有人把录音机丢到了海底?”凯勒中将问道。

    费尔巴哈摇摇头,说道:“应该不可能,如果是录音机的话早就被海水泡坏了,不可能播放到现在。何况,珍珠港的规矩您也知道,不可能有人这么无聊做这样的事情。”

    凯勒中将脸色铁青,他本来是接到费尔巴哈的密报前来捉奸的,没想到遇到了更加重大的状况。他忙下令道:“把费雪中尉送回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不一会儿功夫,费雪中尉被宪兵拖了回来,此时的他比刚才离开前更加狼狈。凯勒中将稍稍询问了一下负责押送他的宪兵,得知费雪在押送途中并不老实,几次三番想要挣脱束缚逃跑,被宪兵在肚子上狠揍了几拳才老实下来。

    凯勒中将一把抓住如同死狗一般的费雪中尉的头,将他耷拉着的脑袋提了起来,恶狠狠地问道:“费雪中尉,我现在代表防卫司令部问你几个问题。你对声呐里的奇怪声音了解多少?”

    费雪中尉肚子上挨的那两拳太重,到现在还在翻江倒海难受无比,再加上对那间传说中的禁闭室的恐惧,使他的精神处于恍惚状态,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理解凯勒中将的提问。

    见费雪一脸痴呆的模样,凯勒中将怒从心起,他又狠狠地甩了两耳光。

    被这两个耳光一打,费雪中尉倒是清醒了过来,再次挺清楚凯勒中将的提问后,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戴罪立功的机会,忙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如同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末了,他哀求道:“凯勒中将!我求你了,不要把我送到那间禁闭室去!我可以戴罪立功找出声音的正确来源,我是基地最好的反潜声呐员!”

    听到费雪这话的人反应不一,凯勒中将陷入了沉思,而躲在凯勒中将身后的费尔巴哈中尉则对着费雪露出了恶毒、嫉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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