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已潜出客房夜色清冷北屋顶几株古松晃荡他已掠向松枝再一闪身已追向镇外。

    绕过几落人家山坡隐隐现出灯火走近一看正是一栋年代已久的小山神庙。

    烛火是刚点燃不久并未垂泪。

    小千觉得奇怪:“明明是他约我怎么不见人?”

    心想有诈马上掠出庙外一片青黑空旷庙旁还有棵大枫树深秋已临落叶满地的。

    “谁?”

    小千故做神经过敏状一掌已打向枫树刚然一响枝动叶落悉悉咦峻自有韵味。

    “没有人?”小千自嘲一笑道:“被耍了?”

    也催得再理邀约者准备调头回客栈。

    突然枫叶深丛传来声音:“小千儿是我……”

    小千儿急忙转身猝见一身雪白的李怜花正一拐拐的从黑暗中走来。他含笑的向小千招手。

    那天在小村区分手之后李怜花痛苦非常以致于无法忍受而撞墙然而却没撞死冷静过后仍念念不忘小千。

    他知道小千走的方向以及要寻找天机生遂慢慢的寻来终于和调头回返的小千碰上了才投信相约此处。

    小千见着他登时抚头苦叫:“我的天啊?你怎么又来了?还约我半夜三更谈情说爱?你兴趣可真大!”

    不敢多停留转身就想离去。

    李怜花急忙叫道:“小千儿等等!”

    虽然左腿受伤他仍然擦身飘过小千头顶拦在其前头。

    小千皱眉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要娶你还是嫁给你不成?”

    李怜花已含情的靠过来一袭白衣绸缎翩翩佳公子模样却露着女性化的动作让人见之甚是别扭而怪异。

    “小千儿我们坐下来谈谈如何?”

    欺身就倚向小千儿。

    啊的一声尖叫小千已蹦退数步惊惶急道;“别碰我吓死人了!”

    李怜花仍含情靠向他:“其实我也是人你有何好怕的?”

    小千干笑道:“你是人是男人的女人……”

    “那你把我当成女人不就得了?”

    说着李怜花又往小千靠来。

    “别过来啊!”小千又惊惶跳开:“要搞同性恋去找别人我可不想被你传染绝症了!”

    李怜花道:“你我相好怎会染上绝症?”

    “唉呀!你还不清楚现在正流行的‘爱死病’呐!”小千又惧又嘲的说:“又爱又病又死中者无救它又特别关照你这群男女人你还是别恋吧!”

    李怜花含情道:“既然能相爱至死那死又何妨?小千儿……”他想欺身诉情。

    “别过来!”小千又跳开突觉风向不对急忙又掠向风头:“得占上风免得跟你说话就中了毒。”双手直推像防恶犬般:“别再过来问!再过来我可就要走了。爱死病可不是好惹的。”

    李怜花几番想靠近小千都未得逞甚为失望而泄气无奈道:“你为何怕成那样子?难道我像个有病的人吗?”

    “这可说不定此病未作之前是看不出来的!”

    李怜花笑道:“你以前不也碰过?”

    小千突然鸡皮疙瘩暴满全身头皮都快麻了双手不自禁扯着双臂像要揪掉什么。道:“一错不能再错这已是非常严重岂能再跟你谈恋爱?”

    越想越觉得可怕和恶心已冷道:“以后不准你再约我没事我要回去了!”

    说完已往回路行去。

    李怜花急忙追前:“你别走我不缠你就是你不想知道一些秘密吗?”

    小千已住足他是有许多问题弄不清转身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李怜花见他住足心头又欣喜起来:“我们坐着聊如何?”

    “不必了还是站着好。”小千道;“免得你情乱意迷外加毛手毛脚。”

    李怜花无奈一叹走近两步叹道:“你难道不明白我的苦心吗?”

    “明白又何用?你该去追女人我听得肉麻啊!”

    李怜花甚是失望:“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看成男人呢?”长长一叹甚是怅然和无奈。

    这话问得怪了他明明是男人却又不愿人家把他看成男人?

    小千知道那是他心灵不正常所致也借得在此问题打转稍稍沉吟道:“我想知道你为何故意找我当猎手?”

    李怜花突然眉色带神;“因为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不同于他人而且你武功又好所以……”

    小千裁口瘪样道:“你第一眼就爱上我了?”

    李怜花掩小口窃笑不已现出不好意思神情。

    小千瘪笑道:“倒楣!”眉头缩了缩又问:“当初在华山论剑你要我折断七把名剑和你下注的人是谁?该不会是你自己在搞鬼吧?”

    李怜花道:“我没搞鬼!他是‘欢喜神佛’。”

    小千不已;“欢喜神佛?会是他?”

    “嗯!”李怜花点头。

    小千道:“他在利用你再利用我毁去名剑?”

    李怜花道:“既是赌博谈不上利用他给的也是十足银子数目”

    小千联想乌锐所言……以数年功夫摸通中原武林组学再一举入侵中原。既然如此欢喜神佛花点银子以猎手代为除去历眼的人那可合情合理又高明多了。

    他追问道:“当时是他找你获这局的?”

    “没错”

    “那你见过他了?”小千追问:“他长得何等模样?”

    李传花道:“我没见过他。”

    “没见过?那你们如何赌?”

    李怜花道:“他找我是以传音入密功夫通知我我找他只能由乌锐代替。”

    小千懂了又问:“你总该听得出他的声音吧!”

    李传花道:“似乎十分年轻……”

    “他不是很老了?”小千感到讶异。

    李怜花道:“不清楚声音是可以变的。也有可能他本就如此年轻老的死了小的总可以接位吧?”

    小千频频点头觉得此解释甚有道理遂又想及问题急问道:“照你这么说欢喜神佛早就到了中原?”

    李怜花道。“也许吧?”

    “通常你们多久谈一次生意?”

    “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日五日……时间并不一定。”

    以这些时间小千相信欢喜神佛隐于中原成份极大不禁疑惑道:“他会躲在哪里?以何种身份出现?……”

    此问题极为重要小千已瞄向李怜花先是怀疑但想及他种种经验和情况心想着:“若欢喜神佛像他如此窝囊还是同性恋者那也不足为惧了。”

    他不得不把李怜花放弃再往别人想可惜太过于空洞并无结果。

    “下次你能不能设计一个赌局把欢喜神佛给引出来?”

    李怜花含情一笑温柔道:“只要你愿意我会……”

    小千见他模样又后退一步急忙道:“我看算了要是你带他来?说不定又是你的老相好我可吃不消。”

    李怜花感到失望叹道:“神佛出没无常如果没有我引他恐怕你见不到他。”

    “不见他总比见你好!”小千摆摆手含有惧意道:“这件事就暂时不谈我看他不久也会露面了。

    他马上再问另一问题;“楼弯他爹是你亲手杀的?还是和欢喜神佛下赌注而被乌锐所杀?”

    李怜花征楞道:“你怎会想到此事和乌锐有关?”

    小千睨眼一笑道:“当时我问你‘彩虹轩主’是谁?你明明知道却没有回答我分明是想瞒我。但是大板牙却在逃脱之际被乌锐给抓走可见乌锐早就知道这个计划而在暗处等候机会你不也说过他在跟踪我?这事当然与他有关了。”

    李怜花叹道:“人是我杀的乌锐只是跟踪你当然他也看出阴谋而将大板牙掳走了。”

    小千讪笑道:“既然是你杀的你竟敢在我救楼影下山之际把我引开说了一大堆废话故意让我搞不清你的阴谋?你倒真会演戏?”

    李怜花窘笑道:“当时我必须向你解释我怕你我产生误会。”

    “既然怕生误会又为何要以我为替罪羔羊?”

    李怜花道:“我以为你一出手就能了事谁知道你却还找人来问个清。”

    小千已憋笑起来若非他想找人询问也不会碰上楼弯兄妹更不会被现而背黑锅了。

    李怜花含情脉脉又道:“我只是想让你多赚一笔钱才要你去杀人并无陷害你的意思。”

    小千瘪笑不已:“你可真会自作多情!被你爱上真受不了!”

    李怜花叹道:“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了。”

    小千机伶伶打了个冷颤:“我消受不起有一天我会跟楼弯一样被你怀恨在心而乱杀我的亲人。”

    想及楼弯李怜花脸容已转怒意:“是他背叛我他要付出代价!”

    小千早已知他心理不正常追问楼弯与他的恩怨自是过于偏激倒不如问他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

    他一副精明的样子问道:“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何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这正是促成李怜花同性恋倾向的最大原因。

    李怜花闻言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一咬牙已露出红云在冷青月光下倒也有几许娇羞。

    他低声道:“告诉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小千追问。

    “就是……”李怜花欲言又止含羞带怯猝然低头说道:“今晚你陪我……”说完头更低更娇羞了。

    “什么?你要我陪你?”小千惊诧又好笑的叫起来。

    夜深人静稍稍大声已传甚远甚至还有回音传来。

    突然远处果真有声音道:“在那边!”

    小千、李怜花同感讶异;皆住声处瞧去。

    只见两条人影一青一白电也似的掠过来眨眼间已不及二十丈。

    来者竟会是楼弯楼影两兄妹?

    他两一掠近现李怜花楼影怒喝;“恶贼哪里逃!”

    青影一闪当空就罩了过来。

    楼弯冷笑:“李怜花我找得你好苦!”

    新月钩挂出手凌厉的欺攻而上。

    小干征楞不已:“你们怎么找来了!”

    李怜花猝见两人先前娇柔之态一扫而空这是他对仰慕之人才会如此如今大敌当前他必须全力以赴哪还顾得谈情说爱。

    左腿以及双掌受伤的他自知非楼影楼弯之敌手已掠步想逃开。身影虽掠起他仍感伤的瞧向小千:“你为何要引他们来?”

    他以为小千方才叫的那么大声就是给楼弯楼影做信号因而误会他。

    小千急忙道:“我没有……”

    可惜李怜花已无暇再听他解释。楼弯新月钩已出手削向他头颅逼得他坠落地面一个立足不稳已滚身于地。

    楼弯、楼影岂可罢手?马上又围了过来。绝招尽出。逼得李怜花穷于应付。

    原来楼弯、楼影兄妹在听及飞还山天霞岭盛会一事得知李怜花又看上了小千儿还冒死相救。

    以楼弯与他交往很快猜知他必定会苦缠小千儿不放是以四处打探小千儿下落当然也找近了距离。突闻小千下榻小镇客栈也就赶了过来果然找了一个晚上终于找到此地。

    小千楞在那里不知该不该出手毕竟李怜花杀了楼弯的父亲在血债血还下纵使李怜花颇为可怜也不便出手加以干涉。

    几招不到李怜花闷哼一声背部已被划出血沟痛得他冷汗直下节节败退。

    楼影恨吼:“我爹跟你无怨无仇你竟狠心杀了他今晚我要你偿命!”

    新月钩锋利无比掠挂挑劈猛不可挡一**落在李怜花身上。眨眼间他已衣碎肉烂活似个血人。

    他以祈求眼光瞧向小千只要小千一开口他就能活命。

    然而小千实难以开口尤其他想到楼影为她爹去逝而疯狂追杀自己差点就死在无毒蜂针下他就无法阻止她报仇。

    “小千儿……”李怜花已向小千衷切的祈求。

    小千已转头不愿再看下去。

    李怜花心灵突然如被最心爱的人所抛弃般切痛的足以绞烂肝肠。整个人已抽搐而颤抖双目直盯小千而不知闪避任由利刀切近身躯。

    他责怪小千不该临难抛弃他而不顾!

    “你不能……不能丢下我……不能如此无情……你无情……”蓦然双眼尽赤厉吼:“你无情……”

    吼声方起奋不顾身的已撞向楼影劈掌就打。

    如若在正常状况下楼影自可应付自如但李怜花方才已快奄奄一息的躺下可说是全无反击力道她不想一刀杀了他只想多划几刀以泄心头之恨谁知道他突然如疯子般反击动作快不说掌劲却如此凌厉。

    楼影一个不察已被击中胸口闷哼一声倒退数步嘴角已挂下血丝显然受了内伤。

    李怜花逼退楼影身形未停留疾往山坡南侧射去仍吼叫着:“无情……你们全是骗子……”

    楼弯哪能让他脱逃展开轻功直追而去。楼影抹去血丝大叫:“别逃”也奋力直追。

    小千心头戚戚然犹豫一下还是追了下去。

    追掠七八里李怜花又被困住。此处较近深山坡度已陡;再过去已是断崖。

    楼弯但觉不能再拖以免有变迫近之后新月钩已下银煞手而抛出.霎时满天银光闪晃宛若银河流窜碰上树枝一斩即断。

    楼影也追下去了冷笑道:“李怜花你死期到了!”

    她也将新月钩抛出光轮旋飞声音啸耳。

    李怜花似若疯子哈哈大笑:“你们要我死是不是?为什么要我死?好!我就死给你们看!”

    突然啊的大叫双手乱拉林树不时倒折他抱起腰身粗的断树连技带叶的砸向楼弯楼影逼得两人退后数步。

    新月钩卷向枝叶咻咻乱响断枝飞叶四处飞窜。

    “无情无义的人你们要我死我就死给你们看!”

    又是一声哈哈大笑李怜花竟然往断崖撞跌而去.小千赶至此见状再也忍不下心急道:“李怜花快回来!”

    若在平常李怜花听见此声必定欣喜受用无穷住足走回可惜他现在已陷入疯狂未能听及入耳仍视死如归的撞向崖边哈哈大笑当真往下跳。

    “李怜花?”小千再追数步见他已落入悬崖心头甚为难过也停下脚步脑袋为之空白。

    楼弯仍是愤恨未消抓向空中新月钩马上掠向悬崖往下一瞧现此崖不深也非垂直当下喝道:“他一定未死咱们快追!”

    向楼影招手两人已绕向左侧不远的较矮山坡搜向崖底。

    小千茫然的走向崖边往下一瞧冷黑崖壁仍有落石滚滚坠下已然不见李怜花。

    轻轻一叹他道:“这样也好死了一了百了没死算你命大!”

    冷风掠来连楼弯、楼影呼声也没了。

    小千无奈的耸肩头淡然一笑道:“还真勇敢说跳就跳!这种人怎会是女性化呢?”

    他想不通复又想及以前和李怜花有所接触全身就痒瘪叫道:“我看他还是死了好免得又来缠我!唉呦……”他抖着身躯:“我得赶回去清洗清洗!”

    不敢再耽搁他马上掉头就往客栈方向奔去。

    崖下一片乱石杂生不少茅草。

    楼弯、楼影追至崖底四处搜寻并未见及李怜花的尸体。

    “一定被他逃了!””楼弯恨道。

    楼影道:“他满身是血脱逃之际必会留下血迹再仔细搜搜。”

    两人又搜向四周。果然被他们现血迹往北走向两人也追了下去。

    山风吹过。茅草摆荡白花纷飞夜又归冷静。

    第三天一大早姥姥已起身想瞧瞧小千在不在?走向他房间已敲门:“小千儿快起来。天亮了!”

    里边没回音姥姥觉得有异推开门早已不见小千踪影。

    她急叫:“水月、水柔快来!小千儿逃了!”

    话声方落门外窜入满脸方苏醒的水月、水柔。

    水月急道:“他何时逃的?”

    姥姥道:“不清楚快找人问问!”

    当下三人四处掠开去找人。秋芙也惊惶跟在后头她不担心小千逃走而是怕他出事。

    寻向柴房水月已现店小二一脸倦态的抱着木柴她问道:“小二你可见过一个光头小和尚?”

    小二满脸苦相道:“见过!”

    水月欣喜追问:“他在哪里?”

    小二往厨房一指:“在那里!”

    水月狡黠冷笑:“这小子敢耍花招?”一个掠身已撞向橱房。

    小二急忙想拦住她:“喂姑娘你不能进去……”

    然而已来不及水月早已撞入厨房。

    突然两声尖叫小千声音更尖:“啊……非礼啊……”

    水月夺门而出满脸通红。嗔骂道:“这小子竟敢在里边洗澡!太可恶了!”

    小千躺在大锅上洗的倒也舒服没想到水月会撞进来他虽感惊讶却也处之泰然故意尖叫果真把水月给吓退。

    他已呵呵笑起来:“大惊小怪洗个澡也吓成这个样子?”

    他吊高声音:“小二……添柴火啦!不够热噗!”

    小二连声回应:“马上来!马上来!”捧着木柴往厨房奔去临入门还黠笑的瞄了水月一眼。

    水月的脸更红了。

    叫声已把姥姥水柔和秋芙引来。方落地头姥姥急问:“生何事?小千他如何?”

    水月指着厨房恨声道:“他在里边洗澡!”

    “洗澡?一大早洗什么澡?”姥姥诧然说。

    此时小二加完木柴已走出来伸个懒腰坐于墙边木板上喃喃道:“岂只一大早?从昨晚三更就开始洗到现在!换了足足十担水而已。”

    姥姥、水月、水柔、秋芙闻言惊诧中亦觉得想笑。

    小千竟然洗了一夜的澡?

    水柔憋笑道:“他神经病又作了!”

    姥姥捺住笑意喊声道:“小鬼头你还不给老身出来?”

    小千故意拨着水声哗啦啦脆耳得很。“要这么急吗?水还没冷呢!”

    姥姥啸叫道;“再不出来老身可要逮你出来了!”

    小千轻笑道:“别这样嘛!我洗澡对你们那么重要吗?”

    姥姥不由得一楞洗澡本是小事只要他不逃走根本和姥姥扯不上干系现在她却在强逼小千不能洗澡?

    然而话已说出口她也不便再收回冷道:“你在胡搞什么?哪有人从三更半夜洗到现在?”

    小千淡淡笑道:“我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众人又是一笑。

    姥姥虽也憋笑但马上煞住笑意橙道:“还不快出来?尽说些什么废话?”

    小千无奈道:“我实在拿你们没办法!对我那么感兴趣我跟其他男人有何不同?”

    这话含有嘲讪姥姥她们“等不及”男人又非要小千不可听得她们脸红。

    姥姥已真的生气了:“小兔崽子嘴巴尽说些粗话?你不要活了是不是?”

    水月更火拾起木柴就往里边去。

    咋啦几响小千情急之下抓起锅盖挡去木柴锅盖也为之凹陷不平。

    他急忙道:“好好好!我出去别再乱丢!小心砸破锅子。”

    赶忙爬出锅子洗了一个晚上肉都红了他才安心不少。

    穿上衣裤靴子走了出来含笑道:“姥姥该换您洗了!”

    “你还要说?”姥姥瞪眼想忍笑意终究忍不住而笑出声音一举掌已劈向小千。

    小千可闪得快却装迷糊道:“你不是说很急吗?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姥姥橙道。“你再语无伦次老身就把你绑回水灵宫!”

    小千闻言也不敢再做怪不再躲闪不解道:“说真的我实在想不透我只洗个澡会让你们那么紧张?”

    秋芙道:“姥姥以为你逃了所以……”

    “唉呀!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说要去就一定会去怎会逃了呢?”小千睨眼瞧瞧姥姥:“何况你们已经找到我了又何必硬要把我拉出来?”

    姥姥冷道:“我想看你这小神经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敢洗上一夜的澡?”

    小千摸着透红手臂轻笑道:“没什么啦!我只想洗干净一点而已。”

    姥姥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实在拿他没办法冷道:“下次再胡搞姥姥可不饶你。”

    小千频频点头:“遵命下次我要洗澡一定每次向您报告免得您在外面排队。”

    说完哈哈大笑他已逃了开去。

    “兔崽子!”

    姥姥想追赶已是不及跨了三步也笑起来。

    水月、水柔、秋芙也跟着笑的惹人。

    对小千她们总是又嗔又爱又无奈。

    随后她们各自回房盥洗过后进食早膳完毕已往江南出。

    小千等不到楼弯及楼影回音心知两人必定追李怜花而去也明白李怜花并未死去。

    想到李怜花活着他头皮就麻还是避他远些免得遭殃。

    经过三天赶路小千一行已回到水灵宫。

    旧地重游小千心头有些怯意若弄不好可就惨兮兮再也无计可耍了。

    方从水晶箱中走出深在水底的水灵宫慈祥的宫主和纯情的水仙以及剑痴已列队欢迎。

    水仙乍见小千已兴高彩烈道:“小绿豆你终于回来了?”

    小千笑的沉重;“不回来行吗?”

    姥姥、水月、水柔已拜见水灵随后众人已往庭院行去。

    小千和秋芙被“围”在中间秋芙倒是平静得很小千可就觉得走在刑场—样随时会有掉头的可能。

    水仙可喋喋不休:道:“小绿豆你上次种的小荷花又长起来了比以前漂亮的了!”

    小千谑笑道:“那就可以制造浇水器了你试过没有?”

    水仙瞄向她娘舌头伸了又伸脸也泛红起来。

    水灵轻笑道:“小绿豆用荷茎来做浇水器太可惜了我不准水仙玩你也不能再玩好嘛?”

    小千一字字的丢还她;“我、能、玩、吗?”

    这话惹得她们都想笑而露出会心一笑。

    此时众人已行至水池前早已摆好的几张白石雕椅。

    水灵含笑道:“绿豆儿你坐吧!”

    哦了一声小千坐往那张铺有红貂毛的石椅。

    姥姥却一手抓他背部衣领嘻笑道:“你这小鬼也敢找大位置?一边蹲去!”

    象提小鸡一样把小千给抓向长板石椅。

    小千瘪笑道:“反正都是坐哪张椅子还不是一样?我是怕坐那张椅子的人都会摔到里边……”

    此椅正斜靠着水池若不小心是可能掉落池中。

    姥姥冷道:“你放心!宫主坐了二三十年从来没有摔过我看只有你坐才会摔倒!”

    小千道:“二三十年没出意外今天恐怕就……”

    “住嘴!”姥姥斥道:“给我坐好这么多话?”

    到了人家地头小千也不敢太作怪已闭上嘴满是委曲的蹲坐于石板上。

    众人见他模样已淡笑不已水灵不忍道:“姥姥就由他去吧!他还是小孩。”

    “小孩?”姥姥也觉得想笑:“天下的小孩也找不出一个像他这么贼头贼脑的!”

    骂归骂她还是退了开去。

    水灵瞧向秋芙含笑道:“小姑娘你贵姓?”

    秋芳腼腆道:“我叫秋芙秋天的秋芙蓉的芙。”

    “好名字。”水灵含笑道:“你也坐吧!”

    “多谢夫人。”秋芙静默地坐于小千身边。

    水灵也示敬要剑痴及姥姥坐下自己才坐于椅上。

    水月、水柔和水仙则靠于水灵斜左侧。

    小千向她们三人招手:“过来坐吧!挤点没什么关系!”

    他故意腾个位置准备让她们坐。

    水月、水柔怒瞪着眼睛却不敢开口。

    水仙笑道:“不必了那是给你和那位姐姐坐的我们用站的就可以。”

    小千戏谑道:“那站到我后面来!多三个人我也好说话!”

    耸着肩头好似威武了不少。

    “不行呐……”水仙困窘笑着。

    水月已忍不住斥道;“你想挨揍是不是?”

    小千轻笑道:“我是怕你们一不小心就掉入池中那多危险?”

    姥姥冷道:“没叫你开口你就给老身闭嘴!”

    小千瞪眼道:“搞清楚些我是来这里验明正身好让你们死了这条心可不是来听你们说教坐冷板凳的!”

    姥姥已起身嗔道:“你敢出口胡言?”

    水灵急忙道:“姥姥别在意他说的也没错。”

    姥姥嗔道:“没大没小也不想想要是宫主是你娘你是如何冒犯她?”

    “不可能嘛!”小千道:“我娘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又变出另一个娘?简直是天下第一奇迹嘛!”

    姥姥嗔道:“要是奇迹出现老身第一个就把你屁股给打肿!”

    小千谑笑道:“反正你已经打过了还是没有奇迹嘛!”

    姥姥恨得直咬牙却碍着水灵不便出手教训小千。

    水仙急道:“小绿豆你是有可能变成我哥哥我娘都这么说。”

    小千调侃道:“我娘也说我没兄弟姐妹你说我该听你娘还是我娘的好?”

    水仙更急道:“真的我没骗你。”

    小千道:“真的假的一试便知老是争也不是办法?”

    水仙转向水灵急道:“娘您快试验好让他认您。”

    水灵何尝不想早点认个儿子?但她就怕小千突然会消失那种打击她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否则又怎会要小千先坐在哪里?无非是想平静心情。

    如今被逼了她有点惊颤一时难以接受事实。

    剑痴道:“夫人您就试试他长的十分相像我看**不离十。”

    当时在华山论剑小千就是以此容貌而使剑痴放他一马可见那人和小千相像的程度已达一眼即能瞧出。剑痴因而显得甚有把握。

    水灵终于点头:“好吧……”转向姥姥道:“姥姥您带他到客房我马上就去。”

    姥姥颔道声好已走向小千冷道:“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快起来!”

    小千也感到毛悚悚的瞪向姥姥:“你说过要是我不是宫主儿子你要平安的放我走!”

    姥姥冷笑道:“没错!怕的就是你变成了她儿子那时你就知道我是你什么人了?”

    小千干笑道:“放心奇迹不会乱出现的!只要你说话算数就行了。走!”

    当下也威风凛凛要跟着姥姥前去。

    秋芙担心道:“小千儿……”她也想跟去。

    小千摆手道:“没关系的我若不是那她得放我走若不幸中奖了大不了挨一顿老太婆的打死不掉的!你就在此等候佳音!”

    秋芙关切道:“你还是小心些。”

    “知道啦!”

    小千大摇大摆的已随姥姥走向厅堂。

    水灵也起身瞧往水月、水柔、水仙道:“在试验当中你们不得靠近、打扰知道吗?”

    水月、水柔、水仙齐声应是。

    水灵又道:“还得好好照顾秋姑娘别亏待人家了。

    水仙含笑道:“我来照顾!”

    虽然秋芙脸容并不好看但只要是小千带来的。水仙都喜欢。已迎向秋芙含笑道:“秋姐姐我带你去看上次小千作的浇水器很好玩的!”

    秋芙勉强一笑水仙已拉着她往庭院处行去。

    对于小千试出结果如何她并不在乎因为她早已把小千当成哥哥了。若说有所担心也只有试过之后姥姥那残酷的一关有时她甚至希望小千故意试不出来那就可以免受灾殃了。

    剑痴转向水灵道:“夫人别担太大的心。”

    “我省得。”

    两人也走进厅堂。

    小千被姥姥带到的房间他并不陌生正是他前次所住的雅厢房。

    姥姥之所以会带他来此亦是不想让他多起疑心。

    小千大步已走进雅房景物依旧连茶几上的花都没变仍是三株淡黄色的水仙。

    “不错嘛!就像我的老窝一样。呵呵旧地重游分外亲切!”

    走过小厅已往卧房行去门帘一掀淡金黄床铺摆的整整齐齐他又笑起来:“果然是温暖窝!”说着就往床上躺去。

    就在他躺上床一刹那姥姥已快截指点向他“齐门”要穴。小千应指而倒倒的迷迷糊糊。

    姥姥一指奏效已冷嗔道:“废话那么多一进门就说个没完?是温暖窝你就好好躺吧!”

    又伸手点了数处穴道才将他摆正。

    此时水灵和剑痴已进门顺手掩上门扉快步的已走进卧房。

    姥姥道:“他已躺好了。”

    水灵有点激动:“我们开始吧!”

    姥姥和剑痴颔马上盘坐于床剑痴抵住小千头顶“百会”穴姥姥按着脚底“涌泉”穴两人已开始运功逼向小千体内。

    水灵刚抽出坠玉簪准备扎指取血她的手在抖十数年的期望在此就要分晓是真.那该多好.平白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若是假的呢?她将不知如何去接受这事实。

    姥姥剑痴内劲渐渐汇于体内。小千身躯也渐渐转红。

    水灵双眸不敢移开的盯向小千眉心期待的“滴血浮印”就快浮现了。

    盏茶光景一过小千整个人已泛红眉心果然已浮出相思红豆大小的浮印红似朱砂更甚于血。

    水灵激动不已:“果然是滴血浮印?”

    姥姥道:“宫主你快滴血在浮印上面。”

    水灵双手科得更厉害一颗心亦悬于口她是如此彷徨而不敢尝试。

    剑痴道:“夫人您就滴吧!迟早总该知道结果。”

    水灵强吸真气平息一下心灵。已划动玉簪左手食指尖马上治出红血抖着手已滴向小千眉心浮印。

    十数年之谜底就此将要解开了。

    水灵的手在抖好几次都滴不准她只好沾向浮印。

    鲜血红如朱砂。和浮印已映成一色。

    姥姥剑痴水灵不自禁的全摒起气息三对大眼全盯着鲜红血滴。

    如鲜血能渗入浮印那就能证明嫡亲骨肉。

    他们注意的是那滴血扣人心弦的血一切希望的血滴。

    快渗啊!三人如此盼望它能渗进去。

    “快渗啊!”

    水灵已激动不已叫出口。

    血滴仍是鲜红逼人直冲六只眼睛直惯脑际再钻心窝为何不渗?

    三人的心收缩了早为了那滴梦魇般的红血。

    “不会的!不可能的!”

    水灵已失神的抹去鲜血又滴过:又抹去又滴……

    为何都渗不进去?

    惊慌、恐惧、不信、失望……如毒蛇无情的缠向她那颗快碎烂的心。

    终于——

    他不是我儿子……”

    多少伤心、无奈、悲切幻成泪珠;从眼角渗了出来、她滑落床沿。是如此无助而虚无。

    慈母长年失子之痛又岂是泪水所能渲泄的?

    姥姥、剑痴同感悲凄。明明是十拿九稳的事竟又化诸流水?

    他俩已散去功力悲怅的呆坐不知如何去接受这事实。

    “他不是我儿子……”

    水灵悲伤过度已显得不支而伏在床边。

    姥姥为之惊醒她虽难过但毕竟经过人生悲欢离合太多了较能控制情绪马上扶向水灵安慰道:“宫主不必过于伤心凡事皆有天意他不是另有人是咱们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水灵悲切的已空空洞洞:“哪里找……都已十几年了……”泪水又流。

    姥姥替她拂去泪水道。“宫主请节衷是与不是已是定数总不能因为他而把少主人给舍去了。”

    剑痴道:“这只是一项证明少主人一定还活着.夫人可要坚强为是。”

    水灵或许太喜欢小千才将一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突遭变故因而使她有那种爱儿已逝之切心之痛如今想及儿子并没因此而消逝心情较为平静下来。

    强忍泪水朝姥姥、剑痴告谢:“谢谢剑叔……姥姥……”

    姥姥已下床扶起水灵含笑道;“你能节哀就好活在世上又有多少人如意呢?”转向小千不禁叹息无奈淡笑:“可能除了他以外吧?”

    水灵见着小千褪去火红血色的安祥脸容也轻叹道:“他那么讨人喜爱可惜却不是我儿……”

    姥姥怪异一笑:“还好不是否则水灵宫可就要遭殃了。”

    想及小千种种令人头痛行径姥姥着实也对他忌讳三分。

    水灵难以割舍小千却又不得不割舍叹道:“已证明他的身份只好让他回去了。”

    姥姥急道:“他不是绿娘的儿子?”

    水灵道:“我问过他他却不肯承认。”

    剑痴走下床道:“不管是不是我都希望夫人能认他为儿子。”

    此话一出水灵、姥姥皆惊讶不知剑痴所言何意?

    水灵诧然道:“你要我认他为干儿子?”

    剑痴含笑道:“最好是亲生儿。”

    水灵不解了:“滴血浮印不能吻合他又如何变成我儿?”

    如若有办法她倒想变成事实。

    姥姥急道:“满天老弟你有何话说个清楚别让人急了心。”

    剑痴含笑道:“我是说小千儿虽不是夫人儿子但夫人不妨先认他为亲生儿。

    “为何要如此?”姥姥追问。

    剑痴道:“因为我们可以用他来证明武帝是真是假!”

    水灵、姥姥凝神在听却一片茫然。

    剑痴马上解释道:“武帝虽能说出与我交往的种种往事但我总觉得与他无亲近感要他来见夫人或姥姥他则说时机未到不宜见面这并非武帝该有的个性或许他有苦衷但未证实以前我认为仍不能把他身份认定。”顿了顿又道:“而武帝必然能猜想我们找绿小千的原因。而且他有拉拢控制小千的迹象只要我们能让小千相信他就是夫人的儿子他才会死心的替夫人办事以他来引武帝那最好不过了。”

    水灵、姥姥闻言已恍然。

    姥姥嗔道:“那名武帝。明明是冒充的这小鬼却百般相信他真恼人了!”

    剑痴道:“也不能全怪他连我都无法当场拆穿武帝真假他又怎么分辨呢?”

    姥姥道:“听说他还弄了两个武帝?”

    剑痴道:“没错一个是他一个是月神教主或许如他所说也可能全是他搞的鬼只要能证明其中一人真伪事情就可真相大白。”

    水灵、姥姥皆同意剑痴的说法。现在问题是要如何让小千认为自已是水灵的儿子。

    水灵瞧向小千流露无比温情:“这样瞒他好吗?”

    剑痴道:“至少比让他不明不白的被武帝利用好得多再说夫人也可事后再收他为义子不就更名正言顺了?”

    “只怕他不肯……”水灵感伤的说。

    姥姥道:“不肯就剁了他!”

    剑痴淡笑道:“也许他不肯就是因为姥姥的宝刀吧!”

    姥姥也想笑瞪向小千冷道:“不是老身对他凶你不知道他如何可恶躲在暗处竟敢踢老身屁股而且还是连续十几脚!”

    剑痴和水灵不禁一笑对小千的刁钻两人也尝了不少苦头。

    “现在只有请姥姥多忍着点了。”剑痴道。

    姥姥冷哼了几声方自平静心情道:“你说该如何让这小兔崽子认命?”

    剑痴道:“只要能让滴血涌入浮印之中他就得承认了。”

    水灵叹道:“若能渗入现在又必不能认他呢?”

    剑痴道:“正常方法不能用点手法就可以了。”

    姥姥突有所悟:“你是说在血液中混点药?”

    “正是。”剑痴含笑点头。

    滴血浮印本就是以母亲本身血液再配上独自秘方所筑成虽然各人秘方不同但配个会渗入浮印中的药物并非多大难事。

    水灵露出喜色:“这方法很好可是只怕他不信。”

    剑痴道:“让他自己试验他不信都不行。”

    水灵此时反而踌躇了她不知是否该欺瞒小千?

    剑痴道:“为了武帝这方法值得一试。”

    水灵挣扎一阵终于点头;“好吧!将来再跟他说明一切。希望他能谅解。”

    剑痴会笑道:“现在剩下的就是咱们在他承认之后该如何去面对他。他精得很可别出了破绽尤其不可让水仙她们知道。”

    水灵、姥姥也认为该如此然而想及要装出去认一个不是儿子的儿子那种欣喜模样岂是容易的?

    她们得花甚大心力去克服。

    随后水灵走出客房去配那种能渗入浮印的药。事先混入手指之中先挤出血液往右手腕背试验一下但见血滴直渗而入眨眼已无踪无迹。他方始满意的走回客房。

    都有了准备水灵才道:“我们开始吧!”

    她和剑痴又退回前厅以让小千觉得时间并未停留过久。

    姥姥见两人准备妥切方伸手击开小千穴道冷斥道:“睡什么?你以为回到天堂了?”

    小千醒来刚好接续未昏迷前情境瞪向姥姥:“你敢暗算我?”

    看样子他并未现已被验明浮印而感到有任何不妥之处。

    姥姥方始放心不少又斥道:“还不给我安份点你想再躲上十天半月是不是?”

    手掌一抬小千儿倒也不敢再辣瞪眼道:“要试验就快试干嘛拖拖拉拉!”

    此时水灵和剑痴已走进来。虽是演习有些别扭两人仍尽量处之泰然。

    水灵淡声道:“我们开始吧!”

    姥姥冷哼抓过左墙一面水晶明镜递给小千冷道:“给我拿着!”

    小千楞愕接过明镜不解道:“给我这个干嘛?哦……是不是要看看有无蛀牙?”呵呵笑着嘴巴张开撩着牙齿怪模怪样的照着。谑笑道:“还真白完美无缺……”

    “白你的头!”姥姥打他一个响头冷斥道:“给我照着你本相看看滴血浮印如何渗入你额头别说我们硬抓你当儿子!”

    小千被打得差点栽下床铺也不敢再撩牙静多了。挤眉弄眼的:“本相也不赖就是光头亮了些……经过此事后……我该还俗了……”

    姥姥冷道:“你不是想要快点验明正身?还不快给我弄出浮印?”

    小千瞄眼道:“你们不掐我?”

    姥姥冷笑:“掐你?我会掐得你断了气!”

    小千摸摸脖子瘪笑道:“自己掐自己……未免太虐待自己了吧……”

    伸着右手始终掐不下手照着镜子看糗相他自己也想笑。

    剑痴道:“你只要运气逼红脸不须掐脖子。”

    小千平时精明偶而也难得糊涂哦了一声才想到憋气照样可以使脸红。

    瞄着水灵紧张模样他暗自好笑:“找儿子找疯子!”也不再多说马上运起功力逼向脸容。

    虽是旧戏重演三人亦紧张有加凝目盯向小千眉心一副聚精会神样。

    憋了不久小千脸容已红浮印也渐渐浮出。他已憋得呃呃叫。突然他想起现在不就像在蹲茅坑?

    他已呵呵笑起来:“你们对这种事很认真吗?”

    姥姥斥道;“废话!快给我憋!”

    小千谑笑道:“这种事……憋久了不好……”

    姥姥瞪眼道:“憋出来就好了!”

    她不明白小千话中另有暗喻硬是要他憋惹得小千笑不合

    “难喽!最近肠胃不好……”小千捉狭笑道:“想憋出来谈何容易?”

    姥姥不解冷道:“这关你胃肠啥事?”

    小千黠笑道:“要是从下面出来关系就大了!”

    姥姥突然想通小千话中含意不禁恼羞成怒:“你这小子欠揍!尽说些不干净的话!”

    一手已掐向小千脖子掐得小千呃呃叫脸也红透耳根浮印因而浮现。

    小千急忙道:“出来了出来了。”

    姥姥更怒:“你还说?”掐得更紧。

    小千舌头已神出叫道:“你还掐……我是说浮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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