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绢通了个电话说自己有公干要临时离开北京王了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现在都还年轻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没说什么嘱咐了几句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话第二天她有课就不能来送他了。李畅又和张晓楠通了个电话把这边工作上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如实说起自己要去帮朱珠接她母亲来看病的事情。

    “从公司随便派一两个人去就行了非得要你亲自前往吗?”张晓楠不解地问。

    “还是我自己去吧不然我心里会不安的。”李畅说。

    “那随你吧你啊总喜欢给自己找点奇奇怪怪的事做。”张晓楠挂了电话摇摇头虽然身家亿万了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做事由着自己的性子。仔细想想也不奇怪李畅也不过刚刚十九实岁二十虚岁可不还是一个孩子嘛别人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校园里刻苦攻读呢可是他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创下了一份可观的产业。可是为什么他在自己心目中总是有着两重的印象呢?有时像个孩子有时又像一个成熟的男人。

    李畅挂了电话又订了四张去武汉的机票曾昆和冲灵两人总是相陪左右形影不离的。有他们在自己也少些麻烦。到了村里自己也许还得面对朱珠未婚夫的责难多几个人就说是朱珠的老板派来的也好搪塞。

    第二天去酒吧接了朱珠陈阳把他们送到机场朱珠是第一次坐飞机落寞的神情中也有几丝掩饰不住的兴奋。在飞机上李畅挨着朱珠坐曾昆换登机牌地时候有意把两张相邻的登机牌给他们两位了。

    飞机起飞后朱珠从最初的紧张和兴奋中缓了过来母亲的病情又开始萦绕着她的心头还有与石磊的婚事已经答应了人家难道又要悔婚不成?可是不悔婚难道要真的嫁给这个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见识了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朱珠对石磊地确是没有一点感觉。李畅见朱珠的神情又开始交织着伤感、焦虑和痛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把伯母送到北京找个大医院住下再做个手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李畅很没有底气地安慰着朱珠。

    “就算做了手术也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癌症啊。这是不治之症。”朱珠长叹了一口气呆呆地望着窗外的云彩。

    “也许现在有新技术出来了也说不定或者有什么偏方偏方治大病我听说有好些癌症病人都是吃了什么偏方给治好的听说有一个城里人得了胃癌去医院看病大夫检查了一遍说。你回去吧别浪费钱了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这人一听。这是死神宣言啊。于是他去了老家农村听说当地的一个赤脚医生给他开了一个什么方子他一吃十几年有一天因为感冒去医院又碰见了那个医生把医生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是真事真的肯定有这样地偏方。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罢了。听说气功也可以治病特别是在治疗癌症方面有特殊功效。”李畅说这些话都没有经过脑子随口就说了出来。可是说到气功的时候他眼睛一亮身边不就有一个气功大师嘛。自己好像也有气功吧。只是自己体内的功力好像并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可是那个冲灵道长就不同了他们是学院派受过正规的气功教育也许这其中就有用气功治病的课程。说不定会有用的。道士们也练一些丹药之类的东西这些丹药据说能延年益寿治病也应该没有问题要不然这些道士就都不患癌症了?患了癌症就得等死?如果连尘世间的小病小灾都不能抵御还谈什么追求天道那可是长生不老之术比治疗癌症难度大多了。找时间问冲灵道长要几十颗。

    “李畅想什么呢?”朱珠把李畅从yy中惊醒了过来。

    “没想什么有一个好主意了。”

    “什么主意?”

    “我先不说你过些时候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不说拉倒。”朱珠假装气呼呼地转过身子良久才说:“对不起李畅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你还这么客气咱俩谁跟谁啊!”话刚出口李畅觉得这话有点不妥赶紧闭上了嘴。以后这种容易让人误会地话少说为妙。

    朱珠本来对李畅这句话也没怎么在意这样的口头禅听多了可是却察觉到了李畅的极力掩饰的内涵俏脸反而被李畅地欲盖弥彰弄得绯红。

    这一路上两人再没有说话只是在途

    遇到气流颠簸的时候朱珠有点害怕不自觉地往李了些。

    朱珠不好意思跟李畅说话李畅也巴不得安静万一不小心说错话又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自己这张嘴有点荒腔走板油腔滑调随口带出点什么荤话也有点尴尬。

    朱珠有点气恼自己的不谨慎当时也是心里连气带急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之后见李畅见了自己都是忐忑的样子再没有以往的亲近和随意心里后悔了好长时间。也许是自己把事情搞复杂了如果当初直截了当地向李畅说出实情提出借钱估计李畅也不会不答应吧。自己心里还是把李畅对自己的看法太在意了些李畅说得也对为了母亲的健康自己的自尊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借钱给母亲治病谁也说不来什么吧也谈不上伤什么自尊吧。也许潜意识里是怕李畅把自己看作对他的钱财觊觎的人吧。不说出心里话虽然早就失去了爱情但还能保存这份珍贵地友情吧可如今爱情是肯定无法得到可是友情也增添了一些忌讳。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武汉天河机场打车直奔市内在市内吃了午饭然后租了一辆车直奔襄樊。

    下午五点到襄樊穿过市区到了襄樊郊区农村当车子不能再往前行走的时候几个人下了车李畅付了车资。本来李畅还想把这辆车留下来可是车主不肯李畅考虑到还要带上朱珠的母亲也实在是坐不下只得作罢。几个人迈开双腿跟着朱珠沿着崎岖地山路朝前走去。

    李畅走在朱珠的身后看着朱珠娇弱的身子在如此崎岖的山道上行走得非常灵巧身躯有节奏地起起伏伏透着一种美感没想到她外表看起来娇弱的身子蕴含着这样的机敏与力量。想必从小在这里长大已经习惯了这样走路。

    曾昆和冲灵都是走惯山路的这样的路自然不在话下李畅差了点不过以他变态的体力也不成问题。

    李畅想起了在飞机上盘算的一件事落后几步让曾昆过自己跟在朱珠的身后自己与冲灵道长挨近。

    “冲灵道长你们冲虚观有没有什么治病救人的良方啊?”李畅用刻意讨好的语气问道。

    冲灵对李畅这句你们冲虚观极不感冒心想师父临终遗命自己又刻意逢迎怎么就换不来李先生的一句痛快话来连话里话外都透着那么生分。难道在他心目中对冲虚观就没有一点认同感吗?师父又是从哪一点上看出他是最有可能光大冲虚观门楣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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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冲灵的心目中师父就是天师父的话是一分一毫也不能违背的师父的命令就得丝毫不打折扣地执行。可是师父已经故去命令也无法收回了自己就得一辈子都缠住李畅直到他答应为之好在李畅虽然不答应做这个观主但也没有过于为难自己。这一段时间观察下来也不是很难相处实际上还是很好相处的人这才让冲灵的生活少了一些尴尬。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修道有这么大的偏见?听说世人都怕死如果知道修道能追求天道可以长生不老世人还不趋之若骛?即使能多活上几十年也值得这些人打破头要投在冲虚观门下了。只不过冲虚观择徒极严从不会广而告之地要招收门徒所有的弟子都是师父私下探访得来的。不过还从来没有倒求着的事情。

    “咱们冲虚观的确有一些这样的方子。”冲灵道长故意用不着调的普通话把咱字咬得极重到北京多次也琢磨出了北京话里咱的一些特殊含义在昌宁土话里是没有这种说法的。“不过这些方子只能师父或者观主下令才能泄漏出去因为它们都是一些有助于伐毛洗髓提升道法的方子都是各派中不传之谜。不过如果李先生愿意屈就观主之位您一声令下我当然得遵循号令。”

    李畅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冲灵这个家伙看起来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也有这么多弯弯肠子。要么当观主救人一命要么不做观主一切都凭天意就看朱珠她妈的命硬不硬了。真是一个两难选择。万一这个家伙是在吹牛自己答应做了观主可是朱珠她妈的病也没有治好岂不是两边都亏了。李畅兀自不死心地追问:“也许你们的气功能治病呢?我看许多入世修行的道士也经常给人治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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