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忙什么就忙什么。赵基脸色和缓下来了对李畅搭不理的。

    陈阳对李畅使了个眼色李畅跟着他进到办公室。

    “陈哥什么事?”

    “你以前从来没有玩过麻将?”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不过看你们玩也有很多次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呵呵。”

    “你的头三副牌可不是运气哦我玩了二十年牌也还是第一次看见是不是有什么诀窍?”陈阳那神色就差点问李畅是不是出老千了。

    李畅也觉得下午的玩笑开得有点大这种事情的确没法用运气来解释特别是在陈阳这种老江湖面前。不过这种手法并不是李畅一人所独有一些顶尖的赌棍也能做到。

    “我这双手比较灵巧只要摸了一遍马上就能记住这张牌。我试给你看看。”李畅把麻将拿过来随手抓一张念一张念了十几张无一错念。然后李畅又把麻将倒在桌子上洗牌码牌掷骰子取牌接着就把十四张跟下午同样的大三元牌推倒在陈阳面前。

    “陈哥有点取巧所以我不好意思要赵基的那几百块钱。”

    “你这手绝技跟赌神也差不多了。不过我想跟你说的是”陈阳顿了一下道:“不要轻易在人前显露不然会给你带来麻烦。你要学会的是不露声色地玩闷声大财。下午这样太惊世骇俗了。社会太复杂江湖风险恶。你要小心才是。”

    “谢谢陈哥。”李畅想起自己为了一时好玩显露出了绝技确实风险大了点至少以后没人愿意跟你玩麻将了。扮猪吃老虎才是最有利的。陈哥地话是过来人的经验。

    “李畅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陈阳迟疑了一下。又说道。

    “陈哥你说。我能帮上地一定帮。”

    “我有一个弟弟迷上了赌博他和我不同我玩玩麻将纯粹是应酬输赢都不大我没有赌性。我弟弟不同他已经陷进去了车子房子都输了。老婆也走了。他是输不起的性格越输就越想赢回来。输了钱就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总想着时来运转。我想让你找个机会教训教训他让他明白在赌桌上没有运气这一说。”

    “你说怎么办?”

    “他有几个赌友都是小。平时总在一起混。有时去参加别人的赌局或者地下赌场。都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你帮着一起教训教训。不过这事有点风险你愿意不愿意?”

    陈阳从李畅来酒吧后的几次表现看就一直认为是奇人在他的想法中弟弟的几个朋友也都不是太坏地人论赌术明显比李畅差一大截。论身手更加打不过李畅。所以。所谓风险的说法只是说说而已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意外。所以陈阳又补充道:“赌本我来出你要是能让我弟弟浪子回头我送你酒吧百分之十的股份。拜托了。”

    “陈哥股份就算了举手之劳的事情。”

    “这事就说定了你不要股份我也不好意思让你帮忙。你不知道我妈为了这个小子不知操了多少心。他要是真能浪子回头我把这个酒吧都送给你也行。你就不要推辞了。”

    李畅不跟陈阳争论这件事等办完了陈阳交代的事情接收不接收还不是由自己说了算股份转让是要签协议的他总不能压着自己签字吧。李畅又想起了一件事说:“陈哥这些赌博的玩法中我只会麻将。其它的一概不通啊。”

    “没关系我来教你。凭你的手法的灵巧应该很快就会学会地。不过我只能教给你一些规则和一点点经验因为我只知道这一点。先说掷骰子掷骰子你会吧?”

    “会一点。”

    酒吧里有很多骰子和骰盅陈阳拿了六粒骰子和骰盅来递给李畅李畅把骰子扔在桌子上盖上骰盅摇晃起来一会儿取开里面全部是六点朝上。

    陈阳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畅:“你是不是以前练过?”

    “没有啊只不过是我的手灵巧一点。”这是大实话李畅那双神奇地手用来掷骰子真是大材小用了。

    “何止灵巧一点?好了这个不用练了。”

    “然后你要学会洗牌。”陈阳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来。“洗牌的目的就是记住每张牌的位置。或者洗出自己想要的牌。”

    “我试试。”李畅接过牌来随手洗了洗又试了试拉龙然后又是快地洗牌记牌。很快地就掌握了。

    “李畅你真是个赌博地天才。别人可能花十年都学不会的手法你一下子就掌握了。”陈阳感叹道。

    李畅想起自己看过的赌神赌圣之类的电影学着里面的动作试了试好像也不太难。洗牌就是考验手指的灵巧和对微小力道的感应李畅的双手何止是灵巧学这种手艺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掌握了这些基本功陈阳就把一些赌博的规则告诉了李畅什么叫诈金花什么叫梭哈什么叫21点等等等等。

    李畅花了一个小时地时间基本上掌握了这些玩法。

    “行了我没什么要教的了。我自己也是半桶水。”陈阳站了起来“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我弟弟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

    李畅和陈阳来到酒吧外陈阳说:“你那辆宝马目标太大坐我地车去吧。”

    “不用打电话先联系吗?”

    “不用

    候他们总在那个地方。”

    陈阳的车子往门头沟方向走一直开了半个多钟头。才走到一个农家小院门口陈阳下车敲门。里面传来几声狗叫接着是一个懒洋洋地询问声。

    “陈星在不在?我是他哥。”

    “哦是大哥啊。”门开了一道小缝露出一张胖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眉眼看不大十分清楚。“陈星他不在他今天没有来。”

    “放屁!小三子什么说话学会撒谎了?你说哪天陈星不在这里混到十一二点才走?快开门!”

    “陈哥有女人在家不方便啊!”

    陈阳气极反笑道:“你那些鸡我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不方便地。快点不然我踹了。”

    小三子苦着脸取下门上的锁链把门打开。

    “是不是又在玩牌?”陈阳扫视一下周围。

    “没有没有。哪里还有钱玩牌?”小三子急忙否认。

    “这个小院子花了不少钱吧?是不是准备把它也输出去啊?”陈阳大步往里走去。李畅紧跟几步小三子赶忙拦住了他。

    “他是我带来的。”陈阳回头说道。

    推开房门。里面烟雾腾腾灯光昏暗隐隐约约看见好几个人头趴在那里桌上是一桌麻将。

    “陈星不错啊还有钱玩。”陈阳拍了拍右手边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子。

    “大哥。你来得正好快点借钱给我。我的运气马上就要来了今晚肯定要扳回来。”陈星抬起头急促地说。

    “借钱啊?好说要借多少?”陈阳忍住愤怒。

    “不多不多十万就行了。”

    “十万?!”陈阳差点跳了起来“十万还不多?你是什么大款?”

    对面一个样子有点凶狠的光头说:“你谁啊?跑这里来大呼小叫地。”

    旁边一个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光头哦了一句道:“你来得正好陈星已经欠了六万块钱了。你是他大哥他的债你还。”

    “钱好办。我有一个兄弟想和你们玩玩。如果赢回来了就不用还了吧。”陈阳把李畅推到了前面来。

    光头看了一眼。嘎嘎地笑了起来:“好小子毛还没有长齐吧。你既然要来送钱我就不客气了。陈星你让开。让这位小兄弟坐。小弟弟贵姓啊!”

    可能是小弟弟那三个字说得淫荡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你赢了我再问吧。什么规矩?”李畅稳稳地坐了下来。

    “一番一百元屁胡一番大三元、大四喜连七对四杠六十四番小三元、小四喜四暗刻、字一色四十八番。”陈星把算番的规矩仔细地说了一遍。

    “带钱了吗?”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没有带钱就不要坐在牌桌上。”

    陈阳手包里一般都放着有一两万块他今天本来没有准备要李畅上阵以为只是陈星几个小在一起玩一两万块足够了。没想到这里的赌局还很大。

    陈阳打开手包露出了里面两叠钞票。

    “陈哥是个酒吧老板不怕没钱。”旁边的人插话道。

    “这点钱能玩什么?行你送钱就送吧没人拦你。”

    现在正好是光头在庄上李畅没法动手脚只好码牌时把自己面前的牌都记住。见李畅码牌手忙脚乱的样子光头冷笑了一声掷下了骰子。

    头几把都是些小牌输赢不大李畅没有急于胡牌先看看大家的牌风。由于是点炮包庄的李畅倒是没有输多少钱。

    很快就轮到李畅坐庄了

    李畅开始不想作太大只是做了一个七小对单听一个北风。为了防止身边看牌人的怀疑李畅并没有把所有地牌都码整齐在一起咋看之下乱糟糟的。

    北风地位置已经打乱了不会成对所以无论是谁拿到北风都不会要李畅希望最好由自己拿到自摸七小对。

    摸了两圈牌之后运气还不错李畅终于拿到了北风。把牌一推瞬间把牌码放整齐。

    七小对有二十四番每人两千四李畅这一把就赢了七千二。陈星在旁边看得眼热对陈阳说:“哥你看是不是运气来了。”

    陈阳狠狠地瞪了陈星一眼。气他到如此地步还不知死活。

    “嗯有点意思。”光头看了看李畅。继续洗牌。

    第二把李畅自摸清一色。

    光头还是乐呵呵地镇定自若地洗牌码牌。

    第三把李畅自摸四暗刻。

    光头的脸色有点变了。

    每次洗牌李畅在手忙脚乱中通过手指地微妙动作。有意把一些牌不动声色地塞给旁边的两位。

    连坐三把大庄后李畅又放了两把然后利用对面坐庄地机会也胡了一把门清。这个时候李畅已经赢了两万多块了。想到陈星已经输了六万李畅眼看照这个度下去还有胡七八把大牌才能赢回来。

    “这样玩牌太慢了没什么意思。”李畅站起身来。

    光头凶光一瞪:“怎么赢了钱就要走?牌桌上的规矩你知道不知道?输家不说话是不能走地。”

    李畅又坐了下来:“我没说要走只是能不能把赌注加大一点。太小了不好玩。”

    陈星在旁边看着见李畅连胡几把大牌。已经对李畅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此刻见李畅还嫌赌注小直乐得陈星以为今天找到了知音。

    “嫌小是吧?”光头颤巍巍地点着了烟“好陪你玩一番两?”

    李畅笑道:“看样子你也是做过大事。见过大世面的人说话怎么这样没有底气?两百?你是在逗我们开心吧!”

    “你不会说要玩五百的吧?”光头下意识地把烟捏断了。

    “一千。怎么样玩不玩?”

    “一千就一千。”光头把烟盒使劲一捏。

    “我不玩了。”李畅的上家说。

    “我也不玩了。”李畅地对家说。

    李畅站起身笑道:“你看已经没有人玩了。今天太晚了我们改日再玩吧。”

    “不行!他们不玩我们两人对玩。”光头按住李畅的肩膀手上加劲想给李畅来个下马威。

    李畅顺势坐下光头一瞬间的用力按了空胸口好像撞了一下。一阵阵难受。

    “谁来坐庄?”李畅问。

    光头明白这个时候已经是图穷匕现的时候了。先前一味示弱就是为了引这个家伙上钩。既然是两人玩谁做庄家就非常重要了。

    “掷骰子吧谁掷得大谁就坐庄。”光头抓起两粒骰子随手一掷一个五点一个六点点子不小。光头懊恼看着那两个骰子平常掷十把能掷出九把十二点。今天掷的时候好像桌子抖了一下。

    李畅在掷出骰子的一瞬间也感觉到有人捣鬼马上用左手护住桌子。骰子在桌子上滴溜溜转了几圈最终停了下来两个六点朝上。

    李畅地点大所以李畅是庄家。

    然后就是洗牌李畅已经明显感觉到对手在洗牌码牌时也有着故意的做牌嫌疑。看来这个光头是受过训练地可能是职业赌徒。这个家伙身为职业赌徒却跑这里来赢这帮菜鸟的钱真地是没有一点职业高手的自觉性。

    李畅根本就不打扰光头地洗牌并且还有意地在自己这堆牌里给光头留下好的牌型让他看着如此绝妙的一手牌就是毫无用处估计得让他郁闷死。所以此刻庄家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

    李畅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职业赌徒掷骰子的时候自然是分外小心右手掷左手护。其实他小心太过了以光头的功力根本无法对李畅地骰子造成多大的影响。

    正因为李畅知道了对方是职业赌徒他猜想对方也在猜疑自己的身份李畅也不想掩饰了干脆一把就把他赶走!

    当李畅亮出大四喜天胡的牌时光头简直要晕过去了。周围的人出了一阵嗡嗡的声音。对许多人来说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大的牌!

    按照他们的算法大四喜是最大的番子了六十四番地胡加倍天胡再加倍就是二百五十六番一千一番仅仅这一把光头就要输掉二十五万六千元!

    光头恶狠狠地站了起来一把揪住李畅的衣领:“你出老千!”

    李畅把光头地手轻轻地拨开把光头的牌也摊开在桌子上一手大三元地牌!又是一阵嗡嗡声有些人已经承受不了这种刺激当场晕了过去!

    “你这又是什么?”李畅冷笑着说。

    “妈的出老千出到老子头上来了你也不问问我是谁!”光头抓起桌子一掀!满屋子下起了麻将雨。

    “怎么?输了钱不认帐?”李畅坐在那里看着光头气呼呼的样子。

    “老子……”光头的话刚一出声就噎在了喉咙里一只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光头从那只手上传来的寒意已经充分感觉到自己只要稍有反抗这只手会毫不犹豫地掐断自己的脖子!他的眼睛里慢慢流露出求饶的意思。

    “我……我没有带这么多钱。”光头送嗓子眼里憋出这么句话来。

    李畅慢慢地松开手很无奈地看看光头看样子他身上也不会带这么多钱他到这里来是打算赢钱来的又不是送钱来的怎么会带这么多钱?他对光头挥挥手:“走吧走吧记得还欠我二十五万六千元哦!”

    光头像听到到圣旨一样几步就冲到了门口可能是觉得这个距离安全了吧他回过头说:“能不能留下姓名地址我好送钱上门!”不过听那说话的语气却没有一点送钱的意思。

    李畅啊了一声道:“你倒是还记得。我叫李畅西部牛仔的服务生。”

    光头也啊了一声张开了嘴巴半天没有合上。他似乎想说什么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软包装烟盒拆开掏出签字笔在白色的一面匆匆地写了几句恭恭敬敬地递给陈阳然后急匆匆地走了。一些闲杂人等也感觉跟着走了。只留下了陈星几个死党。

    陈阳看了一眼递给李畅:“欠条。”

    陈星哇地大叫一声双手抓住李畅的手使劲摇晃着:“大哥你是我的偶像我敬佩你我崇拜你!”

    陈阳把陈星一下子推在椅子上:“你真的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吗?你还以为能时来运转吗?你还想在麻将桌子上财吗?这全是手法骗局你知道吗?”陈阳对陈星大声吼道。

    “如果……我……学会了这些手法我不是也能挣钱了?”陈星嗫嚅道。

    陈阳差一点要晕倒在地。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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