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之后生活又恢复了常规这期间与也张晓芙通话国庆节七天假她还回了一趟家从张晓楠那里得到了李畅的电话。

    张晓楠的第一个电话来时颇有点兴师问罪的味道李畅陪了许多小心说了许多好话费了许多唾沫才把张晓芙的火气浇灭。

    刚开学张晓芙的生活很繁忙她是一个活跃分子社会活动也多。李畅邀请她到酒吧来坐坐可能是对他不肯考大学的恼怒吧张晓芙迟迟不肯过来。什么破酒吧本小姐看不上眼。这是张晓芙的原话。

    不过来就不过来吧李畅在酒吧过着悠然自得的日子没事去罗继文那里转转有时把罗军、王大为拉到酒吧里来说实话王大为根本就不用拉他看上朱珠了只可惜晚上要在店里值班很难过来。只是有时候罗继文开恩替他值班才有机会。

    十月中旬的一个周末晚上下班的时候赵基磨磨蹭蹭地等着朱珠打扫收拾大厅。

    “要不你来帮一下忙别杵在那里当电线杆子。”朱珠把扫帚递给赵基。

    赵基顺手把扫帚递给李畅:“过道里还有点脏你去打扫一下。”

    李畅接过扫帚呵呵一笑道:“朱珠一起来把过道打扫一下你在前面扫我在后面墩。提高工作效率。”

    朱珠答应一声接过扫帚往后面过道走去。李畅拿起墩布跟上走了两步。回头对赵基说:“赵基赶紧回学校吧这里就不用你打扫了都是些粗活。”

    赵基伸着脖子越过李畅的脑袋说:“朱珠晚上回家不安全。我用摩托车送你一段吧。”

    “不了这里还没有打扫干净呢不耽误你了。”

    赵基踌躇了一下捡起朱珠扔在桌子上地抹布开始擦拭桌子。

    三人忙完的时候已经凌晨二点多了。赵基出门去启动摩托车等着朱珠不过半饷没见朱珠出来下车再次走进酒吧却见朱珠坐在那里楞。

    “朱珠。还不回去吗?”赵基往朱珠跟前凑过来。

    “哦就走。”朱珠回了一声。却没有起身。

    “我送你一程有车方便得很。”赵基把右手搭在朱珠地椅背上。

    “你先走吧我和李畅还有几句话要说。”朱珠不自在地闪了下身说。

    赵基刚举起的头盔又放下了默默地站了几秒钟转身出去了。门外响起了摩托车启动的声音然后就听见摩托车渐渐远去了。

    李畅从洗手间冲洗墩布后出来见朱珠还走坐在那里就催她快走。

    “你送我一段好吗?太晚了张艳又不在。”自从张艳没有值班后也在朱珠住处附近租了一间地下室不过她不是经常去住的。

    “刚才赵基送你你为什么……”刚说到这里自嘲地笑笑“走吧。”

    月色如水。路上行人稀少。不时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孩结伴走过一个女孩已经喝醉。扒着另一个女孩的肩头哼着歌子。过去一辆小车经过女孩身边地时候停了下来答讪了几句唱歌的女孩喊了一句滚尖利的嗓子在宁静的夜空中飘到很远的地方。

    “我差点就和她们一样了。”朱珠朝前面的女孩努了努下巴。“幸亏碰到老板老板护了我很多次。上次又多亏你。”

    “别这么说都是同事打架是男人的事做饭是女人的事。都是革命工作只是分工不同。能在西部牛仔打工我觉得自己很幸运。陈哥人真的很好。”

    “你就这么打工打下去吗?我觉得你不像我们这个***里的人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好像也不为钱财较劲也不想刻意讨好老板给人地感觉总像电影里的情节一个富家子弟来社会地底层体验生活。”

    “我看起来有这么白痴吗?”

    朱珠噗哧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骂你。没想过以后怎么办?”

    “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父母也都是很平常的工薪阶层。挣的工资也仅够维持一家的温饱离富豪差了几亿光年地距离。我自己嘛养活自己还是不成问题吧。至于以后还真的没有细想过。”

    “你买彩票吗?”

    “从来不买。纯粹是小概率事件我想这个馅饼不会砸到我的头上吧?”

    “我有时买一点不多几块钱而已。有时真的需要一个希望支撑自己才不会让自己沉沦下去。”

    “中过奖吗?”

    “五块钱的奖中过一两次也很兴奋。问一个很俗的问题如果你中了五百万你最想做的是什么?”朱珠问。

    “最想做的事情?我改变过很多次小时候想做老师觉得老师站在讲台上很威风同学都怕老师。到高中的时候最想做的是上大学。毕业地时候我的成绩相当不错后来因为某些变故我没有赶上高考所以就出来打工了。现在最想做地事还真没有想过也许开一个酒吧自己当老板?或者把西部牛仔买下来?这个想法怎么样?”

    “买下西部牛仔用不了这么多钱。不过等你当老板的时候我可能不会给你打”

    “是吗?找到更好的地方了?”

    “爸妈要我回去结婚他们给我找了一个对象。”

    李畅听了朱珠的话瞬间有一种微微的失落随即哑然失笑。

    “姐夫是做什么的?”

    “什么姐夫姐夫的难听死了。我还没同意呢。”

    “哦没看上?那就让你父母另外再给你找啊!”

    “他是我们村长的儿子。上午跟爸妈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家里欠了他们家一万块钱推脱不了。再说。村长家在我们那地方算得上是有钱人家了。爸妈虽然不是很满意一心想让我找一个在城市工作地人但逼到这份上他们也没有办法。”

    “不就是一万块钱吗?还给他们就是了。你有没有?要是没有明天我就把钱借给你。”

    “不。不仅仅是钱的事情。要说钱我现在也攒了一万多块钱足够了。只是在我们那里村长还兼着族长我们村里石家有是大姓我们家是外来地势单力薄父母得罪不起他们。爸妈说村长的儿子明天就要到北京来找我。我想利用这个机会。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在我们那里我爸妈的话人微言轻。他们是听不进去的不过在北京他们应该不敢乱来。你帮我出出主意。”

    “原来是这件事怪不得我见你一晚上都是心事重重的。要不你把你父母接到北京来在这里。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到北京他们做什么?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怎么养活他们?连房子都租不起。”

    “要不让赵基假装是你地男朋友赵基那小子长得也帅气有点大城市男孩子的样子应该能够唬住你的冒牌未婚夫。另外……问一个问题在村长或者村长公子的眼里最大的官是什么?”

    “应该是县长吧。村长有一个远房亲戚是我们县的副县长其实两家人之间的关系非常远可是村长总是把这个副县长挂在嘴边。动不动我堂兄怎么怎么说。狐假虎威。”

    “呵呵。喜欢扯大旗做虎皮那就好办。当老子的是这个德行。做儿子的耳濡目染对官场应该有很深的印象。我们就来个以官压官给他演一场戏。让赵基演一个大官地公子陈哥演一个……陈哥演什么呢他看起来不大像官倒像一个落魄的艺术家不行把朱胖子叫来让他演大官一定很像肥头大耳地。让我叔叔借辆宝马来唬一唬你的未婚夫错了错了别打我是冒牌未婚夫。问你你的冒牌未婚夫认识宝马车吗?如果在他眼里跟拖拉机一个档次就得不偿失了。对了陈哥不是总说自己有关系吗让他请几个警察来。在村长或者村长公子眼里警察应该是很有威慑性的人物。”李畅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

    “看不出来你歪点子还不少不过这法子行吗?”朱珠担心地问。

    “没问题。”

    已是深秋路边的柿子数上挂满了成熟的柿子过得几天管绿化地人就要来摘了。久缠心头的一件大事总算有了解决的办法朱珠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她噔噔两下踢掉鞋子抱住一棵柿子树爬了上去。在李畅目瞪口呆中一棵柿子已经砸在他的脑门上。

    “快捡起来别掉地上摔坏了。”朱珠灵巧地往高处爬去。低矮的地方已经被行人摘光了。

    “你小心点。快点下来。”

    “没关系我小时经常爬树。”

    朱珠从树上爬下来的时候地上已经堆了十几个柿子了。

    第二天中午朱珠和李畅把事情也和老板陈阳说了。气得陈阳哭笑不得:“我看你们小脑袋瓜子里想得都是些什么啊!李畅你也是尽出一些馊主意。”

    “陈哥你不觉得这个主意很有创意吗?”李畅恬着脸说。

    “创意你个头。”

    “也许陈哥有好主意说出来大家听听。”李畅说。

    赵基私下认为李畅这个法子不错尤其是自己还能在这场戏中担任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朱珠的男朋友。

    陈阳思索了一会缓缓道来综合了李畅的馊主意地一个更馊的主意就出台了。

    朱珠地未婚夫是坐下午的车到来之前打电话要求朱珠到西客站去接他。

    赵基自告奋勇地要陪朱珠去接人陈阳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说:“要去打架吗?”

    “最多我暂时不演那个角色就说是朱珠的同事好了。”赵基说。

    “你那双贼眼演不演都是那么回事。”

    众人哄笑。赵基面红耳赤地走开了。

    陈阳开车陪着朱珠去接她的名义上地未婚夫为了避嫌。陈阳把李畅也拉上了。

    “多大的一个人物要这么多人去接?”张艳嘟噜道本来陈阳答应下午陪她去逛商场地出了这个事下午的行程只好改变。

    “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别拿地瓜不当干粮。呵呵。”李畅笑道。

    “去。就你贫。”张艳挥拳击去李畅闪开。

    “张艳这是给朱珠壮壮声势别让这个村长的公子小看了我们的员工。走吧别闹了。火车快到了吧。”

    朱珠的未婚

    个粗粗壮壮的农村小伙子下了火车从朱珠面前走过三趟愣没有把朱珠认出来。

    朱珠今天穿上了李畅送给她地一套高档套装在站台上一站顿时就吸引了许多暧昧的目光。在北京混了两年又是在酒吧这种阅人极多的场所。朱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土气的农家姑娘了。

    “石磊在这里呢!”朱珠让那个小伙子晃荡了好几圈后才打招呼。这时小伙子拿起手机正准备拨朱珠的电话。先前因为考虑到昂贵的漫游费才没有打。

    当小伙子现一个漂亮的都市女孩子向他打招呼时明显地愣了一下不过从声音他还是辨别出了朱珠眉眼依稀还是从前的模样只不过气质态度、穿着打扮已经让村长的公子在她面前有点忐忑了。

    朱珠一一介绍了之后。几个人出站上车不多时回到石景山。在车上李畅坐在副驾驶位置朱珠和石磊坐在后排。陈阳从后视镜里观察到小伙子和朱珠之间的距离心想第一步地目的大概达到了。

    车子没有直接开到酒吧而是停在一家三星级地饭店门口陈阳在这里给石磊订了一个标间将近三百一天的房价让石磊的脚步蹒跚起来。石磊家再有钱。仅仅为了晚上的一张床就要消费3oo他还没有这个习惯。在老家3oo都可以买一张床了。

    陈阳看出了石磊的顾虑拍拍他的肩说:“放心吧这里地花销都由公司出。你先休息一会晚上我来接你。”说完带着朱珠、李畅扬长而去。

    石磊看着远去的汽车才现自己直到现在还没有与朱珠说几句话看老板的派头自己还是朱珠的男人吗?一丝愤懑涌上心头他把行李往地上一丢吓得后面的服务员缩了缩。

    箱子里面有几件从县城买来的衣服和一双皮鞋不过看着朱珠的穿戴石磊知道这几件衣服是送不出去了。

    晚上陈阳做东请朱珠的未婚夫吃饭酒吧里的职员都出席作陪。在安排坐席的时候陈阳坐在主位石磊坐在主客位朱珠却被陈阳安排在桌子地另一边。

    石磊刚一坐下就有点不是滋味了脸色不由自主地就拉了下来尤其是坐在朱珠身边的那个小白脸对朱珠地殷勤体贴让石磊妒火中烧。

    “石先生是朱珠的老乡、邻居?”陈阳给石磊倒上酒。

    “我是朱珠的未婚夫。”石磊理直气壮地说。

    从他的谈吐来看应该受过一些教育至少没有说是朱珠的男人而是用了未婚夫这个很文雅的词汇。陈阳故意皱着眉头目光探询地望着朱珠好像是没有听懂石磊的话。实际上石磊说话虽然带有口音但也不是听不懂。

    这句话朱珠也不好翻译只得装作没有看见陈阳的目光跟赵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陈阳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对不起你能不能说慢点。”

    石磊窘迫得满脸通红不过还是把语放慢了:“我是朱珠的未婚夫。”

    “咦怎么没有听朱珠说过。”陈阳对朱珠说:“朱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未婚夫来了也不跟我们介绍介绍。”

    “他不是我的未婚夫只不过是我的邻居。”朱珠头也没抬。

    “咦朱珠你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我爸妈已经上门提过亲了你爸妈也同意了聘礼也收下了。怎么能反悔呢?”石磊急得站了起来。

    “我爸妈同意了你找他们要人去啊跑北京来干吗?”朱珠梗着脖子说。

    “慢慢”陈阳摆了摆手“我听糊涂了石先生感情你还是一厢情愿啊。”

    “在我们那里双方父母同意这婚事就定下来了。朱珠她不同意也没有用。”

    “石先生说到这里我就得给你上一堂课了。婚姻法你知道吧婚姻法第二章第五条规定结婚必须男女双方完全自愿不许任何一方对他方加以强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干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已经是历史的糟粕了我看你也是读过书的应该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怎么能做这么糊涂的事情。人家朱珠还没有同意你怎么就能以朱珠的未婚夫自居呢?”

    “陈老板这是我的家务事用不着你来管。”石磊把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顿。

    “朱珠是我的员工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影响她的工作自然就会影响公司的生意我是老板涉及到公司利益的事情你说这件事我管不管得?”陈阳把酒杯轻轻放下轻言细语地说。

    “就是不用你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石磊腾地站了起来。

    “坐下!”陈阳冷哼一声。

    陈阳做了多年老板说话自有一股威势石磊一听见陈阳地命令下意识地坐了下来屁股刚沾着板凳突然像安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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